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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王爷兴亡,宠妃有责-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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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灯下的豫王爷,长身玉立,目光不偏不倚地落到聂臻匆忙之下卷好的《洛神赋》上,微微俯着头,从容优雅地将其铺开在桌案上,目光清朗,剑眉斜飞,若有所思!
聂臻怎么也没有想到今夜竟会在这里撞见他,惊异不已,看他一边观赏画,修长的手指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轻叩在桌案上,发出“嗒嗒”的声音,聂臻忙定住身子,心差点跳到了嗓子眼!
她自然知道自己行为的性质是什么,擅闯藏书阁被抓到就是死罪,只是要她真如苦行僧般被关在东宫清修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要是换了一个人,聂臻有足够的信心顺利逃离藏书阁,神不知鬼不觉地回到东宫,可这个豫王爷,实力深不可测,在没有十足把握之前,聂臻不敢打草惊蛇,徒生枝节!
时间大约过了半个时辰,他却还在淡定地欣赏,一点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聂臻暗暗焦急,这样下去万一天亮了,自己就容易暴露行踪,到时候百口莫辩,这毕竟是三步一岗五一哨的深宫,不是海阔凭鱼跃天空任鸟飞的江湖!
正在惊魂未定间,外面遽然有整齐的铁靴阵阵响起,随即传来冷硬如铁的怒吼,“何人胆敢擅闯藏书阁?”
“豫王殿下在此,还不退下!”一个更有气势的男声随后响起!
先前的声音明显低了下去,“属下不知,请王爷恕罪,撤!”
听到声音远去,聂臻松了一口气,要是御林军发现有异,闯了进来,后果就不堪设想,他们人多势众,在这些大内高手眼皮子底下全身而退难度不是一般的小。
“人已经走了,还不打算出来吗?”这个醇雅的声音让聂臻蓦然明白,以他的修为,早就发现藏书阁里不止他一个人了!
既然已经被发现,就没有隐藏的必要了,聂臻深吸一口气,由圆柱后徐徐步出,静静看向宫灯映照下的俊美英挺男子。
豫王爷见是聂臻,先是微微惊讶,随即哑然失笑,“本王还道是谁有这么大胆子敢夜闯藏书阁,原来是你,你应该知道,亥时之后,宫中就不允许随意走动,更不要说被禁足的东宫了,此等目无宫规之举若是被抓到,便是本王也救不了你!”
聂臻在短暂的惊惧之后,已然恢复淡然之色,目光落到那副《洛神赋》上面,答非所问,语带惋惜,“这样好的佳作,却独自沉睡在这里,无人陪伴,实在可惜!”
豫王爷微微一笑,言语中并无任何苛责之意,反颔首道:“聂姑娘果然独具慧眼,纵有再华丽的安居之所,若是缺少知音相伴,也是平生憾事,有聂姑娘这样的高雅之士深夜前来鉴赏,对它来说,一定欣喜至极!”
见聂臻目不转睛地凝视着桌上的画,神情向往,他含笑道:“这里是藏书阁,佳作如云,有数不清的宫廷名画,而你似乎只喜欢这幅《洛神赋》?”
聂臻似沉溺其中,声音清幽,“宫廷画风大多华丽奢靡,难见真情,又岂可与《洛神赋》相提并论?这画中缠绵悱恻的洛神,驾着六龙云车,在云端中渐去,留下此情难尽的曹植在岸边,终日思之,最后依依不忍地离去,这其中泣笑不能,欲前还止的深情,最是动人,令人一见难忘!”
他悠悠一笑,“你这个太子之师,孝慈皇后还真是选对人了,你如此喜欢,这《洛神赋》就送给你了!”
聂臻却摇头,“多谢王爷赏赐,能得真迹一见,已经得偿所愿,如此瑰宝,又何来据为己有之理?”
豫王爷无声微笑,见聂臻拒收,也不坚持,在沉静深幽的藏书阁,书香袅袅,他的声音更是清雅如诗,“曹植曰洛神,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顾恺之尤擅长人物画,他画的的确传神!”

☆、第三十四章 赠画之谊

夜里,聂臻如一只梦幻般的紫蝶,在烛影摇曳中静静绽放,雪肤花颜,殊丽不可尽言,豫王爷眼眸微动,广袖起伏间,一枚精致的浣金碧玉令牌便到了聂臻面前,温醇道:“穿越久远时光,和名家对话,妙不可言,若是忽然多了一分惊惧悚然,实在大煞风景,带上这个,你以后来藏书阁可畅通无阻!”
