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血-第2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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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战场上可根据需要随时使用,而甲种弹的使用则需要经过民团司令部同意,并由专业防化部队实施。
一听“甲…5”,高劲松便意识到,这种炮弹内装填的是一种新型致使性毒气,之前的编号仅只有甲…4/*,而甲…5则表明这是一种新型毒气的基本弹,意识到是新型毒气,高劲松便好奇的拿起了望远镜。
“命令他们开始吧!”
随着一声令下,那门迫击炮立即对远处的试验场实施炮击,依如其它化学炮弹一般,炮弹的爆炸并不剧烈,只是炸起一团黑烟,而在黑烟中可以看到一团白雾从中冒出,在那一群受到惊吓的牛马中弥漫着,在白雾扩散时,受惊的牛马试图奔逃,可不过只是片刻功夫,牛马便纷纷倒地。
“这是……效果很快啊!”
尽管对这样的效果感觉极为惊讶,但程强不过只是淡淡的说了句,可高劲松却眼望远镜中看到的场面给吓了一跳,他清楚的看到,在毒气散开时,那些被惊吓的向周围逃去的牛马,不过只是逃出数米,便猛的跌倒在地,然后肢体开始剧烈抽搐。
“这是什么毒气?”
急声喊问着,高劲松的眼睛依然盯着远处的试验场,此时这种毒气所展现出的杀伤力,远超过他对毒气的认知,即便是那有着“毒气之王”的路易士气也远无法同其相比,相比于其它毒气,这种新型能够在短时间内让目标失去战斗力,甚至死亡。
“甲…5!”
陈国玱给了一个简单而直接的回答,甲…1是芥子气、甲…2是路易士气、甲…3是氰氢酸,至于甲4则是芥子气与路易士气混合气,至于甲…5,在陈国玱并不需过多的解释,他更没有必要说那是甲氟膦酸异丙酯。
“甲…5所使用的是一种新型毒气,与过去你们所接触到的毒气完全不同,现在对于其的使用,我们也正在摸索中,通过爆炸可以产生一定的毒气蒸气,同时可以将大量的毒气露滴洒向周围,但是其效果总有所损失,不过我们正在摸索新的施用方式,以最大限度的发挥其威力……”
虽说没有回答甲…5内装填的是什么毒气,但陈国玱还是适当的提醒道。
“这是一种神经性毒气,其毒气数十倍,甚至数百倍于已知的任何一种毒气,如你们所见,其致命效果极快,而且可通过皮肤渗透达到杀伤目的,即便是在冬天,厚厚的棉衣亦无法阻止其渗透棉衣……”
在陈国玱解释时,程强却盯着这位同行问道。
“你们要注意保密,我明白,现在,我只想知道一个问题。”
盯着陈国玱,程强几乎是一字一句的说道。
“我们现在可以生产多少?什么时候,防化兵可以得到这种武器……”
“这个,……嗯”
面对一连串的问题,陈国玱出人意料的沉默片刻,而后回答道。
“如果能够解决一种原料的稳定来源的话,我想以我们目前的生产力,每个月都能够生产一百吨以上的新型毒气!”
“什么?”
惊讶的看着程强,管明棠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100吨!
这是什么概念?
什么是甲氟膦酸异丙酯,根本就是沙林毒气!而现在,只要能够保证原料,公司每个月可以生产100吨!沙林是什么?在后世有着“穷人的原子弹之称!”。
“是什么原料?”
“异丙醇!”
陈国玱看着心员,直到这次会面他才从李直民那里得知,真正能够理解他的正是眼前的这位专员,他是唯一一个能够理解他的理念的人,士为知已者死,也正因如此,他才会投入到那个研究之中。
“异丙醇?”
“先生,用90-95%硫酸吸收丙烯,继加水分解异丙基硫酸,再用蒸馏法蒸出异丙醇。”
先生的诧异,在陈国玱的意料之中,他连忙开口解释着。
“而现在我们的丙烯都是从国外进口,因为来源关系,所以产量受到一定的限制,而且如果要实现规模化生产,需要对农药厂的设备加以改造!”
