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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刀剑笑新传-第1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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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天倒一直眷顾你小白。”伍穷冷笑道。
“这倒也难怪。”
“为何?”
“只要人被权、利迷惑,上苍当然明白事理,帮应该胜利的正义者,绝不倒行逆施。”
“荒谬!”
“你不信天,也该认命!”
“哈……命?我偏要抗命违天!”
骰盅揭开,小白、伍穷都听得一清二楚,一点、一点、三点,共是五点开小,小白胜,伍穷败。
两人听力高强,当骰子在看不通透的瓷盅内转动停定,依声音磨擦辨认,旱已得悉结局。
故此,二人都在骰子未完全停定揭盅前,便再下注。
小白淡淡道:“打从十年前我认识你第一天开始,你伍穷便从来没在赌桌上嬴过什么?”
伍穷道:“今非昔比,我就是不信命运弄人,这十万两要证明我伍穷能扭转命运。”
又是押下一万两买大。
依风不惑的面相批示,断言伍穷必然过不了今年,大限将至,命运弄人,正是莫过于此。
伍穷才领兵掠夺“异族”一半江山,正要大展拳脚,称霸武林,统一天下,命中却注定他今年绝命。
正是如日中天之际,上天便要他一命呜呼,伍穷只感上苍对他实在不公,心中积压无限愤慨,好想发泄,正好利用赌来向命运挑战。要抗命,要反败为胜,扭转乾坤。
永远在赌桌上一败涂地的伍穷,要来个大翻身,要彻彻底底的战胜一次,要证明人定胜天,可以扭转命运。
“大!”
“再来也是大!”
“大啊!”
“大!大!大!”
一连下了七注,合共七万两,伍穷都是买大,大就是大,不改不变,伍穷坚决买大。
小白每一回都跟着下注,伍穷买大,他当然买相对的小,七盘注都是买小。
伍穷咬牙切齿,小白却是轻松自然,意态截然不一,但内心都是同一希望——赢。
七次下注以后,伍穷只余下三万两,小白却有十七万两,两者一个连败七回,另一位则连胜七回注。
简简单单的只凭运气去赌,好明显,伍穷是一败涂地,上天把好运都挤到小白身上去。
如此下去,伍穷是毫无翻身机会了。
伍穷最是穷凶恶极、又不耐烦的赌徒性子,接连败北,虽然仍能按捺住急躁性子,但也实在沈不住闷气。
“一万两,再买大!”
“败北了七回,还要买大?”
“这就是我伍穷的坚持。”
“错,便不应再坚持下去!”
“对与错,没到终局还不知道。”
“好,让我们公平一点,快一点得到答案,来,十七万,给我全数买小!”
霎时整个“万金庄”都哄动起来,小白这一着实在太狂妄,十七万买一盘没停定骰子的小,教谁都心跳加速,血脉沸剩,连摇动骰盅的小不董都紧张得手心冒汗,身子不停抖颤。
要是摇不出个大来,这一盘“万金庄”便要赔掉十七万两银子,压力大得难以承受,突然胸口滞闷,竟吐出一口血来,双手持骰盅怕在桌上,骰子咕噜咕噜的转了一会儿,终于停下来了。
伍穷依然绷紧着脸,小白仍是嘻笑轻松,这一盘,难道又是小白胜?伍穷岂不已败?
骰盅缓缓张开,一点、两点、三点,合共六点,当然是小,当然是小白胜。
十七万两一下子便变成三十四万两,反观伍穷,败了八盘,一回也未曾嬴过,身前就只余下二万两而已。
十七万两对“万金庄”来说,可算是个大考验,究竟它是否如江湖传闻一样,真的财力雄厚无比,富可敌国?
“真的可以拿出十七万两银子来么?”
一群赌坊的赌客们,看到整个赌场静了好一阵子,大家都不禁抬头望向二楼的厢房。
哪里是赌坊老板的藏金阁,小小的一个房间,真的会准备有大批银两随时赔给客人么?
