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丁-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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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不知丁月华在草料堆中看毕一场春宫大戏,欲焰蒸腾,汗出如雨,五罗轻烟散的药效早消失得七七八八,功力悄然间恢复,一听庞昱说春满园起火料得就凭自己也能趁乱跑出去,哪里肯放过这个连续“欺负”她数次的臭家丁。
小脚儿轻轻一点丁月华已追了过去,纤手掠起,并指如风,直击庞昱后脑。
“对了!”
庞昱忽然回头,看见她就要打过来的手表情不是惊讶,更加没有闪躲,反倒出乎意料……摇头苦叹!?
“你等我一盏茶功夫,如果期间听到什么惨叫或者……或者……恐怖的声音。”庞昱口齿艰涩,话语里突然透着某种发自心底的寒,“而我又一直没有回来,那便不必等了,有心的话每年清明、冬至到结交烧几柱香和纸钱……”
“你在说什么?”丁月华忍不住问。
“没……没什么……”庞昱结结巴巴的,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倒底什么啦!”
“没……唉!”
“说啦,快点——”他越是这样,小萝莉越是催。
“我这一去很可能就……回不来了,姑娘好自为之!”庞昱咬着牙说完,狠狠一跺脚,扭头就走。
“你等等!”丁月华追过去,拉着他袖子。
“倒底是怎么回事,你说清楚。”
“其实……唉,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了,其实这花园、这花园它闹鬼!”
“鬼!”丁月华一听,下意识的打了个寒噤,两手抓住他胳膊。
“嗯,闹鬼,真的。”庞昱勾起一抹她看不见的笑,话语中的惶恐却有增无减,“我听比我先来的下人们说,两年前有个丫头和家丁偷情——就像我们刚才看见的那样。后来也不知是谁走漏了风声被二夫人知道了这件事,为了维护太师府的颜面,二夫人叫产婆强行把她的孩子打掉了,可怜那娃都七个月啦,唉。”
“后来呢?”
“后来那丫头跳井了,就是花园前边那口,然后……过了没三天那地方就、就开始闹鬼了。”庞昱的身体哆嗦起来,不自禁的往后缩了两步。
“你……你抖什么?”
“没没没、没抖,谁怕了。我一个大男人,怕……怕什么女鬼!顶多被她吃掉,又不会给摸得大肚子。”庞昱嘴巴上逞强,脸色却白得厉害。
“大肚子!?”
“对啊,因为孩子没了嘛,所以女鬼最喜欢摸人肚子,尤其是女人!一边摸还一边喊,娃——我的娃——你在不在——在不在里边——”
“啊——”丁月华吓得花容失色,惊呼一声往后飞退,娇小的身子瑟缩着躲在庞昱后边,小手死命攥住他的肩头。
“喂喂,男女授受不亲,你别这样。”
丁月华只懂发抖,反应比庞昱料想中还要激烈。
原来臭丫头天不怕地不怕,只怕恶鬼的。
“你别怕,这间屋子是请高人贴过符的,女鬼根本不敢进来;若是两个人同在一起阳气充盈,等闲她也是不敢轻易袭击滴,要不我怎么敢带你躲到这里来。”言下之意是你丫最好呆在屋里,出去被摸了老子不负责。
丁月华嗯嗯嗯的点头。
庞昱暗自得意,脸上一派大义凛然:“好了,不说了,我还得赶回去救少爷,反正我要是……要是没回来,多半就是给鬼吃了,你、你等天亮了鬼不敢出来就自己悄悄的走吧,用不着救我——人生自古谁无死,为少爷我死得其所!”
丁月华早给吓得心惊肉跳,别说自己往外跑连出门怕是都不敢了,粉嫩嫩的薄唇紧抿着,嫩脸蛋儿惨白惨白,小手揪住他衣袖颤声道:“不,我等你、等你回来,你……你一定要回来啊!”说到后来差些就哭了。
“嗯,只要我还活着,一定回来!”庞昱重重点头,深沉的眸子闪过一抹坚毅,然后旋风般地转过身,就那么头也不回的朝门口走去,沉重的步伐、孤寂的背影,颇有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味道。
跨出门槛的一瞬,肃容换成了贼笑。
被老子这一吓,小萝莉是怎么也不敢离开了花房了,展昭小猫儿就算有天大的本事……哼,老子就不信他能找到这!
