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斗万艳杯-第3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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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玉帆毅然道:“我想我到‘驼背龙’的营地探视一下虚实!”
陆丽莎莎立即正色道:“那怎么可以?他的巢穴距此要四五天的行程,我们怎么放心让你一个人前去?再说,今夜我娘设国筵请你和五位贤妹,以及诸位堂主坛主,到时候你身为盟主的不在场,责问下来,谁能替你担戴?”
如此一说,江玉帆顿时无话可答了。
佟玉清则疑迟的道:“我想女王设筵款待我等,在商议国事之际,如没有另一方面的大事,很可能就是讨论前去征讨‘驼背龙’的事!”
“一尘”“风雷拐”等人一听,也纷纷附和应“是”。
韩筱莉则表示道:“这应该是目前苗疆国的当务之急,女王不是已把老国舅召回去了吗?”
江玉帆心里明白,老国舅不是女王召回去的,而是陆丽莎莎派回去向女王陈情放弃储位,决心下嫁他江玉帆的事。
但是,口快心直的华幼莺却脱口道:“老国舅回去恐怕有比征讨‘驼背龙’的事更重要……”
话未说完,陆丽莎莎已娇靥绯红,不自觉的低叱道:“师妹!”
华幼莺神色一惊,自知失言,顿时住口不说了。
陆佟五女看得一楞,心中不禁一阵狐疑,因为,现在大家误会冰释,又是同门师兄妹,还会有什么秘密?
五女都是冰雪聪明的人,继而一想,俱都似有所悟,如今,当前之急,除了是陆丽莎莎和江玉帆的婚事外,还有什么事比征讨“驼背龙”更重要的事。
阎霄风见华幼莺说溜了嘴,香腮也不禁一阵热辣发烧。
但是,场面冷寂,陆丽莎莎低叱后又不便解释,阎霄凤只得强自一笑道:“是有关征讨‘驼背龙’的事也好,其他重大的事也好,两三个时辰之后,女王一宣布,大家就知道了,还是请莎莎师姊,将‘驼背龙’的武功火候,以及他时下的实力,继续讲下去吧!”
华幼莺见她一句话立时将席问的气氛搞得尴尬别扭,不由倔强的嗔声道:“‘驼背龙’只不过是个糟老头,他有什么好讲的,一双‘金刚掌’,满身的毒暗器,论武功还不如他儿子,手下的几个歹徒,也并非什么扎手人物,我从来没把他们放在心里……”
“悟空”“一尘”“风雷拐”等人,一见华幼莺娇靥罩煞,目闪冷辉,说起来话也狂傲不羁,像这么艳美如花的小姐而有这么一付刚烈脾气,今天碰到还是第一次。
在他们十一凶煞的眼睛里,五位少夫人中,朱擎珠的个性应该算是最刚烈的一个,但凭心而论,如今一比较,朱擎珠逊色多了。
当然,这也是由于环境和娇纵所造成的,加之她很小就失去了母爱,个性自然未免偏激!
陆丽莎莎见华幼莺把话说的太满了,当着“游侠同盟”的这么多江湖好手,心中甚感不安,不自觉的沉声道:“师妹,在座的……”
话刚开口,华幼莺已倏然站起,望着陆丽莎莎愤声道:“怕我的脾气坏没人敢要我是不是?”
说罢离席,转身向后殿门走去。
阎霄风一见,大惊失色,急忙站起,脱口急呼:“师妹,师妹!”
说话之间,急忙离席向华幼莺追去。
江玉帆和陆佟五女一看,也不由都楞了!
“悟空”“一尘”“风雷拐”等人,自觉身份有别,都是部属,没有任何人敢去将华幼莺拦住!
先是一呆的陆丽莎莎,这时急忙一定心神,极端震惊的望着江玉帆几人,惶急的颤声道:
“快……快……快去把师妹拉回来!”
江玉帆本待起身追去,但一听说“拉”回来,又呆立不动了!
陆佟五女一听,这才急忙起身准备追去。
但是,就在陆佟五女起身准备离席的同时,后殿门外突然传来了阎霄凤的惶急哭声道:
“师姊师哥不好了,师妹越房走了!”
