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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奋斗在新明朝-第1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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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至如此。

朱放鹤先生身为一个才华横溢的进士及第,本该有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理想。中不了皇榜还好,但偏偏就中了,不过却几乎注定终生无望馆阁堂官。任他才学再高也无济于事,难怪被这句刺激到了。

看对方要苦恼到要发疯的样子,李佑暗道,您今天没心情请我酒席了罢,这样也好,省得为难了…便拱扰多时,下官先告辞了。”

朱部郎不由分说,一把抓住李佑拖着向外走,嘴中却道:“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且随我一行。”

李佑问道:“去哪里?”

“法华寺”

我草若天子知道自己这么个东西把探花皇兄搞出家了,九天神雷打下来自己就彻底灰灰了。李佑大急道:“大人要出家不急在一时”

“谁要出家?本官请你去那喝酒今日不醉不归,醉了也不归。”

这面子实在拒绝不了,李佑只好跟着走。一路上他心里不住盘算,这次喝酒,只能谈风月,诗词也行。绝对不能再提什么抱负志向升官发财之类的话题,免得惹出意外。

对了,还要想个法子让别人尤其是大腿们都知道,他与朱皇亲相聚纯粹是切磋,此外没有别的含义。

看来不出手搞出点夺人耳目的东西是不行了…是个好东西,当一次青年也不错。

“与犹未尽,即点下回,现章未续,即回,更多神书等您评阅!”

正文 第二百零一章 这里不是苏州府

(的)(的)第二百章无聊与有聊

法华寺位于城东,距礼部有数里路程。出去吃吃喝喝,李佑自然不会着官袍招摇,路上在轿中换了衣服,朱大人亦如是。

为何朱放鹤要拉着李佑去法华寺喝酒?倒不是说进庙,和尚没什么好看的,而是周边酒家不少。重点在于,这片的东面紧邻着著名的本司胡同、勾阑胡同、演乐胡同…

好罢,纯洁的人或许不明白,所谓本司胡同的本司就是大名鼎鼎的教坊司,其它不解释。

下了轿子,不知是个什么胡同,倒也清静幽雅。但月余不近女色的李佑听说附近隔一条街就是教坊司,便驻足不前,翘首东望,满脸四个大字:心向往之。

朱放鹤只得对李佑解释道:“你我这般身份,此时不好去本司胡同那边,万一招来了御史弹劾徒惹烦心。你若实在有兴致,待本官差人悄悄传唤几个出来佐酒即可。”

插一句题外话,教坊司是由礼部管着的。最清流的衙门管着最下流的地方,堪称一大奇观。不过这是礼部的主要外快来源,绝不肯放手的。

而且听说被弹劾“亵ji姿娱”官员最多的就是礼部…每年总有十个八个,常被其他衙门嘲为监守自盗。

李佑却道:“朱大人心中有拘束,循规蹈矩,如何作得好诗。”

“你…”朱放鹤哭笑不得,这都能扯上关系么。

李佑又道:“难道阁下不被御史弹劾便能出将入相了?”

朱放鹤再次被李佑戳的心里发酸,长叹道:“罢罢罢我且陪你走一遭。”

李佑大笑,转身向东而去。胡同里只见得绣阁朱楼,花街柳巷,家家品竹弹丝,调脂弄粉,处处金银买笑,锦帛行乐。红袖邀欢,妖姿丽色,香盈满巷,歌绕弄里,真一座东西迤逦的红fen**大阵。

李佑一路左顾右看,饶他见多识广也有点眼花缭乱,苏州府里固然繁华昌盛,不过好像没有如此密集的。

然而李佑脚步始终不曾停留,一直出了胡同,又回到原处道:“此间乐,尽意会矣何须登堂入户。”他也就是好奇这著名胡同什么样而已,真要进了院子,还不就是那回事。

朱放鹤无语,领着李佑进了酒家。

店中东家听说朱丈夫到来,却迎了出来。

朱放鹤对李佑介绍道:“此乃邹丈夫,号小骥丈夫,善书好诗,亦是同道中人。出身顺天府举人,十来年中不了进士却无聊到在此开张个小小酒家消遣。”

又对邹丈夫道:“这位对你而言可算是如雷贯耳,刻骨铭心了”

小骥丈夫疑惑道:“放鹤你真是说笑了,我与这位素不相识,何来刻骨铭心?”