丙烯?这个词似乎有那么点熟悉,在管明棠不自主的念出这个词时,陈国玱则在一旁解释道。
“先生,丙烯是从热裂石油气中分解出,现在我们没有……”
“现在我们没有石化工业了,所以,丙烯就需要进口,对不对!”
这下管明棠终于明白为什么为觉得丙烯听起来那么耳熟了,在后世丙烯的用途极广是包括的塑料、橡胶、人造纤维在内的合成材料的基本原料,而它的来源正是——石油!
“不过,现在这已经不再是问题了!”
站起身,管明棠来回踱着步子。
“现在,我们已经开始筹备炼油厂同时还会建立相应的石化工业,而且我想,很快,我们就能够解决石油的问题!”
第三百八十二章理论
石油是工业的血液,同样也是国家的命脉。
而中国呢?西方学术界一直认为只有海相沉积盆地里才能有丰富的石油。因为石油的生成除了温度、压力和时间以外,还要有大量有机物和良好的沉积层。而当中外学者通过对中国东部地区的勘察发现,中国东部为广泛的在恐龙灭绝以后形成的地层所覆盖,基本上是陆相沉积盆地。因此,他们断言:中国是一个贫油的国家。从布克威尔德抛出“中国贫油论”,并得到美孚在陕北采油的失败的佐证,似乎中国真的就是一个贫油国,似乎石油这种20世纪最重要的能源是与中国无缘的。
光秃秃没有一丝植被存在的山领、一道道黄土沟壑、风卷着沙土,扑面而来的尘暴,玉门在某种程度上就是那种“空山不见鸟、风吹石头跑”的地方,而在玉门以前,有一座老君庙,这座建于清同治二年的道观,在过去的几个星期中越发显得热闹,一座座帐篷围着破旧的老君搭了起来。
与此同时,一只只骆驼队每日不断往返在老君庙,骑着骆驼的的“城里人”每日都在当地人的好奇中,在那里挖着,寻找着,似乎在寻找着地下的什么东西。
在某种程度上而言,在这片满是石头与黄土还有沙漠的地下,寻找石油,实际上就是一种豪赌,实际上,寻找石油本身就是一种豪赌,有无数人用自己的全盘皆输,告诉人们,寻找与开采石油就是豪赌。
而数以千百计的,在这场豪赌中失去一切的人们,用自己的亲身经历告诉每一个后来者石油业最重要的一课。
你可以拼命钻井。你可以钻出很好的油井。你可以在一个理论上应该涌出石油的地方钻井。
可你还是有可能会失败。
损失金钱。
陷入破产。
这似乎就是石油的规律,有人一夜发了财,成为富豪,有人惨遭失败,选择用一发子弹结束自己的生命。
成功或者失败,就是这么简单,虽说成功与失败不过只是一线之隔。可那一线之隔却意味着天堂与地狱。
在破旧的老君庙内一间土坯厢房里,这里挂着一张大比例尺地图:这是在过去的三个星期之中,考察队沿着老君庙为中心绘制的一副地图。每天,孙建初、严爽、靳锡庚等人都会用蓝铅笔画下的弯弯曲曲的线条标出他们从地质学的角度上推测的可能存在石油的位置。
在过去的一个月中,孙建初、严爽、靳锡庚等人一直从事着相应的地质勘探准备工作:绘制油层的长度和深度,采样,绘制山谷的曲线和外露岩层的结构,勘探山谷的两侧。这是漫长而又使人疲惫不堪的工作,尤其是在这样艰巨而又日益恶化的条件下。
就在前一阵子,一场沙暴几乎夺去了几名勘探人员的生命,曾经有一次严爽失足滑下山腰,虽然人一点伤都没有,但他那珍贵的铜制经纬仪摔了个粉碎。还有一次在过河的时候,一匹马滑倒了,靳锡庚的照相机掉进了河水中,镜头摔碎了,再也不能使用。
