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尊分身1-5册-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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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景红道:“我?差那么多!”
那年龄恐差十岁,且冶艳、闷骚神韵及脸像根本不同,甚难叫人取信。
赵佶既已说谎,只能圆谎下去,干笑道:“那是朕以前画的梦中情人,后来便遇上你,想要赏予你!”
鱼景红闻言嗔意始降,媚笑开来,道:“当真?那咱真是相见恨晚了!”抱着赵佶即吻,厮磨说道:“只要皇上喜欢,妾身愿为您做任何服务,其实妾身也非那么自私,只要皇上心中永远有我便可!”
她忽想及皇上后宫佳丽三千人,硬要逼他忠于自己,那岂非等于阉了他?心胸当放开为是。
双双再次拥吻厮磨,忍之不住又梅开二度,缠战得天翻地覆方始休兵。
随后鱼景红艳媚起身,穿妥衣衫,瞧瞧疲累欲困的赵佶,满意窃笑,暗道只要日夜侍候舒服,皇上宠爱自然上身,便深吻一记,飞笑而去。
赵佶见她离去,情欲仍在,猛地翻身拾起美女画像,仍意淫不断,“若再得此女,心满意足矣!”顿觉眼花身软。赶忙翻得床边玉盒,拿出强精大力丸之类补品连服三丸,随又换来宫女替他按摩纾解酸疼,准备今夜再起战场。
赵佶不断想着:能享尽天下美女,妙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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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神女幽情
向晚时分。
华灯初上。
左仆射蔡京之子蔡攸早已打点完毕,亲自前来迎驾。
赵佶穿得一身淡黄绣金龙袍,准备幸临天威,以显龙恩男人气概。
蔡攸却有了意见:“禀皇上,此行乃微服出宫为佳……”
赵佶怔道:“要到外头?”
蔡攸笑得神秘:“佳人难求啊!”
赵佶想想也对,光是以天子威名欺压女子,似乎少了点什么,便自笑道:“来点不一样的也好!”当下唤来太监郝元,换得一件水青锦袍,套在身上,终掩龙袍光芒,如此瞧来变得神秘公子,颇见趣味。
蔡攸赞美几句,这才引人前去。
高俅护卫自是跟在后头,心想今夜总该捞点汤喝,粗浓眉毛跳得两下,爽心而去。
赵佶并非首次出宫,故处之泰然。
幸得那花柳巷只差皇宫一墙之隔,给得众人莫大方便。
皇上出宫,事关重大。金银柳巷附近早布满护卫,为免招摇醒目,皆以暗哨居多。
宋两利已得宠信,他想瞧个结果,自是充当灵神护卫,偷偷潜往芙蓉坊附近,挑得楼台隐密位置,准备一窥究竟皇上买春,是啥名堂?
他守得神神秘秘,认认真真。或而先瞧瞧李师师也好,可惜好戏未上场,没得瞧。
赵佶甚快被引带出宫。
他原以为欲往某名门华府,谁知竟然转得花绿灯红柳巷,且见莺莺燕燕低笑喧哗不断,个个花枝招展相斗艳。
赵佶诧道:“咱要上妓院?”
蔡攸笑道:“青楼名妓,自古留传芳。”
高俅道:“李师师不一样,她是京城第一名女,皇上瞧瞧便是,若不喜欢再做打算。”
赵佶轻浮笑起:“天子逛妓院,呵呵,要是传到大学士张邦昌耳中,可有得受了。”
蔡攸道:“名士风流,自古皆然,管他是谁!何况皇上九五之尊。”
赵佶猛颔首:“走吧!要来的,城墙都挡不住!”
大步一跨,游兴青楼而去。
蔡攸、高俅满心欢喜,随从左右引带。
转过三落小巷,终抵清幽芙蓉坊。
赵佶见得此坊古朴怡雅,且见芙蓉轻探墙头而出,隐露一股灵秀之美,倒和方才浓妆艳俗相异其趣,信心增强许多。怀着希望,被带引而入。
坊主李媚娘原亦汴京名妓,在岁月不饶人下,只好退居幕后,她倒攒了钱,十年前开得此芙蓉坊,凭其经验及苦心经营,尤其照顾手下姑娘及恩客甚是独到,消息渐渐传开,终打响知名度。
半百徐娘风韵犹存,李媚娘除了身躯稍稍发福外,那笑脸迎媚模样仍让人见得舒服。
她早受通知今夜有个王公贵族欲光临,故把花魁李师师给留下。等及夜晚,果然见得贵人到来,见其气势自是尊贵,却也未想及就是当今皇上,冲着蔡攸面子,仍殷切招呼。
赵佶一进门便道:“李师师安在?”四日一瞧,芙蓉厅内空空荡荡,哪像妓院?
