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帮爹当军阀-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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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锅中的白汤是我让他们从昨天夜里就放在火上炖起来的牛骨汤,临端上来之前,又在里面添加了一点陈皮、花椒、姜片、蒜头和盐末,正适合在这种冰天雪地的日子食用,可以祛风止寒!你们面前的调味小蝶有好几样,可以按照自己的喜好添加,也可以直接从锅里将濯好的食材夹起来使用。”
刘和一边说,一边将烫好的羊肉片夹出来,然后蘸了一点胡椒粉和蒜丁,吸溜一声吞进口中。
魏攸见状,急忙操起筷子摆弄起来,他肚里的馋虫已经快到嗓子眼了。
赵爱儿稍微矜持一些,小心翼翼地夹起几片菠菜,往锅里放去。
已经吃了一片羊肉的刘和急忙出语提醒:“爱儿姐,先涮羊肉,可以添味道。那些菜蔬是吃荤觉得腻了之后淡口的!”
接下来,三人热热闹闹地吃着火锅,喝着低度的旨酒,气氛轻松而又愉悦,一直到了子时。
前院几间侍卫们所住的房内又是另外一番光景,只见七八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正围在一口被架起来的烤着的大铜锅前,一个个伸着筷子在锅里捞着各种菜蔬,吃得满头冒汗,满嘴油光。
一个侍卫说道:“我觉得还是许多人围着一口大锅吃过瘾,像中院里那种一人一口小锅的吃法,实在不够爽快!”
另一个侍卫接口:“你懂个屁!咱么都是粗人,便用这种粗鲁的吃法,公子和魏曹掾、女神医都是斯文人,哪能像咱们这样凑在一起在一个锅里捣来捣去!”
阎老四笑骂:“你们两个驴球蛋,有好吃的还占不住嘴!赶紧吃饱了出去换院里值守的兄弟们进来喝几盅!”
屋内于是发出一阵大笑,引得屋外的几个侍卫抓耳挠腮好不着急。
这处院中如此热闹,城中的其他各处也笼罩在年节的欢乐气氛当中。虽然前不久在马城一带发生了好几场战事,还死伤了不少人,但身处边塞之地的人们早已习惯了这样的生存环境,只要城没破,家还在,该热闹起来的时候,还是要想办法热闹一些。
前些日子在全城清洁大检查中名次靠前的军中几个屯,得到了公子许诺的奖励,而且不用今夜值守,可以放心地吃肉喝酒,吹牛聊天,想家聊女人。
有赏,就会有罚。
名次靠后的几个屯,自然是被撵上城头,负责夜里的站岗警戒。不过他们也不是彻底倒霉,因为公子觉得城中整体的清洁任务完成的都不错,所以大发善心,准许明日早上他们补觉,不用起个大早烧水做饭。
马城在一片祥和的气氛中度过了年末最后这天,其余的几座边城也各有特色,在年轻的统领精心策划之下,同样度过了一个难忘的除夕。
赵云在宁城组织士兵们开展蹴鞠、举鼎、抬柱等游戏和竞赛,获胜的队伍和个人得到了各种奖赏;夏侯兰在高柳组织士兵们进行射箭、夺羊、摔跤等竞赛;李严在广宁组织士兵们识字、喊口号、学鲜卑人说话……
刘虞在蓟城州牧府中大宴宾客,将州中官吏和城中的士绅豪族家长请到一起,答谢众人在这一年中里为本州做出的努力和付出,不少出力多的还得到了一批腌制好的上等马肉,气氛很是热烈,进一步树立了他在州中无人可替的威望。
历尽辛苦撤回本部落的鲜卑头领轲比能,在这个寒冷的冬夜里,像是一匹独狼,躲在自己的帐内一碗一碗地喝着马酒。一想到死去的忠心部下锁奴和部落中的众多好汉,轲比能就觉得胸口被许多把小刀狠狠地刺着。
回顾这次前往幽州的经过,轲比能觉得自己犯了好几个错误。第一个错误就是轻敌,将汉军想的太过懦弱和胆怯,而实际上汉军不仅狡猾卑鄙,而且毫无畏惧之心;第二个错误就是轻信了阎柔,被他牵着鼻子往前走了好几步,虽然最后狠狠地报复了阎柔一把,但是今后跟阎柔也再无合作的可能;第三个错误就是对于汉军的情报刺探做的太少,根本没有想过汉军当中会忽然冒出这么多头脑聪明,敢打硬拼的统领来。
经此一场挫败,使得轲比能充分认识到了自己部落的不足,他暗暗下定决心,暂时将攻略的方向转到西面和北方,在实力未到之前,再也不来幽州招惹刘虞。
当轲比能心情沉重地反思和反省的时候,赶回白山老巢的阎柔,此时正哭丧着脸跟胞弟阎志诉苦。
“这个轲比能,实在是阴险狡诈,竟然选择从白山方向撤出幽州,而且一路上还抢了白山乌桓各部许多的财物和牛羊,让我在乌桓人中颜面扫地!”
