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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3章

重生之帝女谋略-第343章

小说: 重生之帝女谋略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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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拓跋渊一看到她这样就会下死劲地折磨她,恨得脸上的青筋也凸了出来,可她不管是哭着还是笑着,都能挽着他抱着他唤“五表哥”,这让他爱恨交织却又拿她莫可奈何。

    他想撇下她,却又在最后关头把疯傻的她带回去。

    明祯帝捡回了一条命,那天在嘉元公主刺过来的时候,他最终下意识的身体偏了偏,那匕首稍稍偏离了心脏部位,只是这一次让他元气大伤,身体大不如前,瞬间老了许多。

    二皇子夫妇都没能逃过惩罚,一同被赐予毒酒一杯。

    拓跋渊好在最后迷途知返向拓跋晏告密,逃过了死罪,但也没能受到明祯帝的待见,对于他是嘉元公主女婿的身份更觉得膈应,最后让他带疯癫的杨朵朵回到那个县城去,还下旨即使他死了,他也不许到开阳来奔丧,等于不再认他这个儿子。

    朝中更是鲜血弥漫,明祯帝对于那天背叛他信任的朝臣都做出了处理,黑脸右相更是抄家灭族,几个相关的大臣也难逃一死,有土地的大贵族们也被清查,一时间人人自危。

    硝烟弥漫过后,盛夏来临,明祯帝方才想起他尚有一事没问儿子,“对了,你妻子生的是男孩还是女孩?”

    他这个当了人家数月的祖父一直不知道新添的孙辈是男还是女,论起来是有够失职的,明祯帝此时觉得十分的汗颜,故问拓跋晏的语气都带了几分小心翼翼。

    拓跋晏正在给他试药温,听到父亲问及自己的宝贝孩子,看了他一眼,“我还以为父皇已经忘记了呢。”

    他的话里没有讥诮的意思,但听在明祯帝的耳里却是有几分刺耳,脸色不禁沉了下来,他现在身体不适,脾气也坏了许多,随即瞪视了儿子一眼。

    拓跋晏却当没看到,将药碗递给父亲,“父皇,药刚好可以喝了。”看到明祯帝皱着眉头接过他手中的药碗,看也没看一眼,仰着脖子就喝,他脸上的表情还是微微一动的,至少父皇并没有因为二皇子的事情就对所有的孩子都失望不信任。

    明祯帝把空碗放下,药还是要喝的,他现在还不想死。

    “是个漂亮的女儿。”拓跋晏把空碗递给了身后的内侍,想到女儿乖巧漂亮粉嘟嘟的样子,他的脸上不禁挂着一抹温暖的笑容。

    明祯帝一听,眉头就是一皱,居然是个女孩,难怪没有人向他报备,以儿子现在的年龄生女儿并非是好事,“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再生下一胎?”

    拓跋晏脸上的笑容也收了起来,很明显父亲对他的女儿不感兴趣,这让越来越疼爱女儿的他非但不适应,心里也有几分不爽,“凰熙的身体还没养好,孩子的事情不可操之过急。”

    明祯帝看到儿子不豫的脸色,心下也知道自己这样太过于不近人情,脸上的神色缓了缓,“朕不过是希望在有生之年能看到你儿女成双,才会这样着急的,就怕我等不到这一天。”

    “父皇安心休养,身体会有恢复的一天的。”拓跋晏道,白头神医私下里也跟他提过,说是明祯帝的身体状况不乐观,刺虽的虽不是心脏,但离之甚近造成失血过多,要恢复成以往健康的样子怕是不可能了。

    明祯帝喝了药眼睛一闭,似乎没有什么精神,拓跋晏看他要睡,将他身上的被子往上拉了拉,正要行礼退下,却听到他的父亲道:“阿晏,你会让朕抱上孙子的,对吧?现在朕也只有你这么一个儿子了。”似敌不过睡意的侵袭,最后咕哝一句,“下次把朕的孙女抱进来给朕瞧……瞧……”

