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斗万艳杯-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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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玉帆微一颔首道:“好吧,要去就快!”
说罢,当先走出厅来。
大家为了争取时间,顾不得披大氅戴风帽,一出厅门,纷纷飞身上房!
江玉帆立身房面,游目一看,只见夜空漆黑,而大地如银,一片皑皑白雪,与夜空天际相接。
游目西南,蓦见积满白雪的房面上,一道宽大人影,正如飞驰来。
早已发现的韩筱莉,脱口急声说:“玉姊姊回来了!”
说话之间,大家俱已看见,果然是佟玉清回来了。
江玉帆和陆贞娘凝目一看,发现佟玉清神色匆匆,双目红晕,似会哭过,因而也断定“拉库札布查”确是佟玉清的姑表亲戚。
打量间,佟玉清挟着一阵大氅飘飞的“卜卜”声,已到了近前!
江玉帆立即关切的问:“玉姊姊,怎么样?”
佟玉清一面刹住身势,一面急声说:“我们进厅谈!”
于是,众人纵下房面,进厅依序落座,神色略显焦急的佟玉清,不待发问,便先自动的说:“涅巴‘拉库札布查’确与小妹有表亲关系,而我由他的口里也探出了惊人的消息……”
众人听得一惊,秃子憨姑“黑煞神”三人,不由急声问:“什么惊人消息?”
佟玉清继续说:“拉库札布查告诉我,今夜最好在店里买好酒菜干粮,而且,从现在起,不住在任何客店里……”
江玉帆听得剑眉一蹙、不自觉的沉声说:“这怎么可以?”
佟玉清继续说:“我当时也这腰说,但‘拉库札布查’却对我说,此地距‘五邪’的‘玉阙仙境’并不太远了……”
如此一说,不少人惊异的“噢”了一声,“风雷拐”当先关切的间:“距此还有多远?”
佟玉清微一摇头道:“拉库扎布查也不知道确实位置,不过他说,过了‘哈拉山口’就不会太远了。”
说此一顿,突然又郑重的说:“还有,‘拉库札布查’告诉我,要我们绝早通过‘哈拉山口’,越快越好……”
“悟空”不解的问:“这不知为什么?”
佟玉清继续道:“为什么他没说,他一再的警告我,最好绝早通过。”
江玉帆立即关切的问,“哈拉山口距此还有多少里地?”
韩筱莉毫不迟疑的说:“大概一百多里!”
“风雷拐”关切的问:“佟姑娘有没有问他有关‘金衣教主’的事?”
佟玉清颔首道:“问过了,他也不清楚!”
厅内一阵沉默,江玉帆才宽慰的说:“虽然没问到‘五邪’居处的确实位置,能问出一个大概范围,也就容易找了!”
佟玉清立即正色说:“不过‘拉库札布查’在土司那儿听到的消息说,‘玉阙仙境’是一处数千年前的死火山口,虽位在高峰冰原的绝巅上,但四季如春,花树常开,所以说,我们只要在那个地区,登上高峰下看,不难很快的找到‘乾坤五邪’!”
“一尘”道人立即说:“难怪那个地区盛产雪莲,说不定还有更可贵的稀世珍品呢!”
话声甫落,“鬼刀母夜叉”已讥声道:“你就知道在药材上动脑筋!”
由于有了“乾坤五邪”的概略位置,加之有了涅巴的警告,大家的心情更开朗了,经过一阵计议,一切按照涅巴说的去准备,好在距离“哈拉山口”仅百多里地,如果在中原官道上飞驰,也不过半日行程,但是,进入大雪山区后,随时有暴风大雪,那就不敢说什么时侯可以赶达了。
一切准备就绪,大家分别就寝,拂晓时分,上马出店,冒着刺骨寒风,离开了“伦马布”,直向正西行去。
由于冰雪满地,山路奇滑,加之后面跟着驮骡,速度因而大减,除去两餐自炊的时间,到达“哈拉山口”前十数里外的小部落上,天色已完全暗下来。
一路行来,非常顺利,并未遇到有人截击或偷袭,秃子哑巴和“黑煞神”几人,觉得“伦马布”的涅巴危言耸听,害得大家两餐都在雪地里吃。
江玉帆和陆贞娘却不敢大意,不但决定依照涅巴“拉库札布查”的建议,明天绝早通过山口,而且决定露宿在小部落的郊外低洼处。
“独臂虎”和“黑煞神”两人虽然觉得过份小心了些,但盟主决定的事,任何人不敢提出异议!
