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山变-第8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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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山和蔡寿祺机关算尽只漏了一节:忘记教给两个nv孩儿宫中礼仪!进到皇后宫中,看着面sè白皙,一团jīng神的皇后,二nv同时愣住了:原来皇后这么年轻?
惊羽也是一愣,赶忙低声说道,“快磕头!”
二nv噗通一声跪倒下去,以头触地,咚咚直响,也不知道撞了多少次,却是一言不发。
皇后看得好笑,猜出这两个nv子是初次进宫,不知仪制,“这是谁啊?怎么回事?”她问惊羽。
惊羽微红着脸颊,撇撇嘴角,“是什么蔡大人的nv儿,听内务府立山说,……”她靠近过去,在皇后耳边低语了几声。
皇后神sè一凝,心头暗恨:前有肃顺,今有立山,整天怎么就想着这单事?皇上不是三十岁的小伙子了,看这两个nv子容颜俏丽,一团娇憨,又胜在青chūn韶龄,一旦选进宫来,以皇上的脾气,一定是旦旦而伐!
其实这是误会了皇帝,立山固然有这样的心思,但两造彼此从未晤面,也说不上就一定是要选进宫中,长伴左右的,只是觉得有些好奇,仅此而已。
皇后冷着脸盯着两个nv孩儿,半晌的功夫才一抬手腕,“行了,让她们起来吧。”
一个上午的时间,国事繁忙,皇帝虽然不必亲力亲为的做什么事,但端坐如仪的说着近乎同样的官话,在他感觉还是累得不行,好容易打发走最后一批等候传见的外放官员,他伸直双臂,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惊羽?惊羽?”
“皇上,惊羽姑娘到皇后宫中去,还没有回来呢!”
“哦。嗯?”皇帝突然想起来了,“摆驾,到钟粹宫去。”
等皇后带着惊羽几个在殿外跪倒接驾,皇帝才赫然发现,那什么蔡氏姐妹竟然不在其中,“惊羽,不是说,让你带人到皇后宫中来吗?人呢?”
“是臣妾派人把她们送回府中了。”皇后声调忽然提高,昂然说道。
“朕还想见一见她们呢,怎么……你怎么让她们回去了?”
“皇上,这两位nv子,都是人fù之身,臣妾想,留在宫中多有不宜,因而派人把她们送回去了。”
“不宜?”皇帝立刻明白过来,“你啊,你想的是什么啊?朕让立山带她们来,只是想见一见其中的一个,听人说,她在夫家受尽欺凌,在夫死之后,有仰yào之情……”
听皇帝把事情说了一遍,皇后才知道所想大左,一时娇靥通红,美目流转的瞟了一眼惊羽,后者苦笑摇头,示意她,这件事自己也不知情呢!
第一卷第105节战端重起
更新时间:201273019:46:05本章字数:4703
第105节战端重起
到八月七日,第二波次的绿营兵士运抵山形县的鹤冈、酒田二府城外的近海处。
朱洪章从指挥部的座椅上一跃而起,终于来了!在酒田城驻扎了多日,等得人心急火燎,可是自己这一次领军出征是奉了朝廷的军令:在第二波次部队登岸之前,绝对不能离开此处。因此,即便后来知道了张运兰和成祥两个带领部队在鹤冈府遭遇前所未有的损失,他也只好徒呼喝喝。这一次友军到来,自己终于放开酒田城中的一切,赶赴鹤冈府了!“来了多少人?这一次是谁领兵?”
“是段军门领兵,听他说,这一次来了不下两万弟兄。”
朱洪章吓了一跳,“怎么这么多?海军的舰艇装得下吗?”