聂臻凝神看去,上面雕刻着一个龙飞凤舞的“豫”字,上好的碧玉,绝佳的成色,定然是皇室御用之物,并没有马上接过,而是陷入了犹豫!
他忽然调侃道:“除非你实在偏好夜深人静鬼鬼祟祟的惊险和刺激,那本王便是多此一举了!”
聂臻想不到一向端然冷肃的他还有这样的时刻,忍俊不禁,伸手接过,有贴于掌心的浅浅暖意,“多谢王爷!”
他却并不满意,眉心微蹙,不悦道:“你似乎总在谢我!”
聂臻一愣,注意到他这次改口了,不再是“本王”,而是“我”,随即失笑,“王爷似乎总在帮我!”
他的星眸深邃有神,暗黑如墨,此刻却泛着淡淡涟漪,发出柔和魅惑的光芒,声音低磁悦耳,“见到我的碧玉令,没人敢多问一句,这是我和你之间的秘密!”
他靠得如此近,近得可以听到他温热的呼吸,还有他身上芳草的馨香,这个高傲的男子,总在她准备孤注一掷的时候出现,却从不问过去,不问缘由,她的孤独,她的无畏,她的心境,不用她说,他似乎全都明白,聂臻手心握着那块有他体温的碧玉令牌,蓦然抬首,对上他俊美如刻的脸庞,心就那样漏跳了一拍,忽然有些慌乱,后退两步,“夜深了,我该回去了!”
豫王爷唇角微勾,“也好,路上小心,希望以后可以经常在这里见到你!”
在忽明忽暗的灯光中,聂臻不置可否,悄然离去,豫王爷凝视她轻盈离去的曼妙身影,久久收不回目光,刚才的柔和渐渐消失不见,化作一片幽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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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傅,有人送了份礼物过来!”思桐面有疑色,现在还有谁会让东宫送礼物?可来人只说送给聂太傅,其他一字不说,她只得禀报太傅!
聂臻出来的时候,来人已经走了,思桐手上抱着一个宽大的盒子,回禀道:“来人也不说什么,一直神秘兮兮的,只道太傅看了就知道了!”
聂臻一看形状就猜到了,心下暗想,豫王爷也真是奇怪,自己明明已经推辞了,却还着人送过来,就不怕她再送回去吗?
命思桐打开之后,果然是一副包装精美的画轴,下面还有一封书函,墨迹沁透白纸,露出苍劲的字体,徐徐展开,“伯牙之于子期,良驹当寻伯乐,《洛神》邂逅佳人,方得归宿,如若不然,沉睡千年,暴殄天物,实属罪过,殷殷之心,还望笑纳!”
“这是谁送的?又是谁写的?”见聂臻含笑不语,一向冷静如谭的思桐此刻一头雾水,忍不住问道。
聂臻收了画卷,淡淡道:“一个朋友送的!”
思桐提醒道:“请属奴婢多嘴,只是这《洛神赋》是宫中许多人都无缘得见的传世名作,价值连城,奴婢也是跟在孝慈皇后身边,才偶然得见了一次,可这样贵重的东西,就这样轻易赠与太傅,奴婢实在不得不怀疑其用心,若是有人乘机诬陷我们偷了藏书阁的珍宝,那便浑身是嘴也说不清,如今我们东宫可禁不起任何意外了!”
聂臻感于她的苦心,暗叹到底是在宫闱生存多年的人物,早就练就一身警觉,轻轻拍了拍她的手,“放心吧,我们只是以画相识,并无其他利益瓜葛,你别想太多了!”豫王爷要是想陷害她,至少有一百种以上的方法,完全没有必要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思桐眉眼稍稍展开,“但愿是奴婢多心了,奴婢这就去挂起来!”
两人的谈论引来了子麟,来到京城以后,子麟身形长高了不少,此刻一袭白袍,俊俏出挑,仔细端详墙上巨幅《洛神赋》,眼眸慢慢沉醉,足足有两个时辰之后,才开口问道:“这画是谁送给姐姐的?”
