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兴亡,宠妃有责-第1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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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魂对安王爷的秉性也略知二一,知晓他并非真是个无才无德的纨绔皇室子弟,不过是的确没有兴趣而已,但人总会改变的,现在都成家的人,也该立业了,若能幡然醒悟,也算是好事一件,他和王爷终究是亲兄弟,兄弟同心,其利断金,能助王爷一臂之力再好不过!
见王爷默然不语,星魂又道:“李尚书的女儿,还未出阁的时候,就是出了名的嚣张跋扈,安王爷有这样一位王妃,想必日子过得不会太过舒畅!”
君玄影微微有些失神,当初轻扬为什么选定李婵为安王妃,原因他心如明镜,轻扬深爱着臻儿,臻儿死后,他在怪六皇兄的同时,自己也愧疚至极,若是继续享受如花美眷,总有一种罪恶感,唯有生活在痛苦中,才是一种麻醉和解脱,如今轻扬总算变了,不管变的原因是什么,都让他欣慰!
想到臻儿,他心底就有难言的晦涩,淡淡道:“李婵虽然凶蛮泼辣,悍戾成性,狠毒骄悍,实在让人喜欢不起来,可终究好过有些人!”
星魂看见了王爷眼中的惆怅,沉浸在往事中,却根本完全不担心自己的时疫,目前,感染时疫的人,除了凉夏公主已经渐渐康复之外,其他的人,还没有谁好转了,最好的状况也不过是服药延缓病情,终究难逃一死。
星魂也是门阀世家出生的贵族子弟,心性颇高,王爷是唯一让他佩服的人,此时对王爷的敬佩又增添了几重,忽道:“上次王爷命属下去查在背后制造流言蜚语的人,这安王妃就是其中一个,她曾在大祭司面前斥责大祭司装神弄鬼,搅得朝堂上下乌烟瘴气,数次出言不逊,大祭司倒是好涵养,只是一笑置之,也不争辩!”
君玄影眼底溢出阴鸷的光芒,微微沉了眼,“安王妃诋毁贵宾,视为大不敬,即刻关押大理寺,让她好好安静安静,学会怎么管好自己的嘴巴!”
星魂明白王爷此举的意义,安王妃是何等尊贵的身份?兵部尚书之女,安王爷之妃,现在却连安王妃都被投入大狱,这个举动,足以使得所有人立即噤声闭嘴,再不敢对大祭司说三道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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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之前,皇家行苑。
正值春日,绿草如茵,阵阵香风袭来,熏得人昏昏欲醉,一路上都是欢声笑语,妃嫔美人们衣缕飘香,这里才是人间天堂,宫中时疫横行,是人间地狱!
可是温贵妃的心,自从二皇子从马背上摔下来的那一刻起,就从盎然的春意迅速冻成了冬季的冰雕!
她带着宝贝皇儿出了宫,贤妃和太子却留在宫中,面对随时可能感染上的时疫,温贵妃想起来就想笑,宫里的人和朝堂的人,都长了一双有毒的眼睛,最善见风使舵,皇上如此偏爱二皇子,自然也可以为二皇子将来的出路奠定一个良好的基础,增加一份胜算!
谁知,天有不测风云,正当皇儿坐在御马前方,春风得意马蹄疾的时候,不知道从哪里突然冲出来一头猛虎,狂啸一声,地动山摇,御马受惊,狂乱后退,惊恐之下,把皇上和二皇子从马背上摔了下来。
一切发生得太快,所有人都来不及反应,皇上是成人,情急之下,手肘一撑,立即听到一阵骨头碎裂的声音,可是二皇子摔下来的时候,当时就不会哭了!
正在远处欣赏父子情深嬉戏满含微笑的温贵妃吓得脑子一片空白,皇儿就是她的命,她差点吓傻了,梅青的一声尖叫惊醒了她,顾不得任何风仪,顿时发了疯一般的冲向皇儿!
那猛虎一击未成,又猛地扑向落到巨石上的皇上和二皇子,在距离皇上还有五尺远的时候,被急急赶来的弓弩手射杀,万箭穿心,死于当场,这一次发生得太过突然,不少妃嫔当时就吓得不会说话!
温贵妃癫狂一般扑过去,摔了几个趔趄,狼狈不堪,抱起皇儿,拼命摇晃,颤声道:“皇儿,皇儿,传太医,传太医!”