“大人请放心,这一次弟兄们乘坐的不是海军舰艇,而是由关外三省和直隶省的富商捐赀报国的商船……”林文察轻笑着说道,“多言无益,大帅请到海边一看就明白了。”
朱洪章一笑,带着林文察、胡大毛、程学启几个到了码头。酒田城是这一次清军登陆日本本土之后,所遭遇的抵抗最小的一处府城,自然的,受到的破坏也是微乎其微,走过已经逐渐恢复秩序的街道,来到码头向海面上看去,众人同时瞪大了眼睛。
海面上起了风,白浪浊天中,百数十搜商船降下风帆,靠着海浪的作用,在逐渐靠近码头,粗略数一数,不下一百五十艘之多,“怎么这么多船?”朱洪章回身问道,“这些都是由商贾捐赀而来的吗?”
“这不算多了。”林文察笑着说道,“卑职刚刚听段军门说,在这一批商船之后,还有三批同样数量的商船,要搭载着兵士东渡呢!皇上说了,在八月底之前,一定要把三十万兵士全部运抵南北两线。就不信搞不定小日本!”
朱洪章为这种激情所感染,放声大笑起来,“唔,大帅,是段军门过来了。”
段军门名叫段配,字良光,是安徽人,他是北海、永固两座自咸丰十四年才算正式建成的大清最北端府城中的北海城的总兵官;段配出身于天津光武新军,不过资历比较起张运兰、朱洪章、胡氏兄弟来要晚上几科,咸丰七年中英之战发端的时候,他还没有入营受训呢。
这一次从关外三省而来的绿营兵士,合计是六万七千人,其中甚至还有段配从北海、永固二城带来的四千三百人的俄罗斯兵,这些人身材健硕、五官英俊,又天生了一副迥异于中华的容貌,登上海岸之后,从城中鱼贯而过,引得中国士兵、日本百姓观望不停,简直成了城中一景。
和朱洪章见过之后,段配取出朝廷公文,递了上去,“大帅,这是卑职的驾贴,请大帅验过。”
其实这是不必的,但段配为人严谨,做事滴水不漏,是朱洪章也知道的,当下打开盖有兵部紫色泥印的公文,取出驾贴看看,交给身边人,“良光兄远来辛苦了,请到公署说话吧。”
一行人陪着朱洪章、段配回到原本是酒田城的府治大厅,现在改作清军指挥中心的公署,彼此落座,“良光兄此来,真是如大旱云霓,本官早就盼得望眼欲穿了!这一次你们到来,我也好即刻领兵,南下鹤冈府了。”
“……这一次本官出发之后,酒田城中的布防安置之事,请林军门全盘料理,总之还是一如既往,不可有半点纵兵祸害百姓之举。”
“大帅放心,下官都记住了。”
“前日的时候,我见过张运兰军门……”朱洪章说道,“经由他请旨朝廷,皇上诏准,八月十六日起,我军即将分出各自属地,南下一县首府的山形府城。此处之后,在今年年底之前,一定要拿下栃木县的宇都宫。此去数千里之遥,兵凶战危,列位要多多小心,打起精神来啊。”
“是!”
从酒田出发,前往鹤冈府,路程在一百余公里左右,这并不能算很长的路程,但因为清军所需要携带的物资太多,足足走了五天的时间,朱洪章才抵达目的地。
在他的队列中,除了中国士兵、俄罗斯士兵之外,就是从酒田城选出的近两千六百名日本百姓,担任军中后勤补给部队,这两千余人都是给清军一体剃光了头发,以示区别,靠着肩抬、手提、马拉牛拽之力,帮助中**士将源源不断的物资、器械、装备、弹药、食物、医药一同带往鹤冈府。
一路无话,到八月十三日的时候,朱洪章终于看见了从悟德寺中赶至中途迎接的张运兰一行人,“给大帅请安!”张运兰站在路边,满脸带笑的请下安去。
“起来,”朱洪章丝毫不敢大意,从马上跳下来,扶起张运兰,“张大人为国杀敌,浴血奋斗,本官却不能从旁协助,乃至害得成军门伤重,实在惭愧之极!”
“大帅不必客气。”张运兰咧开大嘴笑了起来,“伤个把兄弟算什么?左右有一天,都要从日本人身上讨还血债就是了。”
“说的是。这么多弟兄流的血,都要从日本人身上讨回来。”朱洪章不做虚文,立刻问道,“这一次鹤冈府有多少弟兄下船了?”
