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帝女谋略-第2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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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再度睁大眼睛,这一面给出的信息够她们震憾,原来要对付梁兰鸢的人不但有李凰熙,而且王爷也是赞成的,这回她们的信心更大了。
梧桐院里,李凰熙正在查看每天收到的情报,这些年培养了不少人,各大世家里面都有她安插的人,掌握得越多她的把握越大。
门帘有骚动声传来,她头也没抬地道:“姜嬷嬷,东西送过去没有?”
姜嬷嬷有些闷声道:“都送过去给郡主们了,”一想到那嫁妆单子,她就心疼,不过是庶出的,倒是抬举她们了,“她们都兴奋得很,对王妃与郡主是歌功颂德……”
李凰熙听到姜嬷嬷那言不由衷的话,抬头看她,“嬷嬷,要人死心踏地为你办事,不是光靠威压,诱之以利也是必要的,我就是要杜绝梁兰鸢进府后拉帮结派的可能性,毕竟大家都不是傻子,梁兰鸢的大靠山是隆禧太后。”所以她就免去她们的后顾之忧。
姜嬷嬷一愣,“老奴惭愧,没有公主看得长远。”
李凰熙不置可否,然后又伏案疾书。
夜已深了,姜嬷嬷上前剪了剪烛光,忧心道:“都已经三更天了,公主还是先歇息吧,功夫明儿再做也不迟……”
“我不困,”李凰熙绷着脸道,似想到什么抬起头来朝姜嬷嬷道:“倒是嬷嬷年纪大了,先去睡吧,让夏风守夜即可。”说完,即低头再度处事手中的事务。
姜嬷嬷眼里的忧虑更深了,自从王妃过世后,公主就这样没日没夜地忙,她似乎闲不下来一刻,那原本就没有多少肉的小脸已经迅速瘦下来,让她的心抽痛不已。
窗外一个高大的身影看着那未熄的烛火,以及听到主仆两人的对话,心中的担忧叹息不比姜嬷嬷少,隐在暗处的他只能通过烛光倒映出的人影轻轻地描绘着,那是她的脸,那是她的眉,那是她的眼睛……
她说他们还是减少见面吧,所以他只能在这夜深人静之时在窗的这一边陪着他,到底要到什么时候她才能放下孙抚芳,好好地过自己剩余的人生?
思及此,他无力地靠在树干上,任由那一抹月色映照着他满是愁容的俊脸。
烛火在燃,她仍没有去睡,他又再度长长一声叹息,良久良久,直到屋子里没有了烛光映照,他跃到窗前轻挑起窗户,看到她趴在桌面上睡去,方才跃起进了屋里面。
她的眼底下有黑眼圈,面色更是憔悴了许多,心疼了看了一会儿,找来一旁的厚披风轻轻给她披上,听到她咕哝一声,“母妃……”
他的身子一愣,闭起的眼睛里有泪水划下,伸手手指轻轻地刮下,那上面的热度让他的心一颤,眼睑低垂,俯身吻去她的泪痕,“凰熙,你要快点好起来啊……”
看了看天色,感觉到身子里似要腾起一把火来,他的眉头紧皱,转身从窗口处离开。
出现在阿三的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保护好她。”
阿三恭敬地道:“是,公子。”
翌日,梁博森的妻室谢氏用过早膳后,安排了一下家中琐事,正要换衣裳让人备轿到忠王府去商议女儿的婚事,哪知就有人进来禀报,说忠王府有人前来。
她眉头紧锁,当即让人将她请到厅中用茶,她一会儿就会到。
换了见客的衣物,谢夫人就往厅中而去,来人自称是王妃孙氏的贴身许嬷嬷,语气淡然,当即就表明态度说,府里的主子已经有交代了,这纳妾要按妾礼办,不能大操大办地越了礼数让人笑话。
十日后正是好日子,届时会遣了一顶小轿让梁小姐进府。
这高人一等的姿态摆出来,谢夫人已是听得怒火中烧,大力了拍了一下桌子,“岂有此理,你忠王府不要逼人太甚,虽说太后没有下明旨大操大办,但这也是太后的侄女儿……”
许嬷嬷没有半分怯场,木着一张脸道:“奴婢也是依主子吩咐办事,再说忠王府是有规矩的地方,哪一位姨娘进门不是这样的?主子发话了,为了梁小姐一人破例,这让其他的姨娘们情何以堪?”
