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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悍卒-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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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雄边催马边道:〃你还有脸问?好好的一匹马落到她手里了;老子比武输了;就把马输给她了;不过要说明白啊;是你那婆娘耍诈;不然想赢我呀;那她还要再练几年〃。

听到着我哈哈大笑道:〃你也有今天啊?好在那马也没便宜别人;我婆娘骑也就跟我骑一样了;反正你早说过要送给我的;不过你得说清楚啊;是输给轻轻姑娘了吗?说她是我婆娘可有点冤啊〃。

郑雄听完照着我虚劈了一马鞭笑骂道:〃还能有谁呀?一回来就蹲在人家营门口装看门狗;满脸都写着柳轻轻三字;瞎子都看出来了;不过我跟你交个底啊;你小子可别翘尾巴;咱营看上你婆娘的可不少啊;像那白鸭子;还有我就不提名了;不过自从大伙知道你盯上柳姑娘后;现在没人敢再伸腿子了;你小子的威名响的很;如今在咱们大营也算是个人物了;不过我劝你一句啊;你那贼婆娘着实的厉害;论心眼论武功可都是蝎子尾巴尖;你要加小心;别的不说;三心二意了我估计她能亲手送你进宫去当宦官〃。

我听完后心里可真是美滋滋的想哭了;坐在肥马上一边甩着鞭子一边道:〃你说的我爱听;不过那柳先生可说了;他孙女可是有人家的;让我没事离他孙女远点呢〃。

郑雄听完一愣;摸着下巴上的短胡子道:〃有人家了?这可是头次听说;回去我帮你打听打听;不过你小子别灰心;就他孙女那禀性;没几个男人能降的住;别看不说话;那可是心黑手狠的主;真给她说了个窝囊废来呀;不出三天准死井里〃。

我听完他这话头上直冒汗;说道:〃照你说的她简直就是个母夜叉了;那我要是也死井里咋办?〃。

郑雄听完后狂笑道:〃放心吧;我的小老弟;你可比夜叉凶多了〃。说完打马跑前面去了。

连着五天的奔波可快到头了;我这两条大腿内侧都被磨破了;结着痂;死疼死疼的;但那腰酸腿疼屁股麻的感觉却剩的不多了;两条腿明显气力渐长;人更是精神了不少;再也不是那副看上去用不了多久就能死在马背上的衰样了;郑雄有时跑过我身边时说:〃行;看上去有个骑兵样了;知道我为啥给你弄了匹肥马吗?心疼你;知道吧;远路瘦马累死人;懂了吧〃。

远路瘦马累不累死人我不知道;但眼前我这匹宝贝肥龙却是瘦多了;肥龙就是我那匹马;自己起的名;我是看在眼里疼在心啊;一路急行连个镇店都不入;专挑些没人过的地方走;带的几个鸡蛋早就没了;想去买都花不出这钱去;正当我满脑袋盘算晚上去掏个野鸡野鸭窝时;全军却停下了;郑雄令道:〃下马入林;全军休息;哨探去城前侦查〃。

我在林中栓好了马;找了个地方倒头就睡;睡的正香呢;刚梦见我正和轻轻姑娘把一个人往井口里塞;还没全塞进去就感觉有人踢我;我有些生气;怎麽着也要在扔块石头进去才成啊;这要爬上来怎麽办?迷眯糊糊的睁眼一看;居然是郑雄;边上还有那哨探;显然这小子是刚回来;一脸的汗珠子和着泥道;一条一条的;我感觉不好;有可能出事了;忙起身问道:〃怎麽?遇见怪事了吗?〃。

那哨探道:〃城内防卫森严;出入都要受盘查;看上去像是出大事了;城头上甲兵林立;踞城20里的兵营是空的〃。

郑雄在旁阴沉着脸道:〃九郎;你去城内查一下;我怎麽总觉着心惊肉跳的呢;你和赵喜去;再找个人给你们在城外看马〃。

这可是正正经经的军令;我也收起笑脸叉手施礼正色道:〃遵令〃。

换好一身百姓的衣服后我三人上马就走了;赵喜的年纪跟我差不多;平时很是谈的来;也是个手黑胆大的主儿;还有就是刚才的那哨探;姓贺;如今换了匹马给我们引路;50里的路没多久就到了;我们三人先在城外的林中忙活了一通;砍了两大捆柴;用绳子拢好后让老贺看着马;我和赵喜背着柴就向城内出发了。