由于气温酷寒,小部落上的人即使没睡,也都关门闭户躲在家里,是以,部落内一片岑寂,没有一丝声息。
江玉帆觉得如此最好,甚至他们在部落外过一夜也没人知道才是他希望的。
于是,就在距离部落一百多丈的南方洼地中,恰有数十株枯柏疏林处,停马架设蓬帐,马匹喂料之处,靠近断壁设置,以避寒风侵袭。
一切就绪,在秃子哑巴和憨姑的帮助下,张嫂也煮了一大锅羊肉麦粥为大家点心。
由于过了“哈拉山口”就更接近“五邪”的玉阙峪了,大家格外谨慎,俱都在软榻上两人以背相对,和衣盘坐,围着毛毯而睡。
通常夜间值勤,均由“悟空”等人和八名庄汉轮流担任警戒,在这等酷寒的冰天雪地中,加之到了“乾坤五邪”的眼皮底下,为防“五邪”骤然偷袭,江玉帆和陆韩朱阮佟五女,均和“悟空”等人配合执行。
三更过去了,四更也将结束,根据江玉帆的决定,再过半个时辰,担任警戒的阮媛玲和哑巴,以及一名庄汉,就要喊醒大家整装备马了,但是,阮媛玲和哑巴,依然不敢丝毫大意,每隔些许时间,便轮流到营帐四周巡视一番,尤其是马匹驮骡那一边,更不敢大意。
须知,在此时此地行动于冰天雪地的广大山区中,如果没有马匹,行动虽无大阻碍,但这些炊具帐蓬,势必自己担抬,每日前进的里程,也必然大受影响,是以,江玉帆特别叮嘱大家,注意马匹安全。
手提丐帮之宝“万年青竹杖”的哑巴方守义,巡视了一过回来后,立即进入中央的大帐蓬内。
坐在火盆旁边的阮媛玲,一见哑巴方守义进来,立即关切的悄声问:“方坛主,有没有什么动静?”
哑巴立即咧咧嘴,摇摇头,表示没有什么,同时看了一眼帐内休息的江玉帆等人。
阮媛玲一指火盆旁的一壶热酒,和声道:“喝两口热酒驱驱寒!”
哑巴谦恭的笑一笑,但却摇了摇头,同时坐在另一个小布凳上。
阮媛玲以商议的口吻,继续说:“再待一会就该喊大家醒来了!”
哑巴点点头,并张开嘴巴,两手比划了一阵手势,同时指了指马棚方向。
阮媛玲虽然不懂哑巴的手势,但这八九个月来看多了,已能意会,知道他的意思是“鬼刀母夜叉”和张嫂几人的早饭快煮好了。
于是,自然的笑一笑,正待说什么,半空中突然传来一阵种轻微的“丝丝”燃烧声和破风声。
阮媛玲心中一惊,到了口边的话,本能的改变成脱口娇声道:“不好!”
好字刚自出口,身形已如飞扑出帐外!
哑巴也极机警,就在阮媛玲扑出帐外帐帘尚未落下的同时,也飞身纵了出来!
哑巴和阮媛玲抬头,一看,只见五六枝带着松油火焰的双羽火箭,正由半空中俯落下来。
由于阮媛玲的娇声急呼,江玉帆、陆贞娘,以及“悟空”等人,也纷纷由各帐蓬内奔出来。
哑巴和阮媛玲一见火箭俯落下来,立即各挥杖剑,飞腾纵跃的将火箭拨向帐蓬间的空地上。
第二批火箭虽然也紧跟着射来,但“悟空”“一尘”“风雷拐”等人已奔出帐来,纷纷举起兵刃将火箭拨落。
江玉帆抬头一看火箭射来的方向,即和陆贞娘、佟玉清、朱擎珠与韩筱莉等人,飞身向坡顶上扑去。
同时,(炫)恍(书)然(网)想起,发射火箭的方向,正是那个数十户人家的小部落。
但是,就在江玉帆五人飞身向披顶上扑去的同时,发射火箭的方向,突然传来四五声凄厉惨叫!
