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校的千金妻-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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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若岩又将告诉张世峻的原话说了一遍,话一说完薛莲的脸色甫变,何恋恋唇角勾起一个深深的弧度。
“你少胡说!我会害自己的女儿和外孙吗?”薛莲怒不可遏,就要来打江若岩,江若岩避开。她急着向江中恒表白,“中恒你别相信她的,我不知道有多盼望这个孩子的来临,怎么可能傻到去害他?一定是谭倩这个女人指使她陷害我的!对!就是这样——她整天跟似玉在一起,最有机会下手,说不定就是她在我给似玉炖的汤里下了毒,然后嫁祸给我!一定是这样!要不然她干什么平白无故来伺候似玉?”
“大姐,说话要讲证据!你不要随便冤枉人!我可没有教小岩做过这种事!恒哥你不要相信她!”谭倩没有料到被薛莲反咬一口,急着撇清。
“大妈你说话要凭良心!我对大姐什么样你应该看得很清楚,我江若岩今天敢对天发誓:如果做过任何对不起大姐的事甘愿天打五雷轰,后半生穷顿潦倒至死!”江若岩举起手发下恶毒的誓言,目光定定,神色端凝,毫无愧疚胆怯之色。
见她们互相攻击指责,坐收渔翁之利的何恋恋伸开右手五指查看手上的水晶指甲,慢悠悠地道:“哟——发誓有用的话要警察干嘛?恒哥啊,你可要好好查查,别有些人吃不着葡萄就动歪脑筋。平时装的兄友弟恭的,暗地里不定使什么阴谋诡计呢?大姐,你放心,我相信你!毕竟碰过那锅汤的又不是只有你一个,我就不相信小岩从头到尾就没碰过那锅汤?”
好一个一石二鸟之计!小妈不当演员太可惜了,她天生就是演反派的料。
江若岩确定了这件事跟妈妈没有关系,心里放下来。莞尔一笑,丝毫没有因为被何恋恋指责而慌乱,转脸看着江中恒,“爸爸,我没有做过!这点家里的保姆小张可以作证,我和她出门去采买东西了,在超市里待到八点才回来。我有个朋友是在刑警队工作,我们可以请他来帮忙调查。一定要揪出凶手,否则以后大姐和宝宝的安全堪忧。”
“谁敢害我的女儿?老子抓住她一点把她剁碎了喂狗!叫你的朋友来查!仔仔细细查!一定要揪出凶手!”江中恒暴怒。
他没有轻易听信哪一个人的话,活了一大把年纪什么没看过,什么没经历过?自然是不会轻易下结论。他相信薛莲没有害似玉的理由,她是个善良虔诚的佛教徒,性子静和自持,平时连踩死只蚂蚁都会难过半天,对两个不是亲生的女儿虽然不甚喜爱却从来没有做过什么过分的举动。二女儿虽然性子如脱缰的野马不驯,但对姐妹却是掏心掏肺真心实意,没有其母的狠毒,虽然有利益冲突但曾经屡次要放弃财产,是个不在乎金钱名利的人,也不会下次毒手。倒是撇的干干净净的谭倩和何恋恋极有可能。
“恒哥——有什么好查的?事情不是明摆着吗?就是小岩和谭倩,你直接把她们母女送到警察局或是关起来就好了!”何恋恋煽风点火的,涂着晶亮水晶指甲的手搁在江中恒胸口。语气还是那副凉凉的调调,眼神却闪烁不已。
江中恒甩开她的手,疼得她眼冒泪花,敢怒不敢言。
谭倩当然是支持查下去还自己一个清白,薛莲也想揪出害女儿的凶手,何恋恋见状也不好再反对,这引火烧身的蠢事她是不会做的,恶狠狠地瞪了江若岩一眼。