到了城门果然是防卫森严;算得上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了;城门边的墙上还贴着个告示;围了不少人;我俩凑过去看了一眼;看完后差点没坐地下;告示上写的清楚;五天前的晚上孔将军全家都被一伙贼人杀了。

赵喜望了我一眼;看来是有些发懵;我一咬牙;扛着柴就向城里走;在门口被守门的兵搜了一阵;又被踢了几脚;这才进了城。这城不算大;可也绝对不算小;东门外就是码头;看上去密密麻麻的全是桅杆;城内商铺林立;不时还有些奇装异服的胡人穿行在人群里;人人衣着光鲜面色红润;一看就知道是个富足的地方;我领着赵喜找了个大酒楼把柴低价卖了;看来是没少赔;走时明显有人在背后骂我俩缺心眼;拿着这俩钱儿在街上买了10个大包子;给他5个后我俩蹲在一个街脚就吃上了。

边吃边低声商量着;这事都他妈怪的出格了;堂堂的现役将军竟然会在自己家里被人灭了门;还抢了不少东西去;这不是活见鬼了吗?他的亲兵呢?他府里的守卫呢?他门口站班的人呢?都他妈瞎了聋了?这也太说不过去了;再说了;这群贼胆子可太大了;抢将军府;还杀的一个都不剩;抢完了有他们活路吗?朝廷知道后还不顶着雷来查呀;唯一说的通的就是抢完后上船就跑;但那也不好办呀;案子一发马上就会封港;到时一查时间;那目标就更好找了;再说这城里富户可不算少啊;抢谁不行非要去抢个将军;还是此地正管的带兵将军;这不是活腻歪了吗?不过这将军府也怪;怎麽就没想着养几条狗看门呢?

赵喜把最后一个包子都干掉后又抢了我的最后一个道:〃怎麽办?有章程没?〃。

我抢回包子掰了一半给他道:〃你说说;咱们该怎麽办〃。

赵喜一边吃着一边笑道:〃我的意思是潜进府去看看;事出来5天了;该查的全都查了;那府现在肯定是封着的;我到要见识见识;这群贼是怎麽个心黑手辣法〃。

我在旁竖着大指笑道:〃喜子哥高明;小弟与你同往〃。

赵喜边笑边锤了我一拳道:〃少他妈捧我;你小子的阴狠鬼诈可是全营都出了名的;我可没你那转轴子脑袋;有不周的地方你就说;我还盼着跟你学几手呢〃。

城中心太守府对面就是孔将军府;大门上贴着封条;两名府兵带着孝布站在门前守着;我心里骂道:〃早干嘛去了?主帅都死的莫明其妙;你们也真是都人丢到家了〃。

找了条辟静的小巷我俩翻墙进府;到了府中马上就觉不对头;有狗;还他妈是活的;就栓在大院中间的旗杆下头;粗大的铁链;牛犊子一样的身材;不过已经不能叫;狗眼睛半看半闭;狗腿还在轻轻的抽搐着;看来是离死不远了;我凑过去翻了翻狗眼;又看了看那张着的大嘴;这是长时间没喂食水才这样的;怪了;即然养了狗怎麽进贼了会不叫?难道这狗也通贼了?

此地天气热;在大太阳下连烤了五天还不死;这狗到是够韧性;但不能救它;谁知道救醒后这狗子是个什麽表现;我叹了口气又向内宅走;到了内宅外面街上那吵杂的声音一点都听不见了;连查了几间房;屋内都还留有淡淡的血腥味;都是床上靠近枕头的地方有一条刀痕;极轻;只在满是血迹的褥子上留了浅浅的一道;赵喜摸着那道刀痕道:〃老九;这使刀的是个高手〃。

我眯着眼咬牙道:〃何止是用刀的高手;还是个下药的高手呢;什麽他妈一群贼闯入;这明明是一人所为;先在吃喝中下药;我估计是蒙汗药类的东西;让人一睡就轻易醒不了;然后在摸进来一刀一个的宰;不然外头那条活狗如何解释;定是将狗也麻翻了才下的手;好歹毒的手段;不必查了;我们马上回去〃。

