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海风云录-第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生活起居由2个药厂的寡妇带领几个新来的寡妇负责,以前药厂的10个小孩也加入学校,正式上课。
除了每天上午误导一下几十个小孩,刘芾剩下的时间就是画地图。远洋渔船上有几本旅游地图册,上面都有台湾简单的历史和景点介绍,其中就有铁路和矿山。铁路就是刘芾的老爹刘铭传修建的,这个刘芾先不管了。矿山有铁矿、铜矿、锰矿、金矿和煤矿,铁、铜、锰开采出来需要炼,短期内刘芾不会玩,暂时放一边。金矿和煤矿都是显成的,旅游册上标注了基隆附近的金瓜石、九份地区,是金银铜富矿;基隆东北的海边还一个地名叫八斗子,地图册上说那里产煤,正好两个地方离的不太远,那就一起弄吧。
这些矿产的大概位置地图上都有标出,但是这些地图不能拿给当代人看,刘芾只能用比较透明的纸蒙在地图上,再用笔慢慢描绘,该是个时代有的地名可以有,不该有和搞不清楚的地名那就取消。虽然照着地图描不是什么高难技术活,不过没有丝毫绘图基础的刘芾还是费了好几天功夫,浪费了不少纸张,才获得了几张勉强算是比例合适、线条清楚的简易地图。
看旅游地图册上的铁路标识,八斗子煤矿和金瓜石、九份都在铁路的南边,距离都不太远,如果要开矿的话,就需要修一条公路连通,这样以后运输到基隆就方便了。现在刘芾手中有银子,修路和探矿就一起上吧。
刘铭传听说儿子要修路探矿,举双手支持,立刻给刘芾派来10名绿营兵和5名衙役当手下,银子就别想了,不充公卖药钱就很仁义了。
想修路、开矿,最方便、最实惠、最结实的就是用水泥。这个时代水泥已经量产了,不过好像大清没这玩意,找洋人买吧,太贵了,刘芾找洋人问过,从欧洲运过来,差不多赶上大米价格了,虽然手里有钱,可也不能用大米铺路吧。
洋人卖的贵,就不能自己烧吗?刘芾的回答是:真不能。水泥这个玩意听着挺简单,但是各种物质的比例、研磨的jīng细程度都有很高的要求,别说没有机器设备,就是有,刘芾也烧不出来,总不能找地方挖点土扔进去就成吧,水泥的配方刘芾也没有,谁没事带着水泥配方四处转啊,不是专业搞这个的能有几个没事背水泥配方啊。
既然水泥指望不上了,那就先弄石头路吧,反正基隆这边山多石头多,用1米长,30公分粗的四方石头桩子紧密结合埋进土里,也是很高级很结实的。刘芾曾经在清西陵里听导游解说过,陵墓里的甬道都是这么铺设的,百年不变形,载重量也没得说。不过这个设计也被刘福否决了,先不说造价极高和工期极慢的问题,这个建造方式只能皇家使用,别人用就是砍头抄家的大罪。
既然这个方法朝廷不让用,那就改大石条交错平铺,běijīng的长安街80年代就是大石条铺成的,当然了,咱不要求石头都弄的那么平整,石纹都一样,差不多平就成了,主要是石头的厚度要够,别载重量一多,就碎了,毕竟这条路以后是用来运煤运矿石的。刘福除了造价高和工期慢也找不别的理由在阻止三少爷这么烧钱了,只能照办,人工都不是征召,是雇用的,石匠都是按月结算,小工都是附近的劳动力,工钱按天结,从石匠到小工,工资都是平时的2倍,这更加坐实了三少爷是傻子加败家子的名声,弄得台北附近的老百姓都暗自为刘铭传担忧。
刘福这边去修路暂且不提,刘芾又把15名新手下给撒出去了,每人发2000两银子,按照刘芾手绘地图上的标记的后世的大小金瓜地区去买地,标记附近的无主山地都要买下来,山沟河流也要买,平地不要,有人居住的山地也要买下来,银子不够回来取,完成任务回来每人奖励100两,如果买地价格过高,回来自己想想怎么死能痛快点。
