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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章

我本寂寞-第267章

小说: 我本寂寞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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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对于招待方的好意,日、韩棋院两位最高领导不约而同地婉言谢绝了!原因无他,只在于他们还要利用这段时间去讨论一个问题。

工藤武夫果然对北京的情况非常熟悉,车行不远,很快就在紫竹桥找就到了一家规模颇大的酒楼。虽说做为工作餐这种地方显得有些太过高档,但对于财大气粗的日本人来说当然不是问题。

进到单间,四个人随便点了几个菜,在等待上菜的时间里,朴奉胜率先开口发言。

“松下理事长,这是有关资料,请您过目。”从随身携带的手包里取出一个牛皮信封,朴奉胜将之递向松下小五郎。

“谢谢。”松下小五郎如获至宝,双手接过信封立刻迫还及待地打开查看。

信封里的东西并不是很多,几张照片,几张表格,没用半分钟。松下小五郎已经确定这就是自己现在最需要的证物。

“朴部长,您辛苦了。”松下小五郎笑着道谢。

“呵!这没什么,不知道松下理事长打算什么时候将这个消息公之于众呢?”朴奉胜笑着问道。

“呵,我觉得还是由贵方宣布比较合适,终究这些证据是由你们找到了,具体的情况也要比我们熟悉,由你们来宣布是顺理成章。”松下小五郎笑道。

“呵呵。话不能这么说,虽然最后的部分是由我方完成的,但前期的大量工作都是由日本棋院进行的,如果说到工作量,显然是贵方出的力更多。因此,由您来宣布才更要合情合理。”朴奉胜答道。

“呵,松下先生,您是不是觉得这盘棋宫本先生颇有胜望?”金朴善笑着插言道。他的年纪在三国棋院高层领导中最大,资历也是最老,加上脾气急。因此说起话来一向直来直去。

“呃,不是吗?”松下小五郎反问道。他当然明白对方这句话背后的潜台词就是说宫本武雄如果胜利,日本棋院对于王子明身份的公布将不再感兴趣,因为那对于提高日本棋手的功绩没有大的帮助,反而会使韩国棋院从国内舆论的批评浪潮中得到解脱,所以,他们就不打算去担那个恶名。

“呵呵,恕我直言,只怕棋盘上的形势并非如你想象中那么乐观。”金朴善笑道。

“是吗?不对吧?研究室里大多数人的看法都是白棋有利,只要把那个劫打赢。黑棋上边那块棋将无疾而终,断然没有黑好的道理。”松下小五郎奇怪地问道。

“呵,你也说了。白棋有利的前提是必须要把那个劫打赢,但白棋真的能打赢吗?”金朴善笑着问道。

“为什么不能?难道白棋提回后黑棋还能找到劫材?”松下小五郎心中一紧:他在围棋上的造诣虽然谈不上有多高。但终究也曾经是职业棋手中的一员,对于正在进行的这个劫价值多高他是非常清楚,宫本武雄为了打赢这个劫已经在右下角付出了相当大的代价,一旦劫争失败,那后果简直是不敢想像。

“呵,这个我也不知道。不过你既然已经知道王子明就是王一飞,就应该知道他下的棋最大一个特点是什么,那就是在对手感觉胜券在握的一瞬,突然给对方致命的一击。这个劫从棋局的进程分析,应该可以肯定是黑棋主动挑起的。白棋在右下角三三靠时的意图显然是谁都瞒不住的。为什么明知道上面有个天下劫黑棋还敢在这里应地那么强硬?要知道那里黑棋的局面现在并不差,还远不到必须拼命的时候!如果说王子明在强扳出头时还有意气用事的成份,那么当宫本武雄开始制造劫材时他就应当有所警觉,但他不仅没有试图改变这一局面,而且还用最强硬的招法将白棋逼得不能不开劫,试问,以王子明的机敏,他事先若是没有周全的准备,又怎么可能冒这样的风险?”金朴善笑着问道。