赵喜跟在后面道:〃不查一下是何人所为吗?我看这事背后大有文章啊〃。

我头也不回的说道:〃没什麽可查的了;是为了兵权;这泉州太守马上就要谋反了;不然绝对不会干出这等自毁前程的大事来〃。

赵喜又道:〃那你怎麽肯定就是这里的太守所为呢?〃。

我笑道:〃看那告示;在看那杀人手法;明明看不出有一群贼来;他怎说是一群?欲盖弥章罢了;如果我没算错;那批丢的东西应该全在井里〃。

回到郑雄那里时以是天交正午了;队伍正中却蹲着20几个百姓;我知道这是碰着路过的怕走了风;笑着对郑雄道:〃你没少抓呀;居然押了这许多〃。

郑雄苦笑着摇头道:〃还好你们回来的早;不然这饭食可是着实的供不起了;查看的怎麽样?快跟我说说〃。

赵喜嘴快;打开话匣子就说上了;我留心的看着郑雄的表情;虽然表面上变化不大;但我知道他现在已经快愤怒的失去理智了;没想到他跟那孔将军交情居然这样厚。

郑雄听完赵喜说的话后黑脸上不时的抽搐着;要从地上站起时居然差点栽倒;只见他猛的推开扶着他的人沉声道:〃全体上马;兵进泉州〃。

我见不对忙喊道:〃慢着;进城后要做的事先跟我们交代一下;好让我们也有个准备〃。

郑雄深深的吸着气;显然是在强压着这怒气;缓缓说道:〃进城后先去找到那太守;扣了他;然后接过那孔留下的兵;然后〃。突然只见他猛然蹿到一棵大树旁一拳一拳的向那大树打去;近两人合抱的树被他打的嗵嗵巨响;树叶如雪花般飘落;我拦住几个要扑过去拽开他的兵;让他尽情的打;良久;他停了;双手剧颤;拳面上都是血;只见他颓然坐地缓缓道:〃他那条胳臂是为我掉的;我现在心乱了;刚才传的令都不周全;九郎;你替我拿主意吧〃。

我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然后说道:〃留30人给我;然后你领着其余的人进城;你可以找个人先替你一阵;见了那太守就说咱们是尖兵;后面还有一支5000人的队伍;三天后到;至于到泉州什麽理由;你自己编吧;说来买鱼都成;但要编的像;这期间不要紧盯着那太守;让他有空在背后作些文章;但却不可让他上船逃了;等我领着那30名兄弟们回去时;就把那太守拿下〃。

第一卷长大成人 第七十三章 密查

见郑雄等人马去了;那些百姓也放了;我对站在面前的30名兄弟道:〃每10人一组;把住西;北;南;三门;东门外是大海;不必管它;其余三门只要从里面出来骑马疯跑的;不管什麽打扮一律全抓了搜身;但超过四人以上的就算了;上路〃。

抓这送信人没废什麽手脚;没半个时辰北门里就贼头贼脑的出个人来;居然是个胡人;一脑袋的黄毛卷被风吹的乱飘;出城时还是牵着马;等转个弯就上马狂奔了;奶奶的;别说是个胡人;就是出来头黑熊;只要它是一路狂奔也照抓不误;绊马索伸出给他来了个狗抢屎;这小子差点没被摔散了架;刚要爬起来;一个兄弟过去就是一大脚;我还真有点不安;这是不是太野蛮了点呀?好歹人家也是到我大唐来的客;这万一要不是送信的呢;真要告到朝廷上去;那麻烦还真不小;刚想过去把那胡人扶起来说几句好的;就见另一个兄弟跑过去又是一脚;嘴里骂道:〃在老子面前玩这花狐哨;真是瞎了你的狗眼〃。

我听完一愣;刚想去问一下什麽花狐哨;就见踩着他背的那兄弟回头笑道:〃九儿啊;让你开开眼〃。说完一把就将那胡人的头发拽下来了。

居然是假的;看着他那假头发下露出的黑毛我鼻子都要气歪了;有祖宗不认却去装胡人;不嫌丢人啊;我把手一挥笑骂道:〃什麽玩意儿;拖到道边的草窝子里;给我搜〃。

那假胡人还想叫;但嘴早被堵上了;在草丛里被我们扒了个精光;最后从他脚上穿的靴页子夹层里;翻出封信来;是刘太守给一个姓齐的将军写的;意思是说泉州马上有5000唐兵进驻;恐怕要住上个半个月;让那姓齐的早想办法;信里还说他以准备好了;只等那姓齐的到了就行动。

我拿着信蹲在那送信人边上盘算上了;到了就行动?怎麽动?这地方背靠大海;又地处我大唐的版图内侧;他就带了2500人要动什麽?买鱼?偷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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