陆丽莎莎一听,急忙站起,宛如焦雷轰顶,娇躯一连几晃,险些一头栽在桌上。
江玉帆看得大吃一惊,呼了声“师姊”,急忙将陆丽莎莎扶住。
陆佟韩朱阮五女一见陆丽莎莎险些晕倒,惊得“啊”了一声,又折身奔了回来!
因为,她们五人都已知道陆丽莎莎怀了身孕,万一震动了胎气,那还得了?
不管她腹中的婴儿是男是女,都是苗疆未来的君主。
但是,陆丽莎莎一手抚着前额,一手乏力的挥动着,同时哭声道:“快,快去追师妹回来……”
话未说完,陆佟五女已应了一声,转身就往后殿门奔去!
但是,陆丽莎莎突然又哭声道:“不,五位贤妹请快回来,仅玉师弟一个人前去就够了!”
陆佟五女一听,急忙刹住身势,心里也俱都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陆丽莎莎又流泪满面的望着神情迟疑的江玉帆,哭声央求道:“师弟,别忘了,她已是恩师唯一的骨肉了!”
江玉帆听得悚然一惊,再不迟疑,转身向殿外纵去。
江玉帆一纵出后殿门,殿廊下震惊发呆的苗疆战士,立即急忙定神,十分紧张的指了指西北房面。
也就在这时,西北的房面上,也传来阎霄凤的焦急哭喊声:“师妹请回来,师妹,师姊不是真的呵叱你……”
江玉帆一听,再不迟疑,一长身形,凌空而起,直向西北追去。
飞驰纵跃中,江玉帆循声一看,只见就这么转瞬之间的工夫,在前疯狂飞驰的华幼莺,已由一片民房房面上,飞身纵上城墙。
阎霄凤的轻功本来也极惊人,但这寺地由于内心惶急不停哭声急呼,已使她的功力大打折扣。
是以,她远远被抛在数十丈之后,而且,几次在房面上险些跌个跟头,她内心是多么的疼爱华幼莺,她和陆丽莎莎是多么的苦心为恩师扶养起这块唯一的血肉,由此也就可见一斑了。
但是,也正因为如此,江玉帆也发觉陆丽莎莎和阎霄凤的错误,这样的宠爱她,反而是害了她。
想想他自己,江家数代单传,父亲娶了八个如花美眷,二十年来却只生了他江玉帆一人。
但是,他的父亲江天涛并没有娇宠他,他的母亲“彩虹龙女”萧湘珍,也没有溺爱他,当他在极幼的时候犯了过错,他们同样的对他呵斥责骂。
一想到前去塞北姥姥处学武功,姥姥给他吃尽了苦头,并没有因为他是“九宫堡”唯一的少堡主而对他马虎放纵。
这一点,他必须要对陆丽莎莎和阎霄凤俩人说清楚,否则,这样忍容下去,不会有良好的结局。
心念问,已驰上城墙,不觉由于持矛战士的“嘿嘿啊啊”他才急忙定定心神向前看去。
江玉帆举目向城外一看,发现在前急急疾驰的华幼莺,正向西北那片山区加速地奔去。
而阎霄凤却仍在华幼莺的身后,一面哭喊着一面惶急追赶。
江玉帆一看这情形,心中也不禁突然焦急起来,由于他的一时想心事,居然也被拉了这么远。
而最令他担心的是,绝对不能让华幼莺奔进那片山区内,虽然现在是大白天,但山区内巨木参天,浓荫蔽日,一旦进入山区再想找就不容易了。
心念间,业已飞身纵下城墙,凌空越过护城河,尽展轻功,直向那片山区前追去。
江玉帆的身法虽然快如风电,但由于距离过远,待等他追至山口前,华幼莺和阎霄凤俱都失去了踪影。
驰进山口,果然浓荫蔽日,但却有一条经常有人行走的山道,直伸深处。
江玉帆再不迟疑,沿着山道飞身向深处追去。
前进二百丈,依然未见两人的影子,江玉帆立即停下身来游目察看。
一看之下,目光不由一亮,只见身后纵领的斜对面,赫然有一座三问石砌的小庙,很像是中原工匠所造。
心中一动,折身向小庙方向驰去,他认为两人也许奔进了小庙中。
前进二三十丈,突然传来华幼莺的愤怒娇叱声!
