边塞风霜-第2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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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瑜道:“前辈,林某一位朋友身体有恙,需要这条蛇来医治,请前辈把这条蛇转让给我,如果需要酬金,请前辈开个价码。”
他口中说着,眼睛死死盯着那条蛇,因为这个鸠摩罗是跟随着薛之龄来的,而且他好像还和卢妃仙子有联系,林瑜也知道这个老头恐怕不会把赤练冰姬送给他,因此他也在等待时机,好趁机将那条蛇抢过来。
这是林瑜有生以来动起了“邪念”,不想按照常理去做,因为他很清楚,按照常理做事,根本行不通。
鸠摩罗哈哈大笑:“小子,你说的那个朋友是不是霞露清霜啊?她什么时候变成你的朋友啦?不过不管是谁,老子的东西是送给卢妃仙子的,老子从天竺不远万里来到幻雪宫,也是为了卢妃仙子,想要这个东西是嘛?来抢啊,抢到了就算是你的!”
鸠摩罗本是天竺的御医,十几年前被卢妃仙子掠到了幻雪宫,其实他被劫来也是甘心情愿,从见到卢妃仙子的第一面起,鸠摩罗就垂涎于卢妃仙子的美色,而且他研究长生之术多年,想卢妃仙子这样天生丽质又驻颜有术的人,如果能和她成就一段露水姻缘,然后再把她蒸食了,同时服下自己的药丸,他就可以长生不老了。
多年以来,他暗藏在幻雪宫的地牢里边,除了卢妃仙子,没有第二个人知道幻雪宫里边还有他这么一号人物,为了得到卢妃仙子,他为卢妃仙子研制很多毒药,让她去控制手下的心腹弟子,为了防止卢妃仙子这块到手的鸭子飞了,鸠摩罗还研究出一种迷香,叫做巫山迷迭熏,只要点燃上这种香,香的烟雾被人吸进去,就会产生春光旖旎的幻觉,卢妃仙子就是用这种迷香去对付自己看中的男人,让这些男人以为已经得到了卢妃仙子,甘心拜倒于她的石榴裙下,甚至付出性命的时候,也不知道自己当日经历的不过是一场幻梦而已。
这次鸠摩罗在忽白境内的藏龙山上寻找到五种剧毒之物,其他三种毒物已经被焙制烘干,另外两样需要活着下药才有用,只要哄骗着卢妃仙子服下这五毒之春的药物,他就可以成就这些年的梦想,真正地长生不老了。
所以从来不会抛头露面的鸠摩罗也忍不住出了幻雪宫,反正现在的幻雪宫空落一片,卢妃仙子已经住进了行宫,鸠摩罗来到行宫,才知道卢妃仙子已经去了图苏城内的藏龙山,然后他跟着薛之龄赶过来,不过薛之龄方才也没有说谎,他们此行的目的不是墨小白,而是要找回偷跑出去的卓小妖。
卢妃仙子毒死了海龙圣君后,就以皇太后的身份下了诏书,废掉了太子墨小白,然后另立太子卓小妖,朝中的几位亲王还有几位重臣都是卢妃仙子的裙下之臣,卢妃仙子心狠手辣,铲除异己从不手软,所以文武官员摄于卢妃仙子的淫威,不敢抗声。
可是谁也没有想到卓小妖会跑掉,卢妃仙子防着很多人,就是没有派人严密看管卓小妖,大家也没有料到世上还有不乐意当皇帝的人,卢妃仙子下令,谁要寻找到新太子卓小妖,会官升三级。
薛之龄他们是借着玄天宗百年庆典的时候混进来,不过他们没有参加百年庆典,而是混迹在图苏城,等到封城以后,就潜入了藏龙山,根据探子的线报,卓小妖也躲进了藏龙山,因此薛之龄一路寻来,没有想到歪打正着,竟然遇到了墨小白,捉到墨小白,再向卢妃仙子邀功领赏,自己这份功劳一定够大。
鸠摩罗扔过去的皮囊里边,装着的是一种暗器,射杀力极强,因为太过阴毒,所以鸠摩罗也没有轻易使用,怕招来武林人士的追杀。
