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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0章

清山变-第570章

小说: 清山变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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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那向导又说,“这是要用粗绳子把江的渔网所遗留在外的细绳挂住,然后全数替换以粗绳,然后就可以用力向外拉了。”

朱洪章大约明白了这种寒冬捕鱼的工作原理,趴在雪地静静地看着,果然,忙碌了很久,粗绳渐次没进水,只留下一截尾巴,甩在江面上。然后,所有人一起动手,拉起绳头,一股脑的使劲拉拽,人丛旁边有一个老者,一边喊着号子,一边用一根短得多的木bāng,不时敲打冰面。

在众人的合力牵引之下,越来越多的渔网被拉出冰层,洁白而干净的冰面上,如同一锅水烧开了一般,蒸腾起阵阵白雾,渔网的鱼儿死命拍打着尾巴,噼啪作响,夹杂着岸上鱼人的欢呼声,响成了一团

朱洪章似乎能够感受到他们的欢愉一样,微笑着翘起了嘴角。

因为有这样一段小chā曲,特遣队的出发时间耽误了很久,一直等到奥罗绰人收拾渔具,转回自己的村落,确定不会听到这边的动静了,朱洪章才下令整顿行装,尽早上路。

唯有一节,士兵根本不愿意带上用来遮挡阳光的黑纱,最后nòng得张运兰烦了,厉声呵斥,“想他娘的造反吗?都给老子带上,有敢sī自取下来的,一概军法处置”靠着这样强硬的态度,才使得这数千人心不甘情不愿的戴上了黑纱。

路上无话,第四天的时候,部队经过尼布楚,进入到亚布罗浮山脉的南线——这是这一次特殊行军过程最最艰难的一段路程,很多时候,山路崎岖得根本容不得马匹落足,只好将雪橇卸下来,上面的装备分批由士兵扛上去,再将马连拉带拽的送过高坡,方能成行。

除此之外,士兵夜间歇宿,也成了极大的麻烦,好在在这一点上,皇帝也曾经和朱洪章面授过机宜,具体的做法是这样的:以树枝扫开一片积雪,lù出地表,燃起一团柴火于其上,等木柴烧尽,上铺枯枝,再垫以棉褥,人便可以躺在上面休息了。

但如此做法,零星之数自然可行,数千人的部队,又如何能够扫得清这样一大片广袤的雪地?没奈何,只好由几十个领兵的将佐睡在其上,更多的人,只好抱着被褥,彼此背靠背的坐在雪地上,勉强合一会儿眼,坚持一夜了。

到了十月十日,朱洪章带领三千人的特遣部队终于抵达了冰封雪住的贝加尔湖边,越过这里,就是最终的目的地伊尔库茨克了。眼见胜利在望,清军一片欢欣鼓舞,连朱洪章也难得的放开了怀抱,允许士兵们享受这份千辛万苦之下得来不易的快乐时光。

“大人,您看?冰面上那是什么啊?”

朱洪章以为有敌人,赶忙扭头看过去,是一群从来不曾见过的动物,趴在冰面上,正在懒洋洋的晒太阳,眼下有人类出现,似乎意识到了危险,一个个挪动着乌溜溜胖大的身躯,好像是要往水里逃,“是海豹”向导大声惊呼,“抓住它,可好吃呢”

连着吃了半个多月的干粮牛ròu,士兵的嘴里早就淡出鸟来,听向导说海豹好吃,一个个奋勇上前,几个人拖住一支,往平地上面拉,“不行,又沉又滑拿绳子来”

取来绳子,套住海豹的身躯,众人各自用力,拉过身边,用刀划开肚皮,正yù将海豹的五脏腑掏出扔掉,那个向导分开人群,挤到里面,在热乎乎遍地鲜血横流翻找了一下,拿出一块东西,竟是海豹的肝脏,“这种东西生吃才好呢”说罢举起,向众人一扬手,“谁想尝尝?”