“爸爸,我希望在事情没有调查清楚之前所有的人都不要去张宅了,至于照顾大姐的事就交给管家和小张吧!再请一位有经验的月嫂专门护理。我想这样应该就够了。还有三位妈妈也不要送任何东西给大姐,尤其是吃的。不知您认为如何?”江若岩深思了下,觉得这是目前避免伤害最好的方法。
江中恒若有所思的看了看江若岩,眼神中没有了往日的冷淡和漠然,含着赞许和欣赏,颔首,决定就按二女儿说的办。
张世峻出来和岳父岳母打过招呼,报告了江似玉的情况,也为江若岩洗刷冤屈,接着拖着疲惫的身体又会病房。
从病房门上的玻璃看了眼江似玉,江中恒带着三个夫人离开,临走之前温和地嘱咐江若岩好好照顾江似玉。第一次听父亲这样平心静气地说话的江若岩受宠若惊,点头如捣蒜,一再跟他保证会找看好姐姐。
为了避嫌,大姐出院之后她就从张宅搬出来了,走之前特地找来老兵保全公司的人在别墅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安装了监控,监控视频可以通过网络传到大姐夫的电脑,方便他时时掌握她的动向。
不仅如此,她还把管家、张凤珍、职业月嫂同时是张世峻的远房亲戚,叫到客厅当着大姐夫的面敲打了一遍,提醒她们主意大姐的安全,绝对不可以接受任何人的好处而去做伤天害理的事。
这种程度张世峻还是不放心,又高薪聘请了一位妇产科医生住在家里,并要她过滤所有江似玉要吃的食物、用品。
她每天都和大姐视频通话,询问大姐的情况。没有人亲人的殷勤关怀,大姐恢复得很好,才几天功夫脸色就红润起来。
莫问津带着精干的手下第二天就到张宅查问案情,检测那锅引发动乱的人参鸡汤,顺藤摸瓜很快就将目标锁定在何恋恋身上。
据管家回忆,那日她正在厨房里帮大太太看着锅里的鸡汤,何恋恋进来说是要找些燕窝炖了补补身子,当时管家也没太在意,见她找不到就帮她找。她就帮着看顾火候,曾经掀开锅看了看。那时她也没太在意,不想当天晚上就发生了这种事。
莫问津先把情况告诉了江若岩,江若岩恼火,当时就打电话给爸爸,不巧的是爸爸的手机关机。她不愿等到明天,打算直接去别墅找爸爸。
还没走到车库,何恋恋就开着车在门外按喇叭了。
动作还真快!江若岩站在黄昏的暮色中看着拎着一个纸袋的何恋恋扭动着水蛇腰走过来,还是那样精致的妆容,还是那样高贵的衣饰,只是脚步有些凌乱,神态有丝惊慌,不是平时的尖酸刻薄。
她未语先笑,语气甚是客气热络,有些讨好的意味,“小岩,怎么要出去啊?这大冷的天有什么要紧事要在这时候出去?来!我们进屋!看看小妈给你买的礼物!自从你结婚搬到这里小妈都还没来坐坐呢!按照我们老家的习俗是要长辈们来温房的。”她对江若岩面无表情不以为意,上前挽着她的手臂将她带往屋里。
一股股白白的水汽从她嘴中哈出来,被北风吹的往上飘,遮住她笑语嫣然的脸。那张用了不下十种化妆品的脸上的颜色在水汽里晕染开斑斓,有些像京剧里的小丑造型了。
专门从韩国整形归来的完美脸型渐渐扭曲,为爸爸所钟爱了十几年的美丽面孔变得狰狞,那身雪白的狐皮大衣宛如活了一般贴着她身上,经过防腐处理的狐狸头和毛茸茸的大尾巴敲了起来。透过那朦胧的水汽,江若岩仿佛看到那双幽兰的狐眼在盯着自己。打了个寒战,不知不觉被小妈拉回客厅。
“来!快看看小妈给你买的卡地亚最新款钻石项链,这可是很难得的蓝钻呢?足足有两克拉,全球只有这一条,也只有我们家小岩的高贵典雅气质能与之相配。”何恋恋献宝似的拿出价值不菲的项链就往江若岩脖子上戴,被江若岩挡开,仍不以为意,又打开另一个纸袋,拿出一件月白色的冬装礼服往江若岩身上比划。“这件衣服配这条项链刚刚好,你一定会喜欢的,来,试试!”
