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鱼小姐之清零重来-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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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斌是一个很好的听众,他有时候也会说他自己的事情,但是我并不怎么上心,听过就忘了。一次他晚上来找我,拉着我去吃饭,吃饭的时候才知道今天是他的生日。其实他在好几次聊天的时候都提起过,但我总是记不住。因为他吃饭的时候说了,我就把饭钱付了权当做生日礼物。
贤斌那晚上脸色很难看,我知道他失望了,这两年来他对我那么好论理说就是石头都捂热了,可是我对他的态度还是那样。他没有说什么,只是那晚上之后,就很少看见他了,但是晚上他都会打电话来,只是不在和我长聊,通常跟我说上两句就挂了。
我知道贤斌在努力适应,适应不见我,适应离开我,我十分配合。于是我的那些无聊的事情便不在说给他听,这让我有些不习惯,但是对于这样的结果我还是满意的。贤斌的感情我承担不起,既然无法回报他,那就这样吧!
姐姐有朋友结婚,她这两年待在美国也休息够了,国内关于家里的新闻也被大家淡忘。她就打算回韩国发展,我去机场送他们一家三口。回来的时候,突然变天了,原本穿着短袖都觉得热的天气却冷得厉害。
爸爸是早就回国了的,把从国内带来的钱赔得一干二净后走的。现在姐姐又走了,这偌大的美国,再也没有能够和我说话的人,我不免心情郁郁。加上着了凉,很快就病倒了。原本只是小小的感冒而已,我不耐烦去医院,美国就这点不好,医院病人太多,排队要很久的时间。不需要排队的医院收费又超过了我的经济承受能力,我只能熬些姜汤,日日入睡的时候盖上厚被子,指望着发了汗就能好。
只是事与愿违,这病总也不见好,还越来越严重了。我感觉我是发烧了,可是摸着自己的额头,也没觉得很烫啊。那时候我还没有想到既然全身都烧起来了,那么手的温度和额头的温度又能差多少。但是我只道自己没事,也就懒得理会,希望睡一晚上起来就会没事。模模糊糊间床头的电话响了起来,我接起来,听见贤斌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过来。我张嘴想要说话,但是一张口就觉得喉咙痒得慌,猛的咳个不停。于是就挂了电话,摸索着床头放着的水杯,把水一口喝光了。
喝完水我的嗓子仍然像是火烧了似的,我意识到我该去医院看看,只是全身软得像面条似的,爬不起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又睡了过去,睡得不怎么安稳,老是感觉身子在晃动,醒来的时候,入目是一片雪白的天花板。
我转头看了看四周,发觉自己躺在医院的床上,贤斌正伏在床边睡着了。我一点也没有惊讶,在接到贤斌的电话的时候,我就猜到他回来的。所以我才那么的安心在发着高烧的时候在家里睡着了,没有挣扎着去医院。原来我早已习惯了贤斌的照顾,原来在他的身边我是如此的安心。
事后贤斌把我狠狠的骂了一通,那是上高中以后,贤斌第一次对我这么凶。
我知道我很不应该,但是贤斌骂我的时候,我却忍不住笑了。
多久没有人因为关心我而骂我了?
爸爸妈妈因为自己做的事情心中有愧,面对我的时候,都自觉矮了一头,不敢这样骂我的。
姐姐对我很好,但是毕竟我们之间隔着彼此的妈妈,她疼我,但是却绝对不会这样骂我。就算是批评也是委婉的,语气温和。
贤斌看我笑了,气得脸都红了,我轻轻拉着他的衣角问:“贤斌,你还喜欢我吗?“
贤斌脑子一时转不过来,呆呆的看着我。我被他的表情娱乐了,又问:“要是你还没有改变主意的话,我们试着交往好不好?”