朱放鹤对李佑笑道:“先前与你说的江南七艳中,有一玉玲珑姑娘,绮年玉貌,歌舞曼妙。邹丈夫深慕之,怎奈她身价奇贵,邹丈夫却又舍不得花钱。便以诗文进之,欲博得一个入幕之宾资格,可以省下好大开销。”

玉玲珑…李佑回忆了一下,好像是有这么个美人,便问道:“其后呢?”

“玉玲珑姑娘看了邹丈夫的诗文后却放出话来,她的花名由苏州府小李大人所赐,比小李大人差太远的,便不要自取其辱的来卖弄诗文了。”

邹丈夫尴尬道:“且留几分颜面,往事休要再提”

朱放鹤指着李佑,“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此乃虚江李佑也。”

邹丈夫闻言大吃一惊,“原来如此”

进了里间,朱放鹤丈夫与李佑宾主分坐,不过邹丈夫却硬是挤上席面。

酒过三巡,邹丈夫迫不及待道:“闻君为江南名家,愿与君论诗词。”

李佑暗道,这人还是不服气…不知为何却有股无聊情绪涌上心头,觉得眼前索然无味。以前在文人应酬场合他装才子乐此不疲,从未感到过乏味,但今天反常了。

连他自己都奇怪,怎么会有这种心态?边喝酒边想,难道是做官久了产生的变化?

确实,与官场中风云变幻比起来,穷酸文人之间的小计较如今看在眼里实在太无聊了,无论是收益还是乐趣,都远远不如官场争斗。

赢又如何输又如何?能升官发财还是飞黄腾达?除了虚名之外能有什么实际收获?

他这几天殚精竭虑,头脑洗炼过一遍再回头看文人争风行径,真觉得幼稚。大概他现在已经不需要这种风头了,诗词也就和别人的八股文一样,敲门砖而已。从头到尾他的追求不是诗词传世,而是功名利禄啊。

想至此李大人心生顿悟之感,修为更上一层楼…或者说又堕落了一层。

在李佑陷入冥想这点时间里,邹丈夫不知讲了些什么大道理,最后一句:“为何今人不如古人,愿听阁下高见。”

虽然那么想的,但此时李佑似乎仍不能让于人…兵部卢尚书在朱放鹤面前吹嘘他的诗词功夫是天下第一,自己的脸可以丢,但老尚书的脸能丢么?

仰头喝完杯中酒后李佑道:“若论诗词,在下有绝句述之。”随后吟道:“李杜诗篇万口传,至今已觉不新鲜。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

“好有大心胸”朱放鹤喝彩道。

邹丈夫欲说话,却又听李佑说:“这是论古今其一,其二,文章体制本天生,只让通才有性情。模宋规唐徒自苦,古人已死不须争。”

“亦好通达的很。”朱放鹤继续点评。

小骥丈夫又要说出点什么,却再次被李佑抢在前头念出了第三首:“论古今其三,不相菲薄不相师,公道持论我最知。时文正宗才力薄,望溪文集虚江诗。”

邹小骥这回先开了口道:“此处李大人未免自大了。”

李佑畅饮,带着酒意乜斜邹小骥道:“如何自大?且听我记心得三首,其一,少时学语苦难圆,只道工夫半未全。今日始知非力取,三分人事七分天。其二,爱好由来着笔难,初学千改始心安。小娘还是初笄女,头未梳成不许看。其三,诗解穷人我未空,想因诗尚不曾工。熊鱼自笑贪心甚,既要工诗又怕穷。”

凡是首次见李佑抄诗词的,无不为李大人不暇思索出口成诗这一绝技而震慑。朱放鹤也不例外,此刻早忘记点评了,只在那目瞪口呆想:“曹子建七步成诗也不过如此…”