阎志看到兄长气急败坏的样子,不由得摇头苦笑。
“大兄,刘大人让我给你送的信你已经看过了,今后你打算怎么办?难道就听他操纵和摆弄么?”
“唉,以目前的形势,也只能任他摆布了。这次乌桓各部受损严重,需要时间休养生息,我暂时不能再违逆刘虞那老匹夫的意思了。”
“听说刘虞有意让其子刘和担任护乌桓校尉,不知大兄认为此人上任之后,是不是好对付?”
“哼,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而已!他爹刘虞我尚且不怕,又何惧他这样的纨绔子弟!”
“大兄,千万不可如此想!以我观察,这个刘和可比刘虞难缠多了,绝对是个阴险狡诈之辈!”
ps:忽然发现,昨天竟然忘记要推荐票了……不过还好啦,书友们都记着南道呢,这让我心里好温暖。
第一二七章暗中坐大
当刘和守在马城吃火锅过年的时候,远在两千多里外的南阳郡丹水县境内,一群土包子出身的农民正在念叨着他的好。
昭家坞堡内,如今已经被邓海和陈贵改造成了一座名副其实的“司令部”,堡内士兵密布、戒备森严,存放着大量从丹水县城官库之中缴获的兵器、甲胄和箭矢,还有各种金银财宝、粮食、草料等等。
这些军资粮草,并非造反头领邓海和陈贵的私产,而是整个申息军的。为了防止个人盗用坞中积累起来的物资,田畴专门安排了三十名老兵和两百名新兵共同驻守看管,而他本人更是长期驻在堡内。
田畴在南阳无亲无故,孑然一身,由他负责监督管理这些来自不易的粮草物资,整个申息军上下都很信服。
因为“降租减息”运动搞得坚决彻底,所以附近各县的豪族和地主们不得不给租户们降低了田租,减免了以往的陈年旧租,使得丹水县内的穷苦百姓终于有了过年的余粮。
喝水不忘挖井人,虽然绝大多数的普通民众并不知晓是谁在幕后主导了这场斗争,但申息军上下却是人人感念远在幽州的大公子的好。
刘和从南阳悄悄潜往冀州期间,正是丹水民变闹得最凶的时候。这场源自于三户亭的“降租减息”运动,因为幕后有高人操纵和指导,所以性质完全不同于前些年的黄巾造反,不仅没有被袁术派来的部队镇压下去,反而是越斗越勇,渐渐的成了气候。
黄巾流民造反时打出的旗号是“苍天已死,黄天当立”,他们的目的是要推翻朝廷的统治,却没有明确的施政纲领和统一的行动指挥,所以破坏性极大,却难以得到广大穷苦百姓的支持,只能采取裹挟的方式,犹如蝗虫过境一般,走到哪里就祸害到哪里,必然无法持久。
刘和亲自设计和点燃的这把“降租减息”的大火,不提推翻朝廷和官府这种大而空的口号,专门团结身处社会最底层的佃农和流民起来与豪族和地主进行斗争,而且提出的要求也不是非常过分,只是逼着豪族地主们降低田租、减免陈年旧租的利息。
相比于黄巾蛾贼动不动就冲进郡县衙门将所有官员杀死,冲进田庄内将地主豪族全家杀光的做法,这种有限程度的对抗显然容易被大多数人所接受。
比如说,抗租的农民当初把袁胤从丹水县城赶跑之后,并没有冲进城内烧杀抢掠,而是留下一些人守卫县城,更多的人则是转往附近的商密乡、南乡和顺阳等地继续开展运动,号召更多的佃户参与到这场集体抗争中来。
