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斗万艳杯-第3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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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说江玉帆看了不懂,就是佟玉清也不知道他表示的是什么意思了。
“风雷拐”立即望着江玉帆,恭声道:“他最初说很有些像是陆丽莎莎姑娘……”
江玉帆意外的“噢”了一声,不禁神情一楞!
佟玉清和陆贞娘以及韩筱莉三人,几乎是同时不以为然的道:“绝不可能是陆丽莎莎姑娘,你一定是弄错了……”
话未说完,“风雷拐”已继续解释道:“方坛主说,他觉得此地遗留的气味,很有些像在练剑绝峰上的帐篷内所留下的味道!”
江玉帆和陆佟五女听得眉头一蹙,但并没有说什么。
对陆丽莎莎印象颇好的“鬼刀母夜叉”,却不以为然的道:“很有些像也不一定就是陆丽莎莎姑娘呀?再说,俺敢大胆的说,以陆丽莎莎姑娘那等聪慧高贵中透着英明的姑娘,绝不可能作这种幼稚得像小孩子的事……”
话未说完,“风雷拐”已有些懊恼的道:“你等老朽向盟主报告完了,你再发表高见嘛!”
“鬼刀母夜叉”依然没好气的道:“不管你老小子,俺薛金花还是不会相信是陆丽莎莎姑娘干的,哼……”
江玉帆未待“鬼刀母夜叉”说完,已望着生气瞪眼的“风雷拐”,催促道:“还有什么可疑之处?”
“风雷拐”赶紧缓和一下脸上不快的神色,道:“方坛主又说,在绝峰帐篷内的气味,虽然有些像陆丽莎莎姑娘,可是又有一丝当初在‘九宫堡’‘连云阁’佟夫人床上遗留的味道……”
如此一说,不少人“噢”了一声!
轻“啊”了声的佟玉清,却望着哑巴,急声问:“方坛主,你敢确定真是这样的?”
哑巴方守义立即毫不迟疑的连连颔首,“嘿啊”两声,并比划了一个手势。
佟玉清“噢”了一声,并望着江玉帆,解释道:“方坛主说,他早在绝峰帐篷内便已发现了这个疑问,但是直到今天,他才确定那天晚上为你疗伤的恐怕并非陆丽莎莎姑娘,而另有其人!”
江玉帆回想了一下当时的情形,除了陆丽莎莎外,谁又会用香舌启开他的牙关,用心口相街法为他顺气疗伤呢?
心念至此,不禁有些慌了,不自觉的急声道:“不是陆丽莎莎姑娘又会是谁呢?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呀!”
但哑巴却毫不迟疑的连连点头,同时,郑重的“嘿啊”两声,并比划了个手势。
“风雷拐”虽然看出盟主有些尴尬,但大敌当前,他也不敢隐瞒,因而,只得肃容恭声道:“启禀盟主,方坛主说绝对没有错,他敢孥性命担保,此地虽然遗有陆丽莎莎使用的脂粉味道,但方才发笑的绝不是陆丽莎莎姑娘……”
话未说完,刁钻的朱擎珠,瞟了一眼神情不安的江玉帆,冷冷的接口解释道:“换句话说,在绝峰帐篷里虽然仅有一丝那夜留在佟姊姊床下的味道,但却肯定就是那夜盗走‘万艳杯’的女人……”
话未说完,哑巴方守义已“嘿啊”的连连点了点头。
“黑煞神”发现神情迷惑的盟主江玉帆,一张英挺俊面没来由的红了,不由“哼”了一声,望着哑巴责备似的问:“你小子真的以为你的鼻子比狗还管用?”
哑巴一听,不由气得涨红了脸,理直气壮的“嘿啊”了两声,并指前指后的比划了一阵手势。
“风雷拐”却望着江玉帆,恭声道:“盟主,方坛主说,大敌当前,随时可死,这么多人的性命很可能操在这几个少女手里,难道是好开玩笑的吗?”
江玉帆一听,神情立时肃穆下来,他觉得事情愈来愈严重,愈来愈迷离复杂了。
就在这时,为“独臂虎”敷好了药的“一尘”道人也走过来了!
江玉帆急忙一定心神,首先关切的问:“郭堂主的伤势怎样?”
