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校的千金妻-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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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羡慕、嫉妒、恨,她想跟她一样,于是铤而走险。
“你怎么能这么做?你知不知道这么做的后果有多严重?你差点害了队长和嫂子!跟我走!”许四多顾不得多说,粗暴地扯过张凤珍手臂就往门外走。他的世界对就是对,错就是错,没有临界的灰色地带。
张凤珍像个木头娃娃,任由他拉扯,即使他不小心扯到了她的头发她也不吭声。
此时的江若岩正盘腿坐在沙发上望着窗外的星空发呆,茶几上放着三份完好如初的饭盒,显然没有被动过。
蓝丝绒一样的夜,天际的流云缓缓地移动,璀璨的星子若隐若现,一轮弯弯的蛾眉月遥遥挂在天空,如水的月光透过窗前的树影筛进来,只剩淡淡的几缕,照不进她冰冷的心。
夜色再美,月光再柔,寒星再灿,也不属于她。今夜,她不过是个阶下囚而已。
真是讽刺,才不过短短的一天时间,她就从人人仰慕敬重的神枪手成了盗贼,还被像犯人一样拘押起来,可笑的是,下命令的还是她最亲最爱的丈夫。
不感叹世事无常,不感慨命运捉弄,她满腔怨恨只对一人——那个在婚前协议上写着夫妻之间要相互信任的人,也是最不相信她的人。
赤着脚走在冰冷而凌乱的大理石地板上,没有刻意躲避被她气恼时摔在地上的茶杯、遥控器、抱枕、电脑、手机的碎片残骸,这个时候她需要冰冷的、疼痛的刺激来纾解心中压抑的怒火。
一整天滴水未进,她抚了抚干裂的唇角,从玻璃中看到一个邋遢、丑陋的女人,蓬松的头发凌乱不堪,有几股缠在一起挂在肩上,脸白的像塑料管里挤出来的牙膏,眼袋耷拉着,青青紫紫的,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手从嘴角移到眼角,没有眼泪,只有怒火。
她没有哭,没有必要为没做过的事伤心、难过。
那个让她伤心、难过的男人她不原谅,绝不原谅。说什么夫妻要相互信任,他
有一丁点信任吗?
人云亦云,别人说他就信了,她说就不信。
她们老家因为都是暴发户,家家都有枪,而且都是世界上最先进的,她什么没见过?连机关枪都玩过,谁稀罕他们部队的手枪?
雷厉风太看低她了!从小在贵族学校受到的良好教养告诉她的都是如何做一个上等人,她对于那些小人行径向来都是不屑一顾的。
门吱呀一声被打开,她没有回头也知道又是来审讯她的,倒是颇为诧异来人的无礼,吴喆和赵政委都是彬彬有礼地敲门进来的。敢这么闯进来的不用想也就只有一个,雷厉风。
“小岩,对不起!你受委屈了!”
果不其然,是雷厉风的声音,不知怎地她松了一口气,冷凝的脸有了些表情,皱紧的眉头舒展开,仍是没有回头。
“案子已经查清楚了,跟你无关,是我不好,冤枉了你。你要打要骂都行,就是不能不理我!”雷厉风越过受了灾一样的地板,从背后抱住她,用长满胡茬的下巴磨蹭她娇嫩的脸颊。
江若岩身子一紧,昨天的一幕幕历历涌上心头,气红的脸再次染上冰冷的霜花,凝结住背后传来的热度。掰开环在腰上的手,转身将雷厉风推开。“你不是认定了是我做的?怎么会冤枉?赶紧把我交给公安局啊!我正想见识见识铁门、铁窗是什么样子的!”
