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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明朝好丈夫-第103章

小说: 明朝好丈夫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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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这时候,朱佑樘呼噜一声,随即吐出一口浓痰来,那张皇后似乎也shēn吟了一下,朵朵最先反应过来,连忙返身回到榻前,道:“母后……母后……”

柳乘风的办法有效果了,张皇后似乎是长吐了一口气,美眸才幽幽地张开一线,朱佑樘的惊喜声也传出,道:“皇后醒了?”

柳乘风道:“现在已经没有了大碍,不过还需要静养一下。”

朱佑樘已放宽了心,颌首点头,道:“是这个道理,朵朵,你声音轻一些。”说罢又叫了人进殿伺候,所有人都蹑着手脚,都没有发出声音,有人给朱佑樘端来一盏茶,朱佑樘漱了口,随即长舒一口气,道:“朕就不在这儿等候了,待会儿若是皇后醒来恢复了一些,立即叫人来报朕。”

说罢朝柳乘风努努嘴道:“你随朕来。”

柳乘风跟着朱佑樘出了坤宁宫,外头的御医见了柳乘风出来,一个个老脸一红,这一次又被这小子砸了饭碗,可是人家的本事放在那儿,别人把脉把不出的病却被他一眼就看出,这还叫人怎么混饭吃?他们的脸皮再厚,这个时候也不敢说一个不服。

可惜柳乘风压根就没有理会他们的心思,大剌剌地随朱佑樘离了坤宁宫,不知拐了几个弯,到了一处长亭下停住了脚步。

这长亭边是郁郁葱葱的林木,规划整齐,远处是大湖,bo光粼粼的湖水中央隐隐还有个湖心岛,岛上的林木更是茂盛,隐隐之间,可以从缝隙间看到亭台楼榭的影子。

秋风吹拂,湖面bo光粼粼,带来些许飒爽。

朱佑樘在亭下驻足,半晌没有说话。

良久之后,他才慢悠悠的看开了口:“柳乘风。”

柳乘风连忙道:“臣在。”

朱佑樘吁了口气,道:“你看,这园林如何?”

柳乘风想不到朱佑樘问出这么一句话,随即道:“微臣仿佛置身画中。”

这一句形容倒是颇有几分意境,朱佑樘听了,不禁莞尔,随即道:“这是朕的父皇建起的,叫上苑林,当年朕还记得,万贵妃经常在这儿戏水纳凉,好生自在。”

万贵fu……

柳乘风一下子打起了精神,这个人在弘治朝一直是个禁忌,所有人尽管都知道这个人的存在,可是似乎又都不知道一样,柳乘风自然也知道一些,这是宫中的禁忌,当年先皇在位的时候独宠万贵妃,而万贵妃又很是善妒,现在这个皇上是先皇与一个宫女所生,最后的结果是万贵妃害死了皇帝的生母,而朱佑樘在万贵妃的yin威之下,也度过了一个相当不咋地的童年。

杀母之仇不共戴天,这万贵妃就是朱佑樘最大的禁忌,这个时候他突然提起来,到底是什么心思?

朱佑樘哂然一笑,随即道:“园林虽好,可是朕却从不来这里,你知道为什么吗?”

柳乘风只好顺着他的话道:“请陛下示下。”

朱佑樘吁了口气,目光中流lu出一种别样的光彩,那锐利的眼眸中,似乎隐藏着百万的雄兵,滔天的大志。

朱佑樘一字一句地道:“朕不是先皇,也学不会万贵妃那样地享乐。朕不是他们,人生如白驹过隙,岂能荒废在这区区花石草木?”

柳乘风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朱佑樘叹了口气,继续道:“朕奋发图强,不可谓不勤政,这些年,朕从未贪享一时之欢,更不曾有过片刻放纵。你知道这又是为了什么吗?”

朱佑樘越是这般和颜悦sè地说,身后的柳乘风便越觉得压力沉重,他站在朱佑樘的身后,看着这孱弱的背影,微风迎面,那午朝时还未换下的冕服飘飘,长袖摆动。

柳乘风心里生出一种错觉,背影的主人是个复杂的人,他有着非同寻常的经历,也有着让人难以琢磨的思想,此刻,他到底在想什么呢?