“我家小姐又岂是其他下贱的姨娘可比的?”谢夫人身后的心腹嬷嬷当下为梁兰鸢打抱不平地道。
“主子说了要一视同仁,这样后院才能安宁。”许嬷嬷眼也没抬道,“主子还说礼法是大齐太祖皇帝所订下的,万万不能僭越,这也是在保全太后娘娘与忠王府的名声。”
谢夫人本身为人较谦和,并没有丈夫与女儿的强大野心,只是现在事关女儿的面子,她就不能有半分退让,不然她女儿就是进了忠王府也不会让人瞧得起,“忠王府如此行事,不将我梁家看在里,好,我当即就进宫请太后娘娘做主……”
许嬷嬷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没为她的话所动,“夫人不要为难我等为人仆之人,小的也是听候主子差遣办事的,主子说什么小的就做什么。”径自指着一旁自家仆人抬进来的物品道,“这是主子送给梁府的纳妾之资,鉴于梁小姐是梁府的嫡千金,主子也是花费了不少心思准备这纳妾之资,还不给夫人念一念这资礼?”
后头的家丁将礼单打开,当即就念出声来,“青花缠枝牡丹纹梅瓶一座、斗彩灵枝云纹杯两对……”
在场的梁家主母及仆人都越听越倒吸一口凉气,这纳妾之资不可谓不丰富,哪一件都是珍品,但它们都有一个特点,那是御赐之物,来自帝王皇家。
如果是像忠王府这样的宗亲得了,喜欢就摆摆,不喜欢就锁到库房里去即可,若是在大臣之家,御赐之物那是不得了的,得供起来才行,这才能显示得出对皇家的敬畏之情。
换言之,梁家得了这批纳妾之资就得将其供起来,不得任意挪为他用,往后每每看见就会想起这就是梁兰鸢的卖身之资,像打在梁家的牛皮膏药去除不得,除非大齐亡国了那就另当别论。
谢夫人已经是气得手直发抖,这样被人当众打脸实乃生平首次,即使她现在不是相国夫人了,但是去到哪儿别人都要让她三分。现在这场景让她的气血翻涌,如果不是死死忍住,那一口血就会当众喷出。
许嬷嬷看到谢夫人难看的容颜,心里那叫一个舒爽,等单子念完了以后,又着人将一旁的精致箱子打开,“夫人也知道纳妾不得着绛红衫子,这是规矩,所以我家主子也贴心地为梁小姐设想周到,这套新娘的礼服是忠王府昨儿夜里命最好的绣娘连夜赶制出来的,就是怕误了吉期。”眼睛一使。
粉红色的新娘礼服就展示在众人面前,另一边的侍女也会做,赶紧将按妾礼操办的新娘头面也展示出来。
“我家主子说了,梁小姐进府是为妾,不是侧室,所以也不好用凤钗之类的头面,那是越礼……”许嬷嬷越发卖力地说道。
“够了,把这些都带回去。”谢夫人铁青着脸指着大门道,“我梁府是嫁女不是卖女。”
收到消息的梁兰鸢急忙赶到,一进厅堂即看到那一件在风中飞扬的粉红嫁衣,那颜色深深的刺痛她的眼,手指狠狠地抠着手心,李盛基就任由他那个恶毒的女儿这样侮辱她?