宫里的首席太医,太医院院正吴太医随行,本来宫中时疫横行的时候,吴太医这种资深太医,应该是留在宫中日夜研制治疗时疫之法,可是却被调来做随行太医,宫中的时疫交给别的太医们去研究!
吴太医也被这一幕吓呆了,待到反应过来,和几名太医急急忙忙地冲了上去,紧急救治!
梅青扶着几乎瘫软的娘娘起来,不停地安慰,“娘娘宽心,娘娘宽心,皇上和二皇子自有天佑,定然会平安无事的!”
事发突然,皇上和二皇子被抬往行宫中救治,温贵妃急得满头大汗,后背却冰凉,此时其他妃嫔们的柔语安慰,听起来更像一个笑话,听得温贵妃心浮气躁,当即大吼一声,“都给本宫闭嘴,谁再说话就撕烂谁的嘴!”
温贵妃杏眼圆睁,完全不似往日温和可亲的模样,一下子让所有妃嫔都闭了嘴,栗栗危惧!
万幸,皇上只是手肘受了伤,并未伤及要害,正躺在宽大的龙*上,满脸急切,“二皇子怎么样了!”
华公公忙道:“太医们还在救治,未有消息,皇上还请再等候一段时间!”
皇上怒不可遏,“废物,全是废物!”他一动气,立即牵动了受伤的手肘,疼得咝了一声!
华公公忙道:“皇上,你可千万要注意龙体,相信二皇子定然不会有事的!”
忽然,悲愤的温贵妃冲了进来,凄厉哭道:“皇上!”
皇上心一沉,“皇儿怎么了?”
温贵妃哭得眼红如桃,“还没有醒来,皇上快过去看看吧!”
华公公忙小心地扶着皇上起身,去往二皇子处,进进出出的太医皆是神色张皇,面色凝重!
皇上怒道:“二皇子情况如何?”
吴太医道:“微臣正在救治,请皇上,请娘娘放心!”
温贵妃心急如焚中,心中忽然多了一丝冷凝的雪亮之光,寒声道:“皇上是一国之君,万金之躯,所到之处早已有侍卫开道,怎么会突然有猛虎冲出来?”
皇上眉目一凝,这个皇儿是他的心头宝,其实在他心中,早属意二皇子做储君,可惜时机不太成熟,也不急于一时,想不到在这个时候出了这样的事情,的确可疑!
见皇上不说话,事关自己的命根子,温贵妃顾不得许多,步步紧逼,“臣妾已经派人查过了,那头猛虎是雄虎,力大无比,威武雄壮,臣妾对老虎的习性也略有所知,所谓一山不容二虎,这宿越山上只有一只老虎,昨日已经被侍卫们猎杀了,今天怎么会又冒出一头猛虎,此事必有蹊跷,定是有人故意为之!”
经温贵妃这么一说,皇上也觉得越发怪异,虽说是出来游春散心的,但出了这样的事,他的万金之躯差点葬身虎口,现在二皇子又生死不明,但若是有人蓄意而为,皇上又觉得是草木皆兵,神经过敏,如今四海升平,百姓安居乐业,他这个天子英明神武,有谁敢弑君?想了想道:“畜生终究野性难驯狎,贵妃此言是否有些过激?”
温贵妃想不到皇上会这样说,当即泣不成声,垂泪道:“皇上明鉴,臣妾是为皇上的安危担忧,是为皇嗣担忧,皇上是臣妾的夫君,是臣妾的所有,皇儿是臣妾的心头肉,事关皇上安危,事关皇嗣安危,兹事体大,不容有失,还请皇上下旨彻查此事,将谋害皇上和皇嗣者凌迟处死,株连九族,以彰显天家君威!”
此言一出,所有妃嫔和宫人都感到后背发凉,温贵妃的手段和凌厉此时才体现得淋漓尽致,会不会借机除掉她不喜欢的人?会不会被牵连?每个人都忐忑不安,噤若寒蝉!
虽说扰了皇上游春的雅兴,但事关重大,皇上也深觉不能当做一场意外,当即清了清嗓子,威严道:“依贵妃所言,传大理寺彻查此事!”
“皇上圣明!”虽说皇上答应了,可还没有听到皇儿的好消息,温贵妃悲愤至极!
