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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回到明朝当王爷-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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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归传统武侠的风格,英雄志开始仍然以历史为背景,以明朝的土木堡之变加以演化,构成了英雄志最初的线索,二皇争位,旧皇复辟,这些在现代人眼中看来已经是无足轻重的事,在那个年代却是每个人不敢提不敢碰的禁忌,而不管是主动还是被动参入这场斗争的人,任你是王侯将相也好,皇亲国戚也好,文人侠客也好,天下第一也好,没有一个人能置身事外,决定不了自己的命运,而正因为如此,中后期的英雄志已经不再局限于历史,脱离了时代,它是一个寓言,里面的故事可以放在任何一个皇朝,都是差不多的。

英雄志里因此没有了江湖,没有了侠客,里面的武林人士也变成了社会的一分子,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君要臣死,臣不敢不死,即使是四大宗师,昆仑派掌门,少林寺高僧,只要人生在天地间,要穿衣吃饭,有七情六欲,有亲人旧友,就不能不向权势低头认命。

而英雄志里的侠客高手们从江湖中回到了凡世,最典型的例子就是天下第一的宁不凡。

阳光洒落,满是光辉。合山弟子无人言动,静听掌门赐号。

从今日起,你就叫做不凡。

不凡,宁不凡,宁死也不凡。

诸大长老知道合派武功即将大进,华山一脉称雄天下,已是指日可待,众人激动之下,无不全身颤抖,泣不成声。

时值景泰二年五月端阳,宁不凡十二岁。

“长胜八百战,武艺天下尊”,宁不凡的声名在登场之前就已经传开,小时候的笨孩子变成了大智若愚的天下第一剑客,然而在正式登场后,我们看到的却是如同掌柜一般的庸俗男子,在奸臣和权势面前作揖打躬,对于别人的侮辱自甘忍受,为了华山满门而低头,甚至不敢反抗而让别人斩下他两只手,直到方子敬出言的那一刻,在同为剑客的面前,宁不凡终于变回了当时那个大哭跳舞的笨孩子,勇石出鞘,他做回了那个只为剑而生的人,在天下第一面前,昆仑剑神也不堪一击。

侠者之尊,以武犯禁,任你千万人沉醉,天地唯我独醒。九州剑王方子敬作为最后一个侠客,他离开了英雄志的现实世界,冷眼旁观,而真正的主角观海云远,每个人都在现实中挣扎。

亡命天涯的捕快、落魄潦倒的书生,豪迈不羁的将军,心机深沉的贵公子,四个人的主角分别代表在社会中四种类型的人对于社会的反馈以及选择,规范的维护者和反叛者,道德的遵守者和背弃者,无论哪一种人,他们都是悲剧人物,他们的悲剧在于个人力量对于整个社会的渺小与无能为力,而所要求的越多,最后失去的也越多。

伍定远要守法,要伸冤,要为百姓做个好官,然而他最后发现自己一样成为官场中潜规则的游戏者;秦仲海要报父仇,要起兵造反,他最后自己背弃了父亲的遗愿,山寨的家家酒游戏也玩完了,此生不跪人的痴心也终于跪倒下来。大都督,大反贼,大掌柜打来打去,他们的日子却都不舒服,因为他们要的东西早就都没了。

还剩下一个书生卢云,英雄志最后的主角,整个故事始终以他的视角去看,他所知道的最少,也最苦,因为他所求的最多。

少年时出身贫贱,空有才学不得志,贫穷之中的自卑造成了书生极度自尊的个性,和顾家小姐一段相识相恋,是传统的才子落魄佳人垂青,不足为奇。流浪江湖卖面一生,也自认胸中才学不输于任何人,是读书人也是江湖人的傲骨,闯出了他以后不凡的一番际遇。

结识秦伍,入了柳门做事,此后出使西域,卢云渐渐走进了官场,一举成名天下知,中了状元,和顾倩兮定下姻缘,做了苏州知府,那时的卢云是一生最快活的时候,也自以为从此可以为国为民作一番大事,上报天子,下报黎民。

