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人传-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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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莲的脸立刻扭曲起来,那条血肉更拼命缩回,大袀用紫竹短剑插住那条血肉,知道这条血肉才是无面血尸的本体,那容它再缩回去,奋力拉扯。
见本体无法缩回,玉莲两只手臂一下子卷到大袀拿着紫竹的手臂上,两只本来纤细雪白的手掌忽然长出刀锋般尖利的指甲,一下子插进大袀手臂。大袀忍住剧痛更不放手,玉莲再张嘴向大袀喷出一团团尸气,大袀只觉得脑中渐渐眩晕起来。
只觉得右手渐渐麻木,眼看血尸本体渐渐回缩,大袀左手又取出银蛇剑斩向玉莲腰腹,不料这一剑斩在玉莲身上,玉莲身体坚韧,只留下一道血痕。大袀再一张嘴喷出一道火焰,直烧了过去。被火焰灼烧,玉莲的脸皮立刻扭曲变形一片模糊,只是那团血肉缩回的力道更大了,直把大袀握住紫竹的手都吞进了咽喉。
这时玉莲肚子突然一鼓,一团血肉破肚而出,直扑在大袀脸上。大袀只觉得什么东西抓住自己脸面,心中大骇,他伸手在怀里摸了摸,左手中突然多出了一面铜镜。大袀把铜镜一晃,眼见阴阳镜发出一道淡淡的光芒,照在玉莲身上。被阴阳镜一照,玉莲身子就急剧抽搐起来,接着猛地一张嘴,只见一大团血肉接连不断地涌了出来。那团血肉被阴阳镜照着,立时缩成了一团,里面有什么东西不停翻滚。
大袀这时已收回紫竹短剑,又拿在手里对着那团血肉一通乱捅,这样捅了一会儿,那团血肉慢慢地不再动了,变成了一滩,流得四处都是,最后大袀口里喷出火来,把这滩血肉连同玉莲剩下的皮肉烧了精光。
除去了无面血尸,大袀心中一松,只觉得手臂钻心般疼痛,脸上也麻麻地难受。他咬牙扯下一片衣角包扎住伤口,又擦了脸上秽物,调匀了气息,就推开密室,大步走了出去。
穿过通道,回到禅房,禅房内冢行和尚见大袀走出来,一脸惊讶。冢行和尚拦住大袀道:“你怎么出来了?小姐呢?”
大袀一笑,嘿嘿两声,道:“什么小姐?不就是行尸走肉?被我把本体挖出来,斩成了肉泥,然后一把火烧成了灰。”
冢行和尚一脸的惊讶和不相信,大袀翻了翻眼睛,慢条斯理地道:“下一个就是你了,道爷送你见阎王。”
冢行和尚狞笑道:“本宗主已见过几十个你这样的道人,统统都被我挖出心吃了。”
说着冢行和尚脸上显出狰狞之色,张口向大袀喷出一股黑气,身子一晃转眼就到了大袀身前。大袀手一挥,一道影子闪过,冢行和尚立时狂吼一声,一脸痛苦。再看冢行和尚左胸上插着根竹子,鲜血从竹子孔洞中汩汩而出,冢行和尚看着那根竹子更一脸的不相信。
大袀手一招,收回紫竹短剑,再没看和尚一眼,推门走了出去,只听身后传来冢行和尚痛苦挣扎的响动。
大袀又取出银蛇剑,把严经寺中的行尸和僧人都杀了个干净。最后大袀闯进府衙,又杀了陆判司和凉州刺史,眼看无数官差和兵丁把自己团团围住,大袀跃到高处,披上隐身斗篷,转眼就不见了踪影。
凉州城外的树林中,大袀找到埋了失心和尚的地方,双手合十躬身拜了拜。他拜了两下,忽然觉得脚下的泥土好像被人翻弄过,再看自己曾标记的记号也被抹去了。
