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帮爹当军阀-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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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得醉醺醺的马台,听到有人谈起自己的拜把子,顿时来了劲头,大着舌头说道:“我这兄弟,表字德达,与我同为容城人氏,是个天生性子豪爽刚直之人。在他少年时,正逢黄巾动乱,他被蛾贼裹挟到了别处,与母亲失散数年,当时我见他的母亲孤苦无依,没有人赡养,于是便将老人家接到自己家中照顾起来。”
“过了几年,孙兄弟从外面返回乡里,四处打听之下得知老母在我家中,于是前来相认。孙兄弟为了感谢我照顾他的母亲,便要将所有的财产赠送给我,我当然不能收了。后来,我便与德达义结金兰,成了拜把子的好兄弟……”
众人听了马台的讲述,都觉得马台做人厚道,做好事不求回报,是个靠得住的朋友;同时,大家也觉得孙礼做人贵重,懂得知恩图报,视财富为身外之物。
丁况见火候差不多了,于是撺掇马台说道:“马兄,方才听你这么一说,使我对于你那义弟更加有了好感!大公子已经让人将《纳贤告示》送往幽州各地,反正近日府中也无大事,不如你陪我回一趟容城,将这位孙壮士请到蓟城来,今后你们兄弟俩人同为公子效力!”
马台摇头,说道:“不成啊,德达兄弟为人至孝,如今为了孝敬老母,已经好几年不出远门了。就算我跟他结了异性兄弟,也不好违背他的心意,让他舍下老母前来蓟城。”
一旁的徐邈听丁况说要去容城,顿时急眼了,赶紧插话:“丁统领有句话说的不妥!如今北方战事吃紧,蓟城之内诸事繁忙,你怎么可以说自己无事呢?”
丁况心里一阵郁闷,恼火徐邈搅和,于是低声对徐邈附耳说道:“徐公子有所不知,我急着前往容城,其实是有事在身的!”
徐邈眼睛眨巴几下,顿时想明白了丁况今日请客的目的,于是狡黠地对丁况说道:“丁统领,你可不够意思啊!昨日夜里我去州牧府中赴宴时,公子亲自交待让我代他去一趟军独山,如今这兵荒马乱的光景,你也不说给我安排几个兄弟保护一下!”
丁况心想:这个徐家公子还真是一个厚脸皮,昨日明明就是不请自到,还好意思说什么赴宴,我呸!
“呵呵,既然徐公子开口了,加之又是替公子办事,自然不能亏待。今日回去,我便安排四个手脚利索的兄弟前往徐府,陪同公子前往军都山!”
“不用这么着急吧?”徐邈抗议。
“必须地!耽误了公子的事,你可要吃不了兜着走!”
马台看着丁况和徐邈嘀嘀咕咕,端起酒碗打岔说道:“来,马某再敬各位一碗,谢谢大家今日为我接风!今后某在蓟城,还靠各位多多关照。”
已经得了丁况好处的徐邈,转过来帮丁况说话:“马兄,这碗酒不急着喝,你还没有答应丁统领到底回不回容城呢。你若是答应了,便让丁统领连干三碗,你看如何?”
马台大着舌头,含糊地说道:“好!我便陪丁统领回一趟容城,不过能否劝动孙兄弟前来蓟城,我可不敢保证。”
“马兄果然豪爽,来,我先干三碗为敬!”丁况举起酒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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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危急关头
当夏侯兰命令手下将那颗人头送往马城时,已经抱了必死之心。
人头就是线索,人头便是证据。虽然夏侯兰不知道这颗汉人脑袋的主人是谁,但他知道在一堆乌桓人和鲜卑人当中忽然出现一个汉人的意义,他还知道太傅大人看见这颗人头时,就算自己和兄弟们已经被人砍了脑袋,日后也会有人给自己报仇!