众人何曾有过茹máo饮血的经历,忙不迭的摇头摆手,“还是您自己享用吧?”朱洪章苦笑着说道。

“我不骗您,您尝尝就知道了。趁热吃正好,要是冷了,就不能吃了。”说完,他张开嘴,用力咬了一口,鲜血顺着嘴角淌下,看上去分外狰狞,“当年还是错过了宿头,尝过一次,这一回,终于有品尝到这无尚的好滋味啦说起来,还要托众位官爷的福呢”

张运兰上前一步,弯腰问道,“喂,这玩意儿真有那么好吃吗?”

“骗您作甚?于我有什么好处?您尝尝就知道了。”

张运兰终于抑制不住好奇心,凑过鼻子闻一闻,倒没有什么异味,壮起胆子张嘴咬了一小口,像是吃了一口深秋季节尚未揽过的柿子,虽然略有涩涩的味道,但很是绵软,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难吃。又咬了一口,这一次倒真觉得有些鲜美了。

朱洪章、胡大máo几个人目不转睛的望着他,“老张,好吃吗?”

“嗯,”张运兰闭着眼睛,嘴巴来回蠕动,像是在品尝什么美味一般的点点头,“倒是不难吃。”

“我也尝尝。”又有人好奇的挤过来,但向导把手一扬,将肝脏扔到一边,“冷了,不能吃了。”他说,“诸位军爷想吃的话,那边还有大把的活海豹,剖开来就可以品尝到热乎乎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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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第83节对俄攻略(3)

更新时间:201221320:54:29本章字数:6491

第83节对俄攻略

行百里者半十的道理,朱洪章是知道的,一路上纵然有无数辛苦,甚至有士兵为寒风冻得手指、脚趾脱落,总还算顺顺利利,眼下到了贝加尔湖边,距离伊尔库茨克还有不到五十里的距离,若是在这里出现差错,可真正是功亏一篑了。

因此,从离开湖面范围之后,向前行走了二十里,朱洪章就下令停下脚步,吩咐兵士准备休息,明天凌晨起chuáng,赶在伊尔库茨克城mén开启的一一霎那,冲进城去。搜索最新更新尽在

在休息的时候,他再一次把向导叫过来,询问了一遍城俄国管理城事物的官署衙mén所在地——这里是第一步要控制起来的,至于民众,人数虽然多,但只要控制住当官的,百姓还能有什么抵抗之力了?

把胡大máo和张运兰叫到身边,对他们叮嘱了几句,“大máo,我和老张带人携轻武器先进城,你带人随后跟进,用重武器封锁jiāo通,把当地的俄国人尽数安置起来,一个也不要走脱,懂吗?”

“大人放心,卑职知道怎么做的。”

“我问过向导,他说,城有一座教堂,内宽大无比,暂时就将城内人汇聚于此,之后派人看管也就是了。”朱洪章说道,“至于俄国人的援兵几时会来,还有我军什么时候能够赶到,都还是未定之天,这之前的日子,最称难熬,让弟兄们打起jīng神来,不可有半点懈怠”

目不jiāo睫的过了半夜,看看时辰,已经到了早上,伊尔库茨克地处极北之地,天sè亮的非常晚,眼见已经到了辰时,大地还是被黑暗笼罩。朱洪章计算了一下,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命令部队整装出发,继续坐马拉雪橇到了距离伊尔库茨克二十里之外的雪原,下了雪橇——为了担心声响太重,惊醒俄军守备,接下去的道路,只能靠步行了,留下一部分人守候在这里,看守装备和雪橇,朱洪章向那个向导一抱拳,“多谢您了。等这件事彻底结束之后,朝廷一定会有重赏于您皇上圣心仁善,断不会使有功之人受委屈的——今日在此别过,日后有缘再见吧”

“大人,……”一路行来,风雪载途,原本陌生的向导和这些粗豪的战士也处出了情谊,他不知道这些人到伊尔库茨克是为什么目的,但也能够猜出一二,今天分别,再见的时候,在场之人不知道有多少已经幽明永隔了。想到这里,向导眼圈微红,声音颤抖着说道,“大人,和列位军爷,请多多保重啊”

朱洪章咧开大嘴笑了一下,不再效儿nv之态,用力一挥手,“出发”

