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二人-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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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青山道:“不错,他是我师父,你认不认识他?”
独眼婆子倏觉心里一阵黯然,说道:“是的,我认识他。”
“你真的认识他?”
“我骗你干什么?他以半生岁月,争夺七彩铁券,如今他既然死在七彩铁券之下,我自然也不能让七彩铁券落人你手里。”
宋青山又道:“你与我师父狂笑一君有什么关系?”
“关系?”独眼婆子苦笑了一下,说道:“这一点你不配知道,倒是狂笑一君几时收了你的这个徒弟?”
宋青山既知这独眼婆子就是他师父要找的人,自恨以前大意,忘了这件事,当下把狂笑一君传他武功的事说了一遍。
这番经过,说得独眼婆子热泪盈眶,喃喃自语道:“这都是我害了他……”
场内充满杀机的气氛,倏然转为悲惨,宋青山心知这独眼婆子必定与他师父狂笑一君有很深的关系,当下也不便开口相问,只得掏出狂笑一君交给他的红色小皮囊,道:“我师父死前,叫我把这东西交给你。”
话落,把红色小皮囊交给独眼婆子,独限婆子接物在手,右手微微在抖动;开口向宋青山问道:“他只托你这一件东西?”
宋青山点了点头,独眼婆子启开皮囊,里面只有一张信简,其他并无一物,独眼婆子把信简看了一遍,脸上一片痛苦之色。
宋青山是一个聪明绝顶之人,他一望独眼婆子的神情,已知独眼婆子与师父的关系必定不浅。
久久,独眼婆子才开口说道:“以前是一场误会,如果我先知道你是狂笑一君的徒弟,我也就不会三番两次抢夺七彩铁券,以至把事情闹得不可收拾。”
五指酒丐哈哈笑道:“这才所谓不打不相识啊,既然是自己人,打几下又何妨。”
独眼婆子单眼白了五指酒丐一眼,回头向宋青山说道:“我与狂笑一君之间的事,你知道了也没用,不说也吧,倒是你师父五十年前,有一段志愿,你知不知道?”
“他死前,并没有告诉我。”
独眼婆子道:“他在这信上已经说了,现在你要去完成他这个志愿。”
“什么志愿?”
独眼婆子道:“这个志愿也许太大了,五十年前他说有一天,他要成为九大门派九位掌门的掌门。”
宋青山心里一惊,脱口说道:“什么?九位掌门的掌门?”
“正是,他要变成驾驶在九位掌门之上,九位掌门都得听他指使,现在你无论如何一定要替他完成这个志愿。”
宋青山道:“他已经死了,这个志愿怎么替他完成?”
独眼婆子道:“只要九位掌门以后情愿听你指使,你便完成了他的志愿。”
“我师父真说过这种话?”
“难道我会骗你,他在这信上已经谈过,不信你可以看看。”
“我相信就是了。”
独眼婆子似是想到了某一件事,感咽地叹了一声,幽幽说道:“事情我已经全部知道,我们过去算是一场误会,独眼婆子一生对狂笑一君不起,从今以后,再也不履身江湖,请你以后好自为之,我也要走了。”
说完,把红色皮囊纳入怀中,向白衣少女使了一个眼色,双双奔去,消失不见。
宋青山见独眼婆子去后,不由深长地叹了一口气,回头一望五指酒丐,说道:“师叔,你说独眼婆子说的是不是实话?”
“武林中人,向来不打诳语,何况这独眼婆子与体师父狂笑一君,必定有一段不寻常的关系,所说自非是假。”
宋青山奇怪道:“我怎么样才能做掌门中的掌门?”
五指酒丐道:“这要看你自己,九大门派掌门乃江湖九大武学宗师,你想驾驭在他们头上,倒不是一件容易之事。”
宋青山为难道:“这志愿我恐怕完不成了。”
“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你师父既然有这个志愿,你无论如何一定替他完成,使他瞑目九泉之下。”
“怎么完成?”