大袀又翻开泥土一看,不由得一愣。只见里面已不见了失心和尚的尸体,只有一片布条似乎写了字。大袀取过布条,只见上面写着:被行尸所伤,只要埋入土中,以阴气引导尸毒缓缓排出,两日就可痊愈。大袀看了,转念一想,立时有些哭笑不得,他看了看自己手臂的伤口,苦笑着躺了下去,又御使银蛇剑草草把自己埋了起来。
第三十四章 亲传弟子
两日之后,树林中的泥土动了动,大袀蓬头垢面地从里面爬了出来。他抖落身上泥土,觉得身体已经恢复了正常,就离了树林,急着赶回长安交还地诛令。
从凉州出发,翻山越岭地走了一日,刚刚到了一条江边,大袀忽然觉得似乎有什么人看了自己一眼,更心头一热,打了个喷嚏。大袀站定了,四下仔细查看,却未见有什么人,而那种有人偷看自己的感觉又消失了。大袀只当自己多想,就继续赶路。
再顺着江边走了一日,眼看就到了岐山,离长安也不远了人,这时忽然又觉得有人偷看了自己一眼,同时心中一热,又打了个喷嚏。大袀不由得愣了下,这么多年来他可没打过什么喷嚏,真是怪事。他又想是不是尸毒没有除净,就在体内运转法力察看,可法力运转丝毫无碍。
大袀又四下查看,也没发现有人跟踪自己,心中便有些惊异,就小心提防起来。又走了小半日,眼看就快长安城,大袀从山岭上下来,却见前面拦路站着一个道人。
那道人形容消瘦,面色冷峻,两只眼睛咪着,发出冷光,直盯着大袀的一举一动。看那道人似乎是专等着自己,大袀走到道人不远处就停了,心想刚才必是这个道人在施法追踪自己,自己才有所感应,也不知是敌是友。大袀上前两步,问道:“道友可是在等我?”
道人只道:“对,等着要你小命!”
说着道人一招手,后背的长剑化作一道剑光,直奔大袀刺来。大袀急忙抛出银蛇剑,堪堪招架了对方。对面的消瘦道人双手再一比划,眼见那剑就化作了几道剑光,绕开银蛇剑,画着弧线从不同的方向刺向大袀,大袀立时心中一寒。
眼见几道剑光就刺进大袀要害,几道剑光又忽然绕开大袀,合而为一回到了道人手中。大袀知道遇到了高手,这人御剑术可比自己高明了许多,自己也能以一化多,可却无法控制每道剑光都随心意而动,好在这人并未真想杀了自己。
瘦道人这时问道:“你是晓梦师兄的弟子吧。”
大袀摇头道:“晓梦前辈并未收我为徒。”
瘦道人怒道:“你既不是我蜀山弟子,却偷学了我蜀山御剑术,这该如何说?我也不是欺负你,按公论,你要不自断一臂自罚,要不就和我回蜀山受罚。”
大袀大吃一惊,连忙道:“前辈,晓梦前辈和我说过不要泄漏是他教的我御剑术,可不是我偷学的。”
瘦道人更讥讽道:“既是你师父不要你说出去,为何你却说了,真是没骨气。”
大袀只好陪笑道:“师父确实让我瞒着人,可师叔也不是外人不是。”他这一着急,师父师叔也说出来了,心想你总不会杀了师侄吧。
瘦道人点了点头道:“那好吧,就跟我回蜀山吧。”
大袀连忙道:“弟子还有些事,师叔就先回去吧,弟子很快就会回蜀山。”
瘦道人冷冷一笑:“你既承认我是你师叔,我可告诉你,咱们蜀山门规不听长辈号令,顶撞长辈轻者断去一臂,重者废掉修行逐出山门,你自己看着办吧。”
大袀不由得张口结舌,只得叹了口气,道:“我看你们蜀山肯定不少断臂的弟子。”
瘦道人冷哼一声,忽然抓了大袀衣领拎在手里,更一跺足凭空而起,竟脚下踏起云雾飞行起来。
大袀还是头一次亲眼看见有人腾云驾雾,更何况自己还亲身感受,不由得惊呆了,好一会儿才道:“原来师叔这么厉害,晚辈还不知师叔如何称呼。”
瘦道人只道:“我道号晓风。”
大袀嘴里又奉承几句,眼见前面似乎就到了长安,连忙道:“晓风师叔,弟子刚做了地诛令,请师叔准许弟子在长安略加停留可好。”
