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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4章

山河血-第604章

小说: 山河血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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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斯大林并不是一名军事指挥员,但是革命时期在察尔津、在东线指挥部队的经验还是告诉他,在这一切的背后存在着一个令人难以相信的阴谋一背叛!

军官团体对苏俄以及他个人的背叛!

除此之外,似乎再也没有了任何其它的解释了!

作为一名领袖,他可以想象,如果第一集团军群背叛苏联的消息得到证实,那么对于苏联会造成什么样的打击呢?

来回踱着步子,将芬兰战场的受挫与远东的挫败一一联系之后,他的内心深处甚至得出了一个结论——不是苏军不能够打仗,而是……军官团体正在背叛苏联!

正是他们的背叛导致了这一切!

而现在第一集团军群之所以与莫斯科失去联络,也许正是因为……他们正在同中国人谈判投降的筹码,至于所谓的包围,不过只是,从始至终,这一切不过只是一场游戏。

在内心深处作出这一判定之后,尽管知道这种可能性是极为渺茫的,甚至可以说几乎是不可能的,毕竟一支部队的军官团是绝不可能从上到下集体背叛苏俄的,但内心的怀疑,却让他对军官团的不信任之感再一次加重。

联想到军官团的对自己顺从背后的“敌视”或者说潜在的不满情绪,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在斯大林的内心深处弥漫着,以至于他那只握着烟斗的手亦开始微微轻颤起来,如果一切正如同他所猜测的话,那么,这根本就是一场灾难。

但,随即,他立即恢复了平静,在那片刻的慌乱之后,他的内心那钢铁般坚硬的一面再一次浮现出来,甚至连嘴唇上的胡须亦在这个时候微微上扬着,冷笑,一丝残酷的冷笑在他的脸上浮现出来。

“还好,一切都还来得急!”

此时,斯大林甚至庆幸,庆幸一切问题暴露的竟然如此的急时,否则的话,那才是一场真正的灾难。

现在,国内的问题并没有得到解决,而唯一让人庆幸的是,现在所有的问题都暴露了出来,现在他还有时间急时的纠正这些错误,从而彻底的从根本上解决目前国内的问题。

“接内务人民委员贝利亚同志!”

大步踱到桌边,斯大林打通了贝利亚的电话,片刻后,他从电话中听到贝利亚的声音。

“贝利亚同志,你立即来我这里,对,就是现在!我需要进一步了解蒙古边界地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是的!嗯,很好……”

在挂上的电话之后,斯大林又稍沉思片刻,随后他又拿起了另一部电话。

“接外交人民委员莫托洛夫同志!”

在电话接通的时候,斯大林先是沉默片刻,然后出言询问道。

“莫托洛夫同志,现在,我们同中国方面的联络渠道还畅通吗?”

在得到肯定的答复之后,斯大林又沉默了下来,而后他拿起烟斗深深的吸了一口,随后对着电话话筒说道。

“莫托洛夫同志,你可以通过一些渠道告诉中国人,苏联并不反对通过适当的外交谈判结束当前发生在蒙古边界线的冲突!对,没错,是可以通过外交渠道加以解决,可以明确的告诉他们,这是来自克里姆林宫的意见!”

在挂上这个电话之后,斯大林随后又拿起另一部红色的电话,那是连接国防人民委员会的专线电话,在拿起那个电话的时候,斯大林的眉头紧锁着,他的心里非常明白,一场暴风雪即将再一次无情的扫过苏联大地……

第三百五十六章赢定了

车队过了西单牌楼那一段热闹街市,往东入了长安街,这会街上的行人渐渐稀少起来。坦平的柏油马路上铺着一层积雪雪,被街灯照得有点闪眼。

偶尔过来辆汽车,灯光远射,小雪粒在灯光里带着点黄亮,象洒着万颗金砂。在汽车快到新华门那一带,路本来极宽,加上薄雪,更教人眼宽神爽,而且一切都仿佛更严肃了些。

长安牌楼、新华门的门楼、南海的红墙好像都戴上了素冠一般,配着朱柱红墙,静静的在灯光下展示着这座北方故都的威严。此时此地,令人感到北平仿佛并没有居民,直是一片琼宫玉宇,只有些老松默默的接着雪花。

