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也有江湖-第1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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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西贝,虫虫认为他不应该过早暴露,作为一个隐形人秘密行事更加方便,所以她把宝鼎托付给了西贝,让他去代她完成剩下的事。
因为她明白的很,现在轮到她在前台做幌子,以掩护其他人做事了。
而西贝尽管很担心虫虫,但却没反对虫虫的决定。
要对付北山淳,他有一个筹码,只是这筹码极其宝贵,并且只能用一次,当然要用在最需要的时刻,现在显然还不是。
“你是怎么逃出北山王宫的?”当虫虫回到凤仪轩,北山淳脸色阴沉的问。
“我不会说的,省点力气吧,不要问我。”虫虫艰难的趴在床上,冷汗把衣服全浸湿了。
北山淳从来没有派过侍女给她,而她背上的伤经过这一路颠簸,已经疼得好像撕裂了她的身体一样。现在她还在发愁,毛驴虽然给了她一堆药膏,可是谁来帮换药呢?
“为什么要离开?当初我们约定。未经我允许。你不得踏出北山王宫一步。”
“因为杨伯里去找妖道的麻烦,我不能让九命伤在他手下。这事如果我来请求你,你会答应才怪,所以是你逼我先斩后奏地。”虫虫强辩道。
北山淳冷笑阵阵,“姚虫虫,你真本事,普普通通一个丫头,居然迷惑了魔王和冥王,嫁给了人王,现在又和妖王说不清道不明地。那魔头钟情于你这种水性杨花的女子真是可笑。他可曾想到你为了别个男人去拼命?不知道他是不是还想着你,但他绝想不到头顶已经有点绿油油了。”
虫虫闻言立即大怒,“北山淳,我真高看了你,还以为你好歹有点为王的风度。告诉你,我可不是好惹的。我心里就只有那魔头一个人,你倘若再侮辱我。我马上跑到那魔头那儿去,先让你戴上绿帽子,别忘记,我现在可是你的王妃!”
这话,让北山淳也怒了。
虫虫跑出王宫已经让他怒火攻心。而且对王宫的防卫产生了疑虑。若不是还要维护平日精心伪装的高贵模样,差点暴跳如雷。
此时虫虫这样顶撞他,一腔怒火无处发泄。反手一挥,卧房的大门被击得粉碎。
“姚虫虫,你别逼我把你打入冷宫。”他额上青筋暴起。
“你敢吗?”虫虫冷笑以对,“这就是与大家族联姻的坏处,你即要仰仗我师父的助力,就算再讨厌我,欲杀我而后快,也不能把我怎么样!假如我只是个无足轻重地角色,要杀要剐还不是随你。现在,我劝你忍了吧,至于你冷落我,正是我求之不得的,免得还要和你表演卿卿我我的,恶心死了。”
“好啊,我不能杀你、伤你,可是我可以关你,因你不守承诺在先,我不许你走出凤仪轩一步!”北山淳被虫虫气得完全破功,优雅贵气得无与伦比的脸因怒火而扭曲。
虫虫早料到这一步了,所以才决定返回王宫。
云深已经苏醒,华显子随便学两下通心术就可以和他沟通。
而她就呆在凤仪轩和北山淳斗,再搞出点事来吸引北山淳的注意力,那么,另一边西贝就可以暗中完成她托付的事了。
她要修复宝鼎,救出师叔,然后等她伤好点就再度逃跑,带着安放了玉树种地宝鼎去吸引迷踪地。
如果运气好,说不定可以在两月之期内找到和平的希望。
当然,之前她还是要见大魔头一面,找他借来裂地石。
一想到和他见面,她感觉心都要从胸腔中跳出来了。
从没想过,分别得越久,思念居然越强烈,没有一丝淡化地迹象。
不过,她目前不能表现得顺从,这样北山淳会怀疑。所以她立即激烈反对,但她说什么也没用,最后都掉下了眼泪,其实是疼痛造成的。
但她的痛苦给了北山淳快感,“你当我不知道你怎么逃的吗?”他欣赏虫虫含泪的表情,“你居然用巫蛊之术来冒充本体,想必能离开王宫也是用了邪术,可惜你地法术破绽百出,能瞒得了一时,如果瞒得了长久。到头来,你还不是要回到这里?姚虫虫,你跑不掉地,就算我不能得到仙道的助力,可是我能让花四海痛苦!”
