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父母离婚前-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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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眼睛亮晶晶地盯着他看。
本来韩宗言想说不用,他身体四季都是热乎乎的,冬天穿的袜子,他都是随随便便的,哪里讲究那么多。
不过……
他沉吟一下,说:“好。”
瞬间松了口气。顾幸幸高兴地笑笑。
严清走过来,问她:“聊什么?这么高兴?”
我送了他一双袜子答谢他。这话,顾幸幸实在来不了口。故而,红着脸低头笑笑,不好意思的看看她,急匆匆地冲他们挥挥手:“呃,我要上课了,回见!回见!”
看她跑得小兔子样的,严清失笑:“好可爱……”
韩宗言浅浅笑了,轻声:“嗯。”
“也难怪严濯……”严清小声嘀咕一句。
“嗯?”韩宗言不解。
“没什么啦。”严清挥挥手,转了话头,问他:“你们刚刚在说什么?”
沉默一下,韩宗言平淡地说:“没说什么。我帮了她个忙,她谢谢我。”
“哦。”
韩宗言垂下眼眸,往厨房走去,说:“我们去帮他们的忙吧。”
回到学校,趁老师没来。顾幸幸侧转了身,对正在写作业的严濯说:“晚上放学你和我一起吧,不要去食堂了。”
严濯写字的手一滞,抬眸带着疑问地注视着她。
这事儿解释起来好麻烦……
顾幸幸挠挠头,组织着自己的语言,努力争取几句话给他解释清楚:“你小姑是我妈妈曾经的学生,她今天在我家给我妈妈庆生,她说你也去我家。”
不知道他有没有懂。顾幸幸看到他眼里先是迷茫一下,然后又变得清亮,目光在她脸上扫视一圈,含着笑意,说:“嗯。我知道了。”
顾幸幸点点头,转身坐好后就喊沙亮歆。
“你的贵妃镜借我一下。”
沙亮歆在桌肚里,艰难地掏阿掏,十几秒后才找到她的小铜镜递给幸幸。
上面虽然沾着斑斑点点的灰尘,而且颜色发黄,但是顾幸幸真没看到自己脸上有什么东西啊!
那笑什么……
把镜子还给沙亮歆,顾幸幸准备拿出作业做。
听说要开家长会了,听说家长会之前有场考试,听说家长会家长要按孩子名次坐座位……
想到妈妈坐在几排外,还要撑着笑听老师讲,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种场面太心酸了,她不敢想。
所以,做题吧。
上课预备铃响起,老师身影还没来。
一班的人先是听到门外几声娇笑声,再看到一个风风火火往教室跑的人影。
不用抬眼看,顾幸幸就知道是谁。
李右玥最近嚣张起来了。每天一下课人就没影了,到上课时间才回来。
而且每次都不是一个人,是一群人。一群高年级的人。
她每次要在教室外笑几声才昂首挺胸地进来,下巴总是得意地扬着。
她风风火火的,促使班上有一瞬间的安静,转瞬又热闹起来,等着老师到来。
沙亮歆皱眉,难得地嘀咕一句:“丑人多作怪。”沙亮歆分享八卦归分享八卦,多余的主观话,从不多说。
可见是厌烦极了。
看她玩世不恭的,顾幸幸突然有点兴奋。家长会的时候,她会来哪个家长呢?
不管她来哪个,顾苏宁座位越靠前,越能虐他们。
顾幸幸浑身又充满干劲。
这种劲头一直持续到下午,在还没放学时,她就把作业都做完了。
最后一节自习课,老师不在,顾幸幸大着胆子,回头迅速地又嘱咐严濯一遍:“一会儿跟着我。”
沙亮歆好奇地问她:“你刚刚给他说了什么?”
“让他一会儿跟着我啊。”
话音一落,沙亮歆瞪大着眼,“你们……”
“嗯?什么?”
看顾幸幸一脸坦荡荡,沙亮歆收起惊讶,“没什么,你让他跟着你干嘛?”
顾幸幸就把事情经过告诉了她。听完,沙亮歆嘟囔:“我就说嘛,怎么可能……”
顾幸幸没听见。
下了课,本来顾幸幸要等他的,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避嫌啊!她一直都知道,不可小看八卦的威力……
她对严濯说:“我先走一步,你远远地跟着我好了。”
严濯疑惑地看着她,满脸不解:“为什么?”
