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河畔槐花开_-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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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
屋里寂静无声,紫芍药坐在椅子上,焦虑地等待着。窗外,天色渐渐暗淡下来,房里显得有些昏暗起来。又过了些时,夜色完全下来了,房里已没了一点光色。紫芍药起身来到门口,聆耳细外面,却听不到一点声音,就轻轻开门闪身出去,就在这时,院门口传来一道光亮来,紧接着就有人进来。她慌忙退回房里,趴在门缝里细看,见年青副官提着灯笼和两个端着菜盘子的警察走了过来。紫芍药坐回椅子上,做着最坏的打算。门开了,副官举着灯笼进来,随手摸出一支蜡烛点了。两个士兵过来把菜碟和酒壶酒盅一个接一个的放在桌子上,完了就走了。副官把点好的蜡烛沾在桌子上后说:“小姐,局长就到。”说话间,就听院里一阵沉重的脚步身,接着就听到胡秃子拉着嗓子说:“紫小姐,本局长来迟了,让你久等了。”话一落,一个矮胖如皮球的东西就从门口滚进来。
胡秃子一进来,年青副官看了眼紫芍药后带上门退了出去。映着昏暗的灯光,紫芍药看见对面的胡秃子眯着眼正盯着自己看,那张成○型的嘴里有一团肥肉出出进进的来回蠕动,不时的还不忘记吸溜着流到口边的涎水。忽然,胡秃子猛地吸了一口涎水,嘿嘿笑了几声说:“来来来,紫小姐,本局长给你满上酒,喝一个。”紫芍药没言语,等胡秃子倒上后,站起来端起酒杯说:“承蒙胡局长抬爱,倍感受宠若惊,只是这天色已晚,不可久作逗留,这杯酒后,还望局长大人放我回去。”说罢一饮而尽。胡秃子哈哈一笑,说:“好好好,不忙,不忙,待我二人尽兴一番后再走不迟。”说罢举起酒杯,“哗”的一下倒进口里,“咕”的一声咽了下去。紫芍药皱皱眉,一思量,忙抓起酒壶给他倒满,笑着说:“局长好酒量,接着喝。”胡秃子呵着嘴,一口一杯地喝将起来,几杯下肚,嘴里就乱说起来:“美,真个的美人儿,小姐真是天上落凡的仙女,画里跳出来的人儿啊!哈哈,让本局长我看着就直流口水。”紫芍药站起来提着酒壶绕到胡秃子身后,给他又倒了一杯,装作害羞的样子说:“局长笑话人家了,理当罚酒一杯。”胡秃子一听,哈哈大笑一声,突地立起身来,猛然一把揽住紫芍药,嘴里喊叫着:“来来来,美人儿,让本局长尝尝你这颗嫩桃儿!”一只手就伸到她的旗袍下胡乱揣摸起来。紫芍药一惊,举起酒壶就往胡秃子头上砸去。胡秃子好像事先早有准备,抬臂用力一挡,鼠眼一瞪,反手背腰一把抱起紫芍药就奔床上去。紫芍药惊得胡乱挣扎。胡秃子把紫芍药摁倒在床上,圆球似的身子压了上来。紫芍药边挣扎边骂:“畜生,恶棍。”胡秃子不言语了,“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嘴巴不停地在紫芍药脸上乱啃,紧接着,就开始撕扯起紫芍药的旗袍……
门轻轻开了,小翠和可儿悄无声息的闪了进来,一忽闪的就到了胡秃子的背后。可儿举起匕首,照着胡秃子的脊背狠狠地扎下去。胡秃子哼叫一声,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软塌塌的压在紫芍药的身上。紫芍药用力掀开胡秃子,直起身来,见小翠和一个陌生女人正站在自己面前,羞得慌忙扯起被胡秃子撕扯零乱的旗袍。小翠一把拉起紫芍药说:“芍药姐,快走。”紫芍药疑惑地问:“外面的岗哨呢?”可儿笑笑,说:“放心,都拾掇了。”