房门打开,一个打扮妖艳的香姬捧着一个金盘下来,纤纤细腰婀娜多姿,活像承受不了上身重量似的。当然,她双手捧着的金盘子竟堆得满满的,全是银锭。
一位艳姬下来,接着又是另一位,当然也同样捧着一大盘银锭。一个接着一个,足有十位之多。
全都一列排在楼梯之下,金光闪耀,与艳媚春色互相辉映,看得赌客们都瞠目结舌。
如此阵容,说“万金庄”富可敌国也不为过吧,原来江湖传闻真的半点不虚。
十位艳姬之后,还来了四位异常健硕的壮男,全皆身形魁悟,肌肉纠结,粗豪得有点凶悍。
然而四个壮汉都毕恭毕敬的垂下头,单手高高举起,迎接跟着而来的主人,也就是“万金庄”的新老板。
“哈……料不到你娘娘今天来了两个旧相识,一同来送死,好了,好了,输干输净,本奶奶就赠你俩一对棺木,运送两具气死的尸首回家乡安葬,算是大发慈悲啊!”
震耳欲聋的狮吼叫喊声,小白当然不会忘怀,再见那张丑恶的脸,肥肿不堪,丑得令人作呕,对了!竟然是失去踪影的恶妇李厉琤,她,竟就是赌坊的新老板。
那对粗如猪腿的肥肿臭脚,一步又一步踏下,难得四名贱男人又扶又拥,看得人人头昏脑胀。
李厉琤堆起那一团肥肉交结而成的笑脸道:“小白,我的好小弟,先赔你十七万两,胆敢跟我再赌一盘三十四万两么?”
他妈的臭婆娘,一张开口说话,竟立即喷来一口腥臭气味,真是又丑又臭,不知所谓。
伍穷冷冷道:“原来是你这贼婆娘骗那风不惑,说什么跟他一同远走高飞,离开‘剑京城’,实则趁机把风不惑多年算命所得都据为己有,再独自来此,买下‘万金庄’,玩玩壮男,过着风流快活的日子。”
李厉琤满不在乎道:“你娘娘仍美艳动人,又怎可能跟那个笨神相厮守一辈子,简直闷得发慌,看啊!我不是焕然一新,精彩得很么?”
轻轻吻向身旁壮男,四双粗壮手臂合抱肥腰,李厉琤假意淫叫,真他奶奶的昨夜饭菜都要呕吐出来。
小白冷冷道:“好!我们再下一盘,伍穷,来吧!最后一盘,看谁胜谁负。”
伍穷手上只余二万两,正在苦笑之际,眼前却是一亮。
“终于找到你了!”在门前出现的人,令李厉琤不禁身子一震,当然喽,满头是汗的竟然是神相风不惑。
四个壮男拥着自己的妻子,风不惑却没有半点妒意,在他心底,最重要的是妻子没有受伤,没有死去,他已是万分安心。
李厉琤怒道:“你来干什么?”
风不惑挺起胸膛道:“好娇妻,你要夺去我风不惑所有,却为什么不彻底一点?”
李厉琤甚是不悦道:“哈……现下的你不是已一贫如洗,空空如也了么?我还有啥可拿走啊?”
风不惑冷冷笑道:“有,还有最重要的你没有拿走,便是我的性命!既然要赌,我便拿我的命来跟你赌一盘,你嬴了,就立即杀我,我的所有家财自归你拥有。你不幸败北,便要跟我回家!”
傲然坚决的风不惑,气势凌人,是决心要以性命来一搏了。
李厉琤也毫不示弱道:“好,且看上天如何安排?”
伍穷问道:“只余下二万两,神相,我的运气会嬴么?”
风不惑在伍穷耳畔轻轻道:“一个快死的人,你想想他会走好运,还是霉运当头吧?”
伍穷不禁愕然,但随即笑道:“好,这一盘就交由神相你来下注,或成或败,且看神相如何安排好了!”
“大!”还没摇动骰盅,风不惑便押下大,整个他坐在赌桌之上,把性命财产都全押上。
“小!”小白也同时押上共三十四万两银票。
骰盅在李厉琤手中不断摇晃,汗珠滴流,她绝对能摇出心中想要出来的数目,小,一定是小!

