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小官人的幸福生活-第7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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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还等什么,快带路。”
几名亲卫猫腰往后方一条巷道冲去,张尧佐紧随其后深一脚浅一脚的跟着奔去,眼看快到巷子口了,张尧佐脚下一踉跄摔倒在地上,与此同时‘当啷’一声,一颗铁皮球从天而降落在张尧佐的脑袋边,张尧佐目眦尽裂,瞪大眼睛看着那铁皮球冒着青烟在地上滴溜溜的乱转。
“救我!”张尧佐猛然醒悟过来,大叫道。
几名亲卫停步转身,看着在张尧佐头边冒烟的铁皮球,相互看了一眼,忽然同声发了声喊,以更快的速度窜入巷口之中,张尧佐大骂:“我要杀了你们全族,你们这帮天杀的,我要”
“轰”巨响过后,半颗头颅被轰的飞上半空,张尧佐有幸成为历史上第一个死于手雷的高级官员,足以名垂史册。
第九九六章最后的疯狂(六)
两个时辰之后,夕阳西下之时,二十艘新造的大船加上苏记十五艘商船组成一支三十五艘的庞大船队杨帆出海。
六艘铁皮船前中后各两艘行驶在外围,八百名苏家火铳营士兵分散其上担当护卫之责;十二艘满载各类物资的船只行驶在中圈,十七艘大船载着金银等贵重物资和三千多名追随苏锦离去的人员行使在最内圈。
苏锦站在最大的一艘大船上举头回望,夕阳下的明州港口上空还冒着浓烟,让明州港的上空显得灰蒙蒙的,有些萧瑟悲凉之感;港口上一群黑压压的人群依稀可见,那是赴宴的官员们和闻讯赶来的百姓们自发聚集之处,没有欢呼,没有挥手,有的只是无尽的沉默。
苏锦吁了口气,从伤感的情绪中缓和过来,回头吩咐王朝道:“打旗语命令前面开路的马汉注意前方敌情,韩绛这个狗贼率了浙江水师在海面上拦截我们,做好迎敌的准备,在海上作战绝不准有闪失。”
王朝道:“公子爷放心,一旦发现,即刻飞出热气球进行轰炸,不给他们反应的机会,定会将他们击沉在海中。”
苏锦点点头,对身边负手而立的李重道:“兆廷兄,出了海之后你要辛苦些,船队的人员照顾一切的琐碎事务恐怕都要你来负责了。”
李重笑道:“那是自然,你便放心吧。”
苏锦看着李重道:“兆廷兄,你会不会怪我把你拖上了一条不归之路?原本你在大宋可以有更好的前途,跟着我未来渺茫无知,也违背了你的祖训了吧。”
李重摇头道:“苏兄,我李重人虽愚鲁,但也非冥顽不化之人,当日在庐州见到你之后,先是为苏兄的才情折服,后来才渐渐的明白,苏兄最厉害的不是写诗作词,而是敢为天下先的勇气;跟着苏兄让我感到自己前所未有的重要,以前总觉得对许多事身不由己,明知如何做,却力有不逮;跟着苏兄,才知道什么叫做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什么叫做把握命运。”
苏锦微笑道:“真的么?”
李重道:“非我如此,景泰将军,潘江将军,我们几个闲聊的时候都有同样的感觉;最让我们佩服的还不是你所为大宋所做的一切,你知道是什么吗?”
苏锦笑问道:“是什么?”
李重看着在空中翱翔上下,夕阳下被镀成通体金黄的海鸥,缓缓道:“我们私下里都以为,皇上对你如此,你定会兵谏夺位,以你的号召力和掌握的火器手雷飞艇等先进的兵器,要做到此事应该不难,但是你并没有这么做,而是选择离开大宋,去海外寻找安生之处,这一点才是让我等对你彻底的拜服了;你并未忘记你是大宋子民,你的举动足以让所有大宋百姓相信你的忠诚,任何的诋毁和造谣都不会被他们相信。”
苏锦哈哈大笑道:“兆廷兄,你怎能如此当面夸我,这样我会翘起尾巴的,你们也许会错意了,我选择离开不是因为我对皇上的忠诚,而是因为不想看到我们亲手缔造的大宋盛世毁于战火,数千万百姓流离失所重回痛苦之中,那我们十几年来的奋斗还有什么意义?岂非白忙活了这十几年么?”
