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校的千金妻-第1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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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打架吗?我可以上场吗?自从上次打了汉克之后我一直很怀念打倒大人的胜利感,干妈,你去跟妈咪说说好不好?”雷诺的语气里透着兴奋,在一旁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娇软的嗓音在静谧的空气里传到没有一个人耳中,让人心头冒汗。
“那你要帮谁?”安琪唯恐天下不乱地煽风点火。
“嗯……就帮这个看起来弱弱的叔叔的,万一他被爸爸打死了爸爸要坐牢的,我可不要一个囚犯爸爸!”雷诺的另类逻辑令人捧腹大笑。尤其是雷厉风,刚开始听到她要帮陈默时脸上如罩了一层寒冰,再听到下一句立时冰消雪融,如一池春水,道不尽的春风得意,赞赏地看了女儿一眼,当然不忘看把女儿调教的这般与众不同的江若岩一眼。江若岩回了他一个白眼。
安琪把雷诺抱在怀里亲了亲说:“我看你还是别上去了,因为你是打不过出身特种兵的你老爸的,这个弱弱的叔叔自愿送死就让他去送好了,我们静静地看好戏就好了,乖!”
雷诺眼睛亮晶晶,“这样啊!那好吧!救急不救穷,既然漂亮叔叔这么弱那也不值得小诺帮!”
陈默瞪了瞧不起他的安琪一眼,安琪无所谓地耸耸肩,并抛了一个飞吻。“富联”里什么人物没有,她怎么会怕一个初出茅庐的小伙子。
“陈默你这是做什么?不要妨碍我们一家三口团圆!对你姐夫要礼貌一点,还有你的小外甥,真是的,第一次见面也不给个见面礼什么的……还吆五喝六摩拳擦掌,不像话!”江若岩的抱怨一出口立刻引起广大观众的侧目,不明白她怎么有本事把情敌争斗硬是扯到见面礼上,还说得理直气壮振振有词。同时也明白为什么雷诺的逻辑如此奇特,完全是有其母必有其女,遗传基因作祟。
雷厉风双手环胸,唇畔荡漾着碍人眼的笑意,对陈默勾勾手,“来,叫声姐夫听听!”
陈默冷哼一声,杀气腾腾地看着雷厉风,牙齿咬的叮当作响。
眼看大战在即,有的人还下了注买他们谁赢,江若岩把心一横拉住雷厉风,将他拉回沙发上按着。给岳靓打了个个手势,看到岳靓将雷诺带到一边,确定她看不到这边,然后主动吻上雷厉风,非常煽情地。与其看到其中一人被揍到鼻青脸肿,她宁愿牺牲自己,反正一世英名已经毁于一旦了,不介意再毁一次。
如此明显的表示陈默就是傻瓜也明白了,黯然神伤地走到吧台,叫了一瓶红酒,与石于阗举杯同销万古愁。
江若岩看到人走了,想从雷厉风身上起来,却被雷厉风死死抱住,一再加深这个吻,直到两人都气喘咻咻方才偃旗息鼓。
一边看热闹的人都被他们表演的活色生香场面激的心痒难耐,各自找借口去找自己的伴侣共谱火热激情,没走的吵嚷着要去赛车降火。
“赛车?好啊!小岩,我们有八年都没有塞车了,怎么样?要不要比一比?看看我和拓疆有没有进步?”刚下楼的沈容白向江若岩伸出了手,接着就被李菁华打了回去,捂着红肿的手可怜兮兮地看着河东狮老婆,瞪了笑得贼兮兮的小舅子李拓疆一眼。
“妈咪,我也要去!”雷诺掰开岳靓的手,率先响应。
女儿都这么说了,她还有什么好反对的?江若岩拉起雷厉风挎着他的手臂跟女儿打了个响指。
为了争江若岩做谁的车三个男人又展开了新一轮的较量。
三辆车子,军绿色悍马越野车,宝蓝色法拉利,明黄色保时捷,齐齐地停在酒店门前,三个男人同时做出邀约的手势,彼此不服气地等带着江若岩。
“死丫头,你今天命犯桃花,如果消受不了就匀给我和靓靓一个吧,我嘛,就要那个白白净净的小帅哥好了,我最喜欢这种花样美男了,至于靓靓,就于阗吧!反正她就喜欢这种闷骚型的!”安琪打发走的金发帅哥,将车钥匙交给门童,四个美女,三大一小,等在酒店门口。岳靓的脸腾地一下从脸颊烧到耳根,不好意思地打了安琪一下,“你乱说什么!要接手你就都接了吧!反正你胃口大!”