他嘲讽地笑,之后拂袖而去,加派重兵,把凤仪轩围了个水泄不通,真的把虫虫软禁了起来,也顾不得在别人面前维护恩爱场景了。
“出来吧。”他前脚离开,虫虫就疲惫地喊了一声,叫那两个隐藏得很好的“奸细”现身。
北山淳防得了人,却怎么能防得住早就躲藏在床下的华显子和阿斗?她趴在床上,刚好能看见没有躲藏好的阿斗的小尾巴尖。
阿斗“蹭”的冲出来,对着虫虫垂在床边的手舔了又舔,尾巴都要摇掉了,不过它虽然兴奋,却怕被别人发现房间内有动静,拼命隐忍着不叫,只发出细微的哼哼声,看来有些可怜。
华显子却长叹一声,浮在半空中俯视着虫虫,“可怜的丫头,全天下的事,为什么全压在你一个人肩上?看看伤的这么严重,小脸儿都憔悴了,连点血色也没有,看得我老人家心疼死了,你师父如果知道也会心疼死。倘若那信都离难
虫虫听华显子提到花四海,心里一疼,连忙岔开话题道,确定没人监听后,就把自己的计划说了一遍,然后又教华显子通心术。
因为受伤,她愈发想念那魔头,可是又不希望他知道她受伤的消息。她怕他会冲动,做出什么使局势更加混乱的事来。
但是,花四海还是知道了。
卷四 虫的风流史之 第二十八章 这不是梦
然他相信西贝会保护虫虫,但仍然忍不住想要知道她以还放了暗哨出去。
不过当他知道虫虫在跑到妖界,并在受了重伤后被北山淳接回北山王宫的消息时,已经是七天之后了。
他狂怒,恨不得把杨伯里碎尸万段。
这老家伙以前把虫虫扔到过死海中,这回又重创于她,实在不可原谅。
可在他追杀杨伯里之前,想要见虫虫的愿望却不可抑止,一直隐忍着,一直深埋在心里的思念在一瞬间暴发,如山洪泄地,无法阻挡。
他要看看她!要亲眼看到她平安。
他信任了西贝,可西贝却让她在眼皮子底下伤了!
只小半夜,他便赶到了北山王宫之外,那天道遗石结成的天然结界、北山王呕心沥血布下的防御阵法、还有一层一层把守的重兵、半空中无数能人异士织就的符网,于此刻融冥王、魔王两道绝世神功于一体的他而言不过小儿之物,根本不值一提。
而他和虫虫间强烈的心联,使他不费吹灰之力就找到了她的所在地。
那些防守的岗哨只觉得一阵头晕,根本没注意到有人闯进了凤仪轩,进了他们北山王妃的寝宫。
虫虫的卧室非常大,但却很空寂,没有人侍候、在这微凉之夜也没有火盆取暖、四壁皆冷。在里侧的巨大雕床上,绣帐低垂,凭借着窗边明亮的月光,隐约可以看到一个人形。
花四海胸口剧震,感觉心脏像被猛抓了一下。随即就柔软得无力跳动。千山万水的赶来了,心中的火烧得他无法思考,此刻却忽然胆怯,不敢再向前一步。
她过地不好,这凤仪轩是王妃地宫宇,可是却有如冷宫,连一丝烟火气也没有。北山淳这样待她倒也罢了,为什么西贝不来照顾她?如果她留在自己身边,他怎么会让她如此寂寞?