“呃……”解释不了。
“没为什么,你就这样好了。”她背起书包,说:“我先走了啊。别很丢了。”
她不愿意跟我走?
想到这种可能,严濯脸色就沉下去了,闷闷的。可惜顾幸幸已经走远,她没看到。
回到家,顾幸幸在门口等了一会儿,老远看到严濯的身影,确定他没跟丢。这才抬手敲门。
开门的是严清,她看到顾幸幸就往她身边看过去,她身边空无一人。
“严濯呢?”
顾幸幸指指后面:“他还没到这。”
严清在心里暗骂他一声乌龟,笑意吟吟的把幸幸让了进来。
等严濯来了,严清就指着他头骂,骂的什么,声音太小,其他人都没听到,只是看严清的神情很是恼人。其他人都知道他们关系好,也没阻止,只当看笑话。
严濯一言不发。静静坐在那里不动。
顾幸幸在铺桌布,一个人撑不开喊人帮忙,韩宗言离她近。便伸手帮她。
这时,严濯抬眼往顾幸幸看去,眼神幽深。
顾幸幸低头铺桌子没看到,却被韩宗言不小心捕捉到。
☆、第43章
顾幸幸低头去洗铺桌子没看到,却被韩宗言不小心捕捉到。
目光中带了点若有所思;韩宗言从顾幸幸手中把桌布接过来,说:“我来 吧,你去拿碗筷。”
“哦。。。。。。”放下已经铺了一半的桌布;顾幸幸转身去厨房拿碗筷。
厨房里;顾幸幸拿着许久没有用过的筷子用开水冲烫。过了一会儿;韩宗言悄无声息地站在她身后,默默站了几秒;他轻咳一声。
听到声音;顾幸幸回头看他;“你感冒 啦?” 他穿的确实挺少。就算家里有空调;顾幸幸也是穿了两件衣裳,而他就穿了一件毛衣。 “谁让你穿那么少的。” 活该!
再次咳了一声;韩宗言道:“我没感冒。”
他上前一步;再次拿走顾幸幸手中的 东西;“我来洗。”
“哦……”
顾幸幸转身又去拿碗,临出门之际;碗又再次被他夺走。
“……”顾幸幸莫名奇妙地看他。
韩宗言面上一派平淡温和,从他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你帮我看着鸡汤,不要让它烧干了。 ” 他说。
“……用小火慢炖不行吗……” “不行。” 他捧着碗出去,走出门又回头强调一句:“要看着它,当心它烧干。” “哦,好吧。”
然后顾幸幸寸步不离地守着鸡汤,直 到顾苏宁回来。
“幸幸,你在家吗?给我开下门,我忘记带钥匙了。”顾苏宁在外面叫门。 顾苏宁早上出门的时候,包里的钥匙就被顾幸幸悄悄收了起来,所以她现在被关在门外,进不来……
顾幸幸充满罪恶感地跑出来,对着门外的顾苏宁大声道:“妈妈,我在上厕所,等下啊。”
回头挤眉弄眼无声地询问他们准备好了没。
韩宗言、严清他们几人手忙脚乱地摆弄一番,对她比了个可以了的手势。 她这才把门开开。
一进门,顾苏宁就高兴地说:“幸幸,你看我给你买了什……” 话没说完,进门就看到了他们一行人,顾苏宁愣了。
他们站在客厅中·央,脸上含着笑,齐声说:“老师,生日快乐!”
“哎呀!”顾苏宁缓过神来,把手上买给顾幸幸的熊玩偶放在一边,上前一个个的拍拍他们的头。
韩宗言她之前见过很多次了,直接忽略。 “陈寅……王启林……严清……陆衡……”
她唏嘘着,“转眼间,你们也成大人了。”她拉着他们打量,“你们现在怎么样?有没有完成你们当时的梦想?”
她一个个问题抛向他们,他们始终带着尊敬与笑,一一回答。顾苏宁听了他们的回答,显然很高兴,夸着他们:“嗯嗯,都成材了,好好好!”