“那你不要后悔哦!”岳靓冲着石于阗眨了眨眼,引来岳靓一番捶打。
江若岩含笑看着这两个好友,隐隐觉得安琪好像想跟她传达什么,又不方便宣之于口,她若有所思地盯着岳靓,想从她表情里看出些端倪,可惜她掩饰的很好,让她猜不透。静静矗立在风中,以身形替女儿挡去大部分风,她似乎没打算上任何一个男人的车,即使雷厉风一再暗示,甚至跑去诱拐女儿。但是雷诺不买他的帐,紧紧攥着江若岩手不肯跟他上车。
车子开过来,江若岩上了驾驶座,安琪和岳靓抱着雷诺坐在后排。正要发动车子,一个绿色的人影闪了过来,接着打开车门,上了唯一空闲的副驾驶座。
“你不是有开车来么?干嘛上我们的车?”江若岩嗔了他一眼,却也没赶他下车,转动钥匙发动引擎。
“没油了!”雷厉风找了个烂的不能再烂的借口,降下车窗,跟两个愤恨得咬牙切齿遗恨失吞吴的情敌摆摆手。
石于阗和陈默虽然暗骂雷厉风奸诈,却也只能望着江若岩的汽车尾气,奋起直追,加大油门谁也不愿落在后面。
熟悉的F1专用赛道,熟悉的看台,熟悉的比基尼女郎,江若岩深深吸了一口气,鼻尖传来淡淡的梨花香。赛道旁的梨园里,正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那些白嫩的花一片一片压着细细的枝头,犹如飘香的雪,犹如纷飞的蝶,扇动着白色的羽翼翩翩欲舞。早先听到的雷声已然不复存在,天空放晴,蓝丝绒般的夜空里闪耀着几颗寒星,一轮明月低低地挂在梨树枝头,皎洁的月光从花影里洒落,照在地上一地洁白,雪似的白。
好久没有这么轻松惬意了,身边有女儿,有丈夫,有朋友,仿佛以前那日子如过眼云烟,而今天才是生命中的美好。
拉着女儿走进更衣室,找了套尺寸小的赛车服给女儿去换,江若岩静静坐在梳妆台前,从镜子里看到双颊嫣红,美目中波光流转,肌肤如今晚的月光般莹白的自己,不明白自己什么地方吸引他们,令他们对她念念不忘八年多。若论容貌,她其实是不如大姐和小妹的,大姐才是沉鱼落雁的绝世之容,且娇娇怯怯,最能引起男人的保护欲,而小妹更是精致,犹如一尊搪瓷娃娃,比那宋玉笔下的东家之子不差须臾。她不过是性子狂野一些,爱憎鲜明一些,怎么就能让这些出色的男人穷追不舍?
唉——伤脑筋!她手抚着自己的脸,叹了口气。
想到今晚给女儿的不良示范,她的脸更红了。
“妈咪,你的脸好红,你感冒了吗?”换好了赛车装的雷诺站在镜子面前,自镜中看到江若岩嫣红的双颊问。
“没有,妈咪只是……只是……”江若岩不知如何向女儿解释,将女儿抱在怀里亲了亲。“你刚才说的是真心话吗?你不会认为妈咪应该和爸爸在一起吗?”
