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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章

明朝好丈夫-第226章

小说: 明朝好丈夫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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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急命柳乘风立即入京,不得有误。

柳乘风在众人羡慕的目光下接过了圣旨,宫中催促入京的,在大明其实并不多见,不过也有人猜测,这个柳乘风或许是在廉州闹得太大,朝廷是怕再出什么变故,所以如此急促,但是也不排除柳乘风的圣眷太隆,皇上想见他也是未必。

不管怎么说,廉州侯是要走了。

柳乘风将旨意接在了手里,传旨意的太监笑吟吟地对柳乘风道:“杂家出宫之前,陛下曾有口谕,廉州侯接旨之后不要停留,直接入京,可不要再耽误了。”

这一句嘱咐,也算是皇帝太过了解柳乘风的性子,柳乘风这个家伙,说他是忠臣、能臣没有错,可是要论折腾的能力,那也是一等一的,来这里几个月,先和靖江王折腾,接着又和安南国折腾,一次比一次折腾得大,朱佑樘也算是怕了他,所以才叮嘱了这不可停留四字。

听到太监的话,柳乘风身边的李东栋不禁莞尔了,在他看来,柳乘风越能折腾,越能显现自己的才华,若是让他投靠那些中规中矩的督抚,每日按部就班,他李东栋就是再有学问,多半只能做个案头文吏而已,柳乘风的性子很对他的胃口。

那太监说完了话,原以为柳乘风会一口答应,谁知道柳乘风皱起了眉,道:“公公,本侯再停留一下好不好?”

这太监眼睛都瞪大了,这家伙要做什么?居然还跟自个儿讨价还价了,自个儿可是代表皇上的。公公显然从来没有碰到这一号的人,一时间呆得说不出话来。

柳乘风继续道:“本侯要去桂林一趟,还有一些事需要处理,处理完了,立即入京。”

太监露出为难之色,道:“可是陛下的口谕……”

柳乘风正色道:“陛下的口谕是不许停留,本侯去了桂林,也不过是歇上一宿而已,怎么?这不许停留莫非连暂歇都不成了吗?”

这公公没词儿了,只好道:“侯爷自己掂量吧。”

反正旨意,他是传到了,柳乘风听不听不是他的事。

柳乘风也不再理会他,立即将廉州上下的文武官员召集起来,吩咐了一些事,一面叫人收拾行囊准备启程,与众官员说了一些话,柳乘风随即将王筝叫到后堂花厅,廉州没了柳乘风,王筝就是这儿的父母官,几乎所有的事都由王筝来管,廉州是柳乘风的封地,还有许多放不下的事,得要好好交代一下。

王筝当然也知道柳乘风的心思,从前,他这知府做的有点儿窝囊,可是现在却是大大不同了。原先他那个知府只管着三个县,现在却是十个县,这一个府比别人两个府还大一些,从前有山蛮作乱,官府朝不保夕,可是现在山蛮已经平定,在这儿做官至少身家性命有了保障。再加上从前廉州因为时不时会有动乱,而现在太平下来,大量廉州人返乡,廉州总算有了几分新气象,在这儿任知府,倒也不算太差了。

柳乘风看了他一眼,随即开始吩咐起来:“廉州上下的事都得要王大人照看了,本侯交代你的事有几个紧要的,万万不能出什么差错,首先,就是山蛮的安置问题,钱粮,本侯会拨发,可是你那边一定要严禁差役贪墨,若是闹出了事端,本侯第一个就要了你的脑袋。”

这句话绝对不是开玩笑的,柳乘风说要王筝的脑袋,王筝一点都不认为这是玩笑话,王筝连忙点头道:“侯爷放心,下官一定仔细小心,绝不会出任何差错。”

柳乘风颌首点头道:“还有一样,就是侯府和道路的修筑,也得你好好看着,有什么事去信到京师寻我。”

王筝点点头道:“大人请放心。”

柳乘风眯着眼,随即道:“还有一样,廉州府将来肯定会繁荣起来,进京之后,本侯会向皇上拟准一些商务,你这知府若是治理得好,将来自有人保举你,好好做吧。”

