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国无疆-第6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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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必须呼叫炮火支援,否则损失太大了”一旁的少尉也是亲眼目睹了刚才惨剧的观众之一,损失一辆坦克固然可惜,但他也佩服那名英军士兵的勇气,没想到英国陆军当中也有不畏生死的的军人。
少尉的话音刚落,也不知道是呼叫的支援,反正少尉还没有用步话机呼叫的时候,遮天蔽日的炮弹已经飞来,旋即将刚刚还很有反击力度的英军阵地给彻底笼罩起来,猛烈的爆炸产生的飞溅的弹片和气浪,如同秋风扫落叶一般轻轻松松将爆炸点周围席卷开来,更为厉害的是,空气中竟然传来了一阵令人不安的颤栗,汉克瑞斯回望了一眼海上,才猛然发现原来是那些火力支援舰队中,在此之前从未开火的火箭炮船发威了。
“咻咻咻”的声音中,一艘艘横向抛锚停泊的火箭炮船,发射出一排接着一排的火箭弹,扑腾开来的焰火和气浪大有将整个船只笼罩的气势,而飞速向滩头阵地扑来的火箭弹更是一波接着一波,海天之间只剩下了这些恐怖大杀器的呼啸声,等他还未回望英军阵地之时,这些向英军阵地后方密集射去的火箭弹已经连绵的爆炸开来,硝烟滚滚、热浪翻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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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三四章 抉择
夕阳西下,爱尔兰自由联邦首都都柏林的天空布满了炫彩的晚霞,朵朵棉花似的白云也被染色,像是被火烧着了一般挣扎于天际,高耸的天主教教堂在霞光中倒影出一个个黑影,街上更多的是来回匆匆的军人,排着松散的队列、扛着各种各样的武器奔赴未知的地方
街角、公园、火车站、飞机场,到处都能见到林立的高射火炮阵地,像是一个个忠臣的卫士一般固守在彼此的阵地上守卫着都柏林的天空,偶尔天际划过两三架外表涂装是帝国皇家空军的战斗机,嗡嗡声过,城市又恢复了安静。
爱尔兰自由联邦目前还是英联邦成员国之一,地理位置处在欧洲西端,与英格兰岛隔爱尔兰海而相望,作为一个频临大西洋且南北长475公里、东西宽275公里的岛国,它有着三千多公里的漫长海岸线,而沿海地区也多悬崖陡峭、怪石林立的高地,只有岛屿中部才有部分的森林成片、草原绵绵的丘陵和平原,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至今,作为英联邦成员国的它也曾遭受到德军远程轰炸机的轰炸,不过德国人一般只针对爱尔兰的港口和工业区,因而从外观来看,爱尔兰的城市风貌和乡村景致,都并不像英格兰岛上的那班满目疮痍。
大英帝国本土防御作战,自2月1日拂晓德国陆海空大举登陆而正式进入**阶段,先期与德国在制空权和制海权上的争夺不过是**前的热身罢了,而战争真正爆发之际,大英帝国才发现自己脆弱的身板和神经,根本就承受不了如此高节奏的快感,以至于在英格兰岛东南地区的战事一败再败。