心头怒火滚滚燃烧,她朝心腹侍女一个眼色打过去,后者立即会意地上前将那件碍眼之极的粉红嫁衣抢到手上,狠狠地撕裂开来。
许嬷嬷昂着头看了一眼,“小的只是依主子的吩咐办事,主子只说送来,没说要带回去。”不待梁家母女反应,即福了福,“既然小的差事已办完,那就告退回府向主子禀报。”
她很快就站起来,朝忠王府的下人挥了挥手,众人立即跟在她身后准备离去,临出厅门之时,她回头朝梁兰鸢道:“梁小姐不用担心,嫁衣坏了没关系,我家主子说了忠王府的绣娘手艺高超,会再绣一件送过来。”
梁兰鸢的表情瞬间青了起来,如果不是想着自己的身份,早就抄起家伙砸过去,这么一气肚子又阴阴痛,她皱紧眉头,一旁的侍女赶紧扶着她坐下。
“忠王府这样行事是完全没有将我们放在眼里,可恶。”谢夫人再度拍桌子阴沉着脸道,看了眼女儿,担心地道:“你现在是双身子动气不得,既然已经决定了要进忠王府,那就要保住这个胎儿,知道吗?”
“女儿晓得。”梁兰鸢握紧拳头道,转头吩咐人去煎了一碗安胎药,方才看向母亲,“娘,我们进宫找姑母哭诉去。”
“那是当然。”谢夫人沉声道。
许嬷嬷在出梁府的时候,忍不住朝地上一呸,不屑地看了眼这门庭,然后才坐上轿子回去给主子回复。
李凰熙在听到许嬷嬷的回复后,即笑道:“嬷嬷做得不错,这一趟辛苦了,下去先喝碗茶吧。”
“老奴不辛苦,一想到是梁兰鸢害死王妃的,老奴就恨不得她死。”许嬷嬷咬牙切齿地道。
“死?哪能那么便宜她。”李凰熙冷笑一声,想死?没有那么容易,不在她身上讨回公道她誓不罢休。
前世的仇今世的恨,她还没有算完呢。
梁府母女进宫找隆禧太后哭诉忠王府这一番的行径,是在打太后的脸面,求太后做主给她们一个体面的婚礼。
隆禧太后却是坐在躺椅上,眉头紧皱道,“别哭了,哀家已经知晓了,凰熙已经进来与哀家禀明了……”
梁兰鸢闻言当即皱紧眉头,李凰熙已经先她一步进宫了?该死,这回又落她一步。
“那太后娘娘是允她这样做了?”谢夫人道。
“哀家自然是不欢喜的。”隆禧太后怒哼道。
梁家母女的脸上顿时有了喜色,太后越震怒她们就越有利,正要开口争取之时,听到这老态龙钟的隆禧太后道:“只是她说得也不无道理,忠王妃薨逝了才数月就大操大办这婚事,确实有碍观瞻,难以为天下人表率。当日哀家想着先让你进了忠王府再徐徐谋之吧,哪知他们抓住这纳妾礼大做文章,你让哀家如何为你出头?于礼于法他们都站得住脚。”
梁兰鸢的心里凉了半截,李凰熙那个恶毒的女人连她这条路都要封死,遂哭着上前抱着太后的大腿,“姑母,兰鸢是您看着长大的,哪能受得了这样的侮辱?这还不如拿把刀杀了兰鸢吧……”
隆禧太后的心中也是一痛,“这孽也是你自个儿造出来的,哀家打小就告诫你,行事要三思,自己种的因就要担得起那果,除非你打消念头不进忠王府,那就不用受这辱。”
不进忠王府?
梁兰鸢轻轻地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腹部,不进忠王府她的孩子怎么办?她的皇后梦怎么办?她的大业怎么办?
一个个问题浮出水面,容不得她有半步退后,此时,她的指甲已经将手心抠出血来,紧紧地咬着下唇,“嫁,我嫁。”顿了顿,“其他的侄女不再争了,但有一条希望姑母允我,没有大宴宾客不要紧,我一定要从忠王府的正门进去。”
这等于是掩耳盗铃,但她不在乎。
隆禧太后道:“这我已经为你想到了,虽说是青色小轿但也会从正门进,这不用你操心。”
想到孙女咬牙答应她让梁兰鸢从正门进,隆禧太后是既无奈又气恼,这一次没站在一个礼字上,行事就要差一截。
梁兰鸢这才放下心来与谢氏一道回府。
其间,萧荇得知了梁兰鸢要进忠王府为妾,气恼地在半夜潜进她的闺房,她一看到他即脸色大变地推他走,她出嫁在即怎能与男人私会?
“你千谋万谋就是要当那低贱的小妾?”萧荇咬牙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