只是英雄志的故事不允许卢云如此幸福,被卷入篡位夺权的漩涡里,周围的好友上司一个个陷了进去,树欲静而风不止,更何况卢云的性格注定不可能置身事外,终于他抛弃了官位和情人,带着婴儿和玉玺一路逃到怒苍山,光耀青史的梦醒了,那时的卢云还有另一个梦,在山寨明哲保身的梦,直到秦仲海劈下那一刀,劈碎了最后一丝幻想——

8回复:转贴:武侠祭

东风吹醒英雄梦,吹醒的不仅是秦仲海,也是卢云,他剩下唯一的一条路可以走,为了自己心中的坚持逃亡,生死的那一刻,他做不成好人,救不了别人,剩下的只有手里长剑。

侠就是夹,左边是仁,右边是义,头顶灰天,脚踩泥地。只因存爱,所以存恨,只因心慈,所以心悲,只因成王败寇,所以济弱扶倾,只因天下无道,所以以武犯禁。

好似卓凌昭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那满身杀业的剑神向自己谆谆诉说。迷茫之下,经脉好似被锁紧了,扼得自己喘不过气来,寻不到出路的方刚血气在体内挤压冲撞。那忿恨血气化为形质,一点点地催促自己。卢云大声喘息,双手向空挣扎。

悲怨是空、仁义是梦,只因信仰剑,所以贯彻道。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这是理想中书生的雄心壮志,现实中的卢云,达无益兼济天下,穷不能独善其身,

一切礼仪廉耻都失去的时候,只有大水瀑接纳了这个被人世间放逐的孤臣孽子。

如果英雄志只是要提出问题,那么故事也许可以就此结束,但是英雄志还希望能回答这个问题,所以卢云还是从大水瀑中回来了,十年转瞬即过,换了皇帝,天下人还是一样的过日子,死不掉也活不好。

十丈红尘中走了一圈,回来的卢云已经一无所有,朋友走了,冠带丢了,倩兮嫁了别人,他连住的房子也没了,他失去的最多,因为他要的东西最大也最难。

卢云肃然仰天,说道:“顾伯伯,我今日若敷衍你,我便不是儒生了。我读圣贤书,并非为皇上办事,也不是为百姓办事。什么民为本、君为本,我全都不要。”

顾嗣源面色一颤,道:“那……那你要什么?”

卢云仰望夜空,凛然道:“一个高乎这世间的东西,我称他为正道。”

顾嗣源把酒杯放落,惊呼道:“正道?”

卢云望向自己的双掌,低声道:“正道,就是对的事情。大是大非之前,并非拳头大小、人多人寡便能左右。皇帝也好、百姓也好,都不能折我分毫。”他举起酒杯,仰手而尽,道:“求不到我心里的道,我可以回去卖我的面,便算世人说我是孔门叛徒,我也不在乎。”

他要正道,然而什么是正道他说不出,他只知道正道是对的事情,但是人世间千姿百态,人性善恶难定,经历了无数人和事,未必每一次都能明白对的事情,他做官造福不了百姓,做百姓保全不了自己,对朋友,对情人,对认识不认识的人他都想去救,到最后他一个也救不到,现实中不会有这种傻子。

他被赋予的任务最为艰巨,他是一个独行于黑白之间的人,不属于朝廷,不属于怒苍,他是天地最后的圣光。他却没有对应的法力,只是一个凡人。

而或许这也正是英雄志的结局一拖再拖的缘故,因为这条路找不出答案,大都督救不了天下,大家只能得过且过的活下去;大佛国救不了天下,无非是一朝天子一朝臣,等个英主来治世;大反贼也救不了天下,皇帝是永远杀不完的,他最多只能拉着天下和他一起陪葬。而卢云当日的问题却没有答案,可以说已经注定哪一种结果,都未必是我们想要的答案。

不是除暴安良,不是一切皆空,不是忠君爱国,不是仁义道德,甚至不是平天下,济苍生,而是“正道”!