虽然形势严峻,但夏侯兰此时仍然保持着足够的冷静和镇定。他让人彻底堵死了原本预留在西侧的那条狭窄出口,又命人将车上装载的草料全都搬下来铺在了车阵的内侧,看样子似乎是最后时刻用来与敌同归于尽的手段。
其实,营内有人曾经提议将民夫放走,剩下的骑兵则可以在敌人来袭时撤走,这样做可以最大限度的降低伤亡。但是,夏侯兰坚决拒绝了这样的提议,并且再次重申了“三杀令”。
夏侯兰对士卒们说:“如果我们这次丢下粮草逃跑了,以后在战场上遇到敌人时,还会逃跑。一支只会逃跑的部队,还有什么活着的意义?”
为了鼓舞士气,坚定大家的信心,夏侯兰也不是一味的采取高压手段,他在白天的时候就专门对士兵们分析过形势,坚信只要再坚守一晚,从马城出发的援军必然能够赶到,到时候大家就是幽州的功臣,就会有显赫的军功。
一边的选择是当逃兵,不仅要面对夏侯兰的三杀令,以后被抓住也要接受军法处置;另一边的选择是当好汉,虽然有人将会为之付出生命,但只要活下来就是荣耀和奖赏。
生死考验之前,真定出来的百名壮士坚定地站在了夏侯兰的身后,四名军侯当中也有三个选择了坚守,剩下的那个虽然犹豫,但也不敢公然鼓吹撤退。这样一来,全体上下坚守的决心便一致起来,而民夫们并不担心守军失败后自己会被杀害,毕竟这么多粮草还得有人帮着搬运。
因为是阎柔亲自带队,所以渡河的队伍井然有序,一扫白天颓废的样子,不少乌桓人和鲜卑人甚至还抱着为死去族人报仇的心情,五千骑兵很快便从歠仇水的北岸来到了南岸。
冬日是枯水季节,歠仇水的深处不过马背,浅处只在马膝,虽然渡河时有些寒冷,但只是片刻功夫,这对于常年生活在北方苦寒之地的乌桓人和鲜卑人而言,算不得什么。
阎柔心中有些得意,觉得夜里自己率军从下游过河,而且严格禁止了火光,一定可以来个出其不意。然而,不久之后,他就发现自己大错特错了!
夏侯兰静静地听着由远及近而来的马蹄声,等到来袭之敌靠近到营地一里附近时,忽然开口下令:“点火,驱马!”
顷刻之间,近百匹战马的尾巴被火折子点燃,这些马都是昨日夜里缴获的战利品,身上多少都受了伤,但还未死亡。
尾巴着火的战马悲鸣着向河岸下游冲去,再也不想留在这个令它们觉得恐怖的鬼地方。负责点火的士兵完成任务之后,急忙匍匐着从车轱辘的下方爬回营地,免得待会被冲过来的敌人乱箭射死。
已经催动士兵跑动起来的阎柔,忽然看见对面有上百个火团快速朝着己方冲了过来,还以为是守军又玩逆袭的把戏,于是急忙组织先头部队进行拦阻。
受惊发狂的数百匹战马狠狠地撞进了阎柔的队伍,一时间引起了巨大的混乱,有些骑在马上的士兵直接被撞击落马,有的为了躲避冲过的马匹结果又把旁边的人撞得七零八落。
等到阎柔好不容易制止队伍中的混乱时,原本高涨的气势便被打掉了几分。
阎柔被守军将领层出不穷的这些卑鄙伎俩彻底激怒了,他命令所有士卒下马,手中举着临时准备的木盾等防护装备,缓缓地向守军营地包围了过来。
夏侯兰透过车辆缝隙看着远处黑压压靠过来的大批敌人,大声鼓舞着士气:“兄弟们,沉住气!不管来多少人,咱们都用弓箭招呼着!都是爹生娘养的,他们中了咱们的箭矢也会流血,也会疼痛,也会吓得屁滚尿流!”
士兵们听着夏侯兰充满激情的呼喊,心里踏实许多,觉得只要夏侯司马还在营地,大家就有主心骨,就可以坚持到底。
阎柔的队伍靠得越来越近,乌桓人针对守军依托车阵作战的特点,临时赶制了一批可以在地上滚动的火球,还是打算用火攻的方式破开车阵。
正当阎柔准备下达“点火”、“投掷”命令的时候,忽然有人高呼:“大人快看,上游有大队人马赶过来了!”
