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帝女谋略-第4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微微一怔,这样的他很认真,少了平日与她对峙的那种味道,在这魔怔下竟缓缓地点了点头,看到他舒心一笑,她才意识到她做了什么,初初有懊恼,后来却又化为灿然一笑,“我若不信你,也不会将身家财产相托负。”
那好大一片金子原石还要靠他的人力才能运出,那是一座宝山无论如何也要捞点来塞牙缝,增加一点财产没坏处,所以现在怀恩这和尚完全被她当成苦力来用,与她大哥李茴夜以继日地提纯黄金,化为可以流通的金银,这是一笔庞大的财富,在她用这座宝山去捞得最大化的政治资本前,可是能舀多少就舀多少。
“调皮。”他双眼含着一抹宠溺的味道看着她,“凰熙,如果你不是李齐皇室的郡主就好了,也许我们之间会变得简单一点。”
她却笑道:“我若不是李齐皇室的郡主,你若暂不是梁家人,那么我们就会擦肩而过,谁也不认识谁,表叔。”
梁晏喜欢看她恣意谈笑的样子,竟看得有些呆怔了,闻言,叹息一声,造化弄人,“蓝耀宗那儿你放心,我会想尽办法帮他瞒骗过去的,毕竟这样的事我也不是第一次做了。”
蓝耀宗也许一直不明白,他能保住性命至今天,每每的追杀蹿出来帮助他的人都是他暗派去的。
她却神密一笑,“只怕表叔要失望,除非他到建京后现身,不然表叔相信我,你不会得到他确切的行踪。”
梁晏微挑眉,“那么自信?”
“表叔可以一试。”她笑着端起茶碗想喝。
他却伸手将茶碗舀开,“你最近不适宜喝太多的茶水。”
“小气。”她不悦地扁扁嘴。
他却将茶碗往最近的案几上一摆,伸手将她推靠在椅背上,看着她道:“凰熙,你我打个赌可好?如果我在蓝耀宗回建京前找到他的行踪,那就是我赢,反之……”
“如果他到建京后现身,未被你打着,就是我赢。”她接口道。
“没错。”
“赌什么?”
他轻摸着下巴,若有所思起来,最后盯在她柔软的唇上,现在这上面只有淡淡的粉红色泽,看得他一阵心疼,“如果我赢了,你就亲我一下,如果你赢了,那就换我亲你一下,如何?”
她的脸瞬间通红,随即一手将他推开,跳起来嚷道:“你休想,满脑子都是见不得光的想法。”
他慵懒地靠在椅背上,看着她动怒而生动的脸上,微挑眉道:“你不敢赌?那早说嘛,表叔我不会笑话你的,小表侄女,不就是亲一下,你怎么老是想歪,我看是谁思想见不得光……”
李凰熙舀起桌上的鸀豆糕塞到他嘴里,冷哼道:“激将法对我没有用的,表叔,你的手段过时了。”她摇着一根手指不屑地道。
他伸手将鸀豆糕舀在手中嚼起来,这丫头太精明了,“这么说你是没信心赢了我?凰熙,看来你也莫要如此自视甚高,蓝耀宗回京的路线就那么两条,要不陆路要不水路,不会有第三个选择,除非他变成大鸟从空中飞回去,要被我找到是迟早的事情,凰熙,你怕输,表叔可以理解……”
“哼!”她不悦地用鼻子发出声响,他这副样子真令人讨厌,遂冷笑道:“既然表叔盛意拳拳,不应下倒显得我小家子气,这样好了,如果我赢了表叔,那表叔你就……”她上下打量他。
他被她不怀好意的目光看得头皮发麻,但这个赌约是他挑起的,硬着头皮道:“干嘛?”
她的手一拍他的肩膀,“放心,不是让你为难的事情,就是表叔你天生丽质,扮起女儿来一定很漂亮,那会儿只要你穿上女装从建京最繁华的街上兜一圈即可。”
穿女装?他?
