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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子书家事-第27章

小说: 子书家事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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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也亦应了声,却是连耳根都红了。
  “喝酒吗?”子书兀自走到了放置酒壶的地方,取了两只酒盏。也亦摇了摇头,“我不喝,主子,要温酒吗?”
  子书将酒壶搁在热水里,边温酒边看着也亦,“我记得,从前你是喝酒的。”
  也亦走到子书身旁,接过她手里的酒壶。“从前学温酒的时候,常喝。想知道热到几分,口感最好。后来知道分寸了,又是做侍卫,便不再逾矩。”
  “紧张吗?”子书喝着也亦倒的酒,注视着他。
  也亦看着子书,想点头又想摇头。
  “坐下来陪我喝一杯。”子书示意也亦。也亦只好坐了下来,有些为难的拿起了杯子。
  “上次也是这么大的雨”,子书的目光落在了窗外。
  “嗯。”也亦应道,他的目光闪烁了几下,又恢复平静。子书没再说话,和也亦交谈,并不是件可行的事。如非必要,他的话真的很少。不过,这么安安静静的喝酒,也没什么不好。
  天色很暗,时光还是下午,大雨如注,雷声轰鸣。子书喝了一会酒,起身关上了窗。她走到床边坐下,看着也亦。
  也亦在她的注视下,走到了床边。又在她的示意下,坐在了床沿。他低着头,身体紧绷着。
  “为难吗?”子书观察了他片刻,问道。
  也亦抬头看向了子书,她的面色很平静。
  “不。”他艰难的挤出一个字。
  “我为难过。”子书托起了他的下巴,“我并不想碰于我无情的人。”
  也亦错愕,“我……”他没能说出什么,他说不出什么,子书也没给他机会。也亦只知道子书覆上了他的唇,含住了他的唇瓣。只知道子书轻轻的搅动着他的舌,像是抚摸又像是触发一样的在他口中辗转。他僵住了,脑中一片迷茫。
  “居然不会换气。”子书看着一脸迷茫的也亦,结束了试探的吻。他的味道很淡,淡淡的松柏味道。他不会迎合,不会迷乱。或者,他不懂情。
  是真的没有特殊的感情,这样也是件好事。如同在慈心镇,一切的一切,只是纯粹的本能。于他,当日就是纯粹的为主着想。如同今日。
  到底,只是一场身体的欢愉。或者,是她一个人的松弛。这种认知,对子书来说,并不算糟。纯粹,便意味着不会纠结,不会难过。
  子书解开了也亦的衣服,他的身体,修长劲瘦。他并不白皙,麦色的肌肤光滑紧实。他的身体很诚实,给他多少的抚触,便会有多大的反应。他也十分清楚,这场情事,并不是自己的享受,他只是一个纾解的媒介。
  太安静了,也亦压抑着自己的声音。他只是觉得,从他的立场上,他是不适合出声的。可他终究是个人,身体的激撞到了后来,他无法避免的释放了。他难堪的睁开眼,看向子书,情事后的波澜在他总是安静如寒潭的眼眸中荡漾,十分璀璨。
  如果说冷翡翠的眼睛是一条潺潺清澈的小溪,戚永昭是激荡不已的瀑布,也亦的眼睛始终像是平静的深泓。在一潭深泓中,投入多大的巨石,便会激起多大的水花。而水花,无疑是美丽的。
  子书也感觉到,两个人的氛围,太严肃太静寂了。她笑看着也亦,揶揄道,“你就这么侍候我的?比我还先舒服了?”
  也亦失措了,子书的戏谑让他狼狈不已,“我……啊……”在子书使坏的一个动作后,他的话更是破碎了。
  也亦好不容易从快感中平复下来,拼凑道,“主子,我不是故意的。”
  “是吗?”子书忍住了笑。
  “真的。”也亦羞愧的回应。
  “不是故意的,也该罚,你说是不是?”子书绷紧了脸。
  “我明白。”也亦的声音低不可闻。
  ……