江玉帆听得精神一振,加速向小庙前驰去。
但是,前进不足十丈,他突然又变换了轻灵身法就像风吹的柳絮般,轻飘飘的向小庙前飘去。
因为,他决定先知道华幼莺的脾性和意向,才能劝她回去。
由于距离小庙渐渐近了,江玉帆的身法更加轻灵飘逸,前进中毫无一丝声息。
他首先听到阎霄凤哭声埋怨道:“师妹,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给师姊难堪,你难道不怕伤她的心吗?”
只听华幼莺哼了一声,倔强的道:“我又不是对付她,她为什么要伤心?”
阎霄凤立即惊异的道:“你是为玉师哥?”
“哥”字方正出口,蓦闻华幼莺娇叱道:“不要提他,我早就对你说过,我恨他!”
只听阎霄凤震惊的道:“师妹,你又改变主意啦?”
庙内一阵沉寂,显然华幼莺没有话好答。
江玉帆业已到了小庙外,四周的院墙早已坍塌,三间小庙的左右和庙后都没有了窗户,他不必藏藏躲躲担心华幼莺俩人看见。
只听霄凤继续暗然问:“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嘛!”
华幼莺哼了一声,愤声道:“谁稀罕了!这都是鬼话,他跟在我身后那么久,像个木头人似的,简直是个呆瓜……”
阎霄凤立即埋急道:“师妹,你不可以这样评论玉师哥……”
华幼莺突然怒声道:“说了你的心上人,你心疼了是不是?”
阎霄凤立即正经的阻止道:“师妹你……?”
华幼莺继续冷冷恨声道:“哼,我一定要给他一点颜色看看!”
阎霄凤一听,立即紧张的惶声道:“师妹,你千万不可任性乱来,须知,师父老人家一生苦研的旷世绝学,今后全仗玉师哥和莎莎师姊俩人来发扬光大了……”
华幼莺冷哼一声道:“用不着他们来发扬光大,从今天起,我要自立门户,开馆授徒……”
阎霄凤忧虑的道:“可是你并没有具备师父全部的武功……”
话未说完,华幼莺突然怒声道:“我可以把我爹的秘笈由他手里要回来,我有权这么作!”
阎霄凤忧急的道:“可是,恩师的全部武功,只有一部份适合我们女孩子学!”
华幼莺倔强道:“我可以四出云游,到处明察暗访,一定找个秉赋奇高的练武奇才来继承我爹的衣钵!”
小庙内略微一静,又听华幼莺淡然道:“你现在可以回去了,她们仍在大殿上等你回去吃酒呢!”
阎霄凤似乎到了无计可施的地步,只听她幽幽的道:“师妹,你真的不回去了?”
华幼莺淡然道:“我什么时候说了话不算数?”
阎霄凤立即黯然关切的道:“那么你现在要去那里呢?”
华幼莺毫不迟疑的道:“我马上转回‘仙霞宫’去……”
阎霄凤一听“仙霞宫”,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因而焦急的道:“师妹,女王今晚在“迎宾宫”设筵,就是为了咱们三人和玉师哥的事……”
话未说完,华幼莺已冷泠的道:“现在已变成你和师姊两个人的事了,与我没有任何关系!”
阎霄凤一听,不由惶急的道:“师妹,如果你不去……”
话刚开口,华幼莺已怒声道:“我再向你说一遍,我不去!”
“我不去”三字不但说的有力,而且声韵也拉得特别长。
江玉帆一听,知道该是现身的时候了。
是以,他绕过残墙,缓缓向庙前走去。
只见前面庙檐已有一半残破下垂,庙门和两个小窗也全毁了,庙中除了一个石砌神台,上面已没有了任何神位。
华幼莺背向庙门,仰首望着露天的庙后檐,看来仍在那里生气,样子似乎已无法挽回的余地。
阎霄凤站在华幼莺的背后不远,正在那里低头流泪。
只见华幼莺,仰首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