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血-第5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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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一个班的火力可以压制于日军一个小队,可是现在,我们的火力和苏蒙军相比,却根本就不占优势,而且,苏蒙军更擅长集中火力……”
过去,韩小武一直都认为,没有任何军队的火力能够与邯彰军相比,而现在,在经过几个小时的撕杀之后,他才意识到自己的幼稚之处,邯彰军的火力强大,那是在亚洲,和欧洲的老牌陆军,依然有着很大的差距,更何况,现在他需要面对的还是一支火力经过增强的苏蒙军。
“团长,按照师长的命令,如果撑不住,明天凌晨三点,我团可以主动撤出阵地!”
参谋长在一旁提醒了一句,这场战斗总是透着古怪,若是在过去,师长根本不可能下达撤退的命令,在邯彰军的作战字典中,压根就没的撤退这一说,但是现在,几乎是在战斗刚一打响,撤退的命令就秘密下达到了团部。
“我明白!”
对于上级的命令,韩小武自然不会质疑,正像他没有质疑为什么从开战直到现在,他都没有得到重炮部队的支援一般,如果是过去的战斗,他早都应该得到师属重炮团的支援,而现在到好,从开战到现在,他不过只得到了160重迫击炮团的支援,至于师属重炮团,就像是不存在似的,从始至终都没有给他支援。
显然,师部这么做很有可能是为了掩饰一个更大的目的,是掩饰什么战役目标呢?这自然不是他能够推测的,但是,作为军人,他只能选择服从。
“今天晚上!”
沉吟片刻,韩小武看着地图上的防线,眉头紧锁着,
“今天晚上,苏蒙军肯定会再次强攻,火力肯定比白天更强,这场进攻……”
这场用几个小时的火力作准备,投入了数千步兵强攻的进攻,对于苏蒙军而言,甚至可能只是一次试探性的进攻,想到这,他不禁感觉头皮有些发麻,在这一瞬间,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不过只是试探罢了!”
第三百四十二章让人头痛的敌人(求
当夜幕降临的时候,战斗再一次次展开了,从炮口发射耀眼的炮焰,迫击炮射一排排炮弹,黑色的烟尘在泥土中掀起的巨浪。
此时,死神已经经踏上了第9团的防御阵地上,到处飘浮着烟雾、尘土地和火焰,忽地一下蹿上高空,忽的一下又缩回地面,这里的一切都变成了一座喷吐火炮的高山,苏军炮兵的进攻到了一个新的阶段,左右、右边,周围还有零星的炮弹落下,炸出漏斗形的大坑,又是一阵密集的炮火发土家来,炮弹逞着呼啸声在空中划出一弧形的瀑布,落在地上,将地面上的一切都炸得希烂,成为分的金属碎片和粉末倾倒在后方的阵地上,在漫延开的浓雾的遮挡下,第9团的阵地在烟雾中摇摆着,在弹雨浪滔中摇曳着,似乎在这一瞬间,天地间所有的一切都将被撕碎,都将被击毁。
黑色的烟云在空中升腾着,火光闪烁着,团团烟雾几乎笼罩着的整个第九团的阵地,被炸飞的堑壕木板和工整的顶盖从空中落下来,甚至一匹马民被四脚朝天的炸飞上天,然后再狠狠的落下来,带着木桩的铁丝网也从空中像一张大网一样落了下来,整一个步兵配备了炮兵的步兵营的全部人员连同武器都被炸得飞上了天,又落上到了地上,然后典型示范一次被炸飞起来,成了碎片和粉末。