“一尘”道人恭声道:“比王坛主的伤势轻一些,属下已请简执事和仇执事俩人留在那边保护和照顾着……”
“铜人判官”关切的问:“盟主,咱们是不是把郭堂主两人背回去!”
江玉帆断然道:“不,营地目标太大,容易被袭,就请简执事俩人在附近觅个干净地方休息,小弟决定我们马上赶往‘仙霞宫’去……”
话未说完,憨姑已抢先道:“俺去通知她们两位去!”
说话之间,已一阵风似的驰去。
江玉帆继续有些生气的道:“‘仙霞宫’显然没有发生重大剧变,如果发生了重大变故,她们现在的心情还笑得出来吗?”
韩筱莉不禁关切的问:“你现在以为发笑的人是谁呢?”
江玉帆生气的道:“既然不可能是陆丽莎莎姑娘,当然是华幼莺和那个令人可恨的阎姓丫头了!”
朱擎珠则漫声问:“玉哥哥,当初藏在佟姊姊床下将‘万艳杯’盗走的人,你认为是谁?”
江玉帆被问得一楞,不由沉声道:“最大的可能,当然是那个阎姓丫头!”
朱擎珠立即逼问了一句:“可是,方坛主说,在练剑绝峰上为你疗伤的那一晚上,帐中遗留的气味,却是那位偷走‘万艳杯’的阎姓姑娘的气味为多!”
江玉帆俊面一红,不由生气的怒声道:“这是绝不可能的……”
刚刚问完了经过的“一尘”道人,急忙道:“盟主说的不错,绝不可能是那位阎姓姑娘,照道理讲,应该是那位陆丽莎莎姑娘!”
韩筱莉突然望着“一尘”道人,问:“要是不照道理讲呢?”
“一尘”道人一听,顿时不敢答腔了。
因为他已看出来,由于事情的愈来愈迷离复杂,五位少夫人都有些开始怀疑江玉帆已见过那天晚上为他疗伤的人。
当然,这也难怪陆佟五女怀疑,因为在大家发现他江玉帆在帐中时,他正在那里盘坐调息。
而最令陆佟五女怀疑的是,大家进入帐中时,他也随即调息完毕,以他江玉帆的高绝功力,绝对已和疗伤的人见了面,自然知道是谁。
但是,大家却不知道,江玉帆在那人离去的刹那间,确已清醒,只是他碍于男性的自尊,略微迟疑,因而失去了看到那人的机会。
“铜人判官”见“一尘”道人被韩筱莉问住了,不由望着哑巴,低声问:“鼻子比狗还灵的老兄,该你啦?”
哑巴方守义见盟主发了脾气,自然内心气馁,这时见问,只得理不直气不壮的“嘿嘿啊啊”比划了一阵!
“风雷拐”见江玉帆又望着他看,只得解释道:“方坛主说,那天晚上由绝峰回到孙延庆的大寨后,他曾经几次想向盟主提出报告,但因为有陆丽莎莎姑娘的脂粉气,他不敢肯定,因而作罢,如今,此地也弥留着陆丽莎莎姑娘的脂粉气息,他才觉得那夜为盟主疗伤的事,陆丽莎莎姑娘并不在场!”
江玉帆由于当时并没有睁眼去看为他疗伤的女子是谁,这时听了哑巴的再度解释,神情也不由凝重下来。
因为,在他的想像中,而且在一般常理上,为他疗伤的应该是陆丽莎莎无疑。
但是,哑巴却推翻了他的想像,而且,说的有根有据,这不能不使他重新去研判这件事。
是以,他以迷惑的目光先看了佟玉清和陆贞娘一眼,才自语似的道:“如果说是那个阎姓丫头,她为什么要救我?她为什么要守在峰上偷看我们练剑?”
话声甫落,“悟空”和尚已有些不耐的恭声道:“盟主,管他是谁给你疗伤,反正咱们马上就去‘仙霞宫’了,碰见了阎姓丫头和华幼莺,当面一问不就结了吗?”
听此一说,“铜人判官”“黑煞神”,以及“鬼刀母夜叉”几人,立即同声道:
“对,盟主,管他有什么目的,有什么图谋,咱们杀进‘仙霞宫’,活捉了那姓阎的丫头,是不是她,还怕她不承认?”
