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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3章

北宋小官人的幸福生活-第4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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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锦不知道里边竟然有如此多的隐情,难怪夏思菱衣衫破烂,头发蓬乱,脚上全是泥巴,手上还有道道血痕;一个娇怯怯的大小姐,竟然硬生生靠着走路抹黑赶到这里来救自己,这番真情何其可贵;自己先前还怀疑她对自己不义,实在是蠢到家了。

第六三六章胁迫

面对夏思菱的求肯,夏竦心中愈发的恼怒,种种迹象表明,夏思菱已经为苏锦所迷惑,甚至有些走火入魔了。

夏竦之所以听从柳宾华的建议设局诱捕苏锦,一方面是恼恨苏锦行为不检,自己的掌上明珠岂能容这小子随便玩弄,况且苏锦也非什么高官名门之后,就算是正常交往,夏竦也是绝对不会允许的。

另一方面,夏竦对夏思菱的将来早有打算,皇上已经数年未遴选秀女进宫,今年大有可能要在全国遴选女官入宫,而夏思菱才貌双全,夏竦对女儿有绝对的信心;更重要的是,皇上至今无子嗣,只要夏思菱遴选进宫之后,讨得皇上欢心,生下子嗣来,那他夏竦的将来不问而知。

况且,夏竦还有另一番担心;朝中的风吹草动从未逃过他的眼睛,晏殊和杜衍的夺相之争其实已经半公开化;苏锦显然是属于晏殊一派,从几次重要差事的推荐,以及私底下的一些流言都可以知道,苏锦是晏殊夺相的一大助力;晏殊老奸巨猾,不惜拿自己的侄女儿笼络苏锦,全不顾世人的非议将侄女的婚约解除;在这种时候苏锦和自己的女儿打得火热岂能不教人起疑心。

在夏竦看来,很显然这是老狐狸晏殊的一个诡计,他就是要用苏锦来引诱自己的女儿,一旦爱女受其迷惑,自己也将投鼠忌器碍手碍脚,如果做出什么丑事来,将来议论宰相任职之事,自己便等于有把柄握在晏殊手中,想为杜衍说话也不能了。

综合种种考虑,夏竦这才决定将苏锦诱捕,他也不想这么快便跟晏殊直接撕破脸皮,但是任由形势发展下去,自己将越来越被动。

他相信夏思菱目前还不至于那么愚蠢的便被苏锦坏了身子,所以便要赶快快刀斩乱麻,否则一旦发生了苟且之事,夏思菱遴选进宫之事自然是泡汤,自己父凭女贵的算盘也化为泡影,而且一旦晏殊拿此事要挟自己,自己岂非要受这个老狐狸的摆布了。

“菱儿,为父这是为你着想,这小贼根本就是对你一片虚情假意,你或许不知道,他早已和晏家女搅到一起;晏家女子是再嫁之身,且岁数大他许多,他也浑不在乎,这说明他只是要借助裙带之力为自己的仕途着想罢了;他此番又来撩拨与你,自然也打着同样的主意;我夏家女千金贵体,岂能和这样纲常沦丧的小贼搅合到一起?菱儿,你莫要犯糊涂啊。”

夏思菱轻声道:“爹爹,你说的这些,苏公子都告诉女儿了,女儿知道,苏公子不是你所想的那种人;实际上苏公子为了顾念女儿的名声不愿跟女儿来往,是女儿爱他太甚,才硬是要和他来往的。”

夏竦怒道:“糊涂,这种话你也说的出口,告诉爹爹,他到底怎生逼迫于你,才令你说出这样的话来?菱儿你放心,今夜爹爹将他活埋了,今日之后再无一人敢提及此事,从此后你无需在担心受此人胁迫。”

“爹爹,你错了,女儿是心甘情愿的爱他,而非您所想的那般受他胁迫,苏公子和女儿之间清清白白,并非您所想的那般不堪;女儿求爹爹饶了他,您不是最疼爱女儿么?从小到大女儿未曾求肯过爹爹什么,这一回便当是女儿求您了。”夏思菱哀求道。

夏竦气的发抖,指着夏思菱喝道:“你这是要气死爹爹么?半夜三更这小贼都敢登堂入室,你还说你们之间没有什么,你不顾廉耻倒也罢了,还给爹爹和夏家列祖列宗的脸上抹黑;不成!今日这小贼死定了,你要是再执迷不悟,爹爹可不再顾念父女之情。”

夏思菱跪倒在地,哀哀哭泣道:“爹爹,您难道一点都不顾念女儿的请求么?”

