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帝女谋略-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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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姨娘不屑的暗地里冷哼一声,关姨娘侧目一看,掏出帕子抹了抹嘴角。
李凰熙牵着李芫的手与李茴一道自右手边的回廊走过来,上前给父母问安后,李盛基见人到齐了,即下令上马车准备到皇宫去。
女眷齐齐上马车,李盛基与李芫却骑着马在前方,李凰熙撩起纱帘子看了看,然后感觉到头上一重,她伸手摸了摸,是一只流苏百合花簮子,“娘,你这是?”
“这是到宫里去,太素了不好看,这簮子你带上刚刚好。”孙抚芳看了看满意地点点头,看到小儿子还一脸睡意,着嬷嬷看好,即拉着女儿的手,“凰熙,母妃仍担忧着,万一你皇祖母不买账怎么办?你不知道你皇祖母她……”昨女儿说的话她一夜翻来覆去也没有想个明白。
李凰熙抽出手轻轻地拍着母亲的手,“母妃,你只管安胎,什么事也不要管,都并给女儿即可,母妃,女儿只要你好好地活着。”
孙抚芳眼里有着感动的泪花在打转,轻抚着女儿的秀发,不再多说什么,心中却做好了无论如何也要护着女儿的决定。
金銮于李凰熙而言并没有太多的印象,上一世时她只在这儿看着父皇登基称帝,但这儿也是父皇殡天之处,再见时,只看到龙椅丹陛下的那两只仙鹤高昂着头,而支撑大的柱子上盘着威严的金龙,顶上还有祥龙图案,一切都是那样的金壁辉煌。
端坐在龙椅上的皇帝面容严肃,可眼睛却是略有浑浊,还微微有些走神,听到忠王跪地三呼万岁都仍没有回应,后头的帘子里面传来轻咳声,他方才回魂,待看清丹陛下面跪着的是三哥,脸上才浮起一抹微笑,“忠王平。”
李盛基这才起躬而立,在百官之首的靖王扫视一眼,一脸松弛的肌因不悦而一颤一颤的,耳里听着这三弟自谦后悔的话,心里更为不爽,两眼朝龙椅后看了看,没看清隆禧太后的表,但仍西林党人中威望极高的林大学士看去,示意他出列发难。
林大学士一张老皱的脸一直暗暗打量着忠王,蓝耀宗极力向他推荐忠王,说是比靖王更适合为君,今一见倒有几分风度,只是能否比得过靖王还言之尚早,一看靖王打眼色,他即出列道:“皇上,太后娘娘,臣有本要奏。”
“准奏。”皇帝的眼角微微看向帘后的隆禧太后,见到她微微点头,方才赶紧道。
“听闻忠王进京之时百姓颂扬,还有忠王离开湖州之时百姓还送了感恩伞,不知可有此事?”林大学士转头看向李盛基道。
李盛基点了点头,随即道:“那是百姓一番心意,本王若不接受岂不是寒了人心?”
“太后娘娘下旨让忠王在湖州思己过,可忠王在湖州的一系列行为足见并未履行太后的旨意,忠王到处钻营,可见其心并不在正道,只知一味结党营私……”林大学士义正辞严地道。
李盛基的脸色瞬间难看,手脚有些无措,这不是有利于民生吗?怎么到了这林大学士的嘴里却成了这样?
林大学士轻哼道:“臣还听闻忠王私下得了一金山,为此与湖州太守有争执,不知可有此事?”
“有是有,不过……”李盛基想要抹汗,可这是金銮,容不得他出丑。
“可见忠王并没有反省,还私下开矿,引起湖州的动,忠王难辞之咎……”林大学士打断李盛基的话,滔滔不绝起来。
靖王听得极满意,再看这个三弟无措的样子,眼里的怨毒之色方才散去。
蓝耀宗见状出列道:“禀皇上,太后娘娘,此事另有隐,容忠王自辩方为妥,臣在湖州代天子巡视有一段子,据臣所见,忠王护百姓,时刻未敢忘记太后娘娘的教诲,可见其有改过向善之心……”
“忠王进京,家当极寒酸,那金山的金了哪去了?这还不是沽名钓誉之举?”林大学士道,心里对蓝耀宗惟护忠王的举动大为不满。
梁博森看了李盛基一眼,还没到自己插手的时机,遂作壁上观,两眼扫视了一下前的杜太傅,这老头也没有表示,听闻他那出家的儿子与忠王的大女儿过从甚密,可见这个人的心思也极活络,不得不防。
林大学士与蓝耀宗争执起来,隆禧太后这时方才威严道:“都给哀家闭嘴,这是金銮,不是菜市场,忠王,你可是将哀家的旨意当成了耳边风?”