李重诧异道:“那你便甘心将亲手缔造的一切丢给皇上?”
苏锦道:“错了,我不是丢给了皇上,而是丢给了百姓,丢给了后世子孙,我给大宋留下的不仅仅是矿山、商业市口、道路的便捷等等看得见的东西,这些东西都可以用人力毁灭,但是有一样却永远毁灭不了,那便是生活方式的改变和民智的开启,这才是最有价值的财富,也是我最得意的一点。”
李重缓缓点头,若有所思的看着船舷下翻滚的海水,心中同样的思绪如潮。
苏锦拍拍他的肩膀道:“有些事在大宋我不能跟你说,到了我们想去的那块土地上,我会全部的告诉你,到时候你会更加的惊讶;对了,你的大舅哥景泰将军在哪条船上?”
李重脸一红指了指后方远处的一条大船道:“景泰将军和潘将军以及晏相就在那条船上,他们准备了一百多坛好酒,在海上的这段时光,恐怕要终日醉醺醺的了。”
苏锦哈哈大笑道:“也好,一醉解千愁,他们也是被我拉下水了,不过将来他们大有用武之地。”
李重道:“对了,你一直没告诉我们这是要去哪儿?难道我们只是找个海外荒岛么?”
苏锦摆摆手微笑道:“怎么可能,我正打算跟大家说说哪里的情况,既然你问起来,我便先跟你说罢,在大海的那一边”
“发现敌情”苏锦的话被马汉一声大嗓门给打断,两人赶紧往船头方向瞭望,只见远处的海平面上十几个黑色的小点一字排开,那正是韩绛所率的浙江路水师船。
苏锦即刻下令其他船只减速,六艘护卫船迅速驶前准备应战,一柱香之后,相向而行的两只船队便相聚不到千步之遥,对方气势汹汹的直接迎面冲来,船上的床弩和火箭也已准备就绪,韩绛咬着牙下达了自由攻击的命令,在被苏锦压制了十几年之后,今日终于可以毫不留情的对苏锦痛下杀手了。
两支船队迅速的靠近,敌船行动迅捷,在七百步外忽然转向往右,画了个弧线抢占了上风位置,韩绛不以为意,下令水兵带着斧凿下水凿船,数百名水师凿船水鬼穿着皮衣跳下大海,而与此同时,韩绛突然发现敌船上空升起了一个个奇怪的圆球,他们被长长的绳索拉拽着缓缓往船头飘来。
“搞什么名堂?”韩绛皱眉问身边的水师指挥使。
“末将不知。”那指挥使显然没见过这阵仗,但他感觉到隐隐的不安。
“韩大人,不用管它们,我们的水鬼很快便可潜入敌船旁边,他们都是大海中的白条鱼,不消一刻便可凿穿敌船。”有将领自信的道。
韩绛放下心思,下令道:“迫近敌船,进入弓箭射程,上面射箭,下边凿船,双管齐下。”
“遵命!”
韩绛看着海面下的数百条黑影游鱼般的游往对方船底,对于此战他不认为对方有任何反击的机会,他只有几百私兵,即便早已探明他有火铳枪,但那玩意可打不沉战船。
不知不觉中,那些圆球气球已经飘到了上空,韩绛仰头看着那几十个小黑点,实在不明白苏锦要干什么;忽然间天空下雨般的落下无数个黑色的小球,,由于准头不足,大多数都落到了海里,但还是有几枚‘咚咚咚’的落到甲板上,冒着刺鼻的青烟乱滚。
韩绛还在错愕,猛听到身边的水师将官们发出声嘶力竭的呐喊:“快躲!”