“在下还寻得说诗词境界四首”李佑起身道:“境界一,胸中成见尽消除,一气如云自卷舒。写出此身真阅历,强于堆砌古人书。”

“境界二,但肯寻诗便有诗,灵犀一点是吾师。夕阳芳草寻常物,解用都为绝妙词。”

“境界三,跃跃诗情在眼前,聚如风雨散如烟。敢为常语谈何易,百炼功纯始自然。”

“境界四,名心退尽道心生,如梦如仙句偶成。天籁自鸣天趣足,好诗不过近人情。”

见李佑一口气作出论诗词绝句十首,朱放鹤到此已然说无可说,只得喟然道:“果然是江南名士,信手拈来词句隐隐有宗师迹象,真不如你也。”

邹小骥也深深叹服。

“诗兴尽于此,在下告辞”李佑眼见震住了两人,拱拱手便摇摇晃晃出了房间。等这十首传出去,别人该不会怀疑他与朱皇亲纯粹以诗会友了罢。

第二百章无聊与有聊。

第二百章无聊与有聊,到

正文 第二百零二章 真不该来

(的)(的)第二百零一章这里不是苏州府

出了酒家,李佑抬头看了明晃晃的日头,才是午后,天色尚早,决定下午还是去一次国子监。虽然他背着假冒御史的名头,但有左都御史答应撑腰还有什么不敢去的。

张三从旁边茶摊讨了一碗茶,李佑喝了略解酒意,便上路望北而去,其间又在轿中换了官服。

进了太学门,上次立满监生的中院里如今空空无人,大约正是读书时间,在监监生都在两侧各堂中之乎者也。

李佑想了想,费祭酒是个有身份的人,不好太失礼。还是寻那李司业去罢,何况那日李司业言行带有几个疑点,再去旁敲侧击看看如何。

不过站在彝伦堂前,他小小的犯了难,正中一间肯定是留给天子驾到时用的,但左右两旁哪个是李司业的公房?

恰好有个小吏出现在眼前,李佑顺手抓住问道:“李司业何在?”

那小吏被凭空抓住略有不满,但见对方一身酒气不是讲理的对象,又见他身后有四个雄壮跟班,便压下恼意指点道:“这边房间便是了。”

李司业见李佑进来,心中十分意外,他没想到背着假冒御史名头的李佑此时居然还敢大摇大摆的到这国子监,当真有恃无恐乎?

李佑将礼部开的票条放在桌上道:“在下入监读书,已在礼部登录过。”

难道他还没听到过有人假冒御史的流言?李司业边想边道:“此事归张典簿办理,在正堂后面偏厅中。”

李佑不动声色拱手道:“另有一事,这两日有人造谣道在下假冒御史,那天在下分明在大人和祭酒面前表明了身份。还请大人上书为在下澄明事实,抑制流言。”

李司业公事公办道:“本官官小职卑,人微言轻。还请李大人你另寻有力大臣言事,本官可在后襄助。”

李佑磨磨蹭蹭的与李司业东拉西扯,扯了一刻钟时忽然主动提起道:“在下觉得那天禀文是不能存于手中了,请李大人收回国子监处理如何?”

李司业被李佑缠的有点心烦,随口道:“此事沸沸扬扬,你速速交与有司才是正理。我监也要避嫌,怎能收回?”

要避嫌…要避嫌?李佑敏感的觉察到这个词的可疑。一般认知里,监生上书,国子监转呈也好压住也好,都是职责所在,有什么避嫌的?除非涉及到国子监中学官…

然而本次血书的确是涉及了到国子监祭酒,李司业不经意间露出的口风岂不说明他知道血书的内容?所以才失言说要避嫌?

但从那天费祭酒的表现看,祭酒大人是不晓得血书内容的,不然焉能毫不在意的轻易让李佑这个假御史拿走血书?

国子监司业知道,而国子监祭酒不知道,这就有意思了…

从李司业这里出来,李佑又去求见费祭酒,很快便被拒了,显然是费祭酒自持身份不见他。对此李佑低声骂道:“不知死活的老东西”

张三上前请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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