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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每一秒爱你的声音-第22章

小说: 每一秒爱你的声音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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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点时三人回去四方街,见向宇、小曹和小洛已经等在那里了,一问,谁也没看见钟晓燃或戚戚。乐铭风又接到夏伯伯电话,说戚戚还没回家,问是不是和他们在一起。几个人这才有点担心。等了一阵没见她们来,手机也仍然联系不上,大家正准备分头去找,夏伯伯却又打乐铭风手机,说戚戚打了电话回家,是和钟晓燃一起逛街去了,会晚点回去,叫他们不用等。大家都松了口气。
  回到客栈,正赶上夏伯母在准备晚饭。在丽江的最后一餐了,女主人连说要他们好好尝尝她的拿手菜。于是大家热热闹闹地在厨房帮了阵子忙。夏伯母赶不走他们,只好笑问戚戚哪儿去了,一定是偷懒躲起来了。
  果然直到晚饭上桌,戚戚才回来了。可是只有她一个人。乐铭风第一个看见,脱口问:“晓燃呢?”
  戚戚望了望他们,脸上掠过一道惊惶:“她……没回来?”
  “她不是跟你在一起?”段倚灵瞪大眼。
  “一开始……是啊。”戚戚忽然支吾起来,说什么她们逛了一阵就去彤彤家了,钟晓燃说她累了,要先回客栈,她们就分开了。
  这些话含糊得很,大家都将信将疑地看着她。乐铭风忽然站起来:“我去找她。”
  他大步走出去,到院门口推车的时候,戚戚才追上来了,眼神慌张,欲言又止。
  乐铭风看着她:“你说实话,她到底去哪儿了?”
  戚戚张张口,嘴唇都哆嗦了:“我……我不知道。”
  原来下午她们并没去逛街。戚戚是去上声乐课了,因为夏伯伯不同意,又严格监控她的课余时间,她一直偷偷地去,也总要找出各种理由来应付老爸。钟晓燃自然是一听就答应替她打掩护,两人去了声乐老师家,约好一小时后门口见,一起回客栈的。可是等戚戚上完课出来,钟晓燃却没出现。她左等右等不见她来,向附近的小店打听,都说没看见她。
  “我昨天……看新闻,”戚戚说得颠三倒四,最后竟是要哭,“说最近这里发现人贩子集团什么的,会用乙醚把人迷昏了卖到国外去……我……”
  “别乱想!”乐铭风骑上车,“去吃饭吧,别担心。我去找她。”
  一转身就冲进雨里。夜色已经浓重,四下里一片寥落,只有雨声细碎地响着。冰凉的水汽扑到脸上来,他一激灵,心里像有一根早已绷紧的弦,猛地被弹了一下。
  钟晓燃!
  
                  二十七 焰火不寂寞
  二十七焰火不寂寞
  雨不算大,可是一直绵绵地飘着。一路冲进古城,乐铭风倒是冷静了下来。
  撇开那些最坏的设想,他猜她多半是迷了路。按照戚戚说的地址,声乐老师家在那么犄角旮旯的地方,钟晓燃只要逛出去两三条街,一准就找不回去了。这些天在丽江一直是集体行动,有他这导游带着出出进进,他猜想钟晓燃一定不知道夏伯伯家的地址,所以也没法打车回去。那么这古城里,她唯一知道的地址就是——四方街!
  或许是雨水的原因,古城的中心也是人影寥寥。冲到那片开阔的石板路,乐铭风一眼就看见那块醒目的街牌下,有个熟悉的身影,正仰头和人说话。那两个人,男人,一左一右地凑了上去,一下就把那个单薄的身影挡住了。
  乐铭风猛打着铃冲过去,几乎把前轮撞到人身上。那两个家伙受惊似的跳开了,瞪大眼睛看他横冲直撞地把车刹到他们中间。
  “看着点儿嘿!”其中一人嚷嚷。
  乐铭风给他个白眼,转脸朝钟晓燃笑:“抱歉,等很久了?”
