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枕江山-第7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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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棵老槐树下系了秋千,几个女子衣带飘风,把那秋千荡得老高,惊呼欢笑声不绝,也有那不良子假意踏青,逡巡于左右,可惜人家姑娘把裙子夹得极紧,始终不见裙底春光,徒呼奈何。
湛蓝的天空中飞着几只风筝,平坦的草丛里几个少年正在蹴鞠,有那郎有情妾有意的,不知不觉便凑到了一起去,少年丢她一瓣花儿,姑娘眉眼盈盈乜他一眼,勾搭得好不得趣。
今日郊游,又是千金公主主持,这位越老心越少的公主殿下坚持不懈地做着媒人,今日邀请的不只有仕女千金,还有许多权贵家少年公子,少年男女同游,也就是这位老公主出面,才不会有人说闲话。
其实她所做种种,主要还是为了促成武李两家联姻,可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值得她这位老公主出面当媒人的。
芳草如茵,香花如绣,画桥流水,如诗如画。
李裹儿到了这样的环境中如鱼得水,愈发焕发出美丽春光。
旁人家的女子或者斯斯文文地坐在席上饮一杯葡萄美酒,吟两句应景的诗词,与那些锦衣少年眉来眼去,暗送秋波,要么根本无心与男子搭讪,几个女孩儿家荡秋千、放风筝,玩的不亦乐乎。
李裹儿与她们全然玩不到一块儿去,到了这里大家放松的很,她也无需故作矜持扮小淑女,一个人在花丛中扑了一会儿蝴蝶,瞧见那溪流中的游鱼,李裹儿登时来了兴致,脱去鞋袜,挽了裙袂,便下水捉鱼去也。
武崇训站在桥头,直勾勾地看着在溪水中嘻笑捉鱼的李裹儿,已然魂飞天外,不知所在了。
虽然他老爹武三思因为他的“以死相谏”,没有派人去李家拒亲,可是订亲的事也无限期地拖延了下来,武崇训一时也不敢逼得太紧,可是对那位仙子般美丽的女子,他却似害了相思病一般,茶不思饭不想,只盼与她一见。
今日特意为他们制造这场机缘,就是千金公主受了他的厚礼之后代为安排的。
李裹儿红裙斜系腰间,两条秀美的小腿暴露出来,清澈的流水哗哗地淌过,在她的小腿处激起两片白白的浪花,水中纤气秀美的一双玉足看在眼里,仿佛沉在水底的两片美玉,武崇训不知不觉地走下桥头,依旧直勾勾地盯着溪中少女,如醉如痴。
李裹儿其实早就注意到他了,只是对她的婚事安排,因为对方尚未明确,父母便未告知她,她可不知道对于自己的终身父母业已有了安排,还以为因为她的年岁小,父母不舍得她出嫁,因此对于今日这场聚会,她也没有特别的想法。
不过,站在桥头盯着她发呆的这个人,来时她是听千金公主介绍过的,知道是梁王武三思的儿子,李裹儿便上了心。
一方面,武家是对庐陵一家极尽迫害的人家,她心中存有恨意。另一方面,庐陵一家面对武家的迫害,连防御都力不从心,对于崇拜权力、崇拜强势的李裹儿来说,她又本能地有一种想要亲近的感觉。
所以,她在水中故意翘臀挺胸,做出诸般妖娆动作,见那武家小王爷如痴如醉,心中暗生得意。
装了一阵儿,也不好一直待在水中,李裹儿这才转身向岸上走去,似乎这时才看到武崇训似的,李裹儿惊呼一声,脸上露出一抹羞意,赶紧放下裙子,流水却又打湿了裙摆,红裙裹在秀美的腿上,愈增娇艳。
武崇训见状连忙施礼,道歉道:“小王唐突了,因见郡主在此捉鱼,生恐吓走了鱼群,故而未敢言语,并非有意偷窥,恕罪,恕罪!”
“小王爷太客气啦,人家只是惊见岸边有人吓了一跳,哪有责怪小王爷的意思。”
李裹儿抿嘴一笑,小手轻拍酥胸,那模样儿逗得武崇训更是神魂颠倒,赶紧道:“郡主的裙子都被溪水溅湿了,快请上岸来。”
李裹儿答应一声,举手投足极尽优美地走上岸去,忽然哎呀一声,一跤跌进武崇训的怀里。那香香软软、轻盈动人的娇躯入怀,把个武崇训登时惊得呆了,这等飞来艳福,实是想都不敢想,可它竟然来了!