“你为什么不说话?”

柳乘风沉默了片刻,道:“陛下与别人不一样?”

“哦?不一样?”朱佑樘笑了。

柳乘风正sè道:“陛下是君,他们是人。”

朱佑樘微微意动:“你继续说。”

柳乘风道:“陛下志在四海,心在社稷,所以是君,可贵为天子;他们贪图享乐,就算称王称霸,却也还是人。人有yu望,而君也有yu望,人的yu望不能克制,可是天子的yu望却非克制不可。天下人谁不贪图享乐,难道陛下就不贪图吗?这不对,是因为陛下知道还有更多的事要去做,陛下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关乎社稷,关乎千百万人的福祉。陛下可曾听说过:布衣之怒,血溅五步,伏尸二人;天子之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这句话并不是说天子如何尊贵,手中掌握着何等的权势。而是告诫天子,天子不可以动怒,需要隐藏自己喜怒哀乐,克制自己的yu望,如此,才能避免伏尸百万、流血千里之事。陛下正因为深知这个道理,所以一言一行,都慎之又慎。”

朱佑樘的眼睛一亮,似乎柳乘风的话说中了他的心坎。

柳乘风心里却在想,跟皇帝奏对,可比泡妞的难度要高上几个档次,猜不中女孩儿的心事大不了再去找一棵树上吊就是,反正森林到处都是。可要是猜错了皇帝的心事,一着不慎,说不准就有麻烦了。

“你说的没有错,朕这么多年来,也总算有了个知己了。”朱佑樘微微一笑,和蔼地拍了拍柳乘风的肩,淡然道:“朕愿做君,不愿做人,所以朕才处处苛刻自己,不愿意效仿先皇。可是你可知道朕为何要和你说这些话吗?”

柳乘风这一下真的是力竭了,只好摇头道:“微臣不知。”

朱佑樘笑得仍然很和蔼:“第一嘛,是因为你是朕的门生,朕行事要顾忌大局,你这做天子门生的,一举一动也与朕息息相关,自然是告诉你,要慎言慎行。”

柳乘风心里想:“早说不就是了,偏偏绕这么大的弯子。”

朱佑樘继续笑道:“这其二,就是告诉你,往后不必再耍你那些小心机了,那篇清风报的文章可谓精彩,可是朕不希望再有下次,张皇后也再受不得这惊吓,知道了吗?”

柳乘风的脸sè骤变。

原来自己的手段,朱佑樘居然早已洞悉,而把自己叫到这里来,不是和他讲道理,而是警告,本文字仅由贴吧友情提供。

可是朱佑樘为什么不加罪呢?柳乘风这时候脑子乱嗡嗡的,心里想:“或许是朱佑樘的xing子本就有些温厚,自己救治他的身体,又教导太子读书,所以念着这份旧情。又或者是……”

不容柳乘风多想,朱佑樘的目光居然没有杀机,反而清澈无比,淡淡地道:“你不必怕,朕若是要加罪于你,就没有必要和你说这么多。只是想告诉你,君王要慎言慎行,臣子和门生,也当如此。好啦,朕也该去看皇后了,你出宫去吧,迎春坊的事,你既然快刀斩了乱麻,行事虽然孟浪了一些,可是做得还不错,虽然有非议,却是凭着你的本心去做,杀贼护民不计较后果,可见你的本心并不坏,不过往后不许这般鲁莽了。”

朱佑樘已经站了起来,叫来个太监,道:“送柳爱卿出宫。”接着又对柳乘风嘱咐道:“月中时记得入宫来练字。”

“臣遵旨。”柳乘风浑浑噩噩地道了一句,呆呆地目送着朱佑樘离开。!。

正文 第一百三十九章:母仪天下

坤宁宫

宫里香炉袅袅,远处传来琴声,似远又近,飘渺无常。

只是这琴……隐隐之间似有杀机,弄琴之人似乎心境起伏不小。

那时而流水淙淙,时而惊涛骇浪的琴音飘入殿中,朱佑樘对着张皇后,不禁lu出了苦笑。

张皇后已是幽幽醒转,恢复了几分颜sè,不过太医嘱咐要多歇息,朱佑樘不让她趿鞋下地。

张皇后幽幽道:“朵朵的琴技是好了,可是这琴音为何这般明快?”