五指酒丐想了一想,心里暗忖道:“这确实是一件困难之事,宋青山想变成掌门中的掌门,谈何容易……”
心念及此,不觉轻声一叹,倏然——
他叫了一声道:“有了!”
这一声有了,使宋青山精神为之一震,抬眼瞧去,只见五指酒丐脸露喜色,宋青山急道:“师叔,有什么办法?请你快说。”
五指酒丐说道:“宋贤侄,我问你,现在九大门派掌门,是不是落在穿天一剑的手里?”
“不错?”
“只要你能到避日岩救出九位掌门,事情便可迎刃而解。”
“为什么?”
“很简单,如果你救出九位掌门,他们一定会对你感恩,以后他们一定会听你指使,你便成了掌门中的掌门。”
宋青山脸上也现出喜色,说道:“对,只要我能到避日岩救出九大门派掌门,我便替师父完了这个志愿。”
宋青山为了替他师父狂笑一君完成“九位掌门的掌门”的志愿,几天这后,终于与五指酒丐来到桐柏山。
五指酒丐因此事为宋青山师父狂笑一君生前志愿,他纵然恨九大门派掌门围攻铁面神龙,也只好把这件事按在一边。
原因是武林中人,最注重“尊师重道”这四个字。
不过,五指酒丐到了桐柏山之后,便与宋青山分道而行,他要宋青山单独救出九位掌门,他在暗中做个照应。
避日岩在桐柏山的北麓,在削壁千刃的山中,想找到避日岩,也不是一件容易之事。
桐柏山连绵数里,山峰挺秀,绝壁千寻,山峦起伏,古木参天,宋青山与五指酒丐费了一天时间,才找到避日岩。
避日岩——在亡魂谷之内,这亡魂谷底长达百丈,谷内巨木成荫,一望无际。
宋青山一马当先,经过谷底,五指酒丐落在远远地。
经过谷内,前面又出现一个小小谷,只见谷口宽约一丈,两旁削壁高达千丈!
这是一个险要之地,如果这小小谷有人把守,武功纵然再高,想进人避日岩之内,真是比登天还难。
就在宋青山心里思忖之间,倏然——
从避日岩之内,传来一声暴喝,以及女人的叱喝之声。
宋青山谏然一惊,白影一起,已经穿过谷口,抬眼望去。只见这避日岩,真是名副其实,岩内竟达数里,一片巨石,恰恰长成象一座伞形,遮去了阳光。
而岩内怪石群峋,那暴喝之声与女人的叱喝之声,已经停止!
宋青山一阵纳闷,心里暗忖道:“莫非已经有人到了避日岩?……”
就在宋青山心念未毕之间,远处一人跄踉向谷口奔来,后面紧跟一人,追扑而来。
前面之人,似是身受极重内伤,跌下又跑,跑了又跌!
后面之八,一纵身,已经追到前面黑影,暴喝一声道:“玄天龙女,今天如果让你退出避日岩,穿天一剑便运掌自毙!”
宋青山闻声色变,纵身扑去,但迟了——
只听一声惨叫,玄天龙女的身子,随穿天一剑的掌风过处,露出一丈开外!
宋青山脸色骤变,厉声叫了一声“娘!”猛向玄天龙女倒身之处扑去!
宋青山这飞身一扑,奇快无比,白影一起,已经到玄天龙女卧身之处。
宋青山这突然而来,也使穿天一剑吃了一惊!
第二十章天伦梦回
宋青山眼光过处,脸色骤变,只见他母亲玄天龙女,口吐鲜血,昏躺于地。
这一看,使宋青山脸上倏露杀机,眼光抖露可怕的光芒,猝然一声暴喝,猛扑向穿天一剑,口里喝道:“穿天一剑,纳命来!”
兀突之变,使穿天一剑大吃一惊,宋青山会突然来到避日岩,这确实出他意料之外!
宋青山武功,高强无比,这飞扑猛攻,威力何等之大?穿天一剑也不敢轻易一接!
穿天一剑刚避过宋青山,宋青山的七彩神功,挟以排山倒海威力,迅厉攻到。
宋青山此刻已是怒到极点,出手之快,掌力之猛,都是出于七彩铁券的绝招,手下再也不留情!