李盛基这回忙跪下,“母后请容孩儿辩解。”遂将金山的来龙去脉都道了出来。
“你敢说你没有中饱私囊?”林大学士立刻发难。
“本王没有。”李盛基大喝一声,然后朝隆禧太后哭道“母后,请您相信儿臣,儿臣绝没有这样的心……”
恰在此时,有太监从外面进来跪地道:“皇上,太后娘娘,忠王妃携其大郡主请求进。”
“这是金銮哪容女子胡乱进来的。”靖王立时严肃地道,话音刚落,感受到一道凌利的目光看着他,随即知道自己失言了,不敢抬头迎视隆禧太后隔着纱帘的影,低下头不敢再发言。
隆禧太后从纱帘子后面玉手轻放在太监的手背上缓缓地走出来,两名太监忙抬着凤椅安置在皇帝的左手边,皇帝一看到母亲出来,如小儿般急忙站起来相迎,大臣们也跪地,隆禧太后凤眸一挑,稳稳当当地坐到凤椅内,声调一如平常,“众卿平,靖王,哀家不也是一介女流,但这金銮哀家上得,别的女子亦能上得,宣忠王妃及其大郡主上。”
靖王吓得鼻子冒汗,头磕地道:“母后息怒,是儿臣失言,儿臣愿领罪……”
李盛基这回有些幸灾乐祸地看着这个兄长,这回风水轮流转了吧?不忘感激地看了眼蓝耀宗,只有他为己仗义执言,那座金山这回又成了他的烫手山芋,他下有些埋怨妻子女儿,那些个破家当还要来做甚?看吧,这回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孙抚芳与李凰熙进来,恭敬地朝帝王及隆禧太后行礼,隆禧太后没有第一时间让她们平,扫过了孙抚芳,随即目光凌厉中含着一抹好奇地停留在李凰熙的上,这么个量不高的小女孩会是自己猜测的那样?
她不想到昨,蓝耀宗呈上一物给她,说是忠王府的大郡主托他送给皇祖母的礼物,她掀开盖布一看,是一农作物,当即不悦地道:“耀宗,你是国之栋梁,怎么也随一黄毛丫头发疯?”
蓝耀宗却摆手道:“非也,娘娘,臣在湖州与这大郡主略有交,不瞒娘娘,正是她献计,臣才得以回京见到娘娘。这既是她的一片孝心,臣没有推却的理由,再者,大郡主言此物极其高产,在荒年可抵百姓之口粮,确是有利民生的作物。”
正是这一句话让她对那长相并不出众的农作物多看了几眼,继而也对那个自己从来没有上心的孙女多了分好奇之心,现在看到她恭敬地跪在下面,刚进时那张小脸上没有丝毫的慌张,也没看出她有哭过的痕迹,心里对梁兰鸢的说辞有了计较。
她姑且看看这个孙女到底是何?若她敢戏弄她这个皇祖母,她也不会让她有好果子吃,有些许皱纹的手伸出接过自己心腹太监容公公递上的茶碗,慢条斯理地轻茗起来。
皇帝李季基小心翼翼斜睨了一眼母亲,有些同地看着跪在下面的母女,想要唤她们平,但又不敢开口,母亲的强势已不是他能抗衡的。
上静悄悄的,孙抚芳略有不安地子动了动,李凰熙赶紧伸手握住母亲的手安抚她,隆禧太后仍没有表示,想到母亲怀有孕不宜久跪,遂朗声道:“皇上叔父,皇祖母,今晨父王出门仓促,有一物遗在家中,母妃略为提醒后已着人抬来,还请叔父与皇祖母开恩,准人抬上来。”
“是什么?”皇帝忙道。
隆禧太后不悦地看了眼皇帝,随即抬手道:“都是一家人,起来吧,究竟是何物?”