  这一眼望过去,他却微微发怔。街牌边挂着的一串儿红灯笼,亮着簇簇的烛光,竟把钟晓燃的脸映出分外的柔美来,而她的眼睛,正亮晶晶地,一眨不眨地望住他。
  “嗨。”她轻声应,然后微微笑了。
  “已经来好几拨人了,都问我要不要住宿。”见那两人悻悻地走开,钟晓燃低声笑,“我说我本地的,等人呢。”
  她看起来好好的,而且那么镇定自若,乐铭风所有的紧张不安都散了,失笑:“谁信啊,口音都不对。”
  “我跟戚戚学了几句啊。”钟晓燃说,真的用云南话学说了一遍,乐铭风都听愣了:“嘿,看不出啊,你这么厉害!”
  钟晓燃笑了笑,眼光落到他被淋得半湿的外套上,声音就低了下去:“对不起。我不知道地址,又没带手机,所有的号码都不记得……”
  其实她记得一个号码,乐铭风的手机号,那三个大和弦。可是他偏偏在云南换了一个临时号码。钟晓燃找了公用电话拨了几遍都不通,才想起来,只好一路问着找到四方街,在雨中的大街上等了一个多钟头,心里竟也并不怎么慌乱。似乎潜意识里,觉得他一定会来找她?
  乐铭风摆了摆手,只拿出手机来,给大曹拨了个电话,说人找到了,让他们不用担心。然后他把车头转了个向。“饿不饿?”他的脸上挂着笑,竟似心情很好,“带你去吃好东西。”
  坐上他的单车后座了,他带着她,开始在这细雨的古城里穿行。
  湿漉漉的石板路在脚下闪着光,这被一串串红灯笼装点得分外迷离的夜色,一时间让钟晓燃有些恍惚。他淋着雨来找她。他冲到面前来,像暗夜里披荆斩棘的王子。他问她饿不饿,他从没有笑得这样温柔。仿佛有一串音符在心里琳琳琅琅滑过,她忽然快乐得想歌唱。
  是真的,有什么不一样了啊。
  听钟晓燃说在等待戚戚下课的那段时间,她是被热情的纳西族人民介绍去听纳西古乐了,以致于连听两场忘了约好的时间,更找不到回去的路时,乐铭风直敲自己的脑袋:“怪我,是我这导游失职,居然没把古乐安排进行程!”
  “你本来就失职,”钟晓燃轻声笑,“应该人手发一份地图,然后写上所有联系电话和地址。这样才不会有人迷路……”
  居然嘲笑他,乐铭风把龙头一歪,故意骑得歪七扭八,听她轻叫了一声,伸手扯住了他的衣服。
  “你喝醉啦?”她在背后小声埋怨。
  这样的话,这样的语气,此刻听起来格外受落,乐铭风笑着,竟觉得浑身都热起来,像要融化在她轻软的声音里。她的手放开了,他故意又歪了一下,期待她会抱住他的腰,可几乎是同时,意识到自己的这个念头,他竟遽然心惊了。
  望见那个歪扭破旧的招牌“XX砂锅饭”,他的胸腔在雨水里慢慢地冷却下来。
  很小的店面,看起来十分古旧,更谈不上装潢,连地面都是黄土,俨然一个农家的堂屋——乐铭风没带她去四方街那些气派的饭店,而是七拐八弯来到了一个完全不起眼的小店。
  钟晓燃跟着他一路进去,在粗木桌边坐下了,有一位笑容可掬的阿婆上来招呼。店里弥漫着浓郁的饭香,一排几个砂锅,正在店堂一角那跳动的明火的灶台上冒着热气。
  “尝尝看,我很喜 欢'炫。书。网'的砂锅饭。”乐铭风说。
  “这么小的店……你居然找得到。”钟晓燃四下张望,轻声说。店里只有他们一桌客人。
  “第一次是爸妈带我来的。”乐铭风拿了碗筷放到她面前,“说那天是他们的恋爱20周年纪念日。”
  钟晓燃一呆,眼光不由得滑到他脸上。
  乐铭风望着木桌上粗糙的纹理,神色平静:“我那会儿才上初中,他们就这么喜 欢'炫。书。网'玩浪漫,好像生怕我不知道什么叫爱情。”他摇摇头,苦笑了一下。两个热腾腾的砂锅端了上来,他谢了阿婆,帮她把盖子揭开,一阵浓香扑鼻而来。
  “还是以前的味道呢。”他笑,朝钟晓燃看一眼,“尝尝看?”