李媚娘笑道:“师师正等着官爷了,请跟我来!”话未说完,左院传来琴音,李媚娘笑道:“便是师师弹的‘京华夜月’,官爷请啦。”
一行三人直往左院青池畔雅阁行去。
李师师正抚琴弹奏。素净瓜子脸面柔眉淡扫,一落秀发披肩,瞧不出一丝脂粉味儿。
打从父亲经营染坊失败而后因病身亡,逼得她卖身葬父之后,她已明白自己命运,安分地扮演自己角色。
李媚娘细心栽培,让她学琴学画,念书达礼,这份恩情永难还得。
琴音本带幽怨,但她想及客人来此即欲享乐,故曲调一换,便得欣愉之气。转换无痕,琴艺高超。
赵佶终于踏入芙蓉阁,只见得眼前美人神韵几乎和图画一模一样,柔眉淡扫中隐含着灵动魅人眼神,那似沧桑、似灵秀、似风骚、似挑拨又似纯真得无以捉摸神韵,正是她最迷人之处。
由于难以捉摸,更能吸引好奇男士。
赵佶早透过图画意淫,此时见其真人,已自频频叫好,甚想冲上去拥吻临幸一番,以解情欲。然在众目睽睽下,只能暂且自制。
赵佶哈哈畅笑:“你就是李师师?好!果然名不虚传!”
李师师含笑起身拜礼:“妾身正是,爷们请多多关照。”
赵佶瞧她玲珑身躯,总若魔女般深深散发着诱惑,不自觉挑邪说道:“好个迷人身躯,清秀颜容,不愧汴京第一美女。”
李师师笑道:“过奖了,三位请坐,不知官爷来自何府?”
李媚娘帮着侍候三人入座,随即说道:“蔡爷、高爷亲自陪侍而来总错不了,师儿你得要好好侍候哩。”
李师师当知来此者皆达官贵人,得罪不起,自含笑答礼,应付周到。
李媚娘招待过后已退去。
李师师见得赵佶色玻Р'瞧着自己,淡然一笑,道:“官爷尚未回妾身话呢?”技巧避往琴桌,免得受其轻薄。
赵佶色心稍醒,呃地说道:“朕是……”
蔡攸接口道:“赵公子乃当今重臣,姑娘尽管招待便是。”
情况不明,还是别泄底,免得引来不必要麻烦。
赵佶闻言笑道:“正是在下赵公子,请多多指教。”
李师师亦非未碰过没名没姓者,对方既然不说,她自不强求,淡笑道:“那赵公子要饮酒作乐呢?还是来一段乐曲?”
赵佶笑道:“随你!可来一首‘琵琶行’如何?”
李师师道:“这是古琴,怎弹得琵琶行?”
赵佶笑道:“凑合着弹,难吗?”
李师师锵地拨动琴音,笑道:“虽不难,但琴韵各异,妾身更换琵琶便是。”稍一转身,从彩屏后拿出古朴琵琶,坐定后,弹奏声起。
这琵琶行乃描写唐朝诗人白居易被贬为江州刺史,在江边和友人惜别时,却碰上下嫁老商贾之江州名妓,在船上奏此凄凉乐曲,因而谱出一段凄美故事。
只听得弦音悠动,触人心灵,赵、蔡、高三人已倾心聆听。
那沧凉乐音随着柔指拢拂挑抹捻扫,不断涌出,初为“霓裳”后为“六么”更换演奏,正自表现风尘女子困顿悲情,充满无奈与悲情。
赵佶闻及先前“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情境,自是拍掌叫好,然音调一转,又觉悲怅上心头,实是不忍见尘女悲情,而想拥搂护她,脱其困顿。
三人情绪已随乐音起伏。
终至一声锵止。
现场一片沉静。
众人心绪悠悠荡荡。
还是李师师不忍客人心神沉重过久,淡笑说道:“如何?尚可吧?”
赵佶这才惊醒,登时叫好,鼓掌连连:“好一个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
蔡攸道:“简直出神入化,让人痴迷。”
高俅道:“技艺一流,厉害厉害!”竖起大拇指,江湖味道尽露无遗。
李师师蹲身为礼:“过奖了,来,妾身敬三位一杯如何?”