梁晏的眼睛都要瞪大了,这丫头是在削他的威严。
“怕了?”这回轮到她用激将法。
“若你输了,就一个吻。”他趁机抬价。
“好,成交。”
两人互视一眼,均势在必得,可怜的蓝耀宗却在此时打了个喷嚏,摸了摸有些发痒的鼻子,却没能想到自己成为了一对无良男女打赌的对象。
翌日,李凰熙的病情加重,忠王府里面为了她而累得人仰马翻,李盛基更是忧心得很,这个女儿现在正是他的左膀右臂,可万万不能有事。
偏又恰在此时,那两个意图毁水车的人招供,说是那指使他们的人就是忠王府里的人,李盛基大怒,着人将全府的下人都集合起来让他们指认。
李凰熙正歪躺在床前喝着补品时,夏荷一脸惊慌地闯进来,“郡主,出大事了,夏香……死了。”
第四十八章收网行动
李凰熙正在喝补品的手就是一顿,夏香居然死了?眼睛微微一眯,掀开棉被,朝进来的姜嬷嬷道:“给我更衣。”然后看向惊慌的夏香,“说详细点。”
“是是是……”夏荷努力地稳住自己的心神,“其实我也不知道她昨儿夜里什么时候起床的?我一觉到天亮,起床时都看不到她的影子,所以也没将她的行踪放在心上,想着她兴许正在哪处忙着呢,谁知……”她两眼大张,脸上满是恐惧,上下唇打颤,竟是说不出话来。
姜嬷嬷正给李凰熙系上腰带,扶着她有些虚晃的身子,叹息一声道:“还是老奴来说吧,郡主,那夏香被人发现死在我们院子里的水井处,那儿离这儿有段距离,兼之郡主正在养病,所以王妃下令不许打扰郡主歇息,郡主才会没听到外头嘈杂的声响,那夏香被捞上来时,一看应是死去有好几个时辰了。”
夏荷忙附和地点点头,谁也没料到夏香居然就这样死去了。
李凰熙却是一思即明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心中透亮,朝姜嬷嬷道:“嬷嬷,是时候该收网了,夏香终不是个聪明的人,本郡主数次明示暗示于她,她还要如此,这死也是她自招的,怨不得人。”
想到前一世在庵堂时她说良禽择木而栖的话,她真的很想问问她,夏香,李云熙就是你选择要栖息那块木头吗?一块朽木,非要当宝。
姜嬷嬷的眼睛一亮,忙大声应了声“是”,转身出去之际,却还嘀咕一句,“这个夏香,死就死了,偏还要被人利用做郡主的绊脚石,真是死不足惜……”
忠王府的大厅里面气氛十分的压抑,李盛基一脸难看地坐在主位上,孙抚芳同样面无表情地坐在他身边,夫妻二人的神情一致,以致于那些个喜欢挑事的妾侍这会儿也安份地站着。
堂下是一具浮肿变紫的尸首,一身的淡鸀色衣衫已经半干了,头发被掀开,露出面容来,没有丝毫的伤口,不过脸却扭曲着,可见死时有多么的不甘心。
一边跪着的却是两名满身伤痕的粗鄙汉子,灰色衣衫上有着暗褐色的血迹,头发蓬乱,眼里却有着惊喜,那两个汉子正用手指着那具尸首,“王爷,就是她,小的认得,就是这个人舀银子收买我们的,小的一时贪财才会想要搞破坏……”
“王爷,小的都招了,还请王爷放小的一条生路……”两人跪在地上开始求饶,这些天已经被忠王的刑罚弄得害怕了,只要有活路谁愿意死啊?
这话一出,周围的妾侍都开始小心议论,那瞟向孙抚芳的眼睛有着幸灾乐祸,看这回孙抚芳母女如何下台撇清?