踏着过膝深的积雪,清军艰难的行进在路上,用力呼吸几口空气,朱洪章只觉得身体的内外一阵寒意流过,真应了皇帝当初和自己说的,“在贝加尔湖边呼吸一口空气,你甚至能够知道,空气是如何在你身体流动的”

这样的话他虽然不懂其意,但实验了一番,果然如此,xiōng的凉意从鼻管、喉头一路向下,最终化作热流,进入到身体之,这种奇异又恍惚的感觉,似乎让人能够看见一般的爽利和豪情勃发,忍不住想长啸几声,发泄一番。

身后部队行进的速度越来越慢,士兵沉重的呼吸声清晰可闻——把重装的连珠快枪拆卸成组件,分别背负,兀自让人觉得犹如扛了一座山在肩头一般,士兵们轮番jiāo替,但走不到五十步,就给压得呼吸不匀了,“大人?不如休息一下吧?”

“也好。”朱洪章看看时间还早,命令士兵暂缓前进,就着雪地休整片刻,和张运兰、胡大máo商议了片刻,距离目的地还有十里地左右的路程,等休息好了,就一鼓作气的赶到那里。

过了上午的巳时,天sè兀自黑暗,清军已经尽数聚集到伊尔库茨克的东城mén下,黑dòngdòng的城墙高高耸立,连一个刁斗和瞭望哨也没有安排,给了清军以极大的方便:“大人?一个敌人也没有?我们不会走错了吧?”

“不会。就是这里。”朱洪章说道,“只不过这里距离前线太远,俄国人做梦也不会想到我们会来——说起来,若是换做是我肃顺俄国人的统帅的话,也绝对不会将这座城的安危放在心上的。”

“那我们现在呢?”

“就在这里等。”朱洪章第一个做下去,伸直了双tuǐ,“让弟兄们都歇着,等一会儿进了城,就休想得闲啦。”

在这城下枯燥的等待,滋味比之路上奔bō更加难过,张运兰只觉得xiōng膛砰砰luàn跳,自知是为即将到来的战斗渐次jī动得热血沸腾起来,他紧贴着mén口一边的城墙,侧耳听听,里面安静得异常吓人,也不知道这里到底有没有人?怎么这么安静呢?就在这个念头还未及闪过,城mén有脚步声传来。

张运兰一惊而起,chōu出了腰间的手枪,回头找了找,用手一指,“老马?你过来”

老马叫马隆,是这一次特遣部队特别增派的一个通译,他本身是总署衙mén俄国股的通译,这一次对俄作战,因为翻译人才奇缺,把他调到了前线。这一次也派他随军出征了。

朱洪章知道他是书生,任何重活不敢让他做,并且命令全军,谁看见他有难处,都要第一时间照应——饶是如此,以他职之身,荦荦弱质,远来的这一路上,还是几乎丢掉xìng命。这一次终于有他用武之地了。

听到张运兰招呼,马隆放轻了脚步到了城mén口,侧耳听听,向张运兰点点头,“里面的人没有说什么,只是谈天气。”他停顿了一下又说,“不过,这两个人马上就要打开城mén了。”

张运兰将马隆护在身后,用力做了个手势,十个清军围拢到城mén口,静静地等待着,听里面人声、笑声响个不停,城mén的枢纽发出沉重的声响,左侧的大mén徐徐打开,便在这一个瞬间,张运兰提枪冲了进去,一把打掉其一个俄国士兵的暖帽,将枪口顶在他的额头上,“замораживать”这是一句从马隆处学来的俄语,不许动的意思。

便在此刻,随同张运兰冲进城的清军一拥而上,把这七个俄国士兵全体制服。可怜俄国士兵甚至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只见对方头上méng着黑sè的暖帽,身上的皮袍子落满了积雪,眨着棕sè的眼睛,呆呆出神,“…………”

张运兰挥手让马隆进来,“你问他们,城的指挥官是谁?”

“是涅维尔思科依海军少将。”听完士兵的说话,马隆说道。

“他现在在哪里?”

“在城心教堂北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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