由六辆汽车组成的车队在长安街上静静的行驶着,坐在这辆由新北汽车按图纸制造的美国1942年款“派克超八”a1高级汽车上,管明棠这会并没工夫看这些美景,他至多只是朝着外面扫上一眼,

此时天色已晚,街上并没有太多的行人,凭着街灯隐约的可以看到一些骑三轮车的车夫,在这风雪中努力前行着,为生活打拼着。

地上的积雪,使得车夫不能骑快,地上的雪虽不厚,但他们不能骑快,那样更费力。雪粒打在那些车夫的身上也不容易化,他们的的衣肩上已积了薄薄的一层。

这就是生活,无论是在这个时代,还是在另一个时空之中,总有太多的在底层苦苦挣扎着的民众,靠着自己的气力生活,此时,对于这一切,管明棠早就适应了,曾几何时,他曾在邯郸“创造”了一座理想城,但是现在,他却无法把那座理想城复制到整个华北。

新区不可能成为唯一的标杆,因为从一开始,新区就不同于其它的城市,或许,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新区只是代表着未来的发展方向,而包括北平以及整个华北,不过只是在路上罢了。

“子默,现在天气越来越冷了,通知民政方面注意协调各地的慈善会,让他们做好的乞丐和贫民的救济工作,救济所务必保证他们能吃上一顿热饭,睡上一晚好觉,尤其是乞儿,如果床铺不够,可以向军方申请一下……”

虽说也许不能改变全部,但管明棠还是尽可能的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尽可能的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在他的吩咐中,坐在前排的秘书迅速的将这些记在记事本上,若是换作其它人,或许会因此轻拍一下马屁,但是对于了解主任脾气的人们来说,他们清楚的知道,像这样的事情,拍马屁往往是适得其反。

车队,在铁狮子胡同停了下来,在车队停稳之后,车门立即被警卫打开,在走出温暖的车厢的瞬间管明棠可以感觉到扑面而来的寒意,他随即走进了这座公署。

“怎么样,现在莫斯科有什么情况吗?”

在进攻办公室后,管明堂摸了摸头上,头上似乎有些雪花,不过他并没有立即擦去,而是示意一直在办公室外等着自己的曾澈坐下去。

随着对苏蒙军第一集团军群包围的形成,现在管明棠倒不再像过去那般关注前线的战况,反而更关心莫斯科的反应,之所以选择在这个时候大打出手,正是基于一系列原因的考虑,比如,现在苏联同时陷入芬兰、外蒙两场战争,两场先后大规模打响的战争,有效了限制了苏俄的进一步行动,至少到明年之前,苏俄方面都不可能对新疆造成实质性的威胁。

时机,对于战争而言,时机无疑是最重要的,有时候,选对了时机,其效果甚至强过数十万,甚至上百万军队,就像这场与苏俄之间的战争,自己就抓住了时机,首先是苏联的大清洗摧毁了自身经验丰富的军官团,再者,就相对有利的外部时机。

爬坡最难下坡处。自古用兵多不败于“上坡”时的进攻,而败于没有做好进攻后“下坡”,战争一旦开始,最大课题就是怎样结束战争,正因如此,管明棠才会关心莫斯科的反应,他们是继续扩大战争,还是尽早结束战争。

“老板,今晚7时45分,电讯中心破译了一份苏俄外交人民委员会发往武汉的机密电报”

话时,曾澈从公文包中取出了那份电报。电报的内容极为简单,要求其与中国政府以及北方方面进行直接接触,以结束发生在“蒙古边界线的不愉快事件”。

“发生在“蒙古边界线的不愉快事件”……”

文字游戏!