李盛基的目光也是第一时间落在孙抚芳的脸上,双眼阴沉,看起来正在努力控制着努火,“王妃,这丫头是凰熙的奴仆,你让人将凰熙传来。”
“王爷,她正在病中,你又不是不知道,不就是一个卑贱的奴仆吗?怎还牵扯到凰熙的身上……”
其中一个长相颇为艳丽的妾侍上前道:“王妃,此话并矣,谁不知道这水车是王爷倾尽心力打造的,定要受到朝廷嘉奖,万一那天真个出事了,你让王爷的面子往哪搁?这奴仆是谁的自然就要算谁的头上,王爷,婢妾也是为了王爷好。”微微一福,一副忠心耿耿的样子。
“钱姨娘,这儿没有你说话的余地,给本王妃回去。”孙抚芳大喝一声。
李盛基面色阴沉,带着威严的目光扫过妻子与妾侍,没有吭声,但没有斥责钱姨娘,可见他心中的天平有所倾……
钱姨娘见状,冷冷一笑,“王妃当然不想让人议论此事了,但婢妾也是为忠王府好,为王爷好,王妃还请见谅。”说完,竟站在一旁似要与孙抚芳平分秋色。
孙抚芳气得酥胸起伏不定。
李云熙忙上前去扶着孙抚芳坐下来,“母亲别动怒,这奴婢是大姐的,她现在死了,大家怀疑大姐杀人灭口也是情有可原……”
杀人灭口这四个字一出现,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李云熙,这么一想不正是这个意思吗?那叫夏香的女子是李凰熙的奴婢,又是死在她的地盘上,而且看那样子是被人逼着跳井的,除了李凰熙这主子有谁能逼得她跳井。
“住嘴。”辛姨娘见到目的已经达到了,忙大喝一声,上前一把拉过那状似自知失言而低头的女儿,朝孙抚芳与李盛基跪下,“王爷,王妃,婢妾教女无方,云熙一时口无遮拦才会这样说的,她不是有心的,只是担心大郡主,还请王爷与王妃看她年幼,宽恕则个,婢妾愿为她领罚。”
钱姨娘给了个眼色众多妾侍,众人都会意跪下来,只见这长相艳丽的女人道;“王爷,王妃,二郡主没说错,这事关忠王府的声誉,若让此事传回建京太后的耳里,王爷之前的苦心就白费了。再说即使那奴婢卑下,那也是一条人命啊……”
“没错,既然是一条人命,哪能不查清楚的道理?”其他的妾侍赶紧附和。
孙抚芳脸上的神色瞬间变青,现在是全府的人都怀疑自己的女儿杀人灭口,两眼一看向那具死尸,握住椅把的手不禁收紧,早知她会惹下这么大的事情,当日真不该将这丫头再召回女儿的身边,只是没有后悔药可吃。
李盛基看到府里的下人一个接一个地跪下,那群人都用悲愤的目光看着他,要他主持公道,这种被人寄予厚望的感觉让他瞬间觉得自己的形象高大起来,忙扬手高声道:“此事本王必定会彻查到底,忠王府不是没有规矩的地方,本王必定禀公办理,绝不循私,不然必如此杯。”遂将手边的茶碗往地上一掷。
“咣啷”一声,茶碗在地上摔成一朵花,碎片四溅。
孙抚芳的心头一跳,丈夫这回是铁了心了,想到女儿为了他能回建京出谋划策,做了一桩桩的事情,到头来丈夫却因为现在还是捕风捉影的事情而想要将女儿治罪,不禁觉得心寒如冰,这就是她相伴了十多年的枕边人?
这就是她为之可以付出一切的男人?
这就是她女儿的慈父?
她如看陌生人的目光让李盛基的脸上不禁赧然一片,只是一时激情放出的话现在已收不回来,不知如何面对她,遂目光转向他处,板着脸坐回主位,“来人,去将大郡主带过来,本王要亲自问问她。”
孙抚芳沉默不语,这一刻她想得很多,从建京锦衣玉食的生活到湖州的艰难岁月,她都陪他走过,可这一切到底值不值?这个男人现在让她很失望,那一年若不是他的关怀迷惑了她的眼,她也不会选错了枕边人,古语有言,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这一错竟已无回头路可走。
“王妃?”李盛基转头唤了一声。
孙抚芳的脸上没有那种淡淡的哀愁,而是连眼角也没有看向丈夫,这一刻,她的心境变化让她渐渐走向成熟,“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