  的确是相当美味,米粒圆润饱满,入口咸鲜香滑,青豆、火腿,还有钟晓燃叫不出名的配料,都埋在米饭中给人惊喜。不过她忍不住想,对他来说最美味的,其实是那些回忆吧?想起有关他父母离婚的那些传闻,她竟莫名的难过起来。见他低头静静地吃着,忽然觉得鼻酸,只想,如果能更近一点就好了。更近一点,就可以去握住他的手,可以让所有暗淡的心事,都有重新被点亮的力量——
  “好吃吗?”他抬头。
  “嗯。”钟晓燃应。想一想,又说,“阿婆的菜谱不知道外不外传?不然倒可以学一学呢。”
  “你想学?”乐铭风看看她,嘴角浮起一丝笑意,“做给谁吃?”
  没想到他这么问,钟晓燃有点发窘。张了张口,几乎要豁出去说“给你”,他却低了头,神色黯然:“抱歉,我只是总忘不了,当时我爸说喜 欢'炫。书。网'这个味道,我妈就说,她学会了做给他吃,做一辈子,只要他别吃腻就好。”
  他转脸,望向窗外黑沉沉的夜:“结果,是她自己没能遵守承诺。”
  炉子上的砂锅饭,许是全焖好了,阿婆便把火关掉了。那种饭香和着炉火的温暖,正在雨声里慢慢地消散。钟晓燃沉默了一会儿。
  “所以你害怕吗?”
  她问出这句话来,乐铭风明显怔了怔,望向她的眼神,带了一种说不出的惊讶。
  害怕爱情不会圆满。害怕它不会被同样地珍惜。害怕它终有一天会变成伤害。所以没办法相信,没办法开始。
  钟晓燃觉得自己有一点颤抖。也许是激动的缘故。她想起新年的那通电话,在雪夜的静谧里,她曾触到他最柔软脆弱的伤口。可那是隔着电话的。这一次,是不是离他更近一些了呢?
  “我记得,小学的时候,我第一次登台唱歌。排练什么都好好的,到候场了,我突然害怕了,大哭着不肯上去。超级丢脸。”她停了停,看见他专注地望着自己,心里慢慢地平静了,记忆便格外的清晰,“后来爸爸就跟我说,其实只要站到了舞台上,就会看见另一个自己。那个勇敢的,不一样的自己。如果还是害怕呢,就闭上眼睛好了。感觉。灯光,音乐,空气里的味道,还有,自己的心跳。”
  她望住他的眼睛,慢慢地说完:“听见自己的心跳,就不会害怕了。”
  心里,仿佛有一簇小小的火光,飞快地闪烁了一下。乐铭风望着她清透如水的眼眸,竟有一瞬失神,想,是这样安静而明亮的眼神,还是她沉缓柔和的声音呢,竟会有这样的魔法,让他的心也安定了,重又感受到那里蕴藏着的无尽的力量。他轻轻咳了一声,笑:“你爸爸是诗人?哲学家?”
  “都不是啊,他就是个妻管严。”钟晓燃抿嘴笑,低头捧住那只小砂锅,“唔,这锅巴好香。”
  乐铭风支着下巴,好一会儿没有出声。钟晓燃埋头专心致志地刨锅巴,半天才注意到他带着笑,目不转睛在看她,脸上便掠过一丝不自在:“看什么啊?”
  “看你刨锅底啊。让我想起——”他顿了顿,“刨坑的土拨鼠。”
  钟晓燃飞两支筷子过来。乐铭风大笑躲开,伸手拿过自己的砂锅:“好吧,我也来刨。”
  好一会儿,两人都不说话,低头猛刨锅巴,整个小店只有勺子和砂锅摩擦的声音。钟晓燃忽然笑起来,伸手指指他,又指指自己,做了个鬼脸:“两只土拨鼠。”
  “嗯,一对贪吃鬼。”乐铭风接,不出意外地看见她脸红了,又掩饰似地低了头,两扇密密的睫毛在灯影里颤了一下,仿佛挠在他的心上。
  是了。他想起那天在丽江初见时,她帮他贴创可贴,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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