各位看官问了,你怎么不自己跟着去啊,好多小说里都是主角带头各处探险。我要回答的是,刘芾就是个城里小买卖人出身,一没练过绝世武功,二没当过特种兵雇佣兵,三不是考古地质专业选手,就这种没有专业知识的小体格,别说去山区探索了,就是前世去张家口附近打野鸡,爬那种不算山的小土包都爬不了2座。所以,还是让别人去干吧,自己在家负责花钱挣钱就成了,反正自己去了也是累赘,有百害而无一利。
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不出10rì,15位清朝军人和衙役就都回来了,手里都拿着几张地契,地图上标记的地方方圆几十里除了平地已经全部买光,至于价格,基本就是几十两银子就包个山头,花的最多的一位也就花了不到1000两,还是因为他碰上了2个小山村,有几十户人家,所以搬迁多花费了一些。甲午战争前台湾的人口数不足300万,绝大多数山区都没有开发,到处都是荒山。
地买到了,剩下的就该探矿了,这个专业技术刘芾也不会,所以还是老办法,让手下拿着银子去找人探,谁先探到谁拿奖金,金银铜矿都成,只要有开发价值就算。探矿这个活很耗时间,不是几天就能有成果的。
开矿的事情暂时停滞了,正好可以抽出手来处理煤矿的事情。从旅游手册上看,这个叫八斗子的煤矿还是上一任福建巡抚沈葆桢弄的,不过中法战争的时候正好让刘铭传给炸了,后来到rì本人占领时期才又恢复大规模开采。
既然有现成的煤矿,那就连探矿都省了,回家找老爹商量了一下,这个矿就算官商合作开采了,官家不出资金只出政策扶持,每年才出来的煤要平价供给水师5000吨,剩下的是烧是卖刘芾自己随意。
刘福在修路,整天忙的很,算是指望不上了,那15个清朝军人和衙役,带着专业人士在山沟里探矿呢,也指望不上了。挖煤这个玩意刘芾还是不会,老爹手里也没有现成的人才可用,只能先让广州的药店四处打探,高价聘请专业人士来台助阵了。
第十一章矿山加铁路,谁也挡不住
1886年的年底,刘芾的煤矿和金矿同时开建了。人才就是人才,这家姓周的河南人不仅会采煤,采金银铜铁一样在行,用他们大病初愈的老爹的话说,这些都是一门手艺,不管采啥,重点在那个采字。为了感谢刘芾的救命之恩,周老爹差点拖着初愈的身体也一起去建矿,幸亏刘芾发现的早,给拦了下来,说不忙这几天,以后还人情的时间多的是,让周老爹养好病再说。老周再次感谢东家体恤,表示自己不能去,可以让儿子去,自己两个儿子已经得了自己真传,从探到建到挖一条龙服务。
周老爹本名叫周彦聪,很文艺的一个名字,生的两个儿子哥哥叫周书源,30多岁,娶了媳妇冯氏,却一直没孩子;弟弟叫周书清,刚20岁,单身一个。刘芾把建煤矿的任务交给了哥哥,把开金矿的任务交给了弟弟,每人配上5个绿营兵打下手,剩下的人手自己想办法。不过刘芾有个要求,就是开矿是危险工作,工资上不要克扣,伙食也得跟上,另外就是矿洞的安全,刘芾坚决要求用更粗更密的木方子加固矿洞,尽量不要出现活埋人的惨剧。
周家世代采矿为生,当然懂得找个道理,不过懂归懂,真正能做的并不多,因为有个成本问题,不过刘芾说了,我不差钱,我只管出银子看效果,剩下的你们合计,缺多少直接找我要。
有了东家的表态,尤其是作为台湾巡抚三公子的身份表态,周彦聪老爹感慨万分,直说刘芾是菩萨心肠。有了好处就不能便宜别人,周老爹在征得刘芾同意的情况下,一边在台湾当地招收矿工,一边让大儿子紧急启程回河南,把那些当年跟着自己一起钻煤洞的老伙计老哥们全家都给劝来。