江玉帆听得剑眉一蹙,韩筱莉已急声道:“在马棚炊饭的薛执事和张嫂可能已先到了!”
话声甫落,果然传来了打斗怒喝声和兵器相击声!
佟玉清一听,心知有异,不由急声道:“好像不是薛姊姊,她和人交手,向来是嘴巴不停,骂个不休……”
话未说完,五人已飞身驰上高坡!
五人举目一看,只见一箭之外的散乱雪岩间,寒光闪闪,怒喝连声,正有两人在激烈的打斗中。
一人身材高大,似乎穿黑色衣裤,另一人身形模糊,看不十分清楚,尤其两柄寒光闪闪的兵刃,挥舞得匹练翻滚,完全将上半身遮住!
也就在五人凝目审看,飞身扑去的一刹那,一声凄厉惨叫,寒光立敛,那个身材高大的黑衣身形,立即倒了下去。
但是,另一个手持两柄寒光闪闪兵器的人,也同时失去了踪迹!
朱擎珠一见,不由脱口急声说:“我们快去,那个使双刀的跑了!”
陆贞娘和韩筱莉知道朱擎珠看出了那人的兵器路数,因为朱擎珠也是以两柄鸾凤刀为兵器。
五人扑进中,发现数十座杂乱的雪岩中,有两处升起烟火,而数十丈外的小部落中,依然是一片死寂,没有一丝声息。
五人扑至近前一看,只见五个皮衣壮汉,俱都张口瞪眼,仰面倒在雪岩间,每个人的颈后都有一滩鲜血!
另一个皮衣大汉,连肩带臂已被砍下来,业已晕死了过去,一柄钩链刀,仍握在他的断臂手掌中,鲜血已染红了一大片雪岩。
六个大汉的身边,都横置着一把弓和一袋缠有油绵的羽箭,两个提炉内的油火,业已燃烧起来。
打量间,五人已飞身纵上雪岩,只见一道雪般的迷蒙身影,快如飘风般,业已到了小部落的前缘!
江玉帆一见,那能放弃这个机会,衫袖一拂,快如轻烟,直向那道迷蒙身影追去。
佟玉清早已看清了那道身影是谁,她怕江玉帆深入小部落中了那人的圈套,是以,故意脱口急声道:“玉弟弟快来看!”
江玉帆一听佟玉清的声音,宛如由线牵的一般,身形一旋,折身飞了回来。
这时,陆贞娘、韩筱莉,以及朱擎珠三人,已分别在五个银皮大汉的后颈上,拔下五柄精致的薄刃金柄飞刀来,顺手送至江玉帆的面前,道:“你看,又是她!”
江玉帆低头一看,只见五柄精致飞刀与在“伦马布”客栈示警的飞刀完全一样,方才飞进小部落内的迷蒙身影,显然就是示警的白毛皮衣女子。
就在这时,阮媛玲和“一尘”憨姑“风雷拐”几人也已驰了过来!
韩筱莉立即望着阮媛玲,展示着精致飞刀,说:“又是那个身穿翻毛白皮衣的女子!”
阮媛玲和“一尘”还闹不清全般经过,听得不禁一楞。
朱擎珠立即把方才的经过说了一遍。
阮媛玲则迷惑的说:“奇怪,这个身穿白毛皮衣的女子是谁呢?如果真的是‘红飞狐’,她应该知道我们前来的目的,捉拿她也是其中原因之一呀!”
话声甫落,蓦见“一尘”道人的目光一亮,急步向那个被斩断肩臂的大汉身前走去。
江玉帆和陆贞娘等人转首一看,只见那个晕死过去的大汉,已有了苏醒之意,是以,也急步走了过去。
只见“一尘”道人,已在药囊里取出一个黑色磁瓶来,拔开瓶塞,将瓶口凑近大汉的鼻孔晃了晃,同时,抬头望着韩筱莉,急声道:“韩姑娘,可以问他方才的女子是谁了!”
韩筱莉一听,立即蹲下身来,大汉已开始急剧喘息,同时发出痛苦的呻吟声。
“一尘”道人一见,立即望着韩筱莉,催促道:“韩姑娘要快,他已没有多少时候了!”
韩筱莉立即用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