高俅忽道:“要喝就喝交杯酒。”
蔡攸起哄:“不错,应该的!李姑娘你得赏脸!”
李师师淡笑道:“贵客临门,便交杯了,却不知赵公子愿意么?”
赵佶登时激情道:“一百个愿意,想死朕啦!”拿起酒杯直往美女奔去。一杯自学,一杯交予美女。
李师师原少喝此种交杯酒,然偶亦碰上,既是职责便无拒绝之理,于是拿起酒杯,含情脉脉勾向男人肩臂。两人几乎身贴身畅饮而尽。
那赵佶首次靠近美女,一股兰香熏得他心乱意迷,且手肘总浅浅淡淡触及对方身子,占得小便宜,更让他想入非非,干脆装得我醉了,欲往美人倒去。李师师欣笑,技巧避开,笑道:“妾身再弹一曲,然后再喝一杯如何?”
赵佶风流媚笑:“好极了!”不再扑人,反坐于琴桌旁。弄笑道:“就此弹吧,这次来曲‘念奴娇’如何?”
李师师本想劝他下桌,然感觉连蔡攸都对他敬畏三分,自来头不小,怕惹得不快,便由他坐去。自个小心些便是。于是坐定,拨动琴弦,乐音再起,撩拨人心。赵佶聆听极兴处,竟然翩翩起舞,高俅、蔡攸为助兴,跟着舞动。
霎时仙乐飘飘处处闻,翩翩夜舞尽欢笑。
好一幅青楼欢宴图。
宋两利原躲在西墙,瞧不得状况,现在闻得欢唱声始知目标,便小心翼翼潜来。
皇上寻欢作乐并不喜欢有人窥瞧,故护卫几乎守在外围,只留几名高手于内院,宋两利身分特殊,并未受到为难,轻易可潜过来。
他正找及双瓦交界隐密处绝佳地区,潜身过去。
里头猝有利刀刺来。
宋两利哎呀想叫。
利刀抵咽喉。
一女子沉喝:“不准出声,否则杀了你!”
宋两利哪敢吭声,急急摆手表明。阴暗中只见得此一身黑衣,年约二十五六,长像甜灵,却一脸精明,下唇稍厚,说得话来,洁白牙齿闪闪跳跳,若在平时,自觉亲切,但此时那牙齿好似会啃人肉。
那女子冷喝:“你是谁?”
宋两利道:“神霄小神童……”
“是你?……”那女子想笑:“这么小就敢四处诈骗!宰了你!”利刀作势欲刺。
宋两利急道:“我真的懂得法术!”
那女子冷道:“耍来我瞧瞧!”
宋两利闭上眼睛想感应对方脑门,如此之近,自易感应,立即说道:“你想收拾我!”
那女子斥道:“废话!利刀抵你咽喉,不收拾你收拾谁!”
宋两利诧想也对,道:“我猜你名字……”
此话一出,对方可能会想及自己姓名,自可感应出来。
那女子喝道:“猜啊!”果然暗念自己名字,“不相信你知我祖宗八代!”
宋两利立即感应出来,道:“你叫苏小凤!”
那女子诧惊:“你知我底子?”
宋两利笑道:“京城才女,大家皆知。”
苏小凤这才将利刀收回,冷道:“既知我来历,给我好好待在此,敢坏我事,有你好受!”
宋两利连声点头,龟缩一处,道:“我还是避开,免得妨碍你工作。”
苏小凤冷道:“免了吧,你一走,找人过来,我还能办事吗?老实给我待在此。”
宋两利乖乖不敢动。
苏小凤则左手举刀押在对方腰际,右手拿着碳笔,不停在纪录芙蓉阁发生事件。
宋两利但觉好奇,这家伙难道是秘探,专为调查皇上行踪而来?瞧她如此认真,巨细靡遗纪录,应该不假。
然他已受制,只能静观其变。
欢宴闹至二更。
众人皆有醉意。
但李师师仍保有灵台一点清明。
赵佶早被李师师所迷越夜越想一亲芳泽,闹至后来,他已肆无禁忌,急欲拥搂美女而后始甘心。
李师师自是逃窜,东躲西闪,且频频劝酒,只要对方醉倒,一切自可摆平,应付得甚是辛苦。
她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