    拓跋晏只是握了握他的手,随后一言不发转身离开了。

    南齐皇宫,李盛基的病情在天气转热时越发的严重,现在更是连床都不能下了,正所谓久病床前无孝子,那太子李芫表明上摆出一副侍疾的样子,实际上每正只是循例来看一眼就走了。

    即使这样便罢了,李盛基有多名女儿,寿康公主更是想亲自侍疾,太子却说,公主年幼怕会过了病气,连她也不许靠近李盛基的床前,其他想捞好处的已出嫁的公主们更是只能打退堂鼓。

    这日夜里,李盛基口渴想要水喝,只是虚弱地喊了好一会儿也没见到宫侍上前,他的脸色越发难看,他还没死,这群宫人就开始造反了。

    “来人……”他挣扎着起身。

    突然,一碗清水出现在他的面前,他想接过,哪知这碗清水却在他伸手靠近的时候,那捧碗的玉手就是一松,随后在他触手可及处掉到了地上,“咣啷”一声,碎成几大块。

    “你……”他气愤地想要破口大骂,“……朕还是……皇上……”只是当他看清那站在他面前的人影时,他颤抖着手指,喉结嚅动却是再也说不出话来。

    那名女子一身的青绿色华丽宫装,头上梳着繁复的发髻,插着一朵巧夺天工的翠玉牡丹花,几枝金钿子点缀,看年纪不过二十三四左右,很是艳丽。

    只可惜这些落在李盛基的眼里只留下惊悚二字,“你……是人……还是鬼……”

    那名女子大笑出声,俨然是那天府里静王在岳将军府私会的女子,她靠近李盛基,红唇轻启在他的耳边轻轻地说了一句。

    随后,李盛基的眼睛睁大,他的眼里有着不可置信,可是那名女子却不放过他,纠结在他耳边道:“……别太惊喜,这是你欠我的……我忘了跟你说,给你下药让你的身体变成这样的人是我……还有你的好儿子……”

    “你……会有报……应……”李盛基因为愤怒,脸色涨得很红很红,他做势要去掐她的脖子,身全弹跳起来。

    哪知那名女子却是往后一退,让拼尽全身力气的他扑了个空,身体更是向前栽倒,他在地上爬动着,想要挣扎起身。

    一只精美的绣花鞋踩上他的背,阻止了他的举动。

    “想起来?你倒是想得美,我曾经有多痛苦,我就让你尝尝这滋味……”

    哈哈大笑声响起,李盛基满身狼狈,身为帝王他已经很多年没受过这样的屈辱,更何况这屈辱来自这个女人?一口血喷洒出来,他睁着一双不甘不屈愤慨的眼神看着她,“老、天、会、收、你、的……”这回他说得极慢极重。

    那名女子却是笑容一收,蹲下身子看着他年老的面容,“报应?你以为我怕吗?要报也会先报在你最爱的那双儿女身上,他们才是该下十八层地狱的人,而你只是一个偏心是非不分的老鬼,你凭什么活着?啊?”

    她的面容因为怨恨,也因为当年事而扭曲起来,她一把拉开自己的衣襟,毫不害羞地把那粉色肚兜褪下,只见她的胸口处有一条丑陋的长长的疤痕盘桓在那粉白的肌肤上,显得是那样的狞铮与难看。

    “看到没有?这都是拜你与你的好女儿所赐,可是老天有眼,他不收我的命,他让我从地狱里面回来找你们算账,老不死的死东西,你看,你看——”

    李盛基的眼睛逐渐朦胧,他看到女子脸上的扭曲恨意,脸上非但没有内疚,反而也涌上了无边的恨意,“……我的女……儿……凰……熙会回来……给我……报仇的……你这个……孽……”

    “你给我死——”

    女子的脚踩上李盛基的脸,女子使劲全力地踩着他的脸,“去死,去死——”