几乎是下意识的,管明棠突然有一种想要大笑的冲动,这种轻描淡写是出自于苏俄官方吗?当直是出自于莫斯科吗?

在这一瞬间,管明棠甚至都怀疑,这是不是意味着斯大林已经失去了权力,否则,以那位拥有着“钢铁般意志”的“斯大林同志”又岂会同意用这种软弱的文字描写现在的这场战争。

“曾澈,确定这是来自苏俄外交人民委员会的电报?”

疑惑间,管明棠甚至怀疑起这份电报的真实性,他想象过各种可能,但却从没有想到,有朝一日,苏俄会示弱与已。

“老板,这,完全不需要进一步确定!我可以肯定的说,这确实是出自于苏俄外交人民委员会!”

从曾澈那里得到肯定的回答之后,管明棠站起身,然后默默的点着一根香烟,斯大林为什么会主动示弱?甚至不惜通过玩弄文字游戏来结束这场冲突呢?

这一切意味着什么呢?

“老板,现在苏联的态度很耐人寻味!”

曾澈同样心存着疑惑。

“他们的态度变化,实在是太快了!”

赞同的点点头,管明棠吐口烟雾,然后闭着眼睛思索着脑海中任何有关斯大林的描述,实际上那些描述无不是来自另一个时空中苏俄方面的资料,无论从任何角度来看,斯大林都不是一个会主动示弱的人,但在另一方面,这个人却又是一个极擅长妥协的人,就像他对德国、对日本以及后来对英国、对美国在诸多问题上做出的妥协一样。但是骄傲如他,是绝不可能对中国,这么一个弱国选择妥协的,可是现在,是什么导致了他做出这种妥协呢?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苏俄一定发生了重大的变故!”

会是什么样的变故呢?

深吸一口香烟,几乎将剩下的半支香烟吸尽时,吐出一道浓浓的烟雾,管明棠的眉头紧锁着,他想不到是什么样的变故,导致斯大林决定在远东对中国做出妥协。

铁幕!

后世之所以会将苏俄形容为铁幕,正是基于这种情报上的茫然,如果是西方国家,情报机构总可以通过公开的信息获得一些蛛丝马迹,但在苏俄,那个将一切都藏于铁幕之后的国家,想要弄清铁幕背后的真相却是极为困难的。

“主任,会不会是……”

稍加思索,曾澈有些不太确信的说道。

“那条假新闻!”

假新闻!

曾澈的提醒让管明棠整个人不由一愣,甚至就连同点香烟的手指在这个时候,亦突然停了下来。

假新闻!

那条甚至都没有经过精心泡制的假新闻,不过只是为了迷惑苏俄的情报机关,对于其可能会产生什么效果,管明棠几乎没有更多的考虑过,但是……以斯大林的多疑,难道说,他真的会因为那条假新闻怀疑朱可夫吗?

仅仅只是对朱可夫的怀疑,又岂会造成斯大林决定在蒙古问题上做出让步?

“与那条消息无关!”

肯定的做出这一判断的同时,管明棠点着香烟,将双臂抱于身前,默默的思索着,突然,他的眼前一亮。

“军官团!”

“什么?”

“斯大林谁都不相信,其中自然也包括他的军官团!”

在这一瞬间,管明棠终于想明白了原因,信任!

“与其它任何一个领导者不同,斯大林的一生都处于激烈的争取斗争中心,他对谁都信不过,否则的话,他就不会发动大清洗,至于军官团,对于将团长以上军官超过三分之二都加以清洗的他来说,他有可能会相信这个军官团吗?”

摇着头,像是肯定自己的这般猜测似的,管明棠又继续说道。

“他们对波兰以及波罗的海三国的军事行动,与其说是战斗,到不如说是阅兵,但在芬兰,在蒙古,遭遇顽强的抵抗之后,那些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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