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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苍天霸血-第1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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恺撒人的进逼使得卧龙城内风声鹤唳,蒋孔明当机立断,下令封锁城门,全城戒严,并立遣猴孩来此报信。
方向鸣接到回报后,催促许海风立即上路。虽然不知道恺撒人的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但早些回去总是不会错的。
随着一阵喧哗之声,数十人赶着几袈马车也靠了过来。
围着马车的几个汉子敞开外裳,大步走进密林。看到最好的乘凉地盘被许海风等一行人占据,不由地嘀咕了几句。其中一个汉子眼尖,突然低声叫了一句,顿时就有几个人开始骂骂咧咧起来。
只是这等跳梁小丑又如何能入他们几人之眼,许海风等人甚至连眼皮子也懒得飘过去一下。
那几个汉子见许海风等人无动于衷,谩骂之声渐重。方向鸣碍于身份,本不欲同他们一般见识,只是听他们越发肆无忌惮,一张脸不由地沉了下来。
这时,一位五十开外的老者从马车之上走了下来,他疑惑地打量着许海风等人。
这位老者目光如电,太阳穴微微凸起,气息悠长。方向鸣有所感应,侧头而视,二人的目光在半空中相遇,豁然爆出一缕精光。
收回了目光,方向鸣带着诧异的目光看向许海风,只见他略略点头,顿时明白过来。只是不知此人是何来头,竟然能在此地遇到一位一品高手。
如果说方向鸣仅是略微吃惊,那么这老者的心中可就是翻江倒海,难以置信了。
这个青年是谁?年纪轻轻,一身修为竟然已不在自己数十年苦修之下。他的眼光一路看去,在许海名和林长空的身上停留片刻,脸色越来越是难看。
当他的目光终于转到许海风身上之时,只见他转头一笑,顿时身不由己的也跟着笑了出来。随后即刻惊醒,背心已是渗出一片冷汗。
耳中犹自听到自家晚辈在一旁大声喝骂,他心中一凛,身子如闪电般跃至骂得最凶的那几人身边,抓住他们的衣襟一手一个甩了出去。
那几个汉子也是倒霉,正骂得兴起,突然间仿佛腾云驾雾一般摔了出去,重重地跌倒在地上,哎吆吆地呼起痛来。
其余几人大惊,反应快的,已经拔刀在手,然而当他们看清出手之人的面容,顿时呆若木鸡,不知所措。
那老者看了他们一眼,怒哼一声,转过头来,抱拳说道:“老夫这几个徒子徒孙生性莽撞,若有得罪之处,尚请见谅。”
方向鸣并未回头,只作未曾听见。而许海风的目光则是飘向葛豪剑。
后者心领神会,站了起来,还礼道:“好说,不知这几位兄台为何对我等怀有敌意。”
他当了十多年的捕头,凡事追根究底已然习以为常,这时候不知不觉中就问了出来。
那老者脸上显出一丝尴尬之色,他咳嗽了一声,说道:“其实都是一场误会,刚才几位赶路太快,溅起的尘土迷了他们几个的眼睛,唉……年轻气盛,也是老夫平日里管教不严。”
那些大汉何时见过老爷子对人如此客气,就算再蠢笨的此时也知道面前的这队人马不是好招惹的主,一个个噤若寒蝉,不敢插口。
葛豪剑恍然大悟,他仔细的看了他们一眼,突然双眼一亮,问道:“前辈可是快剑门的吕阳名吕门主?”