江若岩真想撕开她的假面具看看那张被大妈和妈妈称作“狐狸精”的脸下面的真面目,会否像《画皮》里的小唯一样可怕。
“你不用再演戏了,我不会被你的小恩小惠收买的,你现在去找爸爸和大妈忏悔求他们原谅的话还来得及,说不定爸爸会顾念你们十几年的感情饶你一次。不必求我,我一定会告诉爸爸的!”江若岩推开她,站起身冷冷地看着她。
何恋恋冷笑一声,脸上的笑意立刻收拢,转换成阴险,将手上的项链和衣服装进纸袋。“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以为我是来求你的?江若岩,你也太小看我了!告诉你!你不让我活我就让你陪葬!看看我们两个谁能笑到最后?”何恋恋甩出几张照片,笑得有恃无恐。
看样子她是有备而来!江若岩捡起地上散落的相片,她和陈默脸相叠,一眼看去好像在接吻。
小妈居然派人跟踪她?江若岩一怔,审视相片发现没有PS的痕迹,那这张相片又是从哪来的呢?她跟陈默连手都没有拉过,是什么时候接吻的呢?为什么连她这个当事人都不知道?
她以为凭几张相片就能威胁她、堵她的口吗?江若岩又捡起其他相片看,有她跟石于阗的,甚至是校长办公室的黄老师的,姿态都非常亲密,是容易让人产生误会的那种。
“拍的还不错!挺漂亮的,留给我作纪念吧!”
何恋恋对她淡定的反应倒是吃了一惊,暗自佩服她的定力,媚眼一勾,冷哼:“这些你就留着吧!想要的话我那儿还有很多,除去要寄到你老公军营,你公公家,还有报社的还剩下很多,尽管拿去!”
“如果没事的话我要出门了,你请回吧!管家,送客!”江若岩下了逐客令。
何恋恋眼看计谋败露,气急败坏,跺一下脚,“江若岩,你真的不在乎身败名裂吗?你要知道只要我往这些地方一寄,你就会成为千夫所指的淫娃荡妇,你老公也不会要你,就连北京都没有你的立足之地!”
摆手示意管家退下,江若岩坐回沙发上端起管家刚奉上的热可可喝了一口,柳眉一挑,“我好害怕,小妈你千万不要!”
从语气到神情却丝毫不见害怕的样子,冷道:“如果你想听的是这句话的话那你听到了,可以走了!至于那些相片你想寄就寄吧!反正我对这种事已经麻木了,多一次或少一次根本没有意义。至于我老公的反应……还得感谢你,要不是你出的这个主意我还不知道他到底对我有多信任,不相信我的男人要了做什么?不如早早断了!小妈你说是不是?”她见何恋恋的脸由狰狞转为沮丧,笑吟吟地继续说:“还有,这张照片的人你在我结婚的时候见过,应该知道他家的背景,如果被石家人查出来是你在背后捣的鬼,你说他们会怎么对付你?你也知道豪门最介意这种事……”
何恋恋面上冷汗涔涔,舌尖发麻,喉头干涩,不顾得气质,以衣袖擦汗。
扑通一声,何恋恋跪在江若岩面前,攀着她的腿苦苦哀求,“小岩,我错了!我不该找人调查你,不该陷害你说你害似玉,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你原谅小妈这一次好不好?求求你!”
江若岩甩开她,她又攀了上来,“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我可承受不起如此大礼!”
何恋恋不愧是演戏出身的,唱作俱佳,哭得好不凄楚,那凄厉的呜咽足可以令世界上最铁石心肠的人动容。
林森听到客厅里的动静,静静地进来守在一边,严阵以待。
“你不必这样,我答应你相片的事就此一笔勾销,不再提,也不会让石家找你麻烦,你快起来!”江若岩搀起她。
“那……那似玉的事呢?”这才是何恋恋的最终目的。
“那就要看爸爸和大姐的意思了,我做不了决定。既然做了就必须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你当初下药的时候应该会想到会有这样的后果,我帮不了你!”江若岩拔开她的手站起来,不想继续跟她纠缠下去。
何恋恋再次跪倒在她面前,抱着她的腿声泪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