等会,我有“吓”她么?
老子是个实诚人,实诚人从来不说假话。
老子说花园里有鬼,花园里就有鬼!
色鬼呗,色鬼庞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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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后。
木屋外,一道长身玉立的身影静静凝立,雄伟的躯干笔挺如枪,稳立如山、渊亭岳峙的姿态直有撑往星空之势,神采飞扬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着精光,有如闪电而长驻眼内的锐利眼神时刻传递出无比强大的信心……
庞昱呗,光看嘴角那丝悠然自得的贱笑就知道是他了。
展昭哪有这么帅!
半个时辰,全部搞定。
什么叫速度,什么叫水准。
最短时间里完美诠释了这两点的优秀家丁轻轻一推,打开了木屋的大门。
不出所料,丁月华还在里边,躺在草堆上似是睡着了,雪雕玉琢的细巧身子像是从未被尘世沾染过的天地之作,肌肤白晰润泽欺霜赛雪,两边透着红晕的秀颊仿佛光滑的象牙上勾勒出粉酥酥如同樱染的一抹血色,叫人忍不住想亲一口。
这种场面,相信连荷尔蒙分泌严重不正常柳下惠同志来了也要按捺不住。
何况是身体各方面都完全正常的庞昱!
“亲亲我的月华妹子,你庞四好哥哥回来了——”
庞昱两眼放光,大叫着扑过去刚要抱起她来个拥吻先,后脑勺子忽然被门后穿出来的手敲了一下,两眼一黑,扑地晕倒。
第四十九章ML
“庞四,你可知罪!”
一声厉喝,犹如半空炸响的惊雷,响彻开封府衙。
堂上,包拯正襟危坐,二十四班仪仗分立两旁。
堂下,两名衙役一左一右同时摁住庞昱肩头,使出吃奶的力气试图让他跪下来。但英明神武、忠心为主的家丁庞四心中自有正气,岂能这帮政权的走狗、官府的打手压弯了他的铮铮铁骨。
“知罪?知什么罪?老子没罪!”
大吼声中,他腰脊一挺,铁臂到处两名衙役踉跄跌退。
“大胆,你夜闯客栈强绑民女,意图施以淫辱,敢不知罪?”眼见场面失控,包拯重重一拍惊堂木,戟指怒喝。
“你***才大胆!”庞昱跳起来,一个箭步冲到案机前,虎目圆瞪,冷冷的和包拯对视,手看也不看地往后一指,正对丁月华,“分明是这小泵娘春情难抑想男人了,老子不过逢场作戏帮帮他忙,何罪之有。”
包拯一听大怒,拍案喝道:“大胆,公堂之上怎容你胡言乱语,丁姑娘她豆蔻年华对男女之事一窍不通……”
“豆蔻年华咋地了,豆蔻年华就不是女人!”庞昱最烦审案时动不动就喊大但,X他娘的吓谁啊,以为下头站的个个都没见过世面。
“我告诉你!”他火气上来冲包拯就吼,“女人九至十一岁就开始葵水初潮了,这之后用不了一年第二性征就——啊呸,我跟你扯这玩意干嘛,说了你们也不懂,反正要是不信你问她、问她是不是自己投怀送抱,问她问她问她呀!”
所有人不约而同地瞧过去,发现丁月华扑在展昭怀里“呜——呜——”的哭泣着,小小肩头不住耸动,单薄的身子颤抖如风中枯叶!
“混帐、孽畜,岂有此理!”包拯看在眼里直气得浑身战抖;厉声道,“分明是你故意草料房布局,引诱丁姑娘……”
“包黑子!”庞昱重重一脚踹在摆出来唬人的狗头闸上,“嗡——”的一声响彻全场,所有人一时镇住,诺大的开封府衙内瞬然静寂无声。
“你丫的身为开封府尹,掌京中一应行政、司法、民生要务,权责重于泰山。而今城南最大的锦熙客栈把火烧成白地,你不思推鞫侦讯;殿帅府八名府卫中毒暴毙你不予检断勘问,反而揪着我一小小家丁威胁逼供。包拯啊包拯,你抬头,抬头看看,匾额上公——正——廉——明四个大字你受得起么!””