吕阳名暗自松了一口气,说道:“正是老夫,阁下是……”
葛豪剑笑道:“在下葛豪剑,无名小卒。”
他转头对许、方二人介绍道:“这位就是在我们大汉北地六绝中的快剑王吕门主,以一手无人能及的快剑享誉江湖。”
“江湖……”许海风眼中泛起好奇之色,嘴里轻轻地吟道,虽然他手下好手如云,但是却从未与这个圈子内的人发生什么瓜葛。
唯一有所交集的就是大宗师黎彦波,只是此人身份之高,早已超凡脱俗,决不能以普通的江湖人物视之了。
吕阳名露出了一丝苦笑,若是平日里有人如此恭维自己,也许他会老怀大慰,但眼前的这几人……他却是不敢有丝毫轻慢之心。
在这三十余人的队伍之中,竟然每一个都有着二品以上的修为,其中更有着三个一品高手。说出去,绝对是一件骇人听闻的事情。而且,尚有一人,纵然是以他的眼力,亦是无法看出此人深浅,让他顿生莫测高深之感。
“快剑门……”方向鸣口中下意识地吟了起来,过了片刻,他豁然笑道:“二弟,你的麻烦来了。”
许海风轻轻地嗯了一声,双眉一扬,却未曾接口。
方向鸣指着吕阳名,意味深长地笑道:“快剑门是沧州的一个大门派,张亦非就是他们的内门弟子。”
“张亦非?”许海风喃喃地从嘴角吐出了这几个字,他的思绪回到了二年以前,想起了昔日在沧州城栽赃嫁祸,灭了张家满门之事。
只是当时许海风尚未习得静心诀,无法控制自身的特殊能力,在心浮气躁之下才会做出这等与平日里大相径庭的事情。
他叹了口气,往事不堪回首。
他并不奇怪方向鸣从何得知此事,如果以方家的实力尚且不能探知,那么早就可以从四大家族中除名了。
吕阳名眼中疑惑之色渐浓,突然听见他们提到门中一个已经过世了的弟子,不由地在心中打鼓,莫非与他有甚瓜葛不成。
张亦非是他的入室弟子之一,此人的天资并非上品,本来是无法拜入他的门墙。但是张家却是沧州城数一数二的大户人家,有了这个背景,他当然是义不容辞地收下了这个弟子。
果然,每年张家的献金都是最为丰厚的,足以让他庆幸自己当初的英明决定。
不过,自从二年之前,张家却突遭灭顶之灾,满门老少,竟然无一得存。而且张家的罪名还是让人触目心惊的勾结外敌,反叛朝廷。
他得知消息之后,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尽力与张家撇清关系。好在他快剑门在地方上还有几分面子,官府总算没有上门找麻烦。
不过至此以后,他对于一个人名就此上心。
他的脑海里电光火石般的闪过这些念头,突然心中一动,脸色转而苍白,惊呼道:“许海风?”
许海风的脸上现出一丝苦涩。看来自己确是凶名卓著,让人闻之色变。
对于当初的决定,他并不后悔。这个世道就是这样,强存弱亡是唯一的法则。
如果他不是在临安崭露头角,以偏将之身赶至沧州城,那么别说是救走兄长,只怕是连自己的命也要陪在那里了。
许海风缓缓站起,面向吕阳名,淡然而笑,一股强烈的气势夹杂着强大的精神波动向他们涌去。
仿佛受到了无穷的压力,除了吕阳名之外,所有人都身不由主地向后跄踉而退。
精神力一放即收,吕阳名勉强稳住了身形,他的脸上有着压抑不住的惊骇,口干舌燥,颤声道:“宗……师……”

第七卷 西北惊变 第一百九十六章 行止

他的话立即引起了一阵骚动,他的弟子们看向许海风的眼中立即充满了敬仰和畏惧之色。
宗师,多么响亮悦耳的名词啊,对于一个习武者而言,他们又怎么会不知道这个名词所代表的含意,所拥有的份量。
北地沧州城第一剑派快剑门,一直以来都是他们心中的骄傲,在江湖之上,提到快剑门,那可是响当当的一个金字招牌。
只是,当这块金字招牌遇到宗师之时,那么它甚至于比纸糊的还要脆弱三分。
“吕门主果然好眼力。”许海风从容笑道。
吕阳名脸色瞬息数变,终于镇定下来,勉强挤出一副笑容,躬身道:“老朽不知是许大将军亲至,得罪之处,还望海涵。”
许海风轻轻摆手,道:“吕门主不必客气。”他的眼光在吕阳名身后的马车上一扫,顿时明了于胸,问道:“连快剑门也要舍弃故居,举家迁移了么?”