安抚了王筝几句,王韬那边便来提醒,说是行囊已经收拾好了,可以随时出发。

柳乘风不是个拖泥带水的人,立即启程,到了十里长亭那边,廉州上下的官员都来相送,而柳乘风带着一行随行之人朝那桂林缓缓过去。

转道桂林,是柳乘风的主意,本来从廉州到京师,绕道桂林反而远了一些,不过柳乘风既然选择往这里走,倒是谁也没有异议,毕竟这家伙就这脾气,谁也吃不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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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九十章:圣旨拿人

第二百九十章:圣旨拿人

桂林这边早就收到了消息,说是那个柳乘风回京会在这里歇脚,巡抚陈镰却是觉得很是奇怪

对柳乘风这个人,陈镰有点儿看不透,按理说,柳乘风应当是个很有心机的家伙才对,从他对付靖江王的手段,可谓步步为营,滴水不漏,可是偏偏在对安南的事上,柳乘风明摆着过于冲动。

身在官场,有一个道理不得不明白,不能做的事万万不能做,能做的事也要尽量少做,非要做的事,不到迫不得已也万万不能去做。其实说穿了,就是做的事越少,错的就越少,这是中庸之道,毕竟事情做得越多,错误就越多,被人抓住的把柄也就越多。

这一次安南之战也幸好是胜了,一旦失败,可不是好玩的。

偏偏柳乘风这家伙义无反顾地发兵,连招呼都没有打一声,把陈镰吓了个半死。

所以对柳乘风,陈镰看不透,他已打定了主意,对这个家伙还是少打交道的好,别看他现在风光得意,谁知道哪一天又犯了什么浑,惹下什么祸事。

陈镰不愿和柳乘风打交道,可是偏偏柳乘风却是来了,谁都知道,从廉州去京师,无论是水路、陆路,都不必途径桂林,现在绕道过来,摆明了是有事来的。

接到了奏报,陈镰沉吟片刻,还是决定好好地迎接一下,毕竟这个家伙圣眷在身,陈镰身为巡抚,虽不必求到柳乘风的头上,更不必巴结他,不过也不能得罪了这个小子,别人或许不知道,至少陈镰知道,这个家伙的份量不低。

柳乘风抵达桂林的时候已到了正午,此时烈日当空,桂林府格外的炎热,在这官道上,两边都是郁郁葱葱的树林,好在沿途的商贾不少,倒也不显得荒凉,而桂林府的大小官员都出来迎接,倒也让人不由猜测起来,什么人需要桂林府这么多人出来相迎?这倒是奇了。

其实许多人都不想来,只是陈镰愿意做这个表率,连巡抚大人都来了,你还能无动于衷?

远远的,柳乘风的队伍已经出现在地平线上,其实早在一盏茶之前,就有快马到了这十里长亭,通报了一番,所有长亭里的大小官员都打起了精神,唯独陈镰带着几个官员在驿站里喝茶。

巡抚大人迎接廉州侯已经给足了面子,让他亲自出来迎接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太掉价了,因此到了这儿之后,便在驿站中喝茶歇息。

柳乘风抵达之后,桂林巡抚亲自去接,随即引着柳乘风直接到了驿站,柳乘风显得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脸上带着些许疲惫,不过那一双眼睛却带着一股摄人的锐气。

柳乘风按这剑快步进去,腰间别着的是钦赐御剑,携带武器与人会面,倒也不会让人觉得失了礼数。柳乘风一露面,陈镰才从椅上站起来,笑吟吟地对柳乘风道:“廉州侯,有失远迎,恕罪。”

原以为柳乘风这时候会皮笑肉不笑地和他寒暄客套一番,陈镰甚至早已想好了该继续客套下去的虚词。谁知道柳乘风的脸拉了下来,瞥了陈镰一眼,随即按着剑,在这厅中踱了几步,眼睛不时朝这厅中的几个广西重要人物逡巡,随即正色道:“哪位是巡抚陈镰?”