雷诺摇摇头,想到学校里有很多小朋友跟她一样只有妈妈或爸爸,说:“小诺喜欢爸爸,可是如果妈咪不喜欢的话,小诺也没关系,只是想偶尔来看看爸爸,可以吗?就像石干爹和沈干爹一样……”
“可以!”江若岩抹了抹眼角滑下的泪痕,有个这么懂事听话的女儿她还能说什么,她又凭什么不准他们父女见面,要知道主控权一直都不在她手里。想到雷厉风手上的婚前协议,她恨得牙齿叮叮作响。
牵着女儿的小手走出更衣室,迎面吹来徐徐晚风,暗送春的清甜。
月华如练,照在地上如一汪白玉莹莹的水,荡漾的浅波深纹,春风暗暗送来梨花香,沁人欲醉。赛场上汽车引擎发出低低的呜鸣,为着注定不平凡的夜添上一抹喧闹。
外面的赛道上有几个她不熟悉的新手已经在热车了,她身着火红色赛车装,手捧着同样红色的头盔,牵着同样一身火红的女儿,一出现就引来了无数赞叹的抽气声,火红的赛车装衬着明若朝霞,灿若晨星的她,英风凛凛,自有一股难以言说的巾帼之气,美得犹如虚拟游戏世界里的女战士。
她这副模样雷厉风和石于阗自是见过,但仍忍不住深深着迷,将那深沉的目光停驻她身上,再也不能收回。而陈默却是第一次见这样英姿飒爽、美若女神的她,幽深的目光如大海般深沉,照得见今晚皎白的月色。
沈容白和李拓疆早已跃跃欲试,上了自己的赛车,那些热车的公子、千金们也在广播的召唤下各自回归本位,静静等待发令枪响。
江若岩环视赛场,视线和她的男人们交汇,然后错开,牵着女儿上车。
“等等!小诺不能上去!太危险了!”雷厉风走上前拉住了江若岩。石于阗和陈默暗骂一声卑鄙,既然是阻止雷诺干嘛要拉江若岩,刚才赚的便宜还不够吗?两个人只把牙根恨得痒,眼睛瞪得比铜铃大,琥珀色的眼珠都要瞪出来了,雷厉风却变本加厉,拉了拉江若岩胸前半敞的拉链,头微微低垂,从后侧放看如同在轻吻江若岩脸颊。江若岩羞窘地转过头去,不想在女儿面上演这种限制级的甜蜜,虽然内心欢喜。
“爸爸,小诺要去!”雷诺戴上头盔,放开江若岩的手,径自打开车门上了副驾驶座。
雷厉风只把眼看着江若岩,自然知道女儿的罩门在哪里,江若岩如果说不让她上车,她是不敢上的。同样,江若岩如果点头,以他两日爸爸的资历来看,似乎也阻止不了。
“没关系,小诺受过专业训练,而且她能已经自己驾车了,这次不过是要她见识见识,我会注意的。”江若岩本不想解释,但看到他眼里的担心和关爱,刚刚竖起的藩篱又自动降下。她的心,好像变软了,经不起他的刻意撩拨。
今晚的月色皎白如玉,落在他脸上更显温润,如一潭碧水,温柔得似袅袅的轻雾,在两人之间升腾,淡化了那曾经的不快,朦胧了那往日的疏离,只剩下一捧如银的月光。
八年没有共一片月光,八年没有同一片星空,今日竟恍如隔世,让她心中升起淡淡的,淡淡的清愁。
如果他当年不是那样的决然和冷漠,不是那样的怨恨和气恼,他们今天也不会落到这步田地吧?
还想这些有什么用?
她是不会再回头了。
雷厉风也在看着她,这个让他迷恋了一辈子的女人,自从她出现,他的视线里就再也容不下别人,其他的女人都是中性了。如今,她好不容易重回他身边,他说什么也要抓住。即使费尽心机,不择手段,他也认了。
“你……注意安全……”千言万语都是无力,他只汇作这一句关怀和提醒。
江若岩点点头。雷厉风为她打开车门,没有急着关上,与她对视。
两人就这样看着,谁都没有说话。直到广播里传来戏谑的调侃,“我说那对你侬我侬的小情侣,要恩爱请回家或是去开房,这里可是比赛场地,大家都在等着呢!请与比赛无关人员退出比赛场地!”
雷厉风这才悻悻地瞅了主席台一眼,轻轻地关上车门。
目送江若岩的红色保时捷跑车如一道红烟一般飞出去,雷厉风回到观众席,视线仍追逐那红影。
石于阗和陈默走了过来,闷声坐在他身边的座位上。
“雷厉风,你太卑鄙了,当初说好公平竞争,你现在算什么?拿小诺来争宠?小人!”石于阗轻蔑地啐了一口,用力捶了一下前排的椅背,那塑料椅背不堪如此大力,咔嚓一声,断了,两截枣红色的塑料片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