“有四万多人!”张运兰大声说道,“来了这么多弟兄,不管日本人再来有多少人,也断然不够老子杀的。哦……”他的声音忽然转为低沉,“大帅,人来得多,吃的也多,从鹤冈府中弄来的粮食,怕已经是不够使用了呢,大帅您看,是不是得想个什么办法?”
“要说办法嘛,我在来的路上也想过,这么多弟兄渡海参战,要说全部是从国内运粮,未免难度踢打,眼下也只有就地解决了。我想,不如派出一支部队,到平田、朝日、腾岛等地去,想办法从这些地方弄粮食。左右这几处地方未遭兵燹,想必有粮可用。等到日后打下了真室川和新庄,士兵吃粮的问题,也就不会成为问题了。你老兄以为呢?”
“我自然是没话说,就按大帅说的办。”
“那好。今天不提,从明天开始,就派兵分头前往这几处府城,先让弟兄们填饱了五脏庙之后再说。天大地大,肚子最大!”
“哦,大帅远来,怕也饿了,请到寺中说话——下官知道大帅的脾性,专门为大帅挑选了几个美貌的日本女子,今夜欢饮之后,大帅便可大快朵颐了!”
朱洪章苦笑摇头,他好色不假,但那是当年人在军中,行事之间没有那么多顾忌,而现在则不行了,身为兵部尚书,朝中大员,要是再在日本闹出这种荒唐事来,给御史奏陈一封,即便皇帝嘴上不会多说什么,于自己的仕途多有不利!“张军门的好意,本官心领就是,此事嘛,还是不妥。请张军门撤去吧?”
“啊?”张运兰瞪起大眼,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朱洪章,心中奇怪,朱焕文搞什么名堂?不会是疲不能兴了吧?正要和他开几句玩笑,吉尔托阿在他身边扯了扯他的衣角,示意他不必再说。
众人回转悟德寺,稍事休整之后,立刻骑马赶至鹤冈府城中,距离上一次的大战过去了有近一月的辰光,短短的三十天里,府城之内自然不能回复旧观,但日本人的工作能力令人咂舌,除了布满弹孔的房舍,在在显示着,这里刚刚经历过的炮火的洗礼之外,其余的诸如满是弹坑的路面,原本堆积在街市上的尸体和被火焚烧后一团乌黑的断壁残垣,都已经被填埋、焚烧、清理干净。众人骑行的马队经过府城中心主路的时候,甚至还看见了几个日本孩子,在被雨水冲刷,到处是一片泥泞的街道上玩耍嬉戏。
朱洪章放慢了速度,用马鞭一指,“这是?”
“除了青壮男子和适龄女子为我下令集中管理、使用之外,其他的老幼之辈,一概开释回家。”张运兰神态倨傲的答道,“您看,不过半月的光景,这百姓就该做什么还做什么了。”
“怎么叫适龄女子?适什么个年龄?”
“大帅误会了。”张运兰黑面微红,口中答说,“也是弟兄们所请的,说下面的战士吃了数日的干粮,嘴里都要淡出鸟来,干脆,我就下令,把所有日本女子会聚在一起,专门为军中将士做饭。每天除了派人专门管着她们,以防止在饭菜中下毒之外,其余的时候,就让他们各自回家居住。您还别说,小日本可听话呢!每天叫干什么就干什么,乖得不得了。”
朱洪章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那,男子呢?又是怎么个处置办法?”
“对男子就没有那么便宜了,卑职把这些人全部集中起来,每天入营居住。其实,说是入营,也只是在城中找一些空旷之地,让他们用木料搭建起房舍,住在其中。”
“那,就不怕他们逃跑吗?”
“逃跑?那可是绝对不行。”张运兰解释道,“我把这些日本人都按照我绿营军制,以连队为一体,每天派人点名,逐一过数,只要少了一个,一营的日本人,就要全部陪葬!让他们自己人盯着自己人!”
程学启忽然从背后插上一句,“这个办法好!行以株连并做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