整顿饭吃得其乐融融,他们一直在叙旧,说着他们那是的回忆,顾幸幸听的很认真,觉得他们那个时候太有意思了!最没想到的就是妈妈还有那么一面……
里面最逗的那个人叫陆衡,他绘声绘色地讲着他们几人最难忘的事:“我们那时候,第一个元旦,那晚会太热闹了,结束了人都散了,我们还意犹未尽,有人就提出,等学校熄灯铃打了,咱们在偷偷回教室,搞个小聚会 ——” 他顿了下,端起杯子喝了口水,继续道:“瓜子啊花生啊,我们都准备好了,结果到了教室,钥匙没带!进不去啊!”
顾幸幸问:“然后呢?”
“嘿嘿……”他笑两声,“然后我们就去找顾老师了。”他摊手:“不过顾老师没答应。”
“后来啊,还是我们求了好久,顾老师才松口,把教室钥匙给我们,但只准待半个小时。可能担心我们不听话,她就跟着我们一起,结果,刚把瓜子什么的拿出来,就被白校长给抓住 了……老师陪着学生一起写检讨,这也是头一次见!”
“还是韩宗言最傻!之前在宿舍里睡觉,我们被抓了反而还跑来‘自首’,愣是陪着我们几个人一起写检讨。”严清接道。
顾幸幸下意识地往韩宗言看去,他此时已经放下筷子,正从容地小口喝茶,唇角微扬,仿佛对她的话充耳不闻,只说:“今天这鸡汤谁煮的?太咸了。”
“我刚刚加了一点盐……”顾幸幸突然想起来,她看鸡汤的时候,悄悄尝了一口,觉得味儿淡了,又加了一勺盐。
“我觉得味儿正好。”顾幸幸刚说完,严濯就开口说。
“是吗?哈哈,那就好那就好。”
韩宗言瞥了她一眼,放下茶杯,没说话。
吃完饭,他们在客厅说着话,顾幸幸在厨房洗碗,严濯也过来帮她的忙。 她洗完一个碗放在边上,他拿过去擦干。然后他们也没说话,本来就这个 氛围也还行,但她一个人做事情会边做边想事,然后发呆,有好几次,碗洗好了,还没放在边上,就被严濯伸手拿走了。
严濯太沉默了,悄无声息的,顾幸幸老是忘记他的存在,突然这么一只手伸在她眼前,还真是。。。。。。有点吓人。
“你出去玩会儿吧,我自己来就行。 ”顾幸幸微笑。
严濯点点头。
过了一会儿,又有一只手伸到她前面拿走碗。
“……”
顾幸幸无奈道:“那你洗吧,我去拖地。”
看着走出去的顾幸幸,严濯张了张嘴,最终也没开口说一句话。
拖把在阳台上,顾幸幸穿过客厅,去了阳台,正在洗拖把呢,身后一阵脚步声。
“哎……”悠悠叹口气,顾幸幸回头。
果然是严濯。
“你是有话对我说?”
顾幸幸问他,今天他给她的感觉太怪了。
昏黄的灯光下,严濯下巴上细小的绒毛像是被镀了一层光,显得特别清晰与青涩。
他似乎噎了一下,然后犹犹豫豫地看了她几眼,正处于变声期的声音被他刻意压低,有种嘶哑感:“我跟你讲,我……”
“等一下。”顾幸幸打断他,转身噔噔噔地跑到客厅,又噔噔噔地跑回来。
再回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一杯水:“你喝点水吧,刚刚那鸡汤是挺咸的哈,你看你声音都变了。”
愣愣地拿过水,严濯的脸慢慢变得涨红起来,沉闷地喝了一大口水,再也不肯开口说一个字。
顾幸幸装作没看到他的窘样,洗拖把、甩干,一气呵成。等到出了阳台,她才大松一口气。
刚刚那气氛太诡异了……她承受不来!
顾幸幸跑出跑进的,顾苏宁早就注意到她了,看了她好几眼,不一会儿,她又看到严濯从阳台上出来,脸色都有点不对。前几天心里的担忧又起来了。
难道……
顾苏宁摇摇头,不会的,她要相信幸幸。
在怎么说服自己,目光却时刻注意着幸幸,和她说着话的韩宗言自是注意到了,也往那里看去。
等严濯从阳台出来,顾幸幸才装作刚刚拖完地进去。把拖把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