吕阳名的脸色迅速地黯淡下来,他张了张嘴,似有千言万语,但最终却仅仅说了四个字:“迫不得已。”
是啊,正是这四个字让多少人为之背井离乡,踏上那茫茫无知的路途。
许海风的心中有了一丝悸动,匈奴人能够顺利攻陷京师,程家固然是罪魁祸首,但他和蒋孔明亦是难逃其咎。
为了一己私欲,将整个国家拖入一场翻天覆地的动乱之中,这……值得么?
他用力地一甩头,似乎要将这个可怕的想法扔出去一般。
由于唐柔儿的关系,他与太子殿下已是誓不两立,虽然表面之上融洽万分,但是他们都知道,君臣之间已经有了一条深不可测的壕沟。如果刘政启登基为帝,那么这股滔天的恨意就足以让他做出任何事情。
就算是为了自保,为了自己的家人,自己的族群,或者说,为了他自己的那颗不断膨胀的野心,他也要奋而反抗,与刘家的决裂,已是无可避免。
只是,这样做的代价却未免太大了一点。
许海风的神情迅速恢复正常,刚才那短短的失态仿佛仅是一丝错觉。
“每逢北疆战事,我们快剑门都会组织门中子弟,前往支援。与匈奴武林早已结下血海深仇,有我无他。如今,京师沦陷,眼看北方不保,老朽也唯有……”
说到这里,吕阳名竟然有着些许哽咽,一时说不下去,他身后的众弟子亦是满面哀伤,有的双手握拳,若非碍于长辈在场,只怕早就吼着回头找匈奴人拼命去了。
许海风顿时有了一种想要冷笑训斥的冲动,面前的这个老人虽然满面哀悼,但其心中却是毫无半分伤感。他的这番话与其说是感慨世道,不如说是要博取自己的同情心。
不过,让他感到欣慰的是,他身后的那些汉子却并非做作,而是真心实意的愤怒和不甘,他们才是真正的热血男儿。
许海风的目光移到吕阳名的身上,带着些深邃,嘴角溢出一丝笑意。
吕阳名被他看得心中发毛,扯动了一下僵硬的面皮,却是无论如何也笑不出来。
“不知前辈打算到哪里去?”许海风似有意,似无意地询问道。
吕阳名略一迟疑,还是如实答道:“南方。”
“南方虽然太平,却是偏安一偶,吕门主若是有心,不如随许某前往卧龙城一行如何?”许海风朗声说道。
吕阳名双目一亮,张亦非虽然是他的徒弟,但对于他来说,一个已经死了的徒弟又如何能与自己的前途富贵相比。若是能够攀上黑旗军统领许大将军,将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大好时机,只是,他随即想到,恺撒人的大军亦是在西线虎视眈眈,卧龙城亦是险地。
看到他犹豫不决,许海风暗哼了一声,高声说道:“富贵险中求,吕门主就真的没有勇气了么?”
他的声音极高,非但吕阳名听得清清楚楚,他的几个弟子亦是听得明明白白,顿时引起一阵骚动。
吕阳名长吸一口气,正要说话,突听耳中传来许海风虫喃般的声音:“你若是肯来,黑旗军的武术总教头就是你的。”
吕阳名神情一动,他钢牙紧咬,豁然转身,对着众弟子们高声喝道:“匈奴势大,我们举家迁移,那是迫不得已。只是苟且偷生,又岂是男儿所为,今许统领不计前嫌,允我等随军效力,老夫就舍此残躯,为国效命,尔等若是有种,就随老夫西去,若是胆怯畏缩,那就请便,就当本门之中没有这个杂种。”
众弟子同时躬身,高呼:“愿随门主西去。”
许海风微微失神,纵然是以他的镇定功夫,亦是看得目瞪口呆。
真是一个老狐狸啊,一个比童一封还要象老狐狸的老狐狸啊。
西线,阿布索伦身着锦袍,就算是呆在军营之中,他也保持了自己一贯的独立特行。
“殿下,我们已经在这儿停留了整整五天了。”一个年轻有力的声音在帅营中重重的回荡着。
阿布索伦放下了手中的琉璃杯,他随意地应了一声,问道:“阿图索,探子的消息确定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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