  湖光秋月两相和

  说是明白,也亦心中是迷茫的。到底该怎么侍候人,侍候到什么程度才算是做得对了,不会被罚,他一头雾水。这种事情,没处去问,他也问不出口。
  见也亦走神了,子书在他胸前的淡色上轻拧了一把,瞬时唤回他的神智。也亦怔怔的直视着上方的人,无疑秋子书是个容貌出色的女人,他多看了两眼,后知后觉的被吸引了。联想到两人现在的处境,还连接着的身体,也亦只觉得身体又是一阵燥热。这次,没有秋子书的触碰,他又有了反应。
  子书见他一时怔一时情动,暗自好笑。轻笑着说道,“这 么 快‘炫’‘书’‘网’就精神了,从前教你的,没忘记吧,自己动动。”说罢,离开了也亦的身体,平躺在了床上。
  也亦想起了在慈心镇时的事,心中羞怯。不过这么一桩桩的细想,他还真是不知羞耻到家了。索性,回归到初衷,初衷,就是让自家主子不再烦闷。
  回忆,动作,脑子迷糊了,身体沸腾了。他自幼习武,体质比一般男人来得好些。加之又是个听话的人,子书怎么说,他就怎么做。就算是觉得太羞耻了,他也没得拒绝。子书发现,单纯从身体的享受来说,也亦算得上很受用。
  身体纠缠的久了,平白的延伸出一点缠绵。子书将手指伸到也亦唇边,“含住。”也亦乖乖的吮住。却发现,这根手指在他的口中挑动变换,让他上下分神,好不狼狈。及至后来,也亦强忍了好 久:炫:书:网:,还是措不及防的被折腾到宣泄出来。巨大的愉悦让他变得生动了许多,他喘息着,看向子书,“主子。”他呜咽着唤了声,不知道这次是不是真的要被罚了,又会被罚什么。
  子书抽出也亦口中的手指,贴着他淡色的唇瓣亲吻着,也亦已经会不自觉的跟着她厮磨。子书轻吻了片刻,停了下来,“不错,总算不像木头了。”她一本正经的说道。
  “主子。”也亦的声音带着些低哑的颤动,“我……”
  见他一副欲言又止潮红满面的样子,子书的心情好了起来。“自己收拾收拾。”子书边吩咐边递了条软巾给也亦。她自己起了身,到一旁清洗。
  也亦乖乖的擦拭着身体,上次他到后来是直接累的睡着了,接着又是病了,善后的事,都是子书替他做的。如今他好端端的,自然没有让主子侍候他的道理。
  他正收拾着,子书的声音传了过来,“晚上去吃醋鱼啊,那个味道不错,你还想吃什么?”
  也亦低哑着声音,“都行。”
  “心不在焉的,是不是还想着怎么挨罚呢?”子书轻笑。
  “嗯。”也亦的声音更沉了。
  “罚你暖|床啊,天有点冷了,晚上把被子给我捂暖了。”子书走到了也亦的面前。
  “好。”也亦看了眼子书,飞快的低下头。脸上热得烫得,无法形容。
  子书没再逗他,再这样下去,只怕这人的心都会跳出来。安安稳稳的吃了饭,两个人回到房里。
  子书如常的看着书,快到平日里要休息的时辰,也亦涨红了脸问道,“主子,我要去捂被子吗?”
  “去吧。”子书没抬头。一阵悉悉索索的褪衣服的声音后,身后安静了。又过了片刻,子书合上了书,走到了床边。“都暖和了?”她一脸正色。
  “嗯。”也亦很肯定的回答。子书换下外袍,贴着也亦躺了下来。男人躺得笔直,一动不动。子书揽住了他的腰,在他耳边道,“睡吧,就罚这一晚。明儿放你回自己屋子。”
  “好。”也亦低低的应着。感觉到子书的气息很平稳,已经入睡了。他才如释重负的松弛下来,进入了梦乡。

