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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悍卒-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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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他拖进一条小巷后先从他身上搜出几块银子,又取出早就准备好的破席子将他的尸身一盖,然后又回到那妓院门前接着等,那老东西每次都是鸡叫头遍就出来,他财迷,每天早上都要去他开的绸缎庄盘帐,鸡叫头遍他出来了,我已先一步走在他前面,等到了一个僻静的街角时先将他外甥的几锭银子往地上一扔,然后闪身躲进一条小巷。

这老东西来了,见到地上的银子先是迅速的向两边看了看,然后弯腰就去捡,我蹲在他头顶的墙头看着他,等他弯腰时猛的跳下抡起早就准备好的木棒狠狠砸在他后脑上。

这老东西一声不吭的就倒了,我忙把他拖进小巷查看了一下,见他已死透后先在身上搜了一通,除了20多两银子外其余的什麽都没有,当下拿了银子就向城门外走,城门刚开,冷冷清清的也没什麽人,我慢吞吞的出了城门走出一段后先看看背后是否有人盯捎,当发觉没有后就直向石头成亲时我去买酒的那个铺子赶去,到了铺子将所有的钱都买完酒后又让他们套了辆车,然后领着大车就向石头和兰姐的坟地赶。

到他们的坟了,我卸下酒将车打发走后开始在坟前打扫,他俩是合葬的,如今的坟头长满了杂草,简陋的石碑上也爬上了青苔,我慢慢的将草拔光后又用自己写的那张状纸将石碑擦净,这才绕着坟地将酒倒了下去,酒好多,我倒的也慢,直到累的全身透汗时才将酒倒完,我长吸了口气拿起最后一坛酒在坟前拜了拜,然后拍开泥封举起来就喝,又是一坛烧刀子,辛辣的烈酒下肚后感觉腹中有如火烧一般的难受,酒刚喝完我就有些站不稳了,感觉天旋地转的,我扶着石碑闭着眼睛站了一会,然后将手中的酒坛远远一扔,这才顺着土路摇摇晃晃的向南走了。

这一路上我有时讨饭有时偷,等走回唐海县时已又过了一个月,天越来越热,我将棉袄搭在身上向城内走去,当来到家门前时,只见门上挂着把大锁,锁眼儿上也落了不少灰,看来那病鬼很早就走了,还好他没把我这房子卖掉,绕到后边看没人时翻墙进户,院中静悄悄的,我在每间屋中都搜了一遍,居然一文钱都没有,看来这病鬼把我那1000多两银子都拿跑了,我不禁在心中大骂这病鬼混蛋。

这可怎麽办?不但是银子,连我那唯一的一套换洗的粗布麻服也不见了,还是去万老头那去看看吧,也许会遇见许月蝉,出城后又奔着万老头家里赶,到了后却发现也没人,去村中一打听,说是两个月前就搬走了,没办法,只能去投靠许月辉了,但愿他没调任,赶到军营一通禀,那守门的兵上下看了我好几眼,然后与另一个耳语了几句才进去通报,剩下的那个却向看贼一样看着我,我被他盯的抬不起头,忙找了个不显眼的角落蹲着去了。

不多时就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我忙抬头一看,是许月辉,只见他出营后先四外看了看,然后才疑惑的盯着我,我赶忙奔过去道:“许大哥您好”。

那许月辉笑了,然后捂着鼻子上下打量我几眼道:“怎麽混成这样?要饭要到这来的?”。

我苦笑了一下道:“差不多吧”。

进到营中他先安排我洗了个澡,这盆水让我用的,等出来时那水都黑的看不到底了,换上准备好的一套衣服后到他帐中一看,只见一张大桌子上摆满了酒菜,许月辉此时也坐在桌前正等我呢,见我进来了也不多说,将我按到凳子上就往我面前夹菜,我客气了一下抡开膀子就吃,好久没吃过热的了,何况这次又这麽丰盛,狂吃了近半个时辰,我饱了,饱的一弯腰都能从嘴里又掉出来,摸着胀的鼓鼓的肚子我笑道:“多谢许大哥这一餐,好久都没吃过这麽好的东西了”。