李凰熙起后搀着孙抚芳起来,看到父亲眼里的疑惑,她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随即朝外朗声道:“抬上来吧。”
立时李茴亲自着人抬上好十几个大箱子,在文武大臣中间摆满了,众人都好奇的张望,包括李盛基,只是他不敢做得太明显。
李凰熙看向父亲,“父王?”
李盛基两眼一转,轻抚着额,脸色有些许发青,“凰熙,你代为父向你叔父及皇祖母说明。”他都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哪敢再乱出风头?惟有假装子不适躲过去,一切尽交由女儿去发挥,只希望她别害死一家人即可。
孙抚芳会意地忙上前扶着丈夫,朝女儿道:“凰熙,别让皇上与太后娘娘久等。”
李凰熙这才做出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给大哥一个眼神,李茴随即打开一个接一个地打开箱子,前面几个箱子里的金黄之光几乎闪花了人眼,后面十来个却是金矿原石。
隆禧太后只看了一眼即明白眼前弄的是什么把戏了,她眼冒精光地扫向李凰熙,好一个聪明的丫头,随即听到她言,“……这就是那座金山出产的金子极还没来得及提纯的原石,正是吾父要献给朝廷的,吾父从来没有私心,如何中饱私囊?”
李盛基瞪大眼睛看向女儿,她留有这一手怎么没向自己说明?若早点说明那他刚才就不至于被问得哑口无声?此时他不悦地看着女儿,对于那些金子倒没有那么疼了。
李凰熙两眼严肃地看向林大学士,在进之时她就听到他的声音,遂第一个就回应林大学士的质疑。
“郡主差矣,据闻那座金山富含大量的金块,现在你拿了一些到上就说是忠王在那儿所得要献给朝廷就能遮过你们一家的私心?这说不过,再者你们暗中造势大家都看在眼里……”
李凰熙挟着雷霆之势走向垂垂老矣的林大学士,“那座金山我是从湖州太守王祖业那儿赢来的,事前并不知道它里面含有金矿,只是后来王太守屡次三番地迫吾父交还金山,为此还将我的兄长抓去关在牢里威胁,此事湖州众多官绅都可作证,为了救大哥,吾父以皇子之尊拉下面子到处哀求的样子,试问林大学士可看到?前后不过半月时间,我们能证实有金子出产就不错了,忠王府主子加下人不过几十人,如何运出大量的金子原石?忠王府的一举一动都在王祖业的眼皮子底下,他是湖州太守,会容得我们私下里运出大量的金子原石?”
金上的隆禧太后脸色却突然难看起来,那紧抿的唇角可以让人看出她的不悦,两眼看向低垂着头的儿子,他在湖州真的那么艰难?李凰熙的话句句打在她的心上,以皇子之尊到处哀求,王祖业以她的孙子来要胁,真是岂有此理?她手中端着的茶碗因为愤怒而微微晃动,龙椅内的皇帝及容公公都一脸惊惧。
林大学士没想到一个黄毛丫头居然如此伶牙俐齿,一声声的诘问让他步步后退,老脸涨得通红,正要反唇相讥。
李凰熙却不给他机会,再度进道:“林大学士口口声声说我们忠王府一进京就作戏,你也可以遣人到湖州去打听打听,忠王府的一切用度可有违皇祖母的旨意?再者你怀疑吾父造势,又怎么会祸及儿女?”此时她转头看向隆禧太后,不避不让,“皇祖母,京城对孙女儿的流言极其的难听,不堪入耳,同一天同一时间有这样的流言传出,可见要嫁祸给父王的人是别有用心,也是有心人要害父王不能见容于皇祖母,还请皇祖母明鉴。”此时她跪下来。
李盛基也一脸难过激愤地跪了下来,脸上有着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