  伫立增远意

  在咸城的时光,没几日便过去了。并非夜夜相伴,白日里的默契相安却也渐渐延续到了相守的夜。子书的心绪渐渐平复,这几月以来的焦躁,日渐消散。而也亦,从他的脸上,很少能看出什么,如今亦是如此。
  这一年对于秋家,是个不错的发展。先前子书做的营生,不断的在扩展。而佘州城戚永昭经营的酒楼,半年里除去本金,有了不错的盈利。不得不说,戚永昭实在是一个很有能力的男人。及至子书遇到佘州城相熟的人,大家都会称赞她有这样一位才貌双全的正夫,艳羡不已。
  众人的交口相赞,子书亦会相和。戚永昭的精明能干,从她认识他的第一天起,她便知道。难以忘却,这一年从春到夏,她曾那样快的沉沦于对他的感情,而之后,是那样重的一次失望。
  这便是命定的姻缘吗?舒索命她恪守的承诺?子书偶尔深思处,仍是烦闷。她和戚永昭之间,各自僵持着彼此的底限,于是这表面祥和的秋府,终是难得实质的福缘。
  戚永昭很难过,真的很难过。这样一个明艳照人,内外兼修的男人,遇到了他生命里的坎。他得众人欢喜艳羡,却不再有子书的倾心相待。自从冷翡翠出了事,他便住回了秋府。一面,是因为佘州城的酒楼,渐入佳境。原本他也并非需要住在那里,只是赌气。另一个原因,他终是个识大体的男人,知道这世上女人的需求,也知道身为人夫,他该尽的本分。只可惜,他的心,都被辜负了。
  有时候,身为一个足智敏锐的人,并不是那样的幸福。一眼可见周遭的一切,常常是一种清醒的痛苦。纵然子书冷落他,子书的心绪,他如何不知。他不过是种种原因,既是为她着想,也想博得一场天荒地老,无比浩瀚的爱恋,也许是弥补他得不到子书全部的爱,不能完美,便求极致。可惜,他未能如愿。
  子书从咸城回来后的改变,旁人看不出,他焉能不知。爱一个人若是没有这番自知,也只能说爱不够深。可惜爱的越深,痛的越深。他分明看到,子书停留在也亦身上的目光,多了起来。虽然,子书有过掩饰。他分明看到,那个总是默默无闻跟在子书身后的侍卫,有了一抹异样的光芒,那种光芒,刺得他心里好痛。原来,没有那样的情深如海,没有那样的非卿不可。
  是啊,原本就没有。在没有他之前,她便有了侍,有了冷翡翠那个精灵般可爱的少年。相遇太晚,他认了。他做错了一件事,认了错,伫立在原地等她,她却不肯回头。她宁可再有新人,或者,这新人早就不新。戚永昭何尝不记得,在他们四人一起回秋府的途中,那次大雨磅礴,子书执意让驾车的也亦进车里,理由竟是,他恐难驾驭。一个身为侍卫的人,会比主子驾驭马车差?谁会相信呢?而那时,他还是说服自己相信了。
  事实都在嘲弄他,嘲弄他的难得糊涂。他不想去深想子书和也亦之间的感情,他连自己的感情都无法左右,况乎他人。他们在掩饰,他也只能跟着掩饰。蒙在鼓里的,怕是只有冷翡翠一人吧。或者,大家都是刻意的想保护冷翡翠,不让他胡思乱想。那么,以后呢?冷翡翠生完孩子,这事就会昭示众人吧。
  他呢?难道非要将自己交代的彻彻底底,明明白白,才能求她一个原谅?她就不能包容他吗?他待她没有半分歹意。先前她说过的千言万语,柔情蜜意,都是一时的心血来潮吗?做不得数,当不得真?罢了,这样的原谅,不要也罢。
  戚永昭在失望中,依旧做着众人眼中完美的主夫。而子书,已经能够平静的看着他,看着他是那样的光彩璀璨,不可琢磨。

  过尽行人君不来

  这一年的冬天没有下过雪。直到除夕那一天,洁白的雪花才片片飞舞于人间,或停留于屋檐,或伫立在树梢。秋府早就张灯结彩,准备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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