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狂妃,冷挑寡情王爷-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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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侧妃!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我在东宫侧殿撞破你的好事……太子爷都不追究了……你却不肯放过我!……你知道今日我试药,你蓄意要害我性命……窦侧妃!你处心积虑害我性命!……你的心好狠,好狠啊……”
木蓝唇色惨白,眼看着眸色涣散快要死了,却积攒着最后的阴毒眸光怒视着窦雅采,牙齿上还有窦雅采手腕上的血迹,最后,她用尽全身的力气,挣扎着爬到上官泰面前,挣扎着攀上床榻,扯着上官泰的衣袖,疼的眼泪落下,虚声不甘道:“太子爷……太子爷……求你替我做主……求你替我报仇……替木蓝报仇啊……杀了……她……替我……杀了……她……”
话未说完,木蓝已经支撑不下去了,扯着上官泰衣袖的手骤然滑落,气若游丝的趴在地上,已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窦雅采敛眉看着木蓝那样子,外间大雪纷飞,从东宫到太医院得经过好几个殿宇,再加上大雪难行,只怕太医赶过来,木蓝也是活不成了,窦雅采神情越发凝