在这一个夜晚,温度似乎上升了几十度,大地间的一切都被灼烤着,曾经寒风刺骨的雪原在这一瞬间似乎变成了一座烤箱,一座巨大的烤箱,战士们在这个巨大的烤箱中烘烤着,煎熬着,甚至一些战士被烤成了焦炭。
此时,身处于这烤箱中的许多老兵似乎理解了,为什么在夏季攻势时,那些看似顽强无比的日本人会投降,他们的防线为什么会崩溃,原因非常简单,在这种炮弹的海洋中,人的意志总是被不断的冲击着,直到彻底崩溃。
在连续不断的炮击之中,一些胆小的战士被吓坏了,他们甚至不顾危险的站起身来,在战壕内,在冰原上奔跑着,尖叫着,直到被炸飞上天,直到他们的肢体被炸成碎片,一个战士尖叫着在烟雾中跌跌撞撞的奔跑着,突然,他发出刺耳的狂笑声,此时的他,似乎不再是一名战士了,而是一个疯了的疯子。
战斗几乎持续了整整一夜,在近黎明时分,第九团侧翼的阵地被突破了,在阵地被突破的时候,苏蒙联军的步兵、骑兵和战车以及不同兵种组砀山强攻部队,像不可阻挡的潮水一般,从那个缺口中涌了进来,如滔天的巨浪一般,几乎形成了不可阻挡之势。
在视线所及的范围内,杜满仓看到了越来越多的苏蒙军涌了过来,在夜幕中,左右两边的事情他根本看不见,在凌明前的黑暗中,坦克履带的嘎嘎作响的从夜幕中驶过,激烈的射击声在夜幕中划过,骑兵的军刀在空中挥舞着,在夜幕中,震耳欲聋的“乌啦”声在空气中回荡着。
撤!
若是换成其它的部队,在这种情况下撤退命令下达之后,撤退将会演变成一场溃败,但第九团绝对不愧邯彰军的“老底子”之称,战士们在军士和军官的指挥下,三、四人一组的交替掩护着,在夜幕的掩护下实施着跃退,一路上且战、且退,而杜满仓则不断的瞄准着夜间那喷吐的火舌扣动扳机,以掩护战友们的撤退。
没有任何一个人为了活命而自发的奔跑,对于这些接受过严格训练的战士们来说,他们所有人都明白,越是在这个时候,越需要他们相互配合,只有如此,他们才能安全的撤出战场。
在他们的撤退的时候,呼喊着“乌啦”冲来的苏蒙军骑兵的军马发出震人心弦的马蹄声,但那马刀并没有给予他们造成太多的伤害,尽管不时的有战士被砍伤,但每一次,苏蒙军骑兵接近时,总会被密集的弹雨压制,偶尔的还会有战车掩护着步兵冲来,但战防枪手却从远处一次又一次的对装甲薄弱的苏军战车实施攻击。
激烈的战斗进行到天际泛着鱼肚白的时候,终于随着战车第六团的加入,而宣告结束,战车第六团重剑了追击的苏军,随后第九团在战车团的掩护下,朝着侧后方向撤去,而对于已经达成战役目的苏军而言,他们同样放弃了追击,开始在突破口投入更多的部队,以向中国人的纵深实施进攻。
清晨时分,从北方呼啸而来的寒风吹去了战场上的呛人的哨烟,露出了一个属于冬天的清晨,尽管天已经放白,但照在大地上旧的光依然是冰冷的、凄凉的,在雪原上到处都是坦克履带碾压过后的痕迹,一条条坦克履带的痕迹朝着南方绵延着,
风把地上的雪吹了起来,在冰雪上形成一片片白与灰混杂的“云幕”,而这“云幕”似乎是一种掩护,掩护着行军部队的方向,甚至掩盖了地上先前曾爆发的激烈的战斗。
尸体!
一具具尸体躺在满是冰雪的草原上,十几辆被击毁的坦克依然燃烧着熊熊烈焰,滚滚的浓烟在雪原上显得是如此的显眼。
一辆又一辆坦克从硝烟弥漫的战场上快速驶过,在坦克引擎的轰鸣声中,摩托化步兵第l49团团长列米佐夫少校神情凝重的看着这片被突破的华军前哨连的阵地,为了夺下这个阵地,他们损失了l5辆坦克、两辆装甲车,付出了近两百名战士牺牲的惨重代价。
165名防御于此的华军,悉数阵亡了,从始至终,他们没有那怕一个人投降,甚至一个士兵逃跑,在这一片并不大的阵地上,到外布满了尸体,一具具尸体散落在草原上,眼前的这一幕,只让列米佐夫少校的神情越发的凝重。
“真是一群让人……头痛的敌人!”