一声轻微的呻吟声传来,还伴随着模糊的梦呓。花四海听到那日思夜想的声音,心由无力跳动转为突突狂跳,艰难的拔步,慢慢走到床边去。
掀开华丽却冰冷的流苏帷账,他看到他的红毛丫头趴伏在床上,因为床大。显得她格外娇小脆弱。一床薄被盖住她腰部以下,上身只穿了件肚兜。裸背上覆着一块丝绸。
他缓缓伸出手,手掌在半空中停留了半天,最终落在她的红色短发上,那柔软的触感令他心如融化了一般温热着。
以前也爱她,但这次长久的分别让那份情阻梗在胸口。最后强烈到整颗心都被她占据了。再容不下别地。
“大魔头。”她梦中模糊的叫了一声,唤起了他满腔柔情。
轻轻坐在床边,伸手揭开了她背上的丝绸。突入眼帘的伤口从雪白的左肩一直斜划到右腰,骇得他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么严重吗?力道再大一点,就可以把她整个人斜着劈开。
再细看,伤口处隐约发黑,似乎她并没有得到很好的治疗,轻触那雪背,指尖传来火烫之感。
没有人照顾她吗?只怕再这样下去,她要活不成了。
他不敢想那样地结果,可心却为这凶险的伤处疼得死去活来。
不能了,再不能把她放在任何人身边,必须要亲眼看着她,他才能安宁!本想只看到她平安就好,可是看到她伤成这样,他忽然决定要把她带走。
抚摸她地手加大了力度,同时轻轻呼唤她的名子。趴在床上的人在恍惚中听到有人叫自己,迷蒙的睁开了眼睛。
月光如雪,遍洒在床前,一个高大的男子就坐在床边,玄衣散发,刚毅地脸上满是痛惜和柔情,一只手还在抚摸自己火烫地额头,输来些微的舒服凉气,不是自己相思入骨的人又是谁?!
她瞪大眼
力看,然后一跃而起,顾不得背上万刀凌剐般地疼痛他的脖子,眼泪夺眶而出。
“这是梦,一定是梦!可是作梦也没关系,只要看到你就好。”她胡乱说着,像一只小狗一样在他颈间拱蹭着,要把他所有的味道全记在心里,“抱我!抱我!千万别醒!不要醒来!别醒!”
她死死勒着花四海的脖子,恨不得把自己揉进他的身体里,哭泣不止。
而花四海心中又热又痛,却不敢抱紧她,生怕碰到她背上的伤,只小心的揽着她腰,全部的思绪都在她身上,连呼吸都乱了。
“大魔头,我好想你!”虫虫的泪流入他的颈窝。
“虫虫!虫虫!”他的心涨满着,说不出话,只呢喃着叫她的名子,灼热的吻贴在她的红色乱发上,然后不受控制的吻向她的耳朵、她的额头、她的鼻尖,她的嘴唇。
他一只手小心的固定着她的腰,另一手托在她的脑后,多日来刻骨的相思、无尽的想念、硬要割舍的淋漓伤痛,全化在这一吻之中,和他的法力一样霸道、强势,不容许她有一点的犹豫,不给她一点的空间,连呼吸也要剥夺!
而当花四海热烈的吻向她,虫虫才(炫)恍(书)然(网)明白这不是梦,是他真的来看她了。
她躲避不开,只有努力回应,却刺激得他更加热烈,似乎下一秒十洲三岛就要毁灭,他要用这个吻说明天长地久。
这几天,她打发西贝和双倍师祖日夜和云深一起修复宝鼎,连阿斗都打发了去,她自己在这边时时闹点事出来,吸引北山淳来专门对付她。
冷落是必然的,刻薄也是早就预料的,没有人侍候,没有人换药,甚至两天才送来一点冰冷食水的事也没什么了不起。北山淳不敢虐死她,只是以伤害她来泄愤而已。
她不爱北山淳,因此并没有什么难过。可是伤痛、生病、没人照料、没有吃的、一个人被扔在这孤寂的宫殿中,那委屈却积郁在胸口,想要乐观的,心中却凄惨。
午夜梦回,哪个梦里没有他?
可那只是她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甚至连那个入梦的法术都是奢求,怎么会料到他会突然到来?
这一刻,她突然觉得什么都不重要,两人紧贴着胸膛里,狂乱的心跳融成一体就是整个世界!
追逐着他的热力,她想要更多,却在最动情的时候被用力拉开了。
抬头一望,见他的眼神努力克制着,已经处在了崩溃的边缘。
“你的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