 157

第 一 章 谁来开个大

“赌博”由来已久,经不断演变,此兴彼亡,风气愈盛,禁赌愈烈。结果,不论以何种刑法处罚,赌博仍是大受欢迎,只因为人有贪念劣根性,且好逸恶劳,想寄托“幸运”。
“赌徒”又称“博徒”,赌博种类从陆博、奕棋、蹴鞠、斗鸡、斗鸭、斗鹅、赛马、走犬到骨牌、纸牌、番摊、花会、闱姓、山票……一大堆数之不尽。
无数赌徒终生寄情赌博,努力不懈想尽办法,为的都是希望找出一套必胜赌法。
依据运势转变下注、觅寻霉运“明灯”相反对赌、求神拜佛改风水……林林总总稀奇古怪方法,为的都是要嬴。
然而,事实一再告诉我们,要逢赌必胜,最佳妙法莫如“开赌”,只要坐拥巨资,开赌的都赢多输少。
嗜赌的贱丑恶妇李厉琤深明此理,她利用逃出“剑京城”的千载难逢良机,带着神相风不惑的无尽家财,独个儿远走至“狂乐镇”,买下了最大的赌坊“万金庄”。
腰缠不只万贯的丑妇,更买下四个壮男伴在身旁服侍,又沿用在“剑京城”的老招式,利用一大堆艳色名妓陪伴豪赌客官,夜夜笙歌怍乐,以蚕蚀他们的家财。
既好色欲又贪得无厌的李厉琤,快活得不得了,可怜完全蒙在鼓里的笨神相,却终日惶恐不安。
失去了“七恶妇”的护荫,生命便危在旦夕,风不惑能算尽天下玄机,就是算不出妻子会弃他而去。
神相出现,以性命怍赌注,要嬴回一切。
伍穷霉运当头,最后二万两,只好交给神相下注,一同押向大。
小白嘛,三十四万两,押在小,要得到最后胜利。
三颗骰子在骰盅里不断摇晃、打滚,咕噜咕噜的震动不停,众人命运就在三颗骨骰之上。
当庄家的李厉琤不停摇动骰盅,她从小便爱上赌博这玩意,第一样学会的就是摇骰盅。
一、二、三,六点,二、四、六共十二点,求大便摇出大,求小就是小,她这门技巧,已是超凡入圣,十拿十稳。
然而李厉琤并不能如平素般轻松摇骰,一对来自相公风不惑的厉目,不停的凝视着她,教丑妇心头乱动心绪不宁。
伍穷把一切交给神相,再无压力可言,变回极为镇定、冷傲,他相信风不惑一定能胜。
最闲逸、安然的莫过如小白,身旁皇上皇虽抖颤害怕,但他却是处之泰然,犹如事不关己般。
“贱相公啊,老娘在这里又快活又风光,你来放屁捣乱岂不自讨苦吃,快滚,老娘便饶你贱命!”血盆大口喷出臭气逼向神相,双目怒瞪,李厉琤一脸盛气凌人。
“你嫁给我多久了啊?”
“挑你废话,恰巧十五年,又如何?”
“十五年来,你快乐么?”
“哈……老娘早年烂赌大醉,晚上鞭打你,又在床上把相公当作玩物奸淫,倒也算快活顶透。”
“可惜终于玩得厌倦、玩腻了!”
“你啊,可不知赌博在乎刺激,天天有你观看气色定赌运,早知成败,实在无聊。
我来到“狂乐镇”,寻回茫然有得有失的刺激感觉,不知多过瘾哩,你懂个屁。”
“娘子好快乐?”
“老娘当然快乐顶透。”
“十五年来,你可曾想过你的相公也快乐否?”
“……挑那奶娘关我屁事!”
“我的妻子天天在外作乐,回家虐打我,又把我辛苦批命、看相所得,都据为己有,作为赌本。”
“对啊,我当然绝非好妻子。”
“我却一直忍让、逆来顺受。”
“别假惺惺的,你啊,若非因为批出我具‘七恶妇’相,庇荫你不致因泄露天机而大祸临身,你肯任我鱼肉么?十五年了,这关系够了,不必再闷下去,我要寻觅新生。”
“我—爱—你!”
“哈,你放什么狗屁话?”
“娘子,我爱你,你难道还不明白?”
“明……明个屁,你别胡说。”
“从前,或许我自己也不大明白,以为真为了保命而迎娶你这又丑又恶的女人,但自从逃出‘剑京城’失散后,终日对你思念殷切,茶饭不思,我担心的竟不是自己快将命不久矣,却是夫人的或生或死,是否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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