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帝女谋略-第1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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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现在她却是笑道,“臣孙又不是皇祖母,如何能与皇祖母相比?”
隆禧太后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凰熙,哀家生有四子,惟有你过世的大伯父是真正有才学的,其他三个都没有一个让哀家满意,你父亲更是如此,你身为他的女儿少不得要多担待一点。”说完,将其中一本奏章扔到李凰熙的面前,“给哀家说说如何处理。”
李凰熙急忙接住,原本以为这位皇祖母会再多考验她一段时日,好歹也让她装上一装,哪知道就这样直接扔了过来?此时手中握的东西有些发烫,重活一年多了,她一直都谨记小命到现在仍没有掌握在自己手中的现实,而手中此刻握有的却是前一世想也没想过的东西。
“哀家年纪大了,凰熙,你是哀家的孙女,哀家也不想与你玩太多心计,近来哀家总在担心时间不多,怕你皇祖父在地下要召唤哀家去相陪,这偌大的江山有又何人能守?”隆禧太后的眼神一黯,语气里首次出现了几许脆弱,那是一代强者无奈的哀叹,儿孙不争气,她只能另辟蹊径。
李凰熙急忙跪下,带着泣音道:“皇祖母何必说丧气话?您会长命百岁的……”
“傻孩子,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哀家也有归去的一天,但是这得等到哀家将一切安排好才能上路。”隆禧太后的手慈爱地在她头顶上摸了摸,哀伤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好了,起来吧,让哀家看看你到底有没有一点慧根……”
时值夏日,晚上的风带了些许燥热,李凰熙出了慈宁宫坐上马车准备回府,本来隆禧太后安排了慈宁宫旁边的甘露宫给她居住,只是顾及她母妃有孕在身,最后还是让她晚上回府去,而李盛基,没有人觉得他能指望上。
忠王府一早就接到了李凰熙得封公主的消息,李盛基更是早早就摆好了宴席,在看到李凰熙回来之后,笑着道:“不愧是本王的好女儿,给你父王挣了面子。”
“父王还是收敛一点为好。”李凰熙忍不住提醒了一句,父亲一旦得意了就会忘形。
李盛基没好气地看了眼女儿,这回倒没有着恼,着一家子都入席庆祝一番。
孙抚芳轻抚女儿的秀发,小声地问询了几句,得了这公主名号是好,但心底总有几分担忧,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啊,真不知道李盛基高兴个什么劲儿?
李芫个头小小年纪,眼光却是暗沉得可以,这个长姐是越来越风光,不由得想到去年回京时那个盛况,他的小嘴儿就抿得很紧,半晌后,即小跑得上前拉李凰熙的手乖巧地唤了声姐姐,“姐姐以后都要住在宫里吗?”
“那你希望我住在宫里还是家里?”李凰熙抱起小人儿戏谑地问了一句。
李芫歪了歪头,最后笑嘻嘻地道:“住在宫里好。”
“小没良心的,是怕我在家里管束着你吧?”李凰熙当他人小鬼大,捏了捏他俏挺的鼻梁,入席后,将他安置在孙抚芳的身边,自己也坐下来用菜。
席间自然一家人和乐融融,李茴在李盛基询问的前程的情况下表达了想要参加武举的意思,李盛基愣了愣,表情一僵,不太赞成这个主意,武将的地位是低于文臣的,“参加科举不更好?有了功名才好让你皇祖母给你个实权位置……”
“父王,这是大哥的意愿,反正文臣都是酸儒居多,倒不如武将来得潇洒。”李凰熙插嘴道,算是给自家大哥解围,顺带笑应了大哥谢了的眼神。
李盛基这才没有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的纠缠,这个儿子不是亲生的,到底隔了一层血缘,再关心都是隔靴搔痒。
与忠王府的喜乐相比,某处的隐蔽建筑内,靖王满脸怒容地道:“各位长辈,难道就看着江山再度落入无能之辈手中?”