阎柔举目向远处眺望,果然看到一支打着火把的长龙正顺着歠仇水的南岸快速赶来,粗略估计,至少超过三千人马。
阎柔今夜将藏在广宁城内的全部兵马都带了出来,而此时出现在上游的队伍绝对不会是己方的援兵,所以他急忙选择了撤退。
“守军的援兵来了,我们速速撤退,不可恋战!”
营地内,已经做好拼命准备的夏侯兰,也看到了远处那条火把长龙,他兴奋地高呼:“兄弟们,太傅大人派来接应我们的援军到了!”
营地内顿时响起一片海啸般的欢呼声。
阎柔的队伍来的快,退的更快,不等程绪带着人马赶到,他们便撤了一个干净,只留下一些零散的尸体和无主的马匹在空荡荡的河滩上。
程绪带队从马城出发时,已是正午时分,他很清楚这次任务的意义,所以不敢有丝毫懈怠,一路上不停地催促队伍急速前进。除了中途给马匹饮水喂料,让士兵吃干粮,程绪的队伍几乎都是在不停地赶路。明知道这样的行军方式对战马的损伤很大,但程绪也顾不了那么许多,救援运粮队伍才是第一等的大事。
队伍赶到距离粮队营地十里处时,程绪见到了提着人头向马城方向报讯的几个士兵,于是知道了下游正在发生一场激战,他急忙命令队伍点燃火把,以最快的速度向下游增援。
当程绪气喘吁吁地赶来时,发现敌人已经撤得干干净净,只有一个黑漆漆、静悄悄的营地,在寒风中迎接自己。
“人呢?!”程绪质问身旁正捧着一颗人头的士兵。
负责带路的士兵心里有些发虚,急忙跑到车阵前面,扯着嗓子朝内喊了一声:“夏侯司马,程大人来接应咱们啦!”
这一声喊刚刚落地,便听到营地内“嗷——!”地传出一声欢呼来,紧接着就是火把齐鸣,人声鼎沸。
程绪心想,求救信上写的这帮家伙不是挺厉害么,怎么像是被吓傻了呢?
程绪却是不知方才营内如此安静,甚至连火星都看不见半点,跟夏侯兰的命令有关。虽然差不多可以确定从西而来的队伍是友军,但生性谨慎的夏侯兰依然不忘提醒士兵们保持警惕,在没有最终确定来者身份之前,坚决不主动出声、不主动出营。
有人觉得夏侯兰这么做过于刻板,但未来的峥嵘岁月里,许多人都体会到了什么叫做“不到最后一刻,绝对不能放松”的道理。
营内的士兵和民夫,七手八脚地将车阵从内往外打开一个缺口,脸色有些不太好看的公孙纪走在前面,一脸欣喜的夏侯兰紧随其后。
公孙纪的脸色之所以不好看,是因为他白天主张放走民夫,夜里贼人袭来时放弃营地,骑兵主动撤离,所以他在走出营地之前,实际上是被夏侯兰身边的真定士兵软禁了起来。
夏侯兰面露欣喜之色,并非为自己立下了大功,而是觉得粮草得保、士兵们不用牺牲,压在自己肩上的重担终于放下。
公孙纪跟程绪是老相识了,见面之后相互寒暄了几句,便觉得言语乏味,实在没啥好说的。冲在前面打生打死的是押粮的将士,公孙纪充其量也就是“公费出行”,现在又是全须全尾的,程绪也不好给他头上戴一大堆高帽子。
程绪对夏侯兰倒是十分感兴趣,跟公孙纪说了几句之后,便跑过来拉着夏侯兰的手,上下左右仔细地端详了一番,然后口中说道:“夏侯司马真是机智沉着、忠勇可嘉啊”
夏侯兰被程绪这么一通夸,显得有些不好意思,急忙说道:“大人带着士卒前来接应,一定十分辛苦,正好贼人退走时留下了许多伤马,营内车上还有烧酒,我去招呼兄弟们生火烤肉!”
程绪看着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