三人快速出了房间,摸着夜色来到大院门口附近。大门口的几个岗哨还在走动。小翠和可儿一商量先行翻墙出去了。紫芍药掩着撕碎的旗袍穿过大门,见那几个岗哨回过头来挤眉弄眼的看着她笑,她没作理会上了车。不远处,小翠和可儿正在路口等着她。
63。第二卷 秋水河畔槐花开:猎鹰…第六十三章 节外又生枝
三人回到独院,紫芍药换了衣服,拉起小翠的手说:“翠,这回多亏你们了。”说着看看可儿,有些不好意思地问:“这位姑娘是?”小翠笑笑,说:“芍药姐,你肯定想不到,她就是秦霸川的五姨太可儿,不过,现在不是了。”紫芍药友好地对可儿点点头,又问:“你们咋来了?”小翠叹了口气,就把自己和可儿如何逃出秦家大院上了王老婆山寨,自己如何担心四姨太夜探秦家大院,结果碰上光棍丸子,得知房世杰被抓,如何又和可儿一起下山来到白狐镇的经过说了一遍。紫芍药又问:“那咋就去了警察局了?”小翠说:“我和可儿姐来这儿找你没找着,估摸着房世杰是让秦少奎抓到警察局了,心里一着急,就去了,没想到却遇上你。”紫芍药接着又问:“那你们查到房世杰的下落了吗?”小翠有些失落地,说:“没有,查了好几处,也没查出来。”说着就皱起了眉,“你说日怪不日怪,我和可儿姐查遍了整个警察局也没见着房世杰的影,就连秦少奎也好像从警察局失踪了。”站在一旁一直不言语的可儿开口说道:“这个秦家大少爷我太了解了他了,他为人心狠手辣,做事机警小心,和他爹一样阴险狡诈,难对付哩!还有他婆姨粉面狐狸,虽说我与她没多少来往,可看得出来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弯弯肠子,一肚子坏水,鬼精得狠,就连秦霸川对她也是避让三分!依我看,这里面一定有鬼,保不准房世杰根本就不在警察局。”
小翠和可儿的话让紫芍药陷入了阵阵沉思,她凝神蹙眉,来回踱着步,脑子里不停地把这些时发生的事情放幻灯片似的梳理了一遍,渐渐地一切就明朗起来,她这才意识到事情远没有自己原来想象的那么简单,此时,她甚至觉得自己已经能想象到了事态正在悄无声息的一步一步向可怕的方向发展。她停下脚步,回头对小翠和可儿说:“你们赶紧去趟烟雨楼,我担心光棍丸子也出事了。”小翠和可儿也感觉要出甚事,没多问,出门就奔烟雨楼。
小翠和可儿走后,紫芍药调整了下思绪,从被子底下抽出一把左轮手枪装到皮包里,爬在镜子上理了理头发,决定先去见见白牡丹。刚到院门口,秦少宽和络腮胡子一前一后从月光里走来。紫芍药问:“你们咋来了?”秦少宽看看四下无人,低声说:“上面来人传话,要我们尽早除掉张守义。”紫芍药皱眉问:“没说在甚场合甚地点?”秦少宽说:“我问了,来人说上面没说,他只是个传话的。”紫芍药点点头说:“晓得了,你们先回去,明一早我过去找你们,记住,不要来我这儿了。”秦少宽疑惑地问:“出甚事了?”紫芍药说:“我有急事要去办,回头再跟你们细说。”秦少宽和络腮胡子说声“晓得了”转身而去。
紫芍药没有开车,趁着夜色操近路去了镇政府大院。白牡丹已睡了,紫芍药轻轻敲了敲门,喊了两声。一会,窑里亮起了灯,白牡丹裹着被子开了门。紫芍药进来关好门,扶着白牡丹睡到床上,问:“好些了吗?”白牡丹笑笑说:“吃了点药,轻快些了。哎,你到胡局长那边问得怎样?”紫芍药摇摇嘴唇说:“我正是要和你说呢!”接着,就把自己去警察局的事简单说给白牡丹。白牡丹一听胡局长死了,吃惊地说:“那该如何是好?”紫芍药拉起白牡丹的手说:“白姐,白狐镇近来老出事,我看你还是尽早离开,要不就去省城呆些日子,守着张守义,迟早怕出事。”白牡丹说:“我走了,那你呢?还留在这?”紫芍药说:“我还有些事要处理,等处理完了我就去找你。”