老敬王的脸色十分阴沉,“太后不喜你,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现在你又卷入木薯事件中,怕是难抽身,中基啊,还是夹紧尾巴吧,太后这回严查,很快就会查到你的头上,我这把老骨头是不中用喽,这就先行回府。”指示自己的嫡子扶他起来,第一个告辞离席。
靖王的一张脸都气得通红,这个老东西一看到情势不对立即就走人,真真让人不齿,仍不得不出声,“王叔,你怎么就这样走了?莫不是你家的孙子过继到忠王府你就撂挑子了?还要不要大齐李氏皇族?”
老敬王闻言站住了脚,回头目光森冷地看着靖王,“我若是如此想就不会站在你那边,盛基那小子不是当皇帝的料,而我那孙子竟然已经过继了就不再是敬王一脉的子孙,与我可没有相干。”说完,当真头也不回地离去。
靖王的脸像被人狠狠甩了一巴掌般地难看,原本就是承诺大权在握后,必定不让女人干政及彻底铲除梁家人才引得老家伙们的一顾,现在这算什么一回事?木薯事件,当初他们都同意,还动用了宫中的人脉促成了,现在看到情形不对就可以抽身走人?
其他人看到这样也不免唏嘘,隆禧太后似乎已经怀疑他们背后搞的勾当,这当口还是明哲保身来得聪明自在,遂都起身拱手告辞,不再与靖王图谋,若是被他牵连了,一家老小的命都堪忧,那老妖婆是什么都做得出来。
最后独留靖王一人在那儿吹着躁热的夏风,只能狠狠地将桌椅踢倒在地来发泄心中的苦闷,把一个华丽的厅堂砸得稀巴烂。
马车嘀哒地走在路上,老敬王的脸色一直难看着,自从隆禧太后掌权后,他的脸色就没有好看过,权力被架空了,只留下一个空壳,要不是念在他是先皇的兄弟,只怕那个女人会将他直接抹脖子了,“吩咐我们的人暗中进宫将知情的人都解决掉,一个不留。”绝不能让木薯事件烧到自家。
“父王,这样的损失会不会太大?我们多少年经营才能得到那么点人脉……”敬王不大同意老父的做法,他们花了多少银两才能稳住宫中的人脉,一旦受损将来就很难得到宫里的消息。
“没有更好的办法,按我说的去做,我当初是脑袋被驴踢了才会同意李中基那小子破绽百出的计划。”老敬王咬牙切齿地道,那握着拐仗的手更是青筋都凸出了。
敬王无奈地点点头表示同意,半晌后,方才搓着手小心道:“父王,您看我们是不是也要与忠王府接触一下?他家的女儿刚封公主,这可是大齐第二个特封的公主……”
老敬王斜睨了一眼儿子,突然,一个拐仗就毫不留情地打了过去,怒吼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算什么?那个女人的枕头风别听那么多,这些年我早就念叨过你,妻是妻,妾是妾,你倒好,抬了那个女人当侧妃,搞得家里乌烟瘴气,你以为忠王登基,你那无缘的儿子就有机会继承大统?做你的大头梦,你这样想只怕要害死他……”说得着急起来,猛咳了一阵。
敬王赶紧上前安抚老父亲的情绪,这会儿他是什么话都不敢多说。
半晌,老敬王才缓了过来,“那孩子我远远地看了一下,比你那个嫡长子要长进得多,身上没有什么纨绔气息,你以为我何要与靖王搅和?就是想着他若能上位,将来这孩子兴许能还回来,敬王府的家业交到他手中比你那嫡长子强,也比你那侧妃后来生的儿子强……”只是现在看来却是痴心妄想了,“就算再不济他也能谋到一个好前程,忠王若是登基了,他挂着一个长子的名份只怕更要避嫌,那还能得好……”
敬王一到这个时候就不敢多说话了,老父亲想明白的事情他也能明白,徐侧妃一提起李茴就会哭个没完,一个劲儿地怪他当年心狠,那会儿他不宠那个女人,什么心狠的事情做不出来?况且当时也只有他的年纪适合到忠王府成为嗣子。
会去绮春楼寻欢的人基本都是纨绔子弟,心肠算不得狠,但却都是没心没肺的人。蝶丝弹着琵琶婉转地唱着蓝耀宗新填的词,这个男人为了她现在都快要丢官了,她却还是能没心没肺地笑着,若他心中得知,只怕从此要恨她了吧。
“蝶丝姑娘是不想为我等演奏吗?怎么听来都走调了好几回?”一个美貌的少年不满地笑道。
“严公子真是好耳力,让奴家佩服得紧。”蝶丝娇笑地将琵琶递给一旁的侍女,起身袅袅娜娜地走向化名为严华的李凰熙身边,媚眼如丝地瞟了她一眼,然后素手拿过她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身子一软眼看就要倾身坐到李凰熙的身上来个名副其实地勾搭。
旁边却有人大手一伸将李凰熙拉到身边的椅子,让蝶丝姑娘扑了个空,只听到这公子嘲讽地一笑,“我表弟尚年幼,蝶丝姑娘这手段还是莫用于他身上为好,只怕蓝大人知晓后不放过我表弟呢。”
武安候世子与敬王嫡长子都笑着起哄,蝶丝那张千娇百媚的脸上略有不悦闪过,这个梁晏甚是难对付,本想将严华这个弱公子迷得七晕八素再趁机将他处决掉,哪知道梁晏却处处要坏她的事?