原本想说“让人佩服”的列米佐夫少校在话到嘴边时,还是改了口,作为一名军官,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必需要慎言慎行,否则,谁也无法意料在不久的将来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团长同志,至少我们击败了他们!”
击败?
对于政治委员有些自大的言语,列米佐夫少校并没有反驳,在他看来,只不过是击退了这些华军罢了,或许,现在他们已经深入到敌人纵深达十数公里,但是战斗不过只是刚刚开始。
“现在,第ll坦克旅在什么位置?”
第ll坦克旅与第149摩托化步兵团一样,实施对华军纵深进攻的主力,但是在战役展开后,他们之间还是拉来了一定的距离,尽管距离并不远,但列米佐夫少校还是谨慎的询问道,从华军顽强的抵抗中,他能够觉察到,或许,想经围歼这支多达八万人的华军,绝对不会像他想象的那么容易。
击退了敌人都付出了如此惨重的代价,更何况是要歼灭他们,华军会给予他们机会,使得形成对他们的包围吗?
显然,这一切都是一个未知数,但列米佐夫少校却知道,越是在这个时候,越需要小心应对。
“摩托化第七装甲旅在什么地方?”
在总攻开始后的第三天,在的集团军群指挥部内,朱可夫盯视着面前的地图又一次询问道,在得到一个回答后,他随手拿起铅笔在这一张全新的地图上标注出了的摩托化第七装甲旅的位置,现在,在他的手中一共有四个坦克旅、三个装甲旅以及五个摩托化步兵团,这或许是整个亚洲最庞大的坦克机械化部队了,而这恰恰是他对中**队实施纵深进攻最有力的保证,但是作为一名军事指挥官,他却清楚的知道,相比于他所面对的这支北方军阀的军队,他的坦克部队并不占优势,或许,他拥有数量上的优势一几乎是2比l的优势,但是在另一方面,中国人的26式轻战车的性能越全面超过t26以及bt5快速坦克,相比于苏联坦克,中国人的坦克速度并不慢,或许40毫米火炮的威力稍逊于45毫米坦克炮,但是他们的装甲更厚,甚至坦克兵的素质亦更高,在过去的交火中,他的坦克部队可以说是败多胜少,而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坦克之间的战斗与空战不同,装甲更厚并不意味着全部,毕竟他手中的坦克火力更为强大。
但最为诡异的地方却恰在这里,他最担心的中国人的坦克部队,并没有用在战场上,他们并没有调动手中的装甲部队阻拦自己的攻势,除去偶尔的投入装甲部队掩护步兵部队撤退之外,中国人的战车部队一直都没有真正投入战斗。等待,他们是在等待什么呢?盯视着面前的地图,朱可夫整个的眉头紧锁着,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所面对的对手绝对是进行装甲作战的“行家里手”,他们一定是在等待着什么,否则绝不会放任自己对他们纵深实施进攻,但是他们是在等待什么呢?
第三百四十三章骑兵的进攻(求月票
清晨时分,冰冷而灰色的天空,依然下着小雪,草原上的寒风将冻结的雪粒从地面吹上天空,在形成一一道道“白毛风”在草原上飞舞着,冻成粒状的雪珠打在人们的脸上,只让感觉有些的微微的刺痛。
一个星期,苏蒙军的进攻已经持续一个星期了,对于临第一集团军的官兵而言,他们就像是草原上被牧羊犬驱赶的羊群一般,被慢慢的压缩了起来,他们的防线正在不断的缩小着。
“人生莫不有一次的死,但能够有选择自己的死所的机会,却只有一个:杀敌而死,死在战场上l。”
或许,铿锵有力的诗句,或许某种程度上表明了中国的态度,表明了军人的情绪,甚至透露了这个民族的决心,但此时,在战场上,当杜宾把这首诗写进自己的日记之中的时候,他的心中所怀揣的却没有诗人的诗情,有的只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