包拯大惊,讶然看着堂下傲然伫立的庞昱,他一生断案无数,哪次犯人进了开封府不是吓得面色发白,两腿瘫软,簌簌悸颤如三秋败叶;便是偶尔有一俩强硬抗拒者也只是强词夺理不肯招供,哪有像庞昱这般上来就指着他一通骂的。
“哼,久闻包大人与我家太师素有不睦,今日一见果不其然……”
“休得胡言!”包拯身畔,公孙策扬起羽扇指其喝道。
“你才***胡言,若无积怨何以包大人对两桩震动京城的大案视若无睹,非要把一桩你情我愿的好事说成‘强绑民女,施以淫辱’。莫非是想从我抓起,公报私仇,乘着太师不在京中把庞府上上下下所有人都给按上个莫须有的罪名,里外抄个底朝天,就此毁了太师府。哼哼,好手段,真是好手段啊。”
“世人皆道包大人断案如神,刚正不阿……”
“断案如神,断的尽是芝麻小案;刚正不阿,对我这等下人小厮当然用不着阿;铁面无私,嘿,对待政敌需要手下留情么?”
“……”
“包大人,刚才那两桩案子你究竟管是不管,莫非要朝中有识之士上达天听禀奏皇上‘公正廉明’的包大人您才能给京城百姓、给一个交代?”
“你……”
“你什么你!为打压政敌,舍京中百姓不顾;为打压政敌,坐看军中义勇枉死;为打压政敌,不惜颠倒是非黑白,公堂之上携一众党羽三番五次威逼胁迫,诟陷良民!包黑子啊包黑子,你扪心自问当得起这开封府尹麽!”
“哇——”庞昱话才说完,包拯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大人!”“大人!”府衙内顿时乱作一团。
“苍天无眼,神佛不公啊——”庞昱往地面一坐,捶胸顿足仰天悲呼,“雄才大略的当今圣上,枉您盖秦皇、压汉武,文治武功犹过大唐太宗,堪称千古一帝,为什么受这包黑炭蒙蔽,委以京中首府之任。千里之堤溃于蚁,太祖太宗血站杀场辛苦打下的万里河山、百万军士前赴后继用命换回来四百州府,终有一天要败在这黑厮手里!苍天呐你开开眼,救救大宋,救救百姓们吧!”
“扑通——”
包拯捂胸直直往后躺倒,桌案上的卷宗、籍册还有惊堂木等洒落遍地。
“大人,您醒醒、醒醒啊。”
“快找大夫,找大夫来。”
公孙策及一众衙差惊慌失措的急叫声夹杂着庞昱“哈哈哈”的仰天狂笑在开封府神圣肃穆的大堂里不住回响。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侯爷,醒醒,您醒醒,您快醒醒。”庞昱正自得意非凡,耳边不合时宜响起吹雪招牌式的猥琐声音。
一瞬间,吐血倒地的包拯、惊慌失措的公孙策,还有乱作一团的开封府衙差们全都消失不见,映入眼帘的只有吹雪那张麻子脸和四面空荡荡的大屋。
“我X!这***是哪里!”
“侯爷您忘了,这是您的睡觉的房间呀。”
“啥!?”
庞昱摸着脑袋,半天想起来是在做梦。
呀呀个呸的!
他从床上跳起来刚要破口大骂发泄一下猛地想起昨晚脑袋被敲那是。
“我……我不是在花园那间木屋里么,怎会……”
“侯爷您睡着了呀,就在门那头,小得推了老半天才把门打开呢。”吹雪谄着脸地笑着,“小的猜想约摸是给臭丫头开苞太带劲了吧,折腾了整晚累得直接躺下。侯爷您高,高啊,实在是高,整整两个半时辰……”
“她人呢?”
“没见着呀,不是给臭丫头伺候得侯爷您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