一直忙了半宿,吴太医终于出来说,二皇子只是受了惊吓,身体并未大碍,皇上才略略放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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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温贵妃坐在二皇子*边,眼圈红肿,在宫里的年头也不少了,已经将近三旬,比不得年轻时候的娇艳了,她本身容貌就非国色天香般的出挑,如今年岁渐渐大了,便只能在装扮和神态上多花些功夫,继续吸引皇上的视线,如果没有皇儿,以她的姿色和年龄,怕是早就失*了!
二皇子是她唯一的指望,皇上已经快四十五了,太子也快十岁了,过不了几年,易储之事就要正式提上议程,她这个做母亲的,自然要早早为儿子筹谋铺垫,可是在这个时候,宝贝皇儿却突然出了事,怎能不叫她担忧万分?
在宫中多年,练就出来的警觉本能地觉得此事不简单,她阴毒的目光如一把利刃,恨不得将那些人碎尸万段!
梅青深知娘娘心思,狠声道:“此事必定有人内外勾结,皇上的游春狩猎路线,外人怎么会知道?是不是霍家的人干的?”
温贵妃目眦欲裂,姣好的容貌已经没有半分媚态,咬牙切齿道:“不管是霍家,还是别的人,敢对我儿子下手,我必定让他们生不如死!”
☆、第五十六章 险恶用心
虽然温贵妃从春花烂漫的天堂堕入了人间地狱,可生活永远是这样,有人失意,就有人得意,聂臻这两天的心情极好,生活终于自己展现了一抹曙光,露出了久违的笑脸!
乔桑姑姑思虑道:“潇潇,依你看皇上坠马受伤,到底是意外,还是有人故意为之?”
聂臻慢悠悠地解下面纱,露出掩映下清丽绝色的容颜,幽幽道:“不管是怎样的,和我们又有什么关系?温柔这个女人,看似恬静纯善,实则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她在宫里多少年,就缔造了多少惨不忍睹的罪恶,连我也差点折损在她手下,无声无息地消失,她满手都是血腥,却依然能够若无其事,笑靥如花,想起来就觉得毛骨悚然,就算有人真的在忍无可忍之下,奋力反搏,诛杀她手心里的宝,也不是什么怪事!”
见乔桑姑姑还要说话,聂臻笑道:“好了,不说她了,一直算计别人的人,终于被人算计,想起来就开心,真是天助我也,可能老天也不想我染脏自己的手吧!”
乔桑姑姑忍俊不禁,板着的脸终于有了松动,笑道:“那个可宜郡主来找了你好几次了,还是不见吗?”
聂臻摆摆手,“不见,今天要好好庆祝一番,拿酒来!”
看侍从上的是马奶酒,乔桑姑姑皱眉,“这酒很烈,你也喜欢喝?”
光是闻味道,就有些刺鼻,太浓的东西原本是不适合清淡如仙境的云中城的,不过聂臻离开云中城多年,此时非常需要一场浓烈来浇灌心头的愉悦!
聂臻刚喝了一口,就辣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舌头喉头都有火烧般的感觉,又是从未有过的酣畅淋漓,朝姑姑吐了吐舌头,长出了一口气,“好久都没有这么开心了!”
乔桑姑姑凝视着潇潇脸上那道浅浅的伤痕,乍一看去,看不出痕迹,只有近距离才看得出来那道近似于无的伤痕,虽说乔桑姑姑已经中年,可也知道容貌对于年轻女子的意义何等重要?哪怕是无心无爱的大祭司,也不会愿意自己是个丑八怪,这道伤痕真的没有办法消除吗?
这道细痕,虽不起眼,却依然霸道地存在着,破坏了原本国色天香的美感,如白璧微瑕!
乔桑姑姑凝眸片刻,已有细细皱纹的手轻抚上聂臻的脸颊,滑过那道细痕,柔声道:“你不是我们北齐人,我一早就知道了,可惜了,多美的一张脸,我看你比那宁国皇帝的妃子还要漂亮许多!”
聂臻顿了一下,按住乔桑姑姑的手,有些粗粝,并不柔润,不过上面刚好有她想要的温暖,如母亲一般的慈爱,轻描淡写道:“这是刀伤,当时我若是躲得稍微慢一点,这伤痕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