从敦刻尔克撤退回来的部队几经拼凑,战斗力高低很快就被实战检验出来了,事实证明,在有充分空中火力支援的德国陆军进攻面前,他们还是敦刻尔克大撤退那时的狼狈样,俗称“不堪一击”,偶有一些个别连队或个人英雄果敢,也只不过给数十万德国大军增添一丁点儿伤亡罢了,最终还是消亡在德军滚滚铁流或者隆隆炮火中,当然也有被德国空军炸得不剩片缕的,也只有他们的魂魄回到上帝的面前,才能证实他对大英帝国的忠诚和作战时候的勇敢,可英勇的他们并没有将那些不久之前才走出工厂、临时穿上军装的工人或农民,在死亡的面前,任何的忠诚誓言都变得不可一击。
2月2日晚,大英帝国本土防御战进入第33个小时的时候,并分三路德国陆军B、c两大集团军群四个集团军,直扑距离登陆场直线距离八十公里外的英国首都伦敦且有接应梅德斯通地区的德国空军三个空降猎兵师,这一路的德国陆军早已在梅德斯通地区和德国空军那三个空降猎兵师汇合,两军联手将原驻于多佛尔海防一线的英军五个步兵师的前往伦敦的路切断。
而分兵之初就有一支德军沿海而上,压缩多佛尔地区的英国五个步兵师生存空间,两面皆有强敌,另外两面则是北海和英吉利海峡,生存空间渐渐被压缩、部队伤亡不断攀升并且士气严重低落的这支部队,终于在德军正式发起登陆战的第33个小时正式向德军投降名尚且活着的英军都放下了武器,而几乎是与此同时,前往英国重要海港城市朴次茅斯的德军也传来了拿下港口的好消息,对港口的战时修复工作也随即开始,这座海港一旦投入使用,相信会让已经登陆上岸的德军得到更多的物资补给,德国空军在英格兰东南平原建设野战机场也成为可能。
最早取得登陆突破的是在哈里奇至克拉克顿登陆的德国陆军A集团军群,他们除了直扑英国首都伦敦门户切尔姆斯福特,还有一支部队向英格兰岛内陆深处重要城市伯明翰进发,这二三十个小时的时间里,足以让德军在切尔姆斯福特和英军展开一场声势浩大的激战,而原计划要去伯明翰的部队在伦敦以东60公里的罗伊斯顿小镇,与驻守在此的英军展开一番大战后,德国A集团军群改变了抢占伯明翰的意图,进攻方向更改为了西南,直扑伦敦以东重要门户,也曾一度是大英帝国皇家空军重要轰炸机基地所在的卢顿。
德国陆军更改了作战计划,其主要意图直指英国首都伦敦,三路大军从东、南、北等三个方向威胁到伦敦的安全,而随着德国海军两支火力支援舰队完成登陆之时的支援任务,其舰队里的护航航母可都是以舰载机为主要武器,因此这些浮动的机场相继驶临英格兰岛近海,开始作为德国海军航空兵的浮动机场,亦可以说是一座座游动中的中继航空基地,英格兰首都伦敦的天空很快就被德国空军和德国海军的战机斩获,伦敦保卫战尚未打响,在四十八小时之内首都制空权就沦丧,这就更加让人质疑伦敦保卫战成功的可能性,不少人已经把保卫战定为一场毫无胜算,反而会导致伦敦这座城市毁灭的必败之战,这些人,大部分都在都柏林。
作为战时陪都,都柏林最热闹的时候已经过了,2月1日早上,德军登陆的消息传遍整个英格兰岛的时候,都柏林就迎来了有史以来最为恐怖的外来人口潮,从英格兰岛出发的各种各样的船只,有渔船、有内河货船、有小型客轮,也有富豪们的游艇,天空中也是飞来都柏林的飞机多,敢于飞去英格兰岛的少,逃离英格兰岛这个必将被德军占领的英国民众趋之若鹜般涌进都柏林。
凯尔特人为主的爱尔兰自由联邦,是一个绝大多数国民信奉天主教的国家,他们那呈横长方形且从左至右由绿、白、橙三个平行相等的竖长方形组成的国旗,非常直接的诠释了他们的信仰,绿色代表着信仰天主教的爱尔兰人,也代表着爱尔兰岛是一座树木丛生、绿草丰茂的绿色岛屿,而橙色代表基督新教及其信徒且表示尊贵与财富,白色则象征天主教徒和新教派教徒之间永久休战、团结友爱,更象征对光明、自由、民主与和平的追求。