往昔,宋青山恨他母亲玄天龙女,可是经追风侠一场解说之后,他也突然觉得母爱是伟大的。
他发誓再见到母亲以后,他要好好爱她,安慰她,可是如今他到避日岩之时,竟发现了母亲先到避日岩,无疑地,她是来找穿天一剑报仇!
人,都是奇怪的,幸福在他身边时,他会毫无所觉,而把它挥落!幸福过去以后,他才发觉幸福的可贵。
宋青山也是一样,往昔他不知道母爱的可贵,如今他发现母爱可贵之时,他母亲可能要离他而去了!
这刹那间,是宋青山毕生最难过的一刻,同时巾是他毕生最愤怒的一时!
象一只疯狂的老虎!
也象一只出山觅食的狮子,他恨不得把穿天一剑吞下肚里。
低吼!
杀机!
愤怒!
各种不同的情绪,同在他的心扉里涌起,他只知道杀了这个他最大的仇人,穿天一剑!
掌力如飙,身影如幻,如狂风暴雨的狂攻,使穿天一剑无法招架,心里暗暗忖道:“今天我可能会丧命在这个小子的手里……”
穿天一剑是一个极负心机之人,他衡量了一下眼前形势,知道如不想一个办法脱身,便会丧命在宋青山手里。
心念至此,只听他一声暴喝,在宋青山的幻影与掌力之中,拼命攻出两掌!
这两掌为穿大一剑技以毕生功力所发,力道奇猛绝伦,宋青山也不由被穿天一剑这两掌迫退两步——
穿天一剑就在宋青山一退步的刹那,身影一纵,猛向一片鳞峋怪石之间纵去。
这只是在一刹那间的事,穿天一剑这几招都是拼命施为,自是奇快无比,宋青山估不出穿天一剑会打逃走念头,心里一惊,斗然大喝道:“穿天一剑,你逃到天上,我要追你到云霄殿!”
幻影一起,疾如流星赶月,电闪一掠,已向穿天一剑背后电飙般的追去——
宋青山身影剧自一起,猝闻穿天一剑大喝道:“宋青山,照打——”
打字出口,无数白点,挟着破风之声,猛向宋青山面前去出。
穿天一剑这手暗器是以满天散花的手法打出,疾飞而至,分向四方八面,罩身纷涌击至。
宋青山心里悚然一骇,身影一划,纵身暴退——
这眨眼一瞬,穿天一剑已经消失所在!
宋青山恨得踩了一踩脚,钢牙咬得格格作响,放眼望去,穿天一剑击出的,那里是什么暗器,原来是一把碎石。
原来,穿天一剑在情急之下,才抓了一把碎石,当做暗器,击向宋青山。
宋青山双目圆睁,热血奔腾,狠狠忖道:“宋青山要不把你穿天一剑碎尸万段,誓不为人!”
宋青山正待转身,倏然——
远处嶙峋的怪石之间,一条人影,直向避日岩之内奔去。
那正是穿天一剑,宋青山陡然一声暴喝,再度追去,身影之快,犹如雷雨中的天际闪电。
穿天一剑靠着一把碎石,避过宋青山的视线,隐人乱石之间,如非他脱身心切,也不会再度被宋青山发觉。
穿天一剑身影一现,便听到宋青山的暴喝之声,他心里大吃一惊,知道行踪又被宋青山发觉了。
他一抬眼,一道闪电般的幻影,已到面前,他这一惊真是非同小可,右腕一扬,喝道:“宋青山照打——”
打字犹荡空际,一把碎石,又向宋青山击来!
宋青山此刻已有所戒备,在穿天一剑碎石击出,他不避反进,左右两掌,猛然击出七彩神功。
这一来,反而又大出穿天一剑意料之外,身影微挫的刹那,宋青山的七彩神功,已如涛般的涌到。
穿天一剑因事出意外,毫无戒备余地,势犹山崩地裂的神功涌至,他只觉心头如遭锤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