总之,在这里他们遭遇了太多的磨难,但是他们依然坚持着,正像许多石油的故事里的主人公似的,他们凭借着过人的毅力坚持着,而每天,到了晚上的时候,他们又在帐蓬里,借着粗纤维灯芯在羊油中燃烧时放出的微弱光芒,然后开始绘制着他们的地图和地质草图。等他们绘制完地图后,他们还需要总结着一些地质上的发现,尤其是一些“有趣”的发现,而在讨论那些勘探中的发现时,他们偶尔会迷茫甚至会疑虑,但第二天他们依然会收拾起一切,准备新一轮的勘探,尽管孤独与寂寞陪伴着他们,但是在过去的一个月中,孙建初、严爽、靳锡庚等人,到处考察,以寻找那“传说”中的黑油,他们找到了一些油砂,甚至于找到了油苗以及外冒出来的石油,更是查清了玉门油矿的生油层、储油层和地质构造的基本状况,而之所以选择老君庙,正是因为这里正是他选择的试钻点。
在这个夜晚,又一次,在一个星期前,刚刚来到玉门的的黄汲清点着马灯,然后提着马灯站在地图前,他看着地图上标出的一个个位置,在过去的一个月中,这是他们初步选择的几处试钻点,而老君庙则是第一处。
“会有石油吗?”
又一次,黄汲清皱着眉头在心里思索着。
这里会有石油吗?
准确的来说是具有商业价值的石油。
尽管他们查清了玉门油矿的生油层、储油层和地质构造的基本状况,而且还选择了老君庙作为试探点,但所有的地质调查,只能确定这里有石油的存在,但,这里有商业价值的石油吗?
现在已经没有别的办法可以证实,除了最古老的办法:钻井。
有的早上,在黎明照亮冬日天空的时候,他还呆在里面,举着马类,看着地图,沉思着,沉思着……
每天,他都在研究着这里的地质情况,甚至于整个中国的地质情况,因为他知道,在中国寻找石油需要推翻的是什么,是得到世界公认的“海相沉积论”,是布克威尔德抛出的“中国贫油论”。
“怎么,睡不着?”
下午刚率领考察队回来的孙建初在看到黄汲清又一次站在地图前,于是便从床上翻了个身,然后递了一把炒豆给他。
“嗯。”
嘎嘣嘎嘣地吃着炒豆,此时黄汲清神情显得有些凝重。吃着那炒黄豆,他咀嚼得很仔细。炒黄豆是这里唯一的零食,吃多了人的胃会向外鼓起,可是,在这地方,并没有什么挑头。
“子乾!”
就在手中的一小把炒黄豆吃完后,黄汲清看着孙建初问道,
“你觉得这里有存在丰富石油储量的基本地质条件呢?。”
黄汲清的问题让孙建初整个人一愣,他失神着,一时竟然沉默了下来,似乎他也不甚确认,尽管他怀疑过,怀疑过所谓的“海相沉积论”。
“石油,”
这时只听到黄汲清说道。
“在从西安来玉门的路上,我看了一些小说,是从国际学校图书馆借的探险小说,是与石油有关的,在英国、在美国,在其它任何一个国家,寻找与开采石油都是一场冒险,都是充满着毅力与财富的冒险故事,可以说,外国人寻找石油最大的原动力是财富!”
“没错!”
孙建初坐起来,他将手中的炒黄豆放到桌子上,然后点头说道。
“外国人寻找石油,就是为了金钱!他们的毅力和坚持来源于金钱!”
“可我们不是!”
黄汲清看着孙建初说道。
“我们之所以寻找石油,却是为了国家和民族的未来,因为石油将是这个世纪最重要的燃料,任何一个国家,如果没有它,就不可能拥有未来,至少他的未来会被别人控制。”
在寻找石油的过程中,他们越发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