夏竦怒吼道:“什么请求?同意你和这小贼苟且?他能抛下晏家女子娶你么?你当面问问他,他若是能写下保证书和晏家断绝关系来娶你,爹爹虽不愿意有这么个品德败坏的女婿,但看在你的面子上或许不再为难他。”

夏思菱看了抿嘴不动的苏锦一眼,转头道:“爹爹,您这是强人所难,晏小姐和苏公子情深意重,同过患难,共过风雨,您要苏公子和晏家断绝关系,不是要让苏公子做不仁不义之人么?苏公子岂能答应?”

夏竦怒骂道:“老夫怎么生了你这么个贱女子,你倒是一片痴心,可这小贼可曾为你牺牲半点?你瞧瞧他那摸样,事到如今,他若对你真心,早就该表态和晏家断绝关系;可是他充耳不闻,很明显在玩弄你而已,你竟然看不出来,真是气煞老夫也!”

柳宾华叫道:“舅父跟他罗嗦什么?拉去一刀砍了,一了百了!”

夏思菱猛然起身,张臂护在苏锦面前尖声道:“谁敢!”

夏竦快要气疯了,哆嗦着手指着苏锦骂道:“你这小贼,亏你还能淡然处之,你若是男儿,此刻便该有所担当才是。”

苏锦温柔的看着夏思菱,轻声道:“夏小姐,你对我一片真情,这辈子我苏锦也没法报答;庆幸的是,你也是懂我之人,也不枉你我相恋一场;你爹爹说的对,我不能给你什么承诺,从一开始我们在应天府相识之时,你我之间便注定了不能再一起,人力难违天意,如之奈何?我和晏小姐有诺言在先,除非晏小姐移情别恋,否则我岂能负她?你爱的也不是一个始乱终弃之人对吧。”

夏思菱泪如泉涌,不住的点头抽泣。

苏锦道:“莫哭,莫哭!天意弄人,造化弄人,你的是名门贵女,我也不可能将你收为妾室,那样对你而言岂非不公之极,你也不愿意让夏家蒙羞,所以注定是难了之局。”

夏竦怒骂道:“你倒是清楚的很!要我夏家女子作妾室,你疯了不成!”

夏思菱哭泣道:“其实,奴家也是明白的,只是奴家实在是放不下你。”

苏锦道:“原来我想,如果有那么一天,我们能够一起寻个世外荒岛,大家开开心心的住在一起,无世俗之言语攻击,更没有什么名分之论,那或许是我们最好的结局,可是,看来是难以实现了!”

夏思菱眼睛发亮道:“为什么不可以?为什么不可以?”

苏锦叹息道:“那是我的一厢情愿而已,世间或许根本就没那种地方,而且,我们就算是能寻得到那样的地方,又怎能不顾家人的感受,毕竟他们还生活在这里,生活在人言之中;况且你爹爹他今日也不可能放过我。”

夏思菱轻声道:“你求求我爹爹,说几句好话,我爹爹只是一时气愤,消了气自然会放了你”

苏锦微笑叹息道:“傻丫头,你爹爹是什么人你比我更清楚;他连你贴身的婢女都能宰杀,为了诱捕我连你廊下的花将军鹦鹉都砍了头,生怕它胡乱学舌坏了事,可算是处心竭虑了;况且他杀我也不单是因为你我之事,而是另有别情,说了你也不懂!”

夏思菱心头冰凉,略一思索转向夏竦跪下道:“爹爹,你便饶了苏公子一命吧,女儿答应你今后再不和苏公子来往了,今后连连看都不看他一眼,您叫我做什么,女儿便做什么,绝不与您顶嘴作对,成么?”

夏竦转头不答。

“您杀了小扣儿,杀了我的花将军女儿都不怪您,只求饶了苏公子一命,今后不管怎样,女儿都唯您之命是从,您说好不好?”