他们一路赶来的时候,曾经被拥护墨小白的将领围攻过,鸠摩罗一怒之下,使用了这件暗器,薛之龄见过他的威力,所以现在才请他拿出暗器来。
鸠摩罗说着话,忽然出手,鹿皮皮囊就扔向了薛之龄,另一只手夹裹着一道寒光,扑向了林瑜,鸠摩罗的身法疾快,他对时间拿捏的也特别准,如果林瑜要抢那个鹿皮皮囊的话,他就避不开自己另一只手的进攻,林瑜又不知道他扔给薛之龄的是什么东西,自然要先保护他自己,所以皮囊一定会安然落入薛之龄的手上。
可是,鸠摩罗判断错误。
林瑜错步闪身,舞月光轻轻翻卷,把那个鹿皮的皮囊挑了回来,他也不知道里边撞着的究竟是什么东西,猜想多半对自己这一方没有什么益处,因此就出手阻拦。
皮囊已然落入林瑜的手中,鸠摩罗手中的兵刃也刺向了林瑜的肋下,噗地一声,利刃刺进去,林瑜只觉得肋下一阵剧痛,鸠摩罗的脸上显出笑意来,但是林瑜一咬牙,往前进步欺身,探手捏住那条蛇的七寸,他的手上涂有蛇药,那是想列云枫要来的,因为知道霞露清霜毒发的时候需要蛇血来沐浴,林瑜也想帮着捉些蛇,虽然当时时间紧迫,但是他还是要来蛇药准备着。
凶光一闪,鸠摩罗喋喋怪笑了一声,林瑜不退反进,连自己身上的伤都不顾了,立刻让鸠摩罗兴奋起来,他就是喜欢这样不怕死的家伙,这样的人才可以用来研制药物,所以蛇被林瑜夺取了,他丝毫没有在意,因为自己手中的判官笔上涂有毒药,林瑜已经中招了,自然逃不出自己手心。
林瑜退了几步,墨蒿里一把扶住他:“林公子要不要紧。”
肋下的痛,痛得厉害,林瑜一捂伤口,伤处的衣服已经破了,可是,竟然没有血。
鸠摩罗的眼睛也看得有些发直,因为林瑜的伤处没有见血,破损的衣裳里边,露出一件贴身的衣裳,他的判官笔竟然没有穿透那件贴身的衣裳,难道那件衣裳可以刀枪不入?
林瑜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贴身的这件衣裳是入宫拜见母亲的时候,母亲赐与自己的,母亲说是她自己缝制,要自己穿上不许脱掉,林瑜自然遵命,现在看来应该是件宝贝,不然方才鸠摩罗那一下子,一定给自己穿个大窟窿。
蛇,捏住手里,冰凉生寒,自己总不能一边捉着蛇一边打斗,那边鸠摩罗已然扑过来,墨蒿里纵身挡到了林瑜的前边,和鸠摩罗打到一起。
情急之下,林瑜把贴身的衣裳脱了下了,既然这件衣裳可以刀枪不入,那么也能包裹住这条蛇,不会被蛇咬坏了,他手脚利落地包住了蛇,用衣裳打了个褡裢,然后斜着系在自己的腰间。
墨蒿里已经险象环生,根本不是老头儿鸠摩罗的对手,可是奇怪的是,薛之龄竟然没有动,而是十分忌惮地看着林瑜。
从皮囊落入林瑜手中的一瞬间,薛之龄脸色大变,林瑜看到薛之龄神色不对,马上把皮囊打开,里边装着一件很奇怪的东西,这个东西是青铜打造,一头小一头大,小的那头是一根长长的铜管,大的那头好像是一个琵琶的琴箱,不过琵琶的琴箱是一片平一面鼓,这个东西是两面都鼓,圆溜溜地好像一个大铜葫芦,然后上边按了一个把儿,上边还有铜制的机括,有些想弓弩上边的绷弦。
当林瑜把这件兵刃抱起来的时候,鸠摩罗也大叫了一声,不敢往前扑,而是转身就跑,薛之龄看到此时情景,也吓得转身就跑,他们一跑,随着他们来的那些人也折身逃命。
可是他们才跑了几步,忽然听到猫叫的声音。
猫叫的声音也没有什么奇怪,奇怪的是这声音实在够震撼,好像有千百只猫儿在笑一样,而且马上人们就知道自己不是出现幻听,只见猫影纷飞,真的有千百只猫儿排着整齐的方阵,想他们包围而来。
这些猫儿迈着的步子都特别一致,弓着身子,翘着尾巴,每走一步,都叫一声,好像在喊军令口号一样。
鸠摩罗和薛之龄也感觉汗毛竖起来,他们也没有见过这么多猫。
墨小白大喜,连忙叫道:“师父,终黎师叔,是你们来了吧!”