“别说气话了,我从来没打算送你进警察局,也绝对不会!”事实上他早就做好了承担一切的准备,跟上面的报告里也揽下了所有的罪责,宁愿自己脱了这身军装被关送上军事法庭也不会让她受一丝伤害。而且,他并非全然不相信她的话,所以一整天努力找证据,皇天不负有心人,就在他快要绝望的时候出现了转机,许四多竟带着张凤珍来自首。“别生气了,我来跟你说一声,待会儿还要回去开会研究对张凤珍的处理办法。”
“凤珍?关她什么事?你是冤枉人上瘾是不是?冤枉完了我又冤枉凤珍,再接下来是不是连刘姐也不放过?”江若岩双手环胸冷哼,一时没有想到这其中的关系。在雷厉风挑着淡淡笑意的眼窝里,她捂住嘴叫了起来,“怎么会?凤珍她那么朴实善良。”
何止是她,连他也不愿意相信一向不起眼的张凤珍会做出这种惊天动地的事来。当许四多拉着她敲他办公室门的时候他也惊呆了。
“队长,我们是来自首的,是凤珍她……”许四多实在说不出那个字,低着头,只把那支闯了弥天大祸的枪递给他。
正在吞云吐雾的他怔怔地望着半掩的门扉里头快埋进胸膛的许四多和张凤珍,努力消化刚才听到的那句话。嘴里的烟雾忘了吐,整个倒灌进气管、胸肺,引起一阵剧烈的咳嗽,手上的烟蒂烧到了滤嘴就要烧到手指仍浑然不觉。
“你,刚才说什么?”不是没听清,是想再次确认。
“队长,嫂子是冤枉的……”许四多将张凤珍拉进来,双双站在雷厉风面前,鞠躬。“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没有教育好凤珍,让她惹出这么大的祸,连累你和嫂子。”
这真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压抑着内心的激动和震惊,他打电话命令军械库负责人来取回失窃的手枪,将许四多交给赵政委和吴喆处理,急匆匆赶过来告诉江若岩这个好消息。
雷厉风弯腰收拾地上的东西,刘姐送了些食物来。
“这时候餐厅已经关门了,你就想将就着吃点吧!一整天没吃东西饿坏了吧?”刘姐放下餐盒帮着雷厉风收拾。
这些人的态度转变的还真快啊!江若岩也不跟刘姐说话,背上LV包包,拎出自己的小行李箱就往门口走去。
雷厉风追到门口拉住了箱子,语气有些急,“这么晚了你要去哪儿?我都已经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这两天我也不好过。”
“回家!”江若岩放掉箱子,自己走。这里没有值得她留恋的,再待下去她怕自己会失控。
该死!雷厉风想骂人,又收了回来。不是她的错,都是他不好。
“现在太晚了,我明天送你回去好不好?”整整两天没合眼的雷厉风声音闷闷的,没有往日的洪亮。他太了解她的脾气,知道她是真的生气了,但是他没有功夫安慰她受伤的心,还有一大堆事情等着他善后。
紧追了两步抱住她纤腰,深吸一口她身上的幽香,他歉疚一笑。
“不必麻烦雷大队长了,我自己走就好了。”拿起放在自己腰上的手狠狠咬了一口,听到一声闷哼才放开,江若岩甩了甩LV包包继续往前走,走出招待所。
雷厉风正要追,吴喆打来电话,说军区领导来电要他到办公室接。
刚往南的脚步改为往东,他叹了口气,望着纤纤背影在视线中渐行渐远,连忙敲开齐恒的门,将就寝的齐恒拉起来。
“队长?大半夜的不睡觉什么事啊?”齐恒被拉出寝室后揉着眼问。
“少说废话!你嫂子要回市区,你快点开车跟上去,她要是出一点问题我拿你是问!”雷厉风担心频频看着门口方向。这倔丫头又没有开车,难不成想一个人走回北京吗?三更半夜的,外面又是荒山野岭,就不知道害怕吗?
齐恒一听睡意全消,立刻冲向车库一路疾驰追上了刚到门口的江若岩,缓缓降下车窗。“嫂子,这么晚了你去哪儿?我送你一程。”
江若岩往他后面看了看,没有看到想见的人,心下一暗,撇过头,“不用了,我自己走!”
“我要去北京市区办点事,反正也是顺路,你就上来吧!再说外面这么黑,还有很多野兽,你不害怕吗?上来吧!”
