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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西城祭-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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嫣然突然被西原一审问,没好气的摔开他的手,道:你这人奇怪,我什么时候捉弄过他们了啊,他们自己要走的嘛。本来就没什么本事,跑我们西城门混吃混喝的。好意思说,哼。走了才好,一个都不留的,省得干净。

西原白了她一眼:不要偏离话题,说你想对三公子咋的。这回你要在胡来我可不饶你啊。

嫣然一笑,第一次过这么清爽的少年,生得面如白玉,五官俊俏,头发飘逸,气度非凡的,把西原哥都给比下去了啊,实在是太帅了,道:哼,我才不会呢,我还得好好请教请教他呢。

西原听出话中话来了,指着她的脸,嘿嘿直诡笑。

西城祭 第三卷 谁与我煮酒

第3章 年少不知愁,渺渺绿竹州

二人从“水阁”,路过牡丹阁,忽听一阵玄音飘入耳中,琴音婀娜飘渺,让人仿佛在仙境神游,流连忘返。西原不由感叹道:

三月春光无限好,谁家瑶台醉琴萧。

一身红装惹人爱,痴笑别离终离骚。

嫣然听不懂什么乐律,瞪着西原道:怎么,我们家什么时候又请古琴师傅了?

西原:我没请古琴师傅啊。

二人好奇往牡丹亭望去。牡丹阁百花齐簇,那座独亭安逸的映照在水中央,倒影依稀,亭中微风徐徐。

一女子静坐在牡丹亭中,细指轻挑着琴弦,悠悠而鸣。一阵风吹拂过,浮现出一面绝色的美人脸。一身绿衣在风中轻轻的飘摇着,宛若天女下瑶池。

西原失声道:司徒晓?

嫣然眉头一挑,疑问道:这人谁啊,话说长得漂亮的,也不能胡乱跑我们家来啊。说完拿着剑要往里面冲。西原忙拉住了她,道:你小声点,她可是灵山派少掌门。是前来取他父亲灵位的,爷爷让她先暂住“西城门”。你胡来,得罪了灵山派,那可不是小事。

嫣然才住了脚,撇起嘴道:那也不能没事跑这弹琴影响空气啊。说完不屑的扭头走了。

西原望嫣然走了,又立住了神静听司徒晓弹琴,这琴音中夹杂着一些说不清的忧伤,实在是太美了。他迈步朝阁中走去。

司徒晓的余光早就瞧见了刚才嫣然与西原之间的拉扯,不由嘴角微微一撇,露出了一抹微笑。

西原正如痴如醉的沉浸在音律之间,突然音律停了,他猛然的清醒过来。

司徒晓就站在了自己的面前,他一惊,忙笑道:司徒姑娘,在下冒犯了。只是姑娘琴音实在太美了,一时听得竟入迷了。

司徒晓见西原风度翩翩,气度俊朗,不由微微一笑,道:公子喜欢小女子的琴音?

西原点了点头,司徒晓觉得这家伙风度中还夹杂着几分可爱,倒是难得可贵之处了,想也是闲着,便道:那小女子就在谱几曲,与公子讨教一番了,公子觉得如何?

西原求之不得,随口问了句:讨教不敢,姑娘琴弹得如此绝,还真不知道师承于谁呢?

司徒晓抬头看他,突然一怔,眼神变得有些恍惚,眸子里夹杂着一丝情意与委屈。她淡淡一笑道:公子见笑了,我何得师承于谁呢?只不过从小与掌门一起长大,得过他一点指点而已。掌门也非高人,不过闲时谱了几曲调子而已。

“叶子竟?”西原好奇的脱口而出,他曾经听爷爷说过这个名字,年纪不过与西域哥同大,可司徒晓竟对他如此仰慕,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司徒晓似乎不愿跟别人多谈及叶子竟,低头不语。

西原想起西老爷子说过,明日要带司徒晓去拜祭他父亲灵位的事,还让他去准备呢,他忙起身道:姑娘,那在下就不打扰了。告辞了。

司徒晓微微点了点头,起身相送。

牡丹亭畔,月光有几分凄凄,斑驳的月光下,湖水映照着司徒晓那张精致的美人脸,满亭皆是风月情,此时西原还急着离去,可见真是个不懂风月之人。

司徒晓转身又回到了古琴边,悠悠的挑弦独奏,听她断然吟道;