超一流棋手所下出的棋并不是谁都能够看懂,就算是同等级的超一流棋手也未必每一招都能做到,松下小五郎没有这种能力,金朴善也没有这种能力,但金朴善比松下小五郎的优势在于:这盘棋中,他是做为旁观者而出现,没有心理上的负担,面对问题时的分析也就要客观许多。

“呵,棋终究只下到一半,谁胜谁负尚难预料!您说地很有道理,不过宫本武雄对此应该也早有判断,至于谁对谁错,以您和我的水平只怕讨论到下午比赛重新开战也未必能有结果。依我看不如这样,等到这盘棋结束后的闭幕式上,咱们谁先发言就由谁来公布这个消息,您看怎么样?”松下小五郎苦笑着摇头说道,金朴善所说并非是信口开河,只不过作为日本棋院的理事长,他是宁愿信其无,不愿信其有的。

“哈哈,好!公平合理,把这个问题交给闭幕式的主持人来决定,这的确是个好主意。”金朴善拍掌笑道,见事情有了结果,屋子里的众人心中也同时松了一口气。

第四百六十七章 影响

    十二点四十五分,离正式大盘讲解的开始时间还差一刻钟,外出吃饭的棋迷们陆陆继继地返回战斗岗位,原本空荡荡的礼堂里重新热闹了起来。

“嘿,老纪!”有人在人群里大声叫道。

“是有人在叫我吗?”正在和管平聊天儿的纪长风回过头去寻找着声音来源。

“哈,在这儿呢!”一个男人一边高举着手臂叫着,一边挤过人群向二人走来。

“噢,是老高呀!哈,你怎么到了北京也不事先打个招呼?”看清对方是谁,纪长风挥手笑道:来者并非生人,正是去年蝉联晚报杯个人赛冠军的上海业余高手——高杨。

“我这也是临时的决定,昨天晚上坐上特快直达列车才赶过来的,这不,连住的地方没找我就直接赶过来了。”高杨把左手拉着的行李箱向纪长风示意道。

“呵,老高,你该不会是特意赶过来看这盘棋的吧?”管平笑着走过来插口道。

“是呀,反正这些日子也没事可干,一时心血来潮就跑过来了。哎,先说好了,今天晚上的住处可就着落在你们俩身上啦。”高杨笑道。

“呵,这算什么事儿呀。没问题,晚上就住到我家去好了。也真难为你,这么大老远还要跑过来看现场,在家里看直播不就得了。”纪长风笑道。

“切,现场看棋和看转播感觉能一样吗?要真是那样,你们一个住石景山,一个住朝阳区,不一样也是跑过来看现场吗?我不过是比你们多赶十来个小时的路,本质上并没有区别。”高杨答道。

“呵,光是十几个小时的路吗?特快直达列车的车票好象价格不是很便宜吧?”管平笑着问道。

“咳,不过是两三百块,算不了什么。对了!比赛进行的怎么样了?”高杨着急地问道。

“不清楚。不过听人说好象进行的很激烈。”纪长风答道。

“怎么是好象?何着你们俩不知道比赛的进程啊?”高杨失望地叫道。

“嘿嘿,是呀。上午的大盘讲解是国少队小棋手们的表演赛,我们又没有千里眼,顺风耳,哪儿去知道棋怎么下的?”管平笑着解释道。

“那你们俩怎么不到研究室里去看呢?”高杨不解地问道:如果说他一个外地棋手或许是进不去剧场后面的对局研究室,但纪长风和管平都是地头蛇,没理由连这个问题都解决不了。

“呵呵,能看自是能看,不过我俩觉得还是和棋迷们一起听大盘讲解更好,你想。当小王走出妙手,一举奠定胜局的时候,你是在一大堆职业棋手摆事实,讲道理地冷静判断中感觉好,还是和成百上千位棋迷们一起欢呼庆喝中感觉好?就象是看足球队比赛时,你喜欢周围坐着的都是狂热的球迷,还是一大堆开口战术,闭口配合的专家?”管平笑着问道。