许月辉笑道:“这半年多你跑到哪去了?二殿下派出过好多人找你”。

我笑道:“一言难尽呀,许姑娘伤好了吗?”。

许月辉道:“早就好了,如今应该回二殿下那里去了吧”。

我又问道:“那二殿下在哪?回长安了吗?”。

许月辉摇头苦笑道:“出征了,安南那边出了点事,陛下有旨让二殿下去平叛”。接着他的话音顿了顿,才看着我又道:“你们大营出事了知道吗?”。

我吃了一惊,赶忙问道:“出什麽事了?”。

许月辉叹了口气道:“上个月接到的信儿,你们上官将军被押解进京了,听说是犯了斩罪”。

我啊的一声刚要细问,没想到许月辉又道:“你们玄甲营如今只剩500多人了,其余的全部战死”。

我全身都麻木了,目蹬口呆的愣在那里,许月辉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道:“你们营还有个叫郑雄的你能认识吧,听说他带着手下的人叛逃了”。

我忽然眼前一黑,不是身后有许月辉扶着真能一头栽到地上,许月辉扶着我叹了口气道:“我这就去给你安排马匹,你先等一下”。说完就出帐去了。

我坐不住了,来回的在帐中走着,心中有如刀绞一般的难受,浑身不由自主的乱颤,感觉一股气压在胸口想吐还吐不出,我疯狂的撕扯着前胸的衣服,指甲划破肌肤也感觉不到疼,也不知转了多少圈,许月辉进来了,见我这样长叹了口气道:“你们大营还在北平城外拄扎着,马在外边,你快去吧”。

我茫然的看着他,直到他在我怀中揣了几块银子才清醒,也不跟他说话跑到外面上马就跑,没多久天上忽然刮起狂风,一阵雷鸣之后转眼倾盆大雨就砸了下来,我拼命的抽打着跨下的马,耳边的风声呼呼做响,道旁的景物也在飞速的后退,也不知跑了多久,阔别了半年多的大营在远方处现了,我望着大营又狠命的抽了下马,没想到这匹马长嘶了一声就跪倒在地,接着口中吐出白沫就不动了。

这一跤将我摔出去好远,头也碰破了,我挣扎着起来看了一眼那匹马,然后顶着暴雨向已近在眼前的大营跑去。

第二卷 征战天下 第一章 重归大营

雨水啪啪的打在营门上,曾经熟悉的营门现在看起来却是那样的陌生,从未间断过的护兵没了,每晚必亮的四盏牛油大灯笼也暗然无光,从门缝向内看去,里面的景物依旧,只是连一丝光亮都没有,也没有声音,静的让我心悸,我缓缓的试着推那道门,门却轻轻的开了,一切都是那麽的反常,我失魂落魄的走在营中,脚下却像踩了棉花一样,从前那肃穆而又亲切的感觉撤底消失了,现在唯一能体会到的就是冷,仿拂骨髓都被冻僵了。

站在雨中愣愣的好一阵,这才想起该去帅帐看看,当离帅帐还很远时,隐隐竟见到里面有灯光,还有人在呀,我压住心头的狂喜快步走过去轻轻的挑起帐帘一看,没想到里面的情景却让我完全惊呆了。

帅帐中平时的摆设以完全改变,两旁的兵器架不见了,上官大人的帅案不见了,挂在帐内右侧的大地图不见了,正中间摆着一枝点燃的巨型牛油大蜡,围着蜡烛的却是五张桌子,还有好多人分站在桌前正忙着什麽。

我一个一个的看去,有朱大爷两口子,他俩正在忙着做包子,有王天赐,断了的左手上安了个铁勾,右手拿了个小木锤,正在对着一个像是马鞍的东西敲着,还有那医官黄皮子,正在一包一包的分着药,文六先生则面向里的跪在帐角的一张板床上翻看着什麽,还有一张桌子上是柳先生,正在认真的教我拣回来的那个孩子乐文辉写字,我狂喜,迷茫,不解,看着眼前熟悉的众人想喊却喊不出,鼻头酸酸的。只觉得眼前的景物越来越摸糊了。