1887年在忙忙碌碌中悄悄的到来,农历chūn节前,20多公里的石板路终于修完了,起点在后世的基隆港,终点是金瓜石金矿的山下,另外在中间分了一个叉路,通向八斗子煤矿。
煤矿和金矿都已经建设的差不多了,已经小规模的开始试采了,根据周老爹的亲自估算,如果人手充足,八斗子煤矿每年能出好煤3万吨,如果换上机器开采,至少要翻5翻;金瓜石的金矿年产1万两不成问题,铜矿由于是伴生矿,准确估算不容易,不过一年5万吨是最少的。
刘芾听过矿山的整体情况,马上给欧洲的大卫发电报,把矿山的规模大概说了一下,让他自行调整矿山设备的采买。没几天,大卫就发来了回电,表示订单已下,初期的水泥和矿山设备已经有一部分运往台湾,估计2个月以后就到了。
台湾形式一片大好,刘芾心情也是比较舒畅,过节的时候,学校、矿山、被服厂统一放假,按人头发放过节费,连码头给自己看船的绿营兵都人手一份,当然了,刘福、刘大贵、洋教师、周彦聪一家,都算专家级的,红包明显大很多。本来刘芾还想给几位外国员工放个探亲假,结果一想,来回得小半年,还是算了吧。
1887年3月,台湾府城还沉浸在刚刚过去chūn节中,府城东边20公里的海边却是一片人生鼎沸。朝廷批准了刘铭传建铁路的要求,不过资金基本没咋到位,要自己想辙。刘铭传还想啥辙啊,自己那个傻儿子身家无数,又是开学校,又是开矿山的,修个小铁路肯定也不再话下。就这样,修铁路这个事情就落在刘芾的肩上了。刘芾一点都不嫌沉,其实他早就想修铁路,可是没有理由和老爹说,现在得来全不费工夫。至于老爹给不给资金,那都是次要的,主要的是老爹给了一批工程技术人员,里面还有不少留学欧美的人才,现在刘芾缺的不是钱,是人。
历史上这条铁路是从新竹—台北—基隆,全长99公里,一共修了6年才完工,共花费了130万两。这些旅游手册上都讲的很清楚了,不过刘芾给带队的英国工程师定了一个期限,3年必需完工,要人给人,要钱给钱,每提前完工一个月,总工程师奖励白银5万两,其他技术人员人人有份。在白银大炮下,不管是哪国人,一般都不会做太激烈的抵抗。这位英国工程师甚至连抵抗都没抵抗,直接都答应,然后像哄鸭子一样,哄着几十位技术人员赶紧去干活。
给老爹放下购买设备和招募人工的100万两银子,刘芾就撒手不管了,这是国家建设项目,他想承包也承包不下来,具体事情有自己老爹去扯皮。
除了基隆铁路开始建设以外,刘芾还从本地和大陆雇了几百壮劳力,开始按着地图平整后世的基隆港口附近的荒地,具体的港口位置还要等大卫找的专家来确定,不过大概位置地图上都有,先平整着,反正炼钢、造船、炼油、发电这些工厂都要用地的,浪费不了。
第十二章大卫的礼物
3月底的一天早上,刘芾正在渔船上钓鱼,忽然发现远处海面上出现大片的烟雾。通过这几个月在码头上的经验,刘芾知道只是有大型的轮船只或者轮船队要进港了。淡水港只是一个补给港,大批的糖和樟脑都是从台中的港口装船的,所以这里除了水师的船来补给,很少有大型的燃煤船出入。
为了保险,刘芾赶紧溜回驾驶舱,连主机都发动起来,准备一有危险,就撒腿跑路。半个多小时以后,船队已经能用肉眼看到了,是2条很大的轮船,挂的是法国旗,正在港口水师的小艇指引下,慢慢的靠向西边最大的码头。
看着轮船的摸样不像战舰,刘芾也就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