“呃,原来你们俩是这样想的呀?!呵呵。倒也是很有道理,的确,做一个棋迷是比当一个研究者轻松的多。好吧,那我也就不去找什么研究室,一起陪着你们两位当观众好啦。”高杨闻言想了想笑着道。

“呵呵。看把你给牛的,好象陪着我们两个当观众有多委屈你似的。实话实说。就算进了研究室,以您老哥的水平在那里插得上话吗?据我所知,凡在北京的职业高手差不多都来了,够资格在研究室里坐下来看棋的。不是够辈份的长者,最少也得是七段以上的高手。您老哥虽然比我厉害很多,可要是进了那里,嘿嘿,大概也只能沦落到站在别人背后探着脑袋,伸着脖子的份儿,哪有舒舒服服地坐在前台看棋来得惬意!”管平笑道。

“哈,我算是知道你们不敢去后台的真正原因了!原来并不是觉得和棋迷一起看棋感觉好,而是怕到了研究室里说错了话被人笑话。”高杨(炫)恍(书)然(网)大悟地叫道。

“嘿嘿,是又怎么样?如果你敢去,我这就打电话叫人领你过去,紫芸,紫茵两姐妹可都在,带你们进去方便的很。”管平笑着问道。

“呵呵,谢啦,听人劝,吃饱饭,既然你把研究室里说得象是龙潭虎穴似的,我又何必给自己找不自在?”高杨笑道。

“老高,你也别听老管在那里危言怂听,其实除了刚才他说地那两个原因之外还另有一个原因,就是下午大盘解说的主讲是陈海鹏,听他系统的讲解总比在研究室里东一耳朵,西一眼睛的乱看学到的东西多。”纪长风笑道。

“哦,是海鹏呀,呵,这么长时间没见他在公开场合露面,今天是应该好好捧捧场。对了,既然紫芸,紫茵都在,为什么你们不问一下她俩棋局进行地怎么样了?那不比咱们在这里胡猜来的准?”高杨想了想提醒道。

“哈,你不说我还真把这招给忘了。等一下,我这就给她们打电话。”管平一拍大腿,连忙从口袋中掏出手机拨起了号。

“唉,真是,这么简单的方法都不知道,小管呀,看样子以前我们说你聪明还真是多多少少有些问题。”高杨叹口气,故做失望地摇头说道。

“嘘,电话通了。”管平将食指竖在嘴唇前说道。

“喂,紫芸?棋下的怎么样了?子明占没占上风?”

“什么?不好说?关键时刻,有点悬?”

“哦,哦!知道了,知道了。好吧,有消息你给我发短信,嗯,记住呀!”打着打着电话,管平的脸色阴了下来。

“怎么样?棋下的不顺利吗?”看到管平的表情变化,纪长风和高杨不由得担心地问道。

“双方正在打一个天下劫,白棋找了一个大劫材,而黑棋应劫之后却找不到对等价值的劫材,现在中午的封棋就是这个局面,也不清楚到底应没有应劫。”管平简单地说道。电话里当然不可能讲的太清楚,不过大体的情况几个人还是听得明白。

“难道说王子明的情况不妙?”三个人都有一种沉重的感觉。

就在三个人疑神疑鬼的猜测当中,舞台上的身影移动!主持人迈着优雅的步伐站在了舞台中央。

一点钟到了。

第四百六十八章 事后诸葛

    信封打开,裁判长郑重地从白色的信封当中抽出一张棋谱记纸。

“黑棋四、十二位!请落子。”裁判长高声宣布。

“什么?!黑棋消劫了?!”看到这出人意料的一招,研究室内的众人无不惊叫出声。

“王先生居然这么大方,竟然敢放白棋在自己的主空里拔花,这,这气魄也实在是太大了吧?!”桑原秀吉眼睛瞪得老大,本就不是很流利的中国话说起来更是结结巴巴。

“难以想象的转换,如果黑棋在扳头时就预见到了这一步,那么王子明在这盘棋中的表现就太惊人了。”结束上午的大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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