小文辉最先看到的我,他先是愣愣的看了我一阵,然后才道:“你是九哥吗?”。

他的话音一出,满帐的人就都听见了,最先奔过来的是朱大娘,只听她拉着我的手哭道:“怎麽瘦成这个样子?几个月前有人送信回来说你坠崖死了,我就不信,如今可算回来了”。

朱大爷看着我只是呵呵的笑,文六先生在边上道:“这大半年你小子跑哪去了,干嘛留这麽长的胡子?”。

他们都在围着我说话,我却感到眼前越来越暗,他们的声音越来越飘渺,他们的面容也如水面一样一起一伏的,我想张嘴却发不出声,费力的用手揉了揉眼睛后,浑身一软歪倒在一个人怀中。

朦胧间我听见了大家的惊呼,也听见黄医官叫道:“别慌,他是急火攻心劳累过度在加上着了点凉,老朱婆子,你去快熬碗姜汤来,咱们把他送到铺上去,再找几件干衣给他换上”。

一大碗热气腾腾的姜汤下肚后我感觉好多了,站在一边的黄医官笑道:“怎麽样,我说的没错吧,这小子身体好着呢”。

我裹着被子向他们笑道:“我没事了,你们给我讲讲究竟出了什麽事吧”。

本来面带笑容的大家听见这话后全都沉默了,隔了好一会,一直没说话的柳先生道:“你既然想知道,那我就给你讲讲吧,两个月前营中接到了四殿下李元吉的将令,让我们当晚三更时分配合他手下的唐兵去宋老生营中劫营,那一夜除了我们这些不中用的人外大家全去了,可当冲进去时才发现本该跟在后面攻入的友军却撤走了,宋老生当时有人马三万,我们却只有不到1100人,当时是个什麽情形我不说你也能想出来,要不是郑雄冒死突袭将那宋老生击伤逃跑,咱们也就全军覆没了,好在深夜间那宋老生也不明情况,又被郑雄用枪杆抽的抱鞍吐血,他一逃后军无战心,我们就这样把那大营夺下来了,但我们这一战自己也死了近600人,而且没死的几乎个个带伤,上官将军急怒之下去当即就去北平城找李元吉理论,哪知这李元吉却说上官将军领兵冒进有意助敌,那将令的事他跟本就不知道,将大人装入囚车押送到长安去了”。

柳先生说到这里喉头有些哽噎,帐内其他人也都颓然无声,面现怒意,正中的牛油大蜡被风吹的忽明忽暗,我倒在板铺上双目无神的望着一处渗水的帐顶道:“还有呢?”。

柳先生叹了口气道:“郑雄领着他手下仅剩的20多名骑兵去劫囚车了,但上官将军却不跟郑雄走,说到了京城二殿下会想办法的,现在逃走恐怕会累及大家,郑雄无奈下只有领着兵走了,劫囚车的罪名大的很,如今我们也不知他的去向”。

我脑中一片混乱,内心更是惊恐不已,二殿下跟本就没在京城,如此说来上官大人岂不是……想到这我不敢在想了,坐起来后又问道:“还有呢?不光这些吧”。

柳先生缓缓道:“那李元吉以回京城,但临走前却命人断了我们的粮饷,连治伤的药都不给了,营中轻重伤号加到一处近600人,他这一手可真是太毒了,因为没有药物加上天热,伤号们又死了几十个,我们去讨过,但传过来的话却是过大于功,让我们营自散,没办法下我们几个一商量,只好靠手艺赚钱给大家买粮买药了”。

此时文六先生苦笑道:“你朱大爷两口子如今在北平城里卖上包子了,名气还不小呢,柳老头子去给人坐馆教孩子读书,老黄是穿街走巷给人家看病,我和天赐老弟帮人家作些手工活,不过他的手艺比我好,你看他手中那个镶银马鞍,是城里张大户家要的,这一次又能赚个几十两了”。

王天赐一直在忙着手中的活计,见我进来时也只是笑了笑,如今却突然抬头道:“兄弟,你认识一个叫单良的人吗?”。

我被他问的一愣,忙答道:“什麽单良?我没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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