贤斌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马上答道:“好。”深怕我反悔似的。
我不知道贤斌对我的感情能够持续多久,但是我愿意试一试,我渴望得到爱,也渴望能够有人能够爱我。
也许我们最终会因为顶不住来自社会来自家庭的压力而分开。
也许我们能够一直在一起,像姐姐姐夫一样。
只是这些也许要实现都有一个前提,那就是我要有跨出第一步的勇气。
放开心防之后,我们的交往出乎意料的顺利。我们互相了解,相处十分默契,在一起在自在不过了。贤斌把我家对面那套公寓买了下来,设法转学到了纽约的一所大学。除了晚上睡觉的时候,我们整天腻在一起,贤斌开始学着打扫学着做饭,只因为我跟他说了姐姐和姐夫做家务的方式,他大为神往。
热恋中人难免会渴求着与对方触碰,牵手拥抱亲吻,我们的接触日益升级,但是我没有办法跟贤斌进行到最后一步。我害怕步上母亲的后尘——未婚先孕。
我对贤斌的感情日益加深,但是我不认为和他会有未来。他那样的家庭,要是我家里不是那种情况,我们还算得上是门当户对。只是我父母先是名誉扫地,然后就是父亲做生意破产。
爸爸的超市不过是苦苦支撑,他根本不是做生意的料,眼高手低,又没有耐心。
妈妈最近越来越难接到戏了。她常常打电话向我抱怨,年纪大了是一方面,最大的原因是那些编剧不愿意用她。妈妈认为是姐姐搞的鬼,我却不觉得姐姐会做这样的事情。
马玛林告诉我,妈妈以前红的时候,不怎么把新人编剧放在眼里,曾经擅自改动编剧的台词。在编剧批评的时候,不肯听取编剧的意见,又请导演吃饭,希望导演去说服编剧。
因此得罪了好几个编剧,这些编剧也是有朋友的,这样一来人数就多了。而韩国全国真正能够让作品拍出电视剧的编剧不过几百人,编剧这一行竞争激烈,新人要是挨不过第一部戏很可能就要面临转行的局面。妈妈估计当时不看好那几个编剧,只是人是讲时讲运讲命的,原本落魄不代表一辈子落魄。这些折辱妈妈做过就忘了,可是被折辱的人却刻骨铭心。
妈妈名声不好,前几年出了那样的负面新闻之后,对她的事业有利也有弊。新闻把她的知名度炒上去了,但是她的形象却是定格成负面的。新闻还热的时候,她还能接到不少戏,尽管那些角色是她以前绝对不肯演的。可是现在新闻过时了之后,就没有人再愿意继续请她了。
爸爸曾经来到美国要求弟弟殷世瑛付赡养费给他,理由是他是殷世瑛的父亲,现在生活无着。殷世瑛根本就不理会他,他去法庭告殷世瑛的时候,殷世瑛甚至还申请了法院禁制令,禁止他接近自己。
要是在韩国,爸爸这样做到是能够成功,但是美国人没有年轻人必须赡养老人的法律条文,他们的老人要是无法生活自理,都会去养老院。社会福利制度成熟,加上习俗不同。爸爸只能失望的回国,至此就绝了靠儿子养老送终的念头。
现在两人的生活费都是我在美国打工赚的钱一个月一个月寄回去的,看情况父母是需要我这样养着一辈子了。
这在韩国很多家庭都不能够接受,国内嫁了人的媳妇还老是往娘家拿钱是会被公婆丈夫嫌弃的。因此我拒绝了贤斌的求婚,并且随即跟贤斌提出了分手,既然双方已经出现了这样重大的分歧,再交往下去也没有什么意思了。
贤斌叹口气,紧握着我的手说:“芮莹,你对我就一点信心都没有吗?”
我低下头不说话。
“你家里的情况我爸妈都知道了,老实说他们确实是不怎么赞成我们的婚事。但是我这么多年也就喜欢过你一个人而已,他们也没有反对。我上头还有两个哥哥,家里也用不着我继承,我们不会跟我爸妈住的。婚后,你要想工作就继续工作,要是想在家里做家庭主妇我更欢迎。我的收入全交给你,你爸妈那边能帮你就帮衬着些。”
我抬起头看着贤斌的眼睛,他的一双眼睛里满满的都是我,原来我担心的事情,他早就考虑到了。
“要是我想留在美国呢?”我是想回去的,但是女人总是这样,想着各种办法希望能够知道心上人能够为自己做到什么地步。
“那就留在这里好了。”贤斌笑了,把我搂进怀里,抱得紧紧的,“芮莹,以后别在跟我提分手了,好不好?有什么问题,我们一起商量着解决,在难的事情也总会找到解决的办法的。”
“好。对不起,贤斌。”
在贤斌的怀抱里,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原本被寂寞掏空了的新房,有一股暖流流入,渐渐的填满了我的心房。
“傻瓜,你对我永远不用说这三个字。”贤斌亲了亲我的头顶,然后又觉得不满足,拉开我吻上了我的唇。
作者有话要说:以后就是番外了,不知道还会不会有其他人的番外。差不多就这样了,感谢大家这么久以来对我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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