这——江若岩没有犹豫多久就上了车。
三更半夜回家,倒把张嫂吓了一跳,林森倒是倒是很镇定,仿佛早就知道似的,别墅里的守卫增加到四个,莫问津也打电话来问平安,并且要她一旦发现什么不对劲就立刻报警,嘱咐她不要独自外出。
江若岩懒得应付,都交给张嫂处理,回到她和雷厉风的卧室趴在大床上就睡。这一天过的实在太精彩了,比过山车还惊险刺激,她累坏了。
睡倒下午两点,她穿着居家服下楼,“张嫂早!”
坐在客厅里闷闷喝茶的林森抬眼看了她一眼,又垂下,叹了口气。
“阿森,你怎么了?”这个沉默寡言的保镖很少在她面前展露任何情绪,今天这副欲言又止的神情分明有事。
“小姐,队长他……”林森刚开了个头就不说了,搔着后脑勺。
雷厉风?他怎么了?被林森欲言又止的表情吓坏了,江若岩蹬蹬跑下楼,揪着林森的衣领紧张兮兮地问,“出了什么事?他怎么了?你快说啊!”
“队长他……他自己承担了丢枪的责任,上面很生气,听说要……要开除……”
“可那又不是雷厉风做的?明明是凤珍做的,跟他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开除他?那是什么领导?怎么能不分青红皂白就乱给人按罪名?”江若岩冲林森咆哮。
说过的绝不原谅,一再告诫自己的恨,在听到他出事的消息时荡然无存,剩下的全都是担心。
这就是夫妻吧?明明恨到恨不能寝皮食骨,但一听说他出事还是担心到不行。
“队长一向爱护属下,一定是不忍四多前途被毁,宁愿自己……”林森猜测道,他在雷厉风的手下待了六年,自然了解雷厉风的处事风格,他是那种肯为了属下和朋友赴汤蹈火的侠肝义胆热血心肠,绝不会坐视不理。
“我去找他们领导!”江若岩为雷厉风鸣不平,昨晚的怨恨全都烟消云散,此时最关心的就是他的前途。
“没用的,这件事除非是主管人事的李副司令,谁也说不上话。”林森叹了口气,可惜上次抢婚的是得罪了李副司令,这次队长一定凶多吉少了。
李副司令?不是那么巧吧?江若岩眼前一群乌鸦飞过。
你丫偏偏撞在那对父女手里!
赶紧给李拓疆打电话,是不凑巧,正赶上李拓疆出国处理公司海外业务,不在国内。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破船又遇迎头风。兜兜转转仍旧避不开李菁华这个情敌,为了雷厉风她认了。
银牙一咬,江若岩还是又给李拓疆打了个电话,这次不是求他帮忙,而是向他要李菁华的电话号码。
皇都会所,金碧辉煌的宽敞包厢里,两名年轻俏丽的服务员身着旗袍垂手立在江若岩身后,见她的果汁喝完了,立刻续杯,又悄悄退到后面。
反手看表,一点三十八分,比约定时间晚了三十八分了。江若岩频频望向门口,焦急地咬着吸管。
终于,嗒嗒的声音传来,那是皮鞋跟在大理石地板上踏出的清脆声响。她皱作一团的小脸一舒,眉尖一挑,身子向前倾了倾。
“李姐,你来了,请坐。”江若岩一看到李菁华窈窕的身影立刻礼貌地站起来,脸一扬,服务员立刻接过李菁华手中的包包挂在衣帽架上,并端来一杯鲜榨果汁。
姗姗来迟的李菁华秀眉一蹙,扬眉,觑了她一眼,“别叫的那么亲热,我可担不起你江二小姐、雷太太的姐。”
“李——小姐,别站着,请坐。”江若岩硬生生在李姐之间加了小字,堆着满脸笑让座,态度异常恭敬谦卑。
“雷太太,你这是什么意思?”李菁华刚坐下,江若岩就递上大包小包不下五六个古驰手提袋包装。
“小小意思不成敬意。”从李拓疆那里了解到她喜欢这个牌子的东西,江若岩立刻买了一套,包括衣服、鞋子、包包、钱包,送给她表示诚意。
李菁华把东西往后一推,身子往后一靠,扬起脸,她本就比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