朱佑樘想了想,若有所思,道:“她的心情似乎不好,罢了,不必管他。”

张皇后抬眸看了朱佑樘一眼,道:“陛下眉宇不展,是有什么心事吗?”

朱佑樘含笑,给张皇后掖了掖被子,从榻沿上站起来,慢吞吞地道:“朕在想那个柳乘风。”

“嗯?”张皇后不禁失笑,道:“这一次多亏了他,若不是他,本宫只怕要有xing命之忧了,这个倒是个能干的人。”

朱佑樘却是笑着摇头,走到那宫灯前,看到宫纱罩子里火光跳跃,散发出淡红的光线,让朱佑樘的脸sè多了几分红晕。朱佑樘深吸了口气,道:“这就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你道那什么清风报的文章是谁写的?”

张皇后一副不解状。

朱佑樘道:“正是他写的,这篇文章是逼着朕赦他无罪,朕明知道这是他的诡计,却无可奈何……”朱佑樘不由哂然一笑,自嘲地道:“所以朕看不透他。这个人胆大妄为,却又精通医术,治好了朕的顽疾;与太子相处得也极好,比如太子这些时日是长大了不少,学问也长进了。”

张皇后不禁惊讶道:“他就不怕陛下和本宫治罪吗?”

朱佑樘莞尔一笑道:“这就是他的厉害之处,他胆大,却也聪明。朕的xing子多半已经被他mo透了,朕一向不以言治罪,也不嗜杀戮,就算猜出了他的诡计,却还得维护着他,因为他那篇文章已经将他和皇后连在了一起,逼得朕不得不袒护他。”

“不过……”朱佑樘微微一笑,继续道:“若是李学士或是宁王这样的人使出这些诡计倒也罢了,可是偏偏,使出这手段的却是一个少年,这个人心里在想着什么,朕却没有猜透。”

想到那文章原来竟是柳乘风用去自保之用,张皇后反而松了口气,若是这文章乃是士人的想法才是她最紧张的,这一次虽然受了惊吓,总算化险为夷,张皇后xing子敦厚,也即释然,随即道:“陛下,本宫问你,那柳乘风到底有没有罪?”

朱佑樘道:“自然无罪,这一次民变已经彻查清楚,是幕后有人挑拨,意有所指,若不是他及时弹压,只怕事情会变得更坏。”

张皇后嫣然一笑,道:“这就是说他有功了?”

朱佑樘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有些事就是这样,有功,也绝不能大张旗鼓地去宣扬,所以就算是朱佑樘在盛怒之下,也只是给柳乘风一个功过相抵,因为这件事毕竟流了血,柳乘风做事的目的没有任何指摘之处,可是手段未免血腥。

张皇后吁了口气,道:“明明是有功之臣,陛下和朝廷百官却要加罪,却是要依靠着诽谤本宫才能自保,这样的人也是怪可怜的。陛下只怪他诡计多端,却没有想到若是没有这文章,大明朝的功臣只怕要罪无可赦了。”

朱佑樘听了,脸上生出几许惭sè,若不是张皇后提醒,倒是他这做皇帝的先不喵厚道了,若是当时哪怕声援一句,又何至于到这个地步?

朱佑樘吁了口气,道:“皇后说的对,说起来也是朕有错在先。”

能说出这番话的皇帝,从古至今,也只有朱佑樘了。朱佑樘这个人与其他人不同,自幼的经历让他对许多事抱着一种淡然的态度,可以想象,连郑贵妃这样杀母之仇的人,他都可以原谅,不管是真情还是假意,也可见他的xiong襟。

朱佑樘莞尔一笑,食指轻轻地搭在黑楠木的灯架上,慢悠悠地道:“不过柳乘风终究还是个有趣之人,朕这么大的时候就不如他这样洒脱,那时候……”朱佑樘负着手,微微凝眉,似乎在拾回久远的回忆碎片,慢吞吞地道:“那时候,朕见了人,总是唯唯诺诺的,尤其是面对父皇和郑贵妃的时候,心肝儿都要吓得跳出来。”

张皇后嫣然一笑,二人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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