虽说柳乘风和陈镰二位素未谋面,可是二人毕竟算是闻名已久,而且陈镰身上穿着的是大红官府,明显是朝廷三品的大员,在这厅中,其他官员都众星捧月似得围着他,只要是人,都瞧的出陈镰就是巡抚。

可是柳乘风这样不客气地相问,陈镰那带着几分笑容的脸顿时拉了下来,自己待柳乘风也算不薄,堂堂巡抚亲自出城迎接他,谁知这个家伙居然如此的不识相,竟是刻意保持和他的疏远,言辞也很是不客气。

其他的几个属官见状也是目瞪口呆,不禁好奇地打量着柳乘风,只觉得这个家伙简直就是个傻子,就算你这廉州侯和巡抚大人关系不好,这表面上的客套总还要维持一下,更别说巡抚大人也谈不上让你有什么不满的地方了,你这家伙言辞这么不客气,这不是打巡抚大人的脸吗?

陈镰想发作,甚至想拂袖而去,不过略一沉吟,却还是忍住了。倒不是真怕了柳乘风,只是觉得这么做难免显得有点儿小家子气,堂堂的巡抚大人,岂能让人看轻?

陈镰莞尔一笑,淡淡然地道:“柳千户,本官便是巡抚。”

这句话表面还是很客套的,可是用词就讲究了,没有称呼柳乘风为廉州侯,而是称呼柳乘风的官职,而自己则是自称本官,这话中的意思是,你是小小六品武官,我却是堂堂朝廷三品大员,你这样也太没规矩了一些。

不过柳乘风似乎是并没有听出陈镰的话外音,非但没有收敛那高高在上的态度,反而更加不客气了,颌首点头道:“原来你就是,这就好极了,本侯正要寻你!”

陈镰的肺都差点儿给气炸了,这个家伙,当真是好大的口气。

柳乘风继续道:“陈巡抚,你可知道,这一次本侯来这廉州,可是奉了密旨前来?”

陈镰很想不搭理柳乘风,心里忍不住想,你是奉了密旨,难道我便不是奉了旨意吗?不要忘了,这巡抚之职出自的是代天子‘巡行天下,抚军按民’,也就是说,几乎每个巡抚出京赴任,就都是以钦差的身份。柳乘风说自己是奉了密旨,陈镰当然也不怕什么,大家都是代表着皇上,谁怕谁来着。

陈镰坐在椅上,一双眼半张半合,手里抱着茶盏,脸上掠过一丝冷笑,随即道:“哦?是吗?”

这就表达了陈镰并未听说过此事,也是告诉柳乘风,少在这里端架子。

柳乘风看着陈镰,道:“若是陈巡抚不信,自然可以看圣旨,今日本侯奉旨前来,便是请巡抚大人立即召集城中差役、军户人等,随本侯前去拿人!”

陈镰呆了一下,方才还是一肚子火,现在听到去拿人,这时候再也没有兴趣去计较了,不禁道:“拿的是谁?”

问出这句话的时候,陈镰就有点儿后悔了,心里不禁想,今个儿本官是怎么了,为何性子这般毛躁?这一句话问出来,实在有点儿有失巡抚的风度,倒不是说不能问,只是这个答案很容易就能猜测出来,而陈镰问出来,就显得有点儿过急了一些。

能让柳乘风亲自跑来桂林府,同时还特意让他巡抚跟随着一起去拿的人,这桂林城里除了靖江王还有谁?

陈镰深吸口气,不禁有些懊恼。只好借着喝茶的功夫掩饰尴尬。

陈镰随后看了柳乘风一眼,这才恍然大悟,柳乘风这个家伙多半是要将那靖江王置于死地了,这个家伙的手段可够狠的,连藩王都敢斩草除根。方才他的态度之所以对自己如此冷漠,分明是这个家伙给自己台阶下,想想看,堂堂巡抚能跟着这廉州侯胡闹吗?柳乘风可以闹,因为他是锦衣卫,可是巡抚不能。

所以柳乘风态度冷淡,而且直接搬出密旨,对外来说,他陈镰就是摄于密旨的压力不得不屈从,至少给了别人一个交代。

柳乘风是在演戏……

陈镰的脑中划过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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