这已经不是武侠小说能回答的问题,也不是文学作品能回答的问题,而是从有国家和社会开始时,有对人性本身的思考时就提出过,现在依然没有结果的问题。

书香闷递'转贴妙文' 乱世奸雄话宋江

乱世奸雄话宋江【转帖】——

孙勇进

说《水浒》,几百年来说得最热闹的是宋江。

晚明大异端思想家李卓吾,大赞先造反后招安的宋江是忠义之士、英雄楷模;而清初怪才金圣叹,却又把宋江骂得狗血喷头,说他阴险狡诈,是不折不扣、十恶不赦的强盗头子。

到了现代,宋江一忽如坐了升空气球,是农民起义雄才大略的领袖,一忽又被打翻地上,踏上一只脚,成了地主阶级的野心家,瓦解农民革命的蛀虫,封建皇权的卫道士,赵宋王朝的忠实走狗,鹰犬,刽子手,……,一夜之间身价如从喜马拉雅山主峰狂跌至马里亚纳海沟沟底,一时间,万民声讨,众炮齐发,宋江被架上审判台,遭受批判大凌迟,一下子就成了神人共愤、遗臭万年的一堆狗屎。后来又有人出来说了,不同的《水浒》,里面的宋江也不同,金圣叹评改的七十回本里的宋江,那确实就是放射着万道金光的农民革命的领袖,除此以外,其它有排座次以后受招安、征方腊等情节的《水浒》里的宋江,通统都是坏货,是“叛徒、特务、战犯三合一”。

一个宋江,几百年来,身价倏而狂涨,倏而暴跌,这个现象本身就很耐人寻味,值得在下和列位看官好好探讨。

那么,为什么几百年来对宋江的毁誉差别如此之大?

其实这也不奇怪,《水浒传》中的宋江确实非常难分说。

还不要说宋江的整个人物形象,就是他的一些局部的具体的作为,也让人很不好解释。比如,随便举一个例子,第四十一回说到,众好汉江州劫法尝智取无为军后,分五起向梁山进发,宋江、晁盖、戴宗、花荣、李逵先行,路经一处黄门山,只听得一声锣响,三五百喽罗拥出四条好汉,正是欧鹏、蒋敬、马麟、陶宗旺四人,拦住去路,指名要留下宋江。既然几个强人指名叫阵了,这时宋江就该有所反应,而书中的宋江也果然有反应了,只见:

宋江听得,便挺身出去,跪在地下,说道:“小可宋江被人陷害,冤屈无伸,今得四方豪杰救了性命,小可不知在何处触犯了四位英雄,万望高抬贵手,饶恕残生。”

真是松得不成体统。不要说武松、鲁智深、阮氏兄弟这些响当当的汉子,就是个寻常喽罗也不该如此脓包。下山拦路的四条好汉,后来在梁山泊中也就是二三流的人物,这边现摆着有花荣的神箭和枪法,再加上李逵这个杀人魔王的两把板斧,晁盖的武艺也应还过得去,对付他们,谅已足够,即使稍有不济,后面还有二十几位好汉将带着一干人马陆续赶到,有何必要跪地哀求做此丑态?再说宋江这扑通一跪,又置晁盖、花荣等跟随在旁相护的朋友于何地?难道这几位名动江湖的朋友,都是些木雕泥塑、吃闲饭的饭桶?(而书中宋江同行的几个朋友,包括沾火星就爆的李逵,在这个过程中,也果真如木雕泥塑,就看着宋江跪下去哀求,不发一言,毫无举动。)

这段叙述就很怪,要说作者这里是存心要在宋江的鼻子上抹一道白粉,似乎没这个道理;要说作者没安这份心,宋江又确实给写成了这副不堪的德行。

可能合理的解释是,这里作者本打算是给宋江镀金的,是想说宋江一人做事一人当(所以用了“挺身出去”一语),也算有种,但行文火候欠佳,一道小菜给烧糊了。

问题就在这里。稍稍细心地翻一遍《水浒》,就不难发现,书中这种因叙事技术处理不当带来的毛病,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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