只见她娇媚一笑后反而坐下挨近梁晏,“梁公子真是好兄长,若蝶丝也有如此兄长,就不会在此混饭吃,蝶丝可真是好生羡慕严公子的福气……”在梁晏的眼神警告下,她想要抚上他胸膛的手一转执起了他的酒杯,妩媚地喝起了他的杯中酒。
李凰熙在一旁含笑地看到梁晏大声唤侍女前来换一只酒杯,然后嫌弃般地将被蝶丝碰过的酒杯扔到一旁,这举动让蝶丝的脸上一僵,眉间皱了起来,这人好不识趣?袖下手已是将花绢儿搅得皱巴巴,她方才趁机解围道:“蝶丝姑娘是哪儿人氏?”
蝶丝被她这样一问顾不上暗生怒气,眼神微黯,她是不是怀疑了什么?“我自幼就被爹娘卖了,在人牙子的手中转手过几回,实不记得自己究竟出身在哪儿?不过像我这样的青楼艳妓,是哪儿出身的又有何人在意?公子,你说是不是?”妖娆起身,绕过梁晏走到李凰熙的身上手搭在她的肩上吐了一口如兰香气诱惑道。
李凰熙两眼笑眯眯地看着蝶丝姑娘,不愧是花魁娘子,这真是媚到骨子里,斜眼瞄到梁晏黑下来的脸,她安抚地看了他一眼,两手摸上蝶丝姑娘的手,“像姑娘这般好身段的女子,倒像是北方那一带的人居多,听说那儿的姑娘多健美……”然后悄然观察她的反应。
蝶丝姑娘的脸上僵了僵,最后帕子一挥,“公子这不是在说笑话吗?我还从来没有到过北边呢?据妈妈说,我倒是江南那一带来的……”
“那一带的姑娘水多娇嫩,我们蝶丝姑娘是不是也这样?”敬王嫡长子已经是按捺不住地上前一把将蝶丝姑娘带到怀里,当众撩起她素雅的袖子。
蝶丝的脸上顿生恼怒,当她是那些低三下四的妓女吗?只是怕发作得罪了梁晏及李凰熙,那她要找机会弄清楚李凰熙的来历及杀她灭口的计划就会受阻,勉强娇笑出声,一手按住那只咸猪手,“世子爷,别啊,我们先喝酒,好不好?”另一只手倒了酒举了起来。
李凰熙留意到蝶丝眼里一闪而过的杀意,折扇轻轻地敲打在手心处,跟着众人笑着起哄几句,就连梁晏也没有找出这个蝶丝真正的来历,而那个似乎丢了某样东西的官员果然就是建京府尹,那天甘薯收成时她看到了他有前来观瞻。
梁晏微眯了眯眼,冷冷地看着蝶丝被敬王的嫡长子按在桌上用酒强灌,上身沾上了酒水,嫩绿的肚兜儿若隐若现,秀发粘在鬓边,看起来好不狼狈。
哪知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