聂臻想起那个书香四溢的夜晚,将书函递给子麟,  “豫王殿下!”
子麟白希如玉的手指划过薄如蝉翼的信笺,微笑道:“能入姐姐眼的画本就不多,独独这一副,豫王殿下慧眼识珠,倒真是姐姐的知音人呢!”
聂臻瞪他一眼,“你又胡思乱想到哪里去了?姐姐最大的心愿就是你的身体好起来,可以和那些同龄人一样朝气蓬勃,生龙活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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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六月,天气渐渐热了起来,这日,子麟见阳光明媚,天空净蓝,主动提议道:“姐姐,今天天气好,我们去放纸鸢吧!”
“哪里有纸鸢?”聂臻问道。
子麟变戏法地拿出一只栩栩如生的蝴蝶纸鸢,难得他有这样的好兴致,聂臻十分高兴,命思桐带上太子一起前往后院空旷之地放纸鸢!
蓝天白云下,一只蝴蝶纸鸢展翅欲飞,翩翩起舞,太子从未有过这样的兴奋,又蹦又跳,“子麟哥哥,飞起来了,飞起来了!”
巧糊彩画飞蹁跹,乘风起舞绿杨天,影驰碧空飘双带,又送红灯到上边,东宫许久不曾有过这样的生气,思桐用手遮住阳光,喃喃道:“以前皇后娘娘也很喜欢放纸鸢呢!”
聂臻看着在阳光下自由奔跑的子麟和承志,“大概是因为纸鸢承载着宫中女子的梦想吧!”
湖面吹来清新的风,聂臻被眼前的湖水盈盈吸引住,来了东宫这么久,还不知道后面还有这样动人的景色,湖水蜿蜒,再往前方,居然有一片旖旎荷花,在微风下轻轻摇曳,云中城终年寒冷,夏季极短,很少见到这样轻盈温暖的夏色,此时若是可以泛舟湖上,到真是人生一大快事!
花香飘来,聂臻正在闭目轻嗅之际,忽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聂姑娘!”

☆、第三十五章 越女歌

聂臻睁开眼睛,一叶小舟缓缓油走莲花荷叶间,船头站着一丰神如玉的男子,淡淡含笑,说不尽的诗情画意,蹁跹美好!
“王爷怎么会在此?”聂臻不得不好奇!
“终日公务缠身,难得闲暇,今日阳光灿烂,偷得浮生半日闲,所以泛舟莲月湖,哪里知道竟会遇到聂姑娘?”
聂臻淡然而笑,心下起疑,“确实很巧!”
似乎知道聂臻的疑惑,他含笑解释道:“你有所不知,莲月湖是宫中最大的湖泊,沿湖岸边有许多宫殿,玉清殿便有一半建在湖上,如果顺流而下,可以途径太极殿,永乐殿,含章殿,昭阳殿,这里靠岸便是东宫后院了!”
原来如此,聂臻有些不好意思,在他的邀请下上了船,坐于船头,“我还没有谢过王爷的赏赐呢!”
“我从未将你视作臣属,你说错了,那不叫赏赐,那叫赠与有缘人!”他纠正道。
聂臻莞尔,看他挺拔身姿,俊美面容,玉树临风,曾几何时,记忆里也曾有过这样相似的情景,那便是师哥师姐两人泛舟的过往!
繁花似锦,泛舟荡漾,聂臻心下触动,忽然朱唇清唱,“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蒙羞被好兮,不訾诟耻。心几烦而不绝兮,得知王子。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歌声清灵,如出谷黄莺,婉转动听,让人沉醉其中,却又有难掩的落寞和怅惘!
(《越女歌》,相传鄂君子皙泛舟河中,打桨的越女爱慕他,用越语唱了一首歌,鄂君请人用楚语译出,有心悦君兮君不知的些许叹息,越女希望鄂君能感受到她的喜悦与惆怅,体会到她歌中的深情!)
歌声毕,四周一片寂静,只有微风拂面,花香缭绕,豫王爷忽然低声道:“我许久不曾闻得这样的歌声!”
歌声里的踌躇与悲伤,历历在目,聂臻尚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低声轻喃,“我幼时曾听得师姐唱…”
话一出口,立觉不妥,暗暗后悔,却见他神色悠然,似笑非笑,若是君轻扬,聂臻只当他没注意,用话敷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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