白牡丹点点头说:“使得的,明天或者后天我就走,只是你得小心些。”紫芍药说:“我怕是不能送你了,你自己照应好自己,明早我会托人给你送过车上和院门上的钥匙,免得你走时张守义难为你。”白牡丹问:“那你住哪搭?”紫芍药说:“胡秃子一死,警察局肯定要出来抓人,我住在那儿也不安全了,也好说,你不用担心,一个人哪搭都可以住下来。”紫芍药见白牡丹同意离开白狐镇,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下来,因为担心小翠和可儿回来,就告别白牡丹,一路小心地回了独院。
紫芍药黑灯瞎火的在窑里坐着,一会,小翠和可儿回来。紫芍药提着嗓子问:“怎样?”小翠歇口气说:“我和可儿姐去了烟雨楼,见到了三眼寡妇,她说光棍丸子还没回去,也是担心怕出了事,急得要哭似的。”紫芍药严肃地说:“看来光棍丸子也让秦少宽抓了!也许你们还晓不得,房世杰、双应还有光棍丸子挖了秦家祖坟,让秦家的人晓得了,秦霸川这回是下了狠心要他们的命。”
这一消息的确让小翠和可儿感到意外,一时不知说甚好。愣了半天,可儿突地“咯咯”一笑,说:“好,痛快,叫狗日的秦霸川再咋胡,这回气不死他也损他几年阳寿。”小翠没理会可儿,眼巴巴地瞅着紫芍药,说:“芍药姐,你看这咋办?”紫芍药想了一会,说:“我有种预感,房世杰和光棍丸子还在白狐镇,可一时又说不出个原委来,这样吧,你和可儿连夜回趟秦家弯,再探探秦家大院,看有没有消息,我天一亮就去找秦少宽,看他是甚意见。记住,你们回来了就在烟雨楼等我,不要上我这儿来了。”
小翠和可儿别了紫芍药,去驴马店牵了马,连夜去了秦家弯。
秦家弯还在黑漆漆的夜色里沉睡着。花腊梅睡到后半夜就醒了,她一骨碌爬起来,披了袄坐在炕上思谋起刚才做的梦来。她梦见肉肉光着身子来找她,见了她却甚也不说,只是嘴里一个劲的说她怕,问她怕甚,她也不说,一会又哭着走了。花腊梅百思不得其解,心里就嘀咕起来:日怪,听老人们说,人死了光溜溜的埋了,到了阴曹地府也是光溜溜的,难道她到了阴曹地府也没衣服穿?真要是那样,岂不是叫那些阴曹地府里的色鬼们占了便宜?恓惶可怜的妹子,等天亮了我就去你坟头上烧些衣衣裤裤的,收到了就挑几件合身的穿罢。嘀咕罢,花腊梅探了锅台角上的灯点了。窑里慢慢光亮起来。房世太闷着头正酣睡,被子里发出猫咪念经一样的声音。女丫尿炕了,被子蹬在了一边。花腊梅给女丫换了尿布,就在簟底下翻了几块碎布片剪起衣裤来。剪着剪着,花腊梅听到娘屋里也动静起来,就溜下炕过去。娘正准备着要念经,见花腊梅过来,说:“还早着呢,不多睡会?”花腊梅说:“梦梦梦醒了。”娘说:“日怪,听见狐叫,眨开眼却没了,又没梦梦,真是心邪了。”花腊梅说:“兴许是你听错了,院里甚也没有。”娘说:“兴许是心里有就有了,思谋来也就不怪了。”花腊梅说:“娘,少念会就歇了吧,还是身子骨要紧。”娘说:“晓得的,你也再睡会吧,明儿还的操持家务。”花腊梅应了声就过了自己窑里,爬上炕又剪起来。
鸡叫了头一遍后,花腊梅揉揉眼,收拾好剪下的衣衣裤裤,吹了灯,爬在被窝里迷迷糊糊的又睡了。
64。第二卷 秋水河畔槐花开:猎鹰…第六十四章 意外获情报
天彻底放亮了,花腊梅起来和娘打了声招呼,就带上香纸出门了。
街上冷清清的没有一个人走动,甚至连条游狗也没有。花腊梅快步向村外走去,路经秦家大门时,下意识地停住脚,抬头看了看肉肉上吊过的大槐树。大槐树胳膊腿儿伸的老长老长的在晨风中摆弄着周身的叶子,看不出有一丝的死人气息。花腊梅正自发呆,突听身后“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