第八百四十五章色迷心窍
武崇训惊喜交集,魂飞天外,待他反应过来,想要伸手扶住人家姑娘,做个体贴的护花人时,李裹儿已经离开他的怀抱,羞人答答地垂首道:“真是对不住,奴家脚下一湿,不曾站稳。”
“没关系、没关系……”
武崇训胀得脸庞通红,眼见那张溅了几滴晶莹水珠,仿佛出水莲花般的俏丽容颜就在面前,实在按捺不住自己,一阵冲动,猛地张开双臂便抱住了她,俯首往她娇艳欲滴的颊上吻去。
“呀!你干什么,快放开我,不得放肆!”李裹儿半真半假,慌忙挣扎,左右闪躲地不让他就范,语气渐趋严厉,娇声叱道:“小王爷无礼,奴家要大声喊人了!”
“千万不要!”
武崇训赶紧放手,见李裹儿似羞还恼,脸蛋艳如初绽桃花,胸怀激荡不已,竟然不顾脚下泥土湿软,“卟嗵”一声跪在她的脚下,连连叩头道:“郡主恕罪,郡主美若天仙,小王实难自己,绝非有意冒犯,还请郡主恕罪!”
李裹儿见他跪倒,竟然呆住了。在她心里,武家是她这个皇家郡主都不可冒犯的强大存在,眼前这人可是武家两大巨头之一的梁王武三思长子,他怎么……,难道……难道他对自己竟然如此痴迷?
李裹儿心中惊疑不定,也不唤他起身,只是试探地道:“奴家一个未嫁女子,小王爷这般非礼,辱了奴家清白,可不毁了奴家清誉么,如此行径,切不可再犯!”
武崇训听她口吻有原谅自己的意思,心中更是大喜,又磕头道:“小王再不敢犯了!但得郡主回心转意,不再生小王的气,便为郡主粉身碎骨。小王也在所不惜。”
这武崇训叩头叩得实诚,额上沾了泥土也全然不顾,李裹儿见了忍俊不禁,“噗嗤”一笑,急忙反手掩住嘴巴,那嫩若兰花的小手掩住小嘴,笑眼弯弯如月,煞是迷人。
武崇训见自己逗得她发笑。不禁咧开嘴巴也笑起来,低头一看,雪白一双玉足踏在地上,足趾如卧蚕,好不可爱。那脚上有几片草茎,脚掌下黑黑的泥土,愈加衬得那双脚掌美玉一般,不由更加痴了。
李裹儿见他如此模样,终于渐渐确定,此人是对自己痴迷到了极致。
世间竟有这般痴儿么?
李裹儿又惊又喜。脱口问道:“你说的话可当真么?”
武崇训道:“千真万确!小王愿为郡主做任何事,但搏郡主一笑。死亦无憾。”
李裹儿心道:“这世间男子,难道真有如周幽王一般的笨蛋?”
心中想着,李裹儿便道:“你们男人惯会花言巧语,谁信你呀。”
武崇训激动的满脸通红,竖起三指道:“小王敢对天地盟誓,以白心迹!”
李裹儿眼珠一转,半真半假地道:“谁要你立誓了。人家才不信那个,如果你不是说谎骗人家,那……你把人家的脚舔干净!”
武崇训一呆。身为梁王世子,他几时做过这般下贱的事情?李裹儿本就是以半开玩笑的口吻,生怕真个惹恼了这武家小王爷,一见他呆住,心中害怕,赶紧说道:“好啦好啦,和你开玩笑的,快起来吧!”
武崇训听她语气,倒生怕她不肯相信自己的诚意,低头再看那双小脚丫,雪白晶莹,如玉之润,如缎之柔,那草茎黑土沾在脚上不显肮脏,倒愈发衬托得那双玉足似泥土中生出的一双雪莲。
再看李裹儿裙摆溅湿,粘在腿上,红色裙衣微微映出健美的腿形,肉色诱人,心中登时一热,在他眼中,这仙子般的人物哪有肮脏的地方,便叫他为这样的美人儿做任何事他都是心甘情愿的。
武崇训道:“好!小王便为郡主舔净双足!”说着,双手一伸,捧住李裹儿一只玉足,手指碰到李裹儿温腻柔软、骨型纤秀的足踝时,心中更是一荡,再不犹豫,伸出舌头便向她的脚掌舔去。
“啊!”
