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帝女谋略-第1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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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这回抬头飞快地应是。“必要时,那个梁公子?”他的手做出一个杀的姿势。
蝶丝的眉间紧皱,微风吹起她的秀发,在黑夜里张开如一张网,沉吟了片刻,“不要动他,这个人不是我们能对付的。”疑惑一起,她就咬紧自己涂了凤仙花的手指甲,“总之,那个少年一定要死。”
“是。”
到了一处别院,微凉的风吹来,衣衫略有不整的梁晏拿过一旁的披风包好衣物半褪的李凰熙从马车里面下来,努力地按住她还想乱动的手,不让人窥视到她情动的一面,看了眼阿三,“回头我再跟你算账,你先回忠王府去打点一下,让她院子里的人不要担心。”
阿三自知逃不过公子的责罚,悻然着脸急忙点头,然后身子迅速地一掠,消失在夜色里面。
梁晏看了眼夜色,不出他的意料,居然有人在背后跟踪他的行踪,嘴角冷冷一勾,未免太小看他了,低头看了眼小女人情动迷人的脸,轻叹道:“好命的家伙,苦命的我却甘愿做你的苦力。”这才抱紧李凰熙大脚迈进屋子里,一旁的小厮急忙捧上备好的药,他的大手抓过,“都退下。”
被夜风一吹略有些清醒的李凰熙吟哦一声,双眼努力地聚焦在他身上,想要询问,红肿的唇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梁晏一看到她这样,就知道道行尚浅的她一时半会儿不会恢复过来,打开药瓶子,倒出一颗散发着香气的药丸,哄道:“听话,张口。”
李凰熙却执拗地不肯开口,身上的披风掉了下来,娇好的身子展现在他的眼前。
他本能地吞了口口水,这不是在她清醒的状态下,他若爱她就不能这样与她糊里糊涂地做下去,再度诱哄了一会儿,她方才张开小口,他忙将药送进去,她的贝齿一咬,咬破他的手指,那颗药丸和着他的血水被她吞了进去。
他无奈地笑了笑。
沙漏上的沙子正慢慢地流下,半迷糊的李凰熙渐渐恢复清醒,发现自己躺在床上,但帐顶什么的家什十分陌生,抬眼看到屋子里光亮,烛光遍布,名贵的古董瓷器比比皆是,在烛光下闪着动人的光芒,脑子里还是有几分转不过来,痛苦地轻哼一声,用手揉了揉太阳穴方才觉得好过一点。
眉尖紧皱,她不知耻地缠着他求欢的细节在脑海里面一一回放,顿时羞得她无脸见人,那些事情她怎么做得出来?随即脸色一变,这时候才知道后怕,自己会那样明显就是中了某种催情药物的后果,急忙低头看了一下身上的衣物,还好,已经拉齐整了。
难怪阿三之前极力地反对她去妓院,原来即使自己已经刻意提防了,但仍架不住那儿无处不在的催情药物,销金窟若是不能让人掏更多的银子那还叫销金窟吗?
“醒了?”