在猫阵的后边,软轿悠悠,几十名白衣小鬟肃然戎装,轿子里边坐着的正是泠舟魅影,她怀中还抱着那只波祖宗,轿子旁边跟着的是终黎西枫和霞露清霜。
终黎西枫得意洋洋,口中也发出猫儿的叫声,那些猫儿们根据她发出的命令前进。
霞露清霜的脸上还蒙着白纱,乌溜溜的一双眼睛露在外边,正好一溜之际,就看到了林瑜,立时蒙着白纱后边的脸开始发烫。
猫儿在距离薛之龄他们不远处停了下了,鸠摩罗嘿嘿冷笑:“你们这些不知死活的东西,还不给老子让开?不然尊上宫主要是追究下了,你们谁能担待得起?”
泠舟魅影剔透晶莹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淡淡地:“不管你是谁,本宫郑重地告诉你,幻雪宫已经没有尊上宫主这个人了。”她说着话,十分疲倦地靠着轿子里边的皮毛引枕“她已经不在了。”她已经接到了空桐潋滟的传书,卢妃仙子已经被他们活捉了,她们此行,是去和空桐潋滟汇合的。
鸠摩罗不以为然:“你们还不知道我是谁吧?……”
喵儿~~
终黎西枫忽然发出一声猫叫,几十只猫儿离开飞身扑向鸠摩罗的脸,鸠摩罗吓了一跳,别看他武功不弱,但是猫儿的身子有多灵活,何况这么多猫儿飞来,碧莹莹的眼睛发出光,鸠摩罗还是头一次遇到这样的阵势,难免手忙脚乱,手背上就猫儿挠了好几条血口子,也是火辣辣地痛。
这边墨蒿里和林瑜已经和薛之龄的手下厮杀起来,薛之龄见势不妙,趁着纷乱的时候想逃走,可是跑了没有几步,只见眼前白影一闪,然后脖子上边冰凉一片,双腿还在用力的跑,跑了三四步,噗通一声跌倒在地,脖子上边的头颅好像球一样,咕噜噜地滚出好远。
鸠摩罗大喝了一声,可是飞上了的猫儿越来越多,他身前身后,眼前眼后,都是猫儿在上蹿下跳,闪展腾挪,他的内功对这些猫儿起不来作用,反而弄得自己气喘吁吁。
终黎西枫颇为得意地用声音调动那些猫儿,好像一位指挥若定的将军一般,煞是威风。
猫儿们缠住了鸠摩罗,薛之龄也已经身首异处,那些禁卫军本来就不是墨蒿里和林瑜的对手,现在凭空杀出一个霞露清霜,才打了一会儿,有人开始跪地投降,向墨小白哭求赎罪。
霞露清霜哼了一声,她从来不杀缴械之人:“西枫,这个交给我!”
她刚说完这句话,鸠摩罗大喝一声,出手散出好多飞针蝗石来,猫儿们立时闪躲出去,趁着这个空挡,鸠摩罗飞身往东南就跑,霞露清霜就要去追,林瑜已经过来,把腰间的包袱赛给她,然后用那个奇怪形状的暗器对着鸠摩罗:“站住,你再跑,我就动手了。”
这一声还真是有效,鸠摩罗举着手,不敢动弹,他自己制造出来的暗器,自己都没有办法来破解。
喵儿。
终黎西枫叫了一声,只见猫阵里边有几只猫,飞快地窜上去,竟然撞击到鸠摩罗的穴道,鸠摩罗大骇,可是穴道被制,不能动弹了。
霞露清霜噗嗤一笑:“西枫,你的猫儿竟然会点穴了?”
终黎西枫拍了拍手:“清霜,我娘不是总说我没有用嘛?嘿嘿,这回我要让她看看清楚,等我带着这些猫去把倭寇杀个屁滚尿流,她就该知道当初是拿着黄金当废铜了。”
泠舟魅影倦倦地:“西枫,她不是你娘,她只是她自己,不是任何人的娘。”
手中拿着那个包袱,霞露清霜掂了掂,又不好意思问林瑜里边装的是什么,终黎西枫叹了口气:“人家不是叫惯了嘛?难道潋滟已经确定了,她真的不是我的娘啊?”
墨小白带着墨蒿里和墨未明过来:“师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