如果围攻县城的佃农租户们冲进丹水县城烧杀淫掠一番,就像当初的黄巾祸乱一般作为,立即就会引起县内许多民众的激烈反对,毕竟居住在县城内的豪族大户只是少数,而更多的是普通民众。正因为他们受到了约束,没有这么做,所以获得了普通平民的理解和支持,因此在张勋率军来镇压时,城内没有人起来从内部捣乱和破坏。
又比如说,屈家坞堡主动给租户和佃农降租减息,结果受到当地农民的欢迎和拥戴,不仅没有在民变中受到任何损伤,反而得到了保护,而且还趁势兼并了昭家和景家的土地。昭家和景家为什么会覆灭?还不是因为他们动不动就喜欢派出一些家兵横行乡里,强行收取田租,草菅人命!
除了提出“降租减息”的口号,刘和留给三户亭这帮土包子们的还有一个十分要命的观念,那就是武装自耕农!仅仅组织几次声势浩大的斗争是无济于事的,等到民变平息之后,大家好不容易争取来的“革命果实”很快就会被豪族和地主再度攫取。为了防止这种情况发生,租户和佃农们必须武装起来,始终保留一支具有威慑作用的力量,平时参加农耕劳作,一旦受到严重威胁时,则奋起反击。
刘和给田畴、陈贵和邓海等人留下的申息军,就是这样的一股力量。
或许,连刘和本人都不会想到,当初他离开南阳时,申息军的人数不过几百,可是到了年末之时,已经超过了一万!
这一万人,不是老弱病残的乌合之众,而是陈贵和邓海从各县各乡“造反积极分子”当中挑选出来的健壮男丁。这些后面加入进来的士兵,清一色的都是失去了田地的佃户和流民,用一句话说,就是穷的只剩下一条命了,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因为大家都有了“案底”,所以根本不用田畴进行鼓动,他们天然的就会走到一起来,牢牢地抱成团,共同面对来自豪族地主和官府的反扑与打击。
张勋率领一万大军前来夺取丹水县城时,田畴发动了丰乡城的两千多兵力,调用了屈家的私兵和申息军,凭借城池与张勋进行对抗。在对抗的过程中,有越来越多身处最底层的青壮加入了进来,他们与申息军并肩作战,打退了张勋的进攻。
南阳有三十七城,五十万户,人口总计超过二百四十万,乃东汉第一大郡,不仅农业和手工业十分发达,而且还是大汉王朝生铁产量最大的一个郡。丹水百姓自古尚武成风,青壮之中练习武艺的比比皆是,所以天然就是一处上等的兵源募集之地。
有稠密的人口,有制造武器铠甲的充足生铁,有数量众多的工匠,还有敢于起来抗争的农民,所有这些因素累加起来,最终促成了申息军在丹水一带的迅速壮大。
随着队伍的规模不断扩大,田畴无可替代的作用便显现出来,他隐身在陈贵和邓海背后,帮助他们制定各项管理和训练的制度,挑选可用的大小头目,处理各种复杂的内部事务,拟制作战的计划和方案,协调申息军与丰乡城势力、屈家坞堡甚至是官府的关系。
可以说,申息军能够如此平稳高速的扩张却没有像吹气球一样“嘭”的一声爆掉,田畴功不可没。
除了田畴,屈蒙也发挥了很大的作用。这位曾经与刘和相处过一段时间的少年,不知道中了什么邪,天天念叨着“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的口头禅,就像一头精神抖擞的小老虎,不时的巡视军营和训练场、巡视坞堡和田庄、巡视粮仓和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