声音从窗边飘来,似乎有些飘渺不可及。
李凰熙急忙搜寻过去,看到梁晏站在窗旁,一半脸色被烛光照到,一半却掩在黑夜当中,颇有几分娇异的美。
“嗯。”她应声,抚着仍痛着的头颅坐起身,下了床,走了两步,仍虚软的身子不受控制倒了下来,她咬牙忍受,哪知却没感到意料之中的疼痛,抬眼看到近在眼前的他。
就在她要倒下来的一瞬间,他奔了过来揽住她,不让她摔倒。
两双眼睛都紧紧地盯在对方的脸上,半点转移也没有。
“你,不气了吗?”她轻问。
“你知道我在气什么吗?”他反问。
半晌,她才道:“不就是气我到妓院里去了吗?”咬了咬唇,“我下次会注意一点的,其实我一直都有防备的……啊……”腰上一紧,竟微有疼痛传来。
他箍紧她的柳腰,仿佛只要他一使力她的腰就会分成两截,脸上却是凶神恶煞起来,低沉地吼道:“你还想有下次?”一次就要让人吓破胆了,她还想要再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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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建京风云(48)
李凰熙的手抵在梁晏的胸膛上,凤眼定定地看着他此刻的狞狰,印象中这人是第一次如此吼她,之前他在自己的面前一直都是温和的,无害的,看到他这个样子,她应该不服气,应该大声地与他争辩,应该……
去他的应该,没有那么多的应该,她的手抚上他的脸,温柔地抚摸着他的额角,温热的手感传出,她的心微微一颤,突然捧着他的脸主动亲吻他,用心地给他一个吻……
梁晏的眼睛睁大了,预备她会反吼过来的,哪知她却是那样柔情万千的抚摸他,没有催情药在作祟,这种柔情俘虏了他,他的另一只手抚着她的后脑勺热情地回应她……
半晌之后,两人气喘吁吁地分开,他道:“别以为这样我就会消气……”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她却笑得温柔地看着他,如果今夜不是他,她也许不会那么幸运地安然无恙,心不是不怕,只是有他在,感觉到异常的安定。
“你……”他词穷了,印象中的李凰熙一直都是对自己的意见格外的坚持,即使明知是在绕弯路,她也会坚定不移地一条道道走到底,从没有想到她会主动对他道歉。
她看出他的不置信以及眼底的一抹惊喜,趁机扳开他箍紧她腰的手,牵着他的手笑道:“现在还没有到子时,你的生辰还没过,我给你庆祝生辰。”
这丫头居然不再使用那种**的手段使他低头,而是采取怀柔的手段,他既好气又心泛起涟漪,她这样乖巧的样子让他怎么也发作不起来,不禁伸手轻刮她的俏鼻,“你呀就是吃定我。”
她笑了笑,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那握着他的手紧了又紧,拉着他的手往外走,推开厚重的门,微凉的初夏之风吹来,将她鬓边的一络碎发吹起,转头看他,“我们到院子里摆宴,好不好?”
梁晏只是挑眉看她,只要她高兴,他没有什么不可以。
一声令下,花园里面暗卫更是速度奇快地在树上挂上宫灯,点缀在树间、花间,将夜色衬托得更为美丽,桌案更是早早摆好,在两人入席之前,下人又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李凰熙不禁心想身旁的男人倒是御下甚严,而且管教得极好,方才能以这么快的速度整出一台筵席来。
两人酒过三巡后,她依在他的怀里,说是给他庆贺生辰,倒是他伺候她,夹了一筷子她爱吃的菜喂她,“今夜你也没吃什么东西,来,多吃一点……”
她顺从地吞下,两手揽紧他的腰,两眼却是看向树叉上的宫灯,“你要对我有点信心,同一个陷阱我是不会踩第二次,你也别不信,小时候我掉进荷花池去,那次若不是萧荇救我起来,也许我早就成了水底冤魂了,后来,我就发誓一定要学会泅水……”感觉到他的身子微微一震,她侧过头看他。