年少不知愁,渺渺绿竹州。

竹下女子笑,竹间少年游。

漫漫君子道,绿草碧悠悠。

不知君何意,却将我来愁。

那些缠绵的曲调一直飘荡在牡丹亭间,月光照水,波光粼粼的照射着她那张突然忧伤的侧脸,泛着刺眼的光芒,竟不知是月光还是泪光。

夜总是很漫长,西城第一次觉得睡不着觉,心里好象丢了什么东西,闷闷的。不知不觉的路过牡丹亭,忽然听见了湖畔上的琴声,便被引过来了。躺在绿荫深处的草丛里,静静聆听着。未料会在这里看到司徒晓,也不知道这个他在客栈内见过的美丽女子来“西城门”做什么。当初见到她时,只觉得她不过是个美貌倾国的女子而已,今日听她的曲子才知道,原来她竟也有这一腔的忧愁,此愁究竟为谁呢?

西城如痴如醉,忽听弦声停了,他微微的探出头望去。原来司徒晓收拾了东西要走了,见她抱琴望月,一声清叹,便转身离开牡丹亭,留了一江冷月。

西城微叹: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究竟为谁愁?

西城祭 第三卷 谁与我煮酒

第4章 西城门的祭祀

次日清晨,西老爷子立在西家祠堂前,见东西都收拾好了,檀香,铜炉,香油,帘帐一一都齐了,便吩咐西原去请司徒晓。

西原应下了,突然一想,转身又问西老爷子道:爷爷,这次祭祀要不要请西城一起过来啊?

老爷子眯起眼睛想:此此祭祀,连我那几个不孝儿也一起祭拜了,若说不叫城儿过来,他定以为我将他当外人看了。不如将他一起叫来,我还将告诉司徒姑娘一些关于“界“传说和她父亲之死的事情。城儿也长大了,确实也该让他知道一些关于“界”的事情,和他所背负的使命。便点了点头道:也好。

西原应下,一一打发人去做了。

西原便去请了西城。

西城早早的来了,一身白衫,玉带。白帆长靴子干干净净,翩翩俊俏,立在西原与嫣然身边,他抬起头,放眼一望下面,底下白压压的一大片,足足有几千人,皆是一身白衣。低眉垂首,不敢做声。

气势壮观。

西原母亲萧萧,嫣然母亲唐雨落,还有西域的母亲柳三娘皆安静的站在他的对面,三人皆心情低落,仿佛心事重重。

西城低下头,心中对柳三娘愧疚万分,不敢在四处张望。

嫣然一心想在瞧瞧西城,非得站在他旁边。但是也知今日之事是属家族大事,非同儿戏,于是不敢大声喧哗,只是小声问西城道:喂,爷爷怎么也把你请来了啊,难不成你是我们家什么亲戚?

西城无奈的抬头望了她一眼,道:姑娘玩笑了。

几十棵千年老树交错覆盖,绿荫连天覆盖着西家祠堂。阳光透过那树叶的缝隙,象一群跳跃的精灵,斑驳点点的打在白石板铺的地面上。祠堂屋子后又是一片望不到边际的竹林,清新的空气一阵阵从林子中释放出来,陶人心神。

祠堂内很安静,静得只有灯油燃烧噼里啪啦的声音。祠堂外的铜铸大香炉中插满了香,香烟燃尽,散发出一阵阵檀香。透过祠堂外的大香炉,望见摆在祠堂内的灵位。最后几行的灵位赫然的写着:西荆之墓。在过西白之墓。在尾末是西齐之墓。

西老爷子站在祠堂外看着这一切,面色凝重,两行老泪潸然落下。他突然大叹一声,道:8年了啊!此恨何处寻,此仇何处报啊?