轰轰轰!震耳欲侬的爆炸声响过,气浪将韩绛连人带椅子掀飞,直落入船舷之外,噗通一声坠入大海之中,韩绛被口鼻都被震出了血来,半空中本已昏迷,但被冰冷的海水一激登时清醒过来,连喝了几口海水,呛得脑酸头胀挣扎着浮上海面,当他冒头看到海面上的情形之后,他除了惊骇的张口结舌之外,一颗心也沉入了冰冷的海底。
第九九七章最后的疯狂(七)
海面上,两浙路水师的十几条大船尽数起火,浓烟滚滚直冲天际,木船如何经得起手雷的摧残,三艘损毁严重的战船已经开始倾覆下沉,船上的宋军不得不纷纷弃船跳入冰冷的海水之中。
远处,苏锦和李重站在船楼上看着这一切,苏锦脸上的肌肉有些不自然的抽搐,李重知道他的心思,咳嗽一声道:“苏兄,浪费了些手雷确实可惜,但能护住船队的安全也是值得的。”
苏锦指着满天下豆子一般的手雷跺脚道:“这个马汉,我要撤了他飞艇营的指挥权,这些手雷一个个像金疙瘩一般的宝贵,你看他,像撒驴粪蛋一样的往下扔,也不瞄个准头。”
李重哑然失笑道:“苏兄,那么高的地方,砸到船上已然是不易,你就别吹毛求疵了。”
苏锦叹息一声道:“传令停止攻击,他们已经无还手之力,也犯不着赶尽杀绝,咱们还是省些手雷要紧,到了地方,还要靠这些玩意开疆辟土,咱们统共也不过万余枚吧,这下好了,今天一天用掉一半了。”
李重笑道:“一万四千枚,耗钱一千四百万贯。”
苏锦摆手道:“你还刺激我,咱们现在可要省着点用,到了地方之后一时半会儿没有进项,你可不能大手大脚。”
李重道:“知道了,对了,你还没说那里究竟是什么地方呢。”
苏锦道:“先不忙,到地方起码还要三个月,有的是时间说,你说这些跳海的士兵怎么办?我估计他们迟早是个死。”
李重道:“苏兄不会是打算救他们上船吧。”
苏锦道:“命士兵停止射击海面上的士兵,若非生死攸关,我还真不愿意和同胞为敌,他们的船只还有几艘可以航行,自然会去搭救,传令转舵往东,护送船队全速驶离战场。”
韩绛在海水中扑腾,刺骨的冰冷和身上沉重的甲胄让他精疲力竭,还好他会些水性,很快镇定下来脱掉身上的盔甲,浮在海面上寻找活命的机会。
水面上到处是扑腾不休的士兵和炸的四分五裂的船板,轰炸已经停止,那些浮在空中的物事已经被船上的长索像放风筝一般的拉了回去,在看看己方的战船,十五艘战船还浮在水面上的只有六七条了,剩下的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不是被炸的粉碎,便是已经沉入海中。
“救命!我是韩绛,快来救我。”韩绛声嘶力竭的叫喊着。
左近几名水兵迅速游了过来,带来了一根船上的长桅杆,韩绛一把抱住桅杆,长舒了一口气,总算是暂时保住了小命。
“韩将军,怎么办?”一名士兵冻得口唇青紫,上牙打着下牙问道。
“往前划,划到最近的战舰旁边,叫他们抛下绳索施救。”韩绛声嘶力竭的叫道。
几人齐心协力在冰冷的海水中折腾着往最近的那条船边游去,那条船上的士兵也正在忙着放下绳梯对跳海的士兵施救,还有五十步左右的距离的时候,他们发现了韩绛等人,船上的统领高声叫道:“大人莫慌,我这便命人划小舟来救你。”
韩绛差点热泪盈眶,哽咽着点头,像是海水中的一只海狮。
小船放下,两名士兵迅速划来,本以为这次要送命于此的韩绛绝处逢生,暗中感谢菩萨保佑祖宗积德,终于保住了性命,可就在小船进入十丈之内的时候,忽然间那小船忽然腾空而起,在空中翻了个跟头倒扣在水中,两名士兵瞬间消失无踪,水面上泛起巨大的浪花。
“怎么回事?”大船上和海面上的人都莫名其妙。
一股殷红的雾色从水底翻涌上来,瞬间将海面上的一大块区域染的通红,紧接着,浮上来一只露着白骨穿着快靴的人的大腿,猛然间有人骇然大叫:“是海狼,是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