梁晏的表情紧绷,墨黑的眼珠子里面有着一团火,他都要忘记萧荇与她之间那段孽缘就是从荷花池而来的……拳头突然握紧……似有几分不甘……
李凰熙伸手抚摸他的脸,温柔地吻着他的唇角,似乎有些明白那天他突然脸冷是因何而来,不禁有几分责道:“你时常说我对你没有信心,你又何尝对我有信心?”她的眼里微含泪,带着些许哽咽的地声音,“梁晏,你要对我有点信心……”
在这段现在无法见光的感情中,她不是没有付出的,她看得到他的努力与诚意,可他呢?又是否看到她正在努力地敞开心怀接纳他,努力地想要摒弃前世那段错误的孽缘对她的影响,试图再对另一个异性建立亲密的关系。
梁晏的心狠狠一跳,她的样子让他深深动容,自己仅凭一丝臆测就对她冷然,为此还喝了好长一段时间的闷酒,其实想来是那么的不值,看到一滴泪划下她的鬓边,他凑上前用舌头舔干那一滴泪,微咸的味道在口腔里散开……
“凰熙,对不起……”
她的鼻子抽了抽,这会儿终于明白那天他冷然的由来,这段时间的冷战原来都是因为另一个该死的男人而来的,越想明白心就越痛,不禁握紧粉拳狠狠地捶打在他的胸膛上,“你,混蛋……”一捶比一捶重,“你以为我会在意萧荇那个混蛋吗?他何德何能让我去惦记他,一个卑鄙无耻的小人,你以为我真的心胸宽广不介意他做的那些个事……”连珠炮般地话脱口就出,可见这口心憋在她的心里有多久了。
他却是紧紧地抱着她,没有分辩半句,由着她的小拳头从胸膛处捶到背上,其实身上一点也不痛,她那力道于他不过是搔痒痒的感觉,但心却在痛。
天上被云层遮住的月光终于露出了一角真容,将柔和的银辉洒在那对有情人的身上,风儿似拂过它,似听到它在低低地叹息。
她捶了好一阵,却突然紧紧地抱着他垂泪,泪水浸湿了他肩上的衣物,她承认自己贪心,舍不得放开他的手,这回她终于可以不再自欺欺人,没有他,她也可以过得好的谎言,她始终是一个女人,需要一个温暖的怀抱。
而他热热的气息拂在耳边,带着不停歇的“对不起”,他忘了她有一颗敏感而又绝决的心,不该在那天几句口角后就真的不去找她。
良久之后,她的泪水停歇,他揽着她坐到大腿处,拿帕子给她拭去脸上的水渍,“再哭就成花面猫了,丑了……”
她瞪着他,“丑了,你就不要了吗?”
他哭笑不得地揽紧她的腰,“谁说的?我是想说丑了就不漂亮了,再说我的凰熙再丑我都会要……”话里有着揶揄的味道,但更多的却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承诺。
“臭美。”她笑骂了一句,“谁是你的?也不害臊?”
“谁应声了就是谁。”他的鼻尖凑近她俏挺的鼻尖轻轻一蹭,最后却变成了轻轻地啄吻她红肿的唇,慢慢地演变成深吻。
将心结打开之后,两人都有一种重获新生的感觉,那种郁闷的、痛苦的、自我找不痛快的心情一扫而空。
她的头靠在他的怀里,“那个蝶丝姑娘必定会不遗余力地要找出我,毕竟只有我见到过她那个样子,所以我再去绮春楼可是有钓鱼的作用……”
“那儿危险。”他依然皱眉反对。
“我若要再去又怎么会那么轻易地让她暗算到,今夜她不就动手想要杀我了吗?”
“就是这样才更不能让你冒险,要去就我去,我比你更容易行事……”
轻风拂过,两人你来我往地寸步不让地争论。
忠王府的梧桐院里,除了姜嬷嬷与几个大丫鬟外,其他的人都已经去会周公了。宋青翠来回地走动,“嬷嬷,要不我出去接应看看,郡主是女儿家,那个阿三也不知道靠不靠得住……”
姜嬷嬷心烦意乱,哪有女儿家这个时辰还在外的?王妃那儿好不容易才瞒了过去,若是郡主有个三长两短,不但她们这些人要陪葬,就是王妃也不会好过,想到小翠有功夫,正要点头。
门却“咿呀”一响,一个穿着黑色斗蓬的身影闪进门内,夏荷这个胆子最小的侍女不由得惊跳起来躲到姜嬷嬷的身后,一个鬼字已经到了喉咙口却是硬生生地压住。
斗蓬滑下,露出的赫然是李凰熙的面容,看了眼姜嬷嬷等人的脸色,她朝外抬了抬下巴,示意阿三离去,这才将斗蓬拿在手上进了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