众人都不敢做声,只有三位夫人轻微哭泣。西原皱紧眉头,连好动的嫣然都没了声响,把头做得低低的。

西城并不知这是怎么一回事,只是觉得心中有种说不出来的苦闷。

听下有人传了声:司徒姑娘到。

众人收回神色,抬起了头往台阶下望去。

司徒晓轻飘飘的从阶梯上,走上来,一身白衣如雪,长长的头发垂落下来,滑到腰间。发鬓上别着一朵白色的雏菊,白色的帆靴子上锈着一圈银色的菊花。她低着头,一步步走到西城面前。

她轻轻的挽起了裙角,漫漫的跪了下去,腑首就是三拜。每一拜,她都抬头凝望着祠堂一会。

明亮的祠堂内,烛光投照在她晶莹的目光中,光影徐徐。两行清泪漫漫的划过司徒晓倾国的面庞,楚楚动人。

这一场面,所有的人都为之动容,渐渐的听到了有人哭了。

但司徒晓还是忍住了,没有让自己哭出声来。三拜完后,她便提起裙角,起身,流着无声的泪,抬头望着祠堂。

西城望着司徒晓竟如此的伤心,心中竟也浮现了几分的怜痛,不由叹道:红颜自古皆无情,可否真的?

西原心中有一种说不清楚的悲伤,这一种悲痛,他跟司徒晓是一样的,因为他们同样失去了父亲。他便上前一步,在司徒晓耳边轻声劝道:姑娘,故人已去,尸骨已寒,还是不要太过伤心了,请上前给你父亲上几柱香吧。

司徒晓望了西原一眼,抹了一把泪。由西原扶着,渐渐的走上了台阶。

老爷子已经在祠堂内上了香,听他对着灵位喃声道:荆儿,白儿,齐儿。爹看你们来了,这8年内,真不知道你们有没有一直在看着我们?世间的痛苦,莫过于这白发人送黑发人。

西原立在祠堂外,听了西老爷子的话,心中一阵翻江倒海的难过,他忍住悲伤道:爷爷,司徒姑娘来了。

西老爷子才别过了头来,放下手中的那几朱香,道:司徒姑娘来了啊,来,我带你去看看你的父亲。

司徒晓点了点头。

西老爷子引司徒晓绕过西家祖先灵位的正面,走到祠堂副侧,侧面上也摆放着一些灵位。这些灵位姓氏十分杂,一看就知道不是西家的人。

青灯飘渺下,两张灵位赫然立在她面前,一面已经微微褪了色,上面几个行书大字写着:桃花国度,司徒羽之灵位。友人西颠立。

司徒晓双目一睁,顿时挣脱了西原的扶助,扑了上去,不由自主的大哭道:爹,女儿看你来了。这么多年了,你让女儿找得好苦啊。。。。

曾经十几年前,司徒晓还是个小姑娘的时候,爹与娘十分恩爱的居住在北国桃花国度内,过着不问世事的神仙日子。

突然有一天,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父亲离开了桃花国度,而母亲也一恨之下,便带着她离开了桃花国度。

父亲的影子在司徒晓儿时的脑子里,深深的烙成了白色的记忆,空荡荡的。直到8年前的有一天,她突然听母亲说起,父亲死了。于是母亲也离开了她,从此不见了踪影。她的记忆中露出了一张倾国冷艳的脸,是她?白如雪。

司徒晓趴在灵台上,哭得伤心断肠。

西老爷子见她这样子,一边叹气,怕她哭伤了身子,忙上前劝道:司徒姑娘,你别难过了,事已过了8年了,我已去请法师来帮你亡父超度了,等七七四十九天后,你就可以将你父亲灵位接回灵山去了。

司徒晓从袖口中取出手帕,轻轻的抹去眼角的泪,才转身对西老爷子道:谢西老爷子,您这些年来对我父亲的照料,晓儿此时无以回报。此恩,我灵山定将永远铭记在心。

西老爷子微微一叹道:姑娘这话严重了。他突然别过头去,看着立在了司徒羽灵位旁边的那个灵位,心中暗惊:这???难道她来过了?

那灵位和别的灵位不一样,褪了色的朱漆好象被人重新描过,涣然发新。灵位前已经插上了一些已经燃烧尽的香。

那灵位上赫然的写着:张望水之灵位。却无写立位之人。

西原见西老爷子不知所谓何事,又痴住了,忙道:爷爷,时辰已经到了,我们先开始吧!有话等祭祀完了在说吧。

西老爷子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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