爱尔兰人追求自由、民主与和平,但并不代表着他们所有人都愿意为了这种虚无的信仰来奉献自己宝贵的生命,爱尔兰岛缺乏战略纵深、缺乏军事工业基础、更缺乏训练有素的军队,环顾整个爱尔兰岛,他们最高的制高点也就是海拔1041米的神族镰刀山,最多的资源就是铅锌矿,泥煤、铜、铅等也有少量,可如今是内燃机的热兵器时代,作为重要战争资源的石油、橡胶、钢铁、铝等却没有,要想在这么一个更适合于旅游的海岛上顽强抗争德国海陆空三军的入侵,那还不如直接投降来得干脆,至少法国、荷兰等国家投降之后,纳粹德国也仅仅是让他们失去政治和军事,经济上加以一些限制,除此之外战争爆发前没什么区别。
爱尔兰首都都柏林的一处地下基地里,已经瘦了一圈儿的丘吉尔撑着怂拉的眼皮,蠕动着嘴角,对会议室里所有人说道,这其中包括爱尔兰自由联邦的那些政客们。
“人,总是当心灵的缺失被**所攻克扩大后,为了心中那一丁点儿残存的信仰,就开始肆无忌惮的寻找任何可靠的理由,来解释自己的行为是符合上帝旨意的,殊不知这些行为是以前自己不耻的,却是现在乐意的,廉耻和誓言早已通过肛门毫不在乎的排泄出去,大言不惭的告诉自己,活在当下最为重要”
丘吉尔没有指名道姓的叫骂,他知道此时此刻自己还能坐在这里是多么的幸运,总比在伦敦周围布置着防御战线,在伦敦城内广筑工事做好长期作战准备的帝国陆军军人们幸运,昨晚他还享用了一顿丰盛的晚宴,爱尔兰炖肉、黑啤酒的味道确实不错,而不是像奋力作战在英格兰东南平原上的英军,饿了只能吞咽廉价的中国生产的压缩饼干,渴了只能喝经过简单过滤的冰冷河水。
现在,丘吉尔后悔了,他非常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来都柏林,他为什要送走国王陛下,与其坐在这地下深处无所事事,还不如在伦敦和帝国陆军将士们为帝国的荣耀和主权而拼杀得轰轰烈烈,可实际呢?他多次在内心诘问自己,国之将亡,自己究竟是选择荣耀的死去,还是选择窝囊的逃遁,从唐宁街十号一脚迈向了都柏林后,他也就没有后悔的路了,因为他选择了后者,他和很多人一样怕死,怕从此在法西斯的统治之下,过着没有权力、没有财富自由的生活,一想到希特勒的嘴脸,他就更加觉得自己很怕死。
作为贵族家庭出身,丘吉尔的祖辈约翰。丘吉尔就因在光荣**中支持威廉三世,在与西班牙和法国的战争中作为军队总司令而表现卓越,被封为了马尔巴罗公爵,一个在英国20个王室之外公爵家族中位列中间的马尔巴罗家族就此兴盛,丘吉尔的父亲更是英国保守党创办者之一,他的母亲又是美国著名富翁伦纳德。杰罗姆的女儿,作为“富二代”、“官二代”、“贵族后代”等多重光环笼罩下成长起来的他,有着比别人更好的社会资源可供他发展出一个坦途的事业,坐上英国首相之位是不在话下的。
但,资本主义国度里,没有永恒的利益和朋友,就像是他们永远没有不变的首相一样,丘吉尔的前任也就是张伯伦的下台,就已经说明,在他们这个表面民主的国度里,其实就是党派之间互相玩转民意而彼此争锋相对或者相互妥协的结果,首相不过是彼此之间的玩物罢了,时任战时首相的丘吉尔也是一样。
家庭背景的厚实并不能让他得到任何的战时帮助,虽然他与美国现任总统,同样也是富裕后代的罗斯福非常要好,可这种私人间的友谊最多能换来美国对英国的援助,虽然如今美利坚已经参战,可丘吉尔与罗斯福的私人关系也最终被战争现状所勒紧,换而言之,美国海军大西洋舰队,不可能在德国海军作战舰队虎视眈眈之时,贸然前来英伦解救水深火热的大英帝国,而仓促筹建中的美国陆军,也不具备立马就横跨大西洋到英格兰岛上和久经战阵、士气高昂,并且战斗力强大的德国陆军厮杀。
“是战是降,我希望诸位尽快给定一个确切的答案”
丘吉尔目光炯炯的看着会议室里,济济一堂的众人,他们当中大部分都是从伦敦奔逃过来的英国战时内阁成员,也有爱尔兰自由联邦的政府、议会和军队代表,而英国皇家空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