刚刚奔回来的憨姑道:“盟主,方才秃子不是说,那个苗疆青年和‘霞煌’老贼已去后宫见‘九玄娘娘’去了吗?咱们干脆前去后宫,杀他们个措手不及!”
“鬼刀母夜叉”立即道:“俺的傻妹子,你没听他们几人回来说,他们的人追出来都挨骂,早就布置好了等着咱们去入套呢?”
“一尘”道人颔首道:“不错,如果他们不是设好了圈套,以逸待劳,咱们的行动尽在他们的眼中,他们早该来了!”
“风雷拐”赞同的道:“这一点已由华幼莺和阎姓少女等人故意引诱王坛主和郭堂主他们分批前去可以证明,他们正在实施一个一个的捉!”
许久都没有说话的阮嫒玲,突然迷惑的问:“据方坛主方才表示,他和王坛主进入‘仙霞宫’后,是因发现了那张警告他们俩人的小纸条,他们才在惊慌之下触动了小树枝……”
韩筱莉一听,也(炫)恍(书)然(网)似有所悟的道:“是呀,如果说引导他们六位前去的是华幼莺和阎姓丫头,她们又为什么要警告王坛主俩人火速退出呢?”
“风雷拐”急忙道:“老朽以为第一次引导王坛主和方坛主前去的可能是陆丽莎莎姑娘!”
佟玉清却微蹙黛眉,迟疑的道:“小妹的确也曾这样想过,陆丽莎莎姑娘见我们到达‘仙霞宫’附近尚不知‘仙霞宫’的位置,所以才引王坛主他们前去!”
说此一顿,突然迷惑的看了大家一眼,继续问:“可是,陆丽莎莎姑娘虽然去过一次‘仙霞宫’,可是,她又是怎样进去的呢?……”
话未说完,陆贞娘也以(炫)恍(书)然(网)的口吻道:“是呀,小妹也正为此不解,如果是陆丽莎莎姑娘,在那等匆忙的时间内,她又是怎样把那张纸条,悬挂在花枝上的呢?”
“风雷拐”被说的缓缓颔首道:“嗯,两位少夫人这么一揣测,老朽也发觉这其中的疑点和矛盾之处太多了,实在令人难以理解……”
话未说完,佟玉清已继续道:“还有一点大家可否曾想及?如果说陆丽莎莎姑娘一直在暗中跟踪着我们,而‘九玄娘娘’的女儿和阎姓少女以及‘九玄娘娘’的首席女弟子,也一直监视着我们的行动,难道这么些天来,她们在暗中就没有彼此发现过?”
如此一说,不少人“嗯唔”连声,连连颔首。
佟玉清继续凝重的道:“如果说陆丽莎莎姑娘引导王坛主他们前去是为了发现‘仙霞宫’的位置,为何这么巧,而华幼莺她们也在同一时间内去引诱芮坛主和丁堂主他们前去呢?”
如此一说,俱都沉默不语了。
陆贞娘则迷惑的道:“她们一个一个的引导我们的人前去,显然是企图一个一个的活捉,如果说是华幼莺她们警告我们王坛主和方坛主火速退出,就有些不合道理了!”
“一尘”道人也迷惑的道:“如果照方坛主和王坛主所说,他们坠下翻板的网中,立即就被放开了,以及逃进洞道后,里面的栅门反而阻止了他们的人追击,乱箭突然齐发,反而射死了他们自己人,如果说不是他们自己人能办得到吗?”
“黑煞神”突然忿忿的道:“总而言之,如果不是‘仙霞宫’有了重大变故,就是他娘的遇见鬼了!”
“鬼刀母夜叉”一听,立即低叱道:“去你的,‘仙霞宫’有了重大变故,华幼莺还会‘噗哧’娇笑,用鹅卵大的石头砸人?……”
话未说完,“黑煞神”突然问:“你怎么知道是华幼莺?”
“鬼刀母夜叉”被问得一楞,气得一张胖脸通红,只得没好气的道:“是老娘自己断定的,她的年纪最小,只有她知道咱们大聪弟的大头是铁的……”
这话正和江玉帆的想法相同,是以,他立即忿忿的颔首道:“不错,就是她,我也断定是她!”
正待瞪眼反驳“鬼刀母夜叉”的“黑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