夏竦心如钢铁,一声不吭声。

夏思菱垂首半晌,见夏竦没反应,终于叹息一声起身道:“爹爹,女儿明白了,如苏公子所言,你要杀苏公子并非是因为我和他之间的事,而是出于其他的目的;也罢,女儿也不求您了,您要杀便杀吧。”

夏竦面色变缓,柔声道:“好女儿,你想通了么?这世间有多少器宇轩昂出身名门的青年才俊,哪个不比此人强上百倍;爹爹定给你寻个世间最好的夫婿,我夏家千金,岂是凡夫俗子能够相配的。”

夏思菱轻轻摇头道:“爹爹,你不懂女儿的心,多说无益,你要杀便快杀,不过在杀苏公子之前,需的先葬了女儿”

夏思菱手腕一翻,雪亮的匕首顶上咽喉,转头看看苏锦道:“苏兄,你因奴家连累而死,奴家理应陪你同死,黄泉路上也好伺候苏兄茶水饮食,也不至于寂寞无依。”

苏锦叫道:“不可!别犯傻!”可惜手臂被捆,刚才夏思菱也没解开绳索,只能用身子在夏思菱的身上乱蹭,却丝毫不起作用。

夏竦也大惊道:“菱儿,你疯了么?为了这个小贼,你竟然甘愿舍了性命,难道爹爹养育你十六年,竟然不如这小子跟你相识数月么?”

夏思菱闭目摇头道:“爹爹是亲人,在女儿心中,苏公子也是亲人,女儿别无选择,求爹爹原谅!”

柳宾华突然大喝道:“你们还愣着作甚?快上去抢了小姐的匕首!”

愣在一旁的护院们如梦初醒,纷纷冲上前来伸手要夺夏思菱的匕首;夏思菱娇吒道:“谁上前一步,我便隔断自己的脖子。”

夏竦连喝住手,冲上前来照着柳宾华的嘴巴子一顿猛抽,骂道:“蠢材!你想要了菱儿的命么?”打完嘴巴还不解气,伸足乱踢柳宾华,将柳宾华踢得大呼小叫,乱滚带爬的逃出屋去,这才恨恨住手。

“都退下!”夏竦喝道:“全部滚出去!”

第六三七章脱险

明日有事,请假一天,后天三更补上,抱歉。

一众打手在夏竦的呵斥下灰溜溜的退出屋子,夏竦转身对夏思菱道:“菱儿,你切莫冲动,有话好说,不要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苏锦也急的要命,他已经看到夏思菱手中匕首划破了颈项间的皮肉,几滴血珠子已经渗出了皮肤,盛开如一朵妖艳的罂粟花。

“夏小姐,切莫乱来,不要为我白白送了性命。”

夏思菱惨然一笑道:“你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大家死了干净。”

夏竦跺脚道:“菱儿,你全不念骨肉之情么?爹爹已经老了,就你这么一个骨血,难道你忍心就此抛下爹爹而去么?”

夏思菱哭道:“爹爹,这都是你逼得女儿如此,你要杀苏公子,女儿就跟他一起死”

夏竦摆手跺脚叹息不已。

“爹爹,你只要答应不杀苏公子,孩儿便从此以后不再跟他来往,拌着您老人家一辈子。”

夏竦连连搓手,既不愿松口,又担心夏思菱真的寻了短见。

“罢了,女儿不求您了,在您看来,女儿的命根本不值一提,;爹爹!休怪女儿狠心,实在是迫不得已,今后孩儿无法在您膝下承欢,以后的日子,爹爹自己保重,女儿不孝,这便去了!”夏思菱跪倒在地,朝夏竦磕了三个头,举起匕首朝颈项中刺去。

夏竦猛然醒悟,这可是自己的亲女儿,自己在这世上的唯一骨血,苏锦今后有的是机会炮制他,又何必在乎这一时?想到这里,夏竦疾呼道:“住手,爹答应你了,快住手!”

只是叫声稍晚了些,夏思菱的动作也快了些,夏思菱倒是想停手,可是却无法停住;千钧一发之际,苏锦,手虽被绑,但脚还能动,跨步上前,用肩膀一顶夏思菱的手臂,顿时将拿着匕首的手臂挡开;匕首尖堪堪从颈项划过,流出一道细细的血线来。

夏竦大骇,以为刀锋已经割开了颈项,大叫着扑过来,夏思菱一个踉跄,忽又站定,将几欲脱手的匕首拿稳,对着夏竦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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