李裹儿一声惊呼,根本不敢相信一位堂堂的郡王,竟然真的为她做出这种事来,惊骇之下整个身子都僵住了,等她反应过来,才看到武崇训满脸痴迷地吮着她的脚趾,根本不在乎脚趾上的泥土草茎。
武崇训吮净了李裹儿的脚趾,又恋恋不舍地向脚心移去,李裹儿就似幼年时被自家所养的那只大狗舔吻脚趾一般,只觉奇痒难耐,忍不住格格娇笑,忙挣脱道:“好啦好啦,不要舔啦,人家信你啦。”
李裹儿收回脚掌,武崇训一口泥土,倒还有些意犹未尽的味道。
“你快起来,若叫人看见你跪在我面前,成何体统,快起来!”李裹儿此时已确信这位小王爷对自己痴迷到了极点,畏惧之心顿去,再说话时便不再客气,隐隐带了几分命令的口吻。
武崇训如奉纶音,应声站起,规规矩矩站在那儿,只觉自己和心目的仙子连肌肤之亲都有了,实是甜蜜无比,不禁嘿嘿傻笑。
李裹儿又好气又好笑,娇嗔道:“好啦,今日效游,小王爷该与那些贵介公子们在一起才是,与小女子私相独处算什么道理,你快去吧。”
武崇训道:“那些人有什么好交往的,郡主刚回洛阳不久,对此地还不甚熟悉,小王愿为郡主导游,让郡主玩得尽兴。”
李裹儿抖了抖裙袂,道:“由得你,不要离我太近,免得惹人闲话。”
武崇训对他爹都从来不曾这么听话过,果然乖乖跟在李裹儿身后,相隔三尺,李裹儿向东他便向东,李裹儿向西他便向西,比人家养熟了的老狗还要听话。
“呃……,郡主,你可曾听过近日坊间传言……”武崇训陪着李裹儿游玩了一阵,渐渐熟稔起来,终于按捺不住,问起了梗在心中如同一根刺的那个问题。
李裹儿当日长街欲吻杨帆,结果被许多百姓看见,心中不免发虚,事后也曾悄悄打听过。知道此事已经在坊间传得沸沸扬扬,幸好双亲还不知道,可谓万幸。此时武崇训吞吞吐吐地一问,李裹儿就知道他要说什么了,心中不由一紧,面上却做出一副毫不知情的模样,问道:“什么传言?”
武崇训赶紧把那件事说了一遍,说到一大半。见李裹儿脸色越来越难看,不由怯怯地住了嘴。李裹儿的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珍珠,噼呖啪啦地掉下来,抽泣道:“洛阳人心怎地这般肮脏,辱没一个清白女儿家的名声很好玩么?”
武崇训一见李裹儿流泪,心疼得跟什么似的,连连告罪道:“郡主不要伤心,小王是绝对不相信此事的,郡主不要再哭了。”
李裹儿趁势发作道:“你嘴上说不信,心里明明是信的。人家随父亲回京。一路上险阻重重,几番出生入死。都是杨校尉救了人家性命。这是救命之恩啊,人家视杨校尉如亲生兄长,长街偶遇是有的,邀他同车也是有的,看见自家兄长,邀他同车而行,叙叙兄妹情谊。怎么了?偏生有那些烂嚼舌根子的。”
李裹儿哽咽道:“什么街头拥吻,污了人家名声不说,让人家的恩公也因此蒙羞。裹儿于心何忍。”
武崇训暗道:“她的反应如此激烈,足见对清白之珍惜,我真的是误会她了。这个时候,她还对连累恩人心存内疚,心地何等善良!”
武崇训越想越是惭愧,李裹儿又道:“什么街头拥吻,人家把杨校尉当亲大哥,妹子跟哥哥撒撒娇,说话时娇憨了些,就这么一撅嘴儿,恰好被那些心地龌龊的人看在眼里,便胡说八道起来。方才人家还失足跌入小王爷怀中呢,亏得没人看见,若是有人瞧见,定然要说奴家不知羞,对小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