晓风道人也不说话,又飞了片刻却忽然落了下去。落在地面,大袀一看两人正在长安城内。晓风道人紧跟着大袀,一起到了天监台。当着晓风道人的面大袀交还了地诛令,这次得到了五十六年的道行。大袀更心中一喜,以前每次完成地诛令只能得十年左右道行,这两次魔头令便得到了百年道行,实在是令大袀心中振奋。
晓风道人在一旁,察觉到大袀忽然多出了不少道行,就掐指一算,不由得脸色一怔。他已算出大袀刚刚得了五十多年的道行,晓风道人自然也知晓地诛令之难,而且就算是全天下的道家弟子也没几人能做得了魔头令。晓风道人这时再看向大袀,眼中已全没了轻视之意,只想难怪晓梦师兄会把御剑术传给这个小子,看样子必有过人之处。
晓风道人再次携带大袀腾云驾雾,一路向蜀山方向行去,眼见脚下山川飞掠,只不到半日就到了蜀山。
落在蜀山的玉石道场上,晓风道人就带大袀进了议事大殿。两人走进大殿就听有几人正争论不休,一人正说道:“晓梦师兄何来的亲传弟子,他连记名弟子都没有,他的遗物绝不能给一个外人。”
大袀听了,立时一惊,才知道那晓梦老道是死了,难怪蜀山把自己找回。又听另一黄发道人说道:“说的对,我也是这个意思。”
这时,在场几人见到两人,都闭了嘴,晓风道人上前对正中一人道:“见过掌门大师兄,我已带了大袀返回。”
大袀看了眼蜀山掌门,只是个不起眼的中年道士,大袀也上前见礼,说道:“弟子大袀见过掌门师叔。”
黄发道人立时出言道:“哼,你又何时是我蜀山的弟子了?”
掌门微微一皱眉,命人带大袀去拜祭下晓梦道人。大袀走出几步,就听掌门问道:“晓风师弟,你说呢?”
晓风道人就道:“晓梦师兄羽化之时提起这个大袀,当然是把他当成了弟子,师兄的遗物也是指定留给他的,这个还有什么可说的。”
有个粗哑的嗓音立刻大声道:“就是,说的对。雷泽师兄你无非是要让你的弟子黄墒得了那宝贝,我看你就算了,你那弟子大不成器。”
大袀这时才明白了些,原来晓梦道人并无其他弟子,临死前给自己留下了个宝贝,只是有些人不服气,认为自己并不是蜀山弟子,特别是那个雷泽道人,似乎早和晓梦道人有过节,何况自己还曾误杀了他的雪狮兽,还有那个一直为难自己的黄墒竟然也是他的弟子。
跟着一道人到了一处偏殿,里面早供奉了晓梦道人牌位,大袀烧了香,祭拜过,只有些心酸。晓梦道人这一死,这蜀山和他更无瓜葛,他想一走了之,可一想晓梦道人点名道姓给自己留下个好东西,竟要给了别人,大袀就大不甘心。
第三十五章 老道的遗书
拜祭过晓梦老道,大袀就在老道所住木屋休息了一会儿,过了一个时辰,大袀又被叫到议事大殿。进到大殿中,在场几人都已不再争论,只见晓风道人板着脸,有个矮子一脸怒色,忿忿不平,再看雷泽道人和另外一人则脸色平静。大袀立时就知为自己主持公道的两人恐怕没争过别人,就上前对掌门施了礼,又对晓风道人和矮个道人躬了躬身。
掌门道人对大袀说道:“咱们几个老家伙已经商定了,晓梦师弟的遗物虽说该留给亲传递子,只是你却不是蜀山门人,为了公允起见,我们就商议你们几个年轻的弟子来个比试,胜者得了那法宝。”
掌门道人说完,就命人去叫其他几个年轻一代中的佼佼者,晓风道人和矮道人都冷哼了一声。
不一会儿就进来几人,大袀一看,自己见过的黄墒,嵇乞和一个叫忻如的女弟子都在其中。接着众人就都进了偏殿,只见里面已经摆了数排烛台,排了几丈长,在烛台之后数丈还挂着一个铃铛。又有人分别给几个年轻弟子包括大袀都发了一把短剑。
雷泽道人这时说道:“你们都准备好,你们御使短剑绕过所有烛台后带回那个铃铛者获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