    慢慢地,李盛基挣扎的力道变弱了,最后更是无声无息地一脸伤痕地躺在地上。

    他的一生窝囊过,也风光过,只是他没想到当他告别这个世界时是用这样一种屈辱的方式,还是死在这样一个女人的手里。

    女子看他已经透不过气来,这会儿她清醒了些许,颤着手轻轻地往他的鼻下而去,果然,他已经死透了……

    她开始是低低地笑出声,随后又是大笑,那笑声在雕梁画栋的帝王寝宫里回荡——

    等她的笑声停止下来时她已是泪流满面,只是那满是泪雾的眼睛淬满更多的毒,她张唇咬了咬红红的指甲,嘴角冷冷一笑,“李凰熙,我等着。”

    南齐的这场变动,李凰熙收到消息的时候已是八月秋风起了,她难以置信地看着丰公子,最后仍不死心地问:“皇上真的驾崩了?你没骗我?”

    丰公子一脸难过地道:“这是国丧,公主,草民没有这么大的本事捏造。”

    李凰熙这回不得不相信,她的父亲是真的死了,虽然他一生也没做过什么丰功伟绩的事情,行事也以糊涂居多,但这个没有本事的男人终归是她的生身父亲,她的身体摇晃了一下,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干涩的眼里流出泪水来。

    好半晌后,她才一把抓住那椅子把首稳住身体,睁开眼睛时,她已经把痛苦都深埋心底,“怎么驾崩的?”

    丰公子不敢瞒,道:“据草民打听来的消息说,皇上之前一直大病不起,这本是事实,不过宫里一直没流言说病情会致命。”顿了顿,“朝廷上给出的结论却是皇上突然病情加重,暴病而亡。”

    暴病而亡?

    多熟悉的字眼,李凰熙不禁想要冷冷一笑,在史书里,怕是用这四字概况死亡原因的怕是两只手都数不过来。就连她那厉害的皇祖母死因也是用这四个字,这里面能有多少文章,她会不清楚?

    她的父皇之死必定不简单。

    拓跋晏进来的时候看到她两眼茫然地看着窗外,他走近她,将手上的披风给她披好,“屋子有些冷,怎么不唤人进来添炭盘?”

    李凰熙回头看他英俊的面容,年过三十的他更添了几许成熟的魅力,正是一个男人最好的时光,可是此时她的眼里梁满的哀凄,“阿晏,我的父皇死了,他死了……”

    拓跋晏不忍看她难过伤心的面容,伸出手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凰熙,你还有我,有我们的宝儿……”他只能呢喃地安慰妻子的伤心痛苦。

    “阿晏,你知道吗?偏在这个时候,我的弟弟却宣布要迎岳将军的小女儿进宫为正妃,初登大统却封岳氏为皇后,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她依然用着那飘忽的声音说着话。

    拓跋晏更紧地抱着她,他的身体开始瑟瑟发抖,他们才过了一段幸福没有忧虑的时光,他们的女儿才刚刚四个月大,还只是个会流口水一笑无牙的小孩子……他的心越发沉重,似要跌至那谷底。

    李凰熙似乎也没有指望他说些什么,她的头依然伏在他的胸膛上,“阿晏,你知道吗?丰公子告诉我,芫弟重用静王,贬理王,任用他的策略大肆搜刮民脂民膏,他这是倒行逆施,大齐会断送在他的手里……”

    拓跋晏似乎不想再听下去了,他松开怀抱,顾左右而言他,“凰熙,宝儿怕是要睡醒了,我去看看她……”她接下来的话,他必定不会想听,能避得一时就暂避一时吧。

    他环着李凰熙的手就是一松,随后转身即离开,就在他的手要掀起那帘子时,她的声音在他身后幽幽地想,“阿晏,你知道我要说的是什么……”

    他的步子顿了顿,没有回头,帘子在他身后又飘回原位。

    他站在廊下眺望着远方的景致,手却在背后握得很紧,两人在一起这么多年,她在想什么,他虽不敢说能知道全部,但起码算个八九不离十却是有的。

    一声长长地叹息从他的喉咙里发出。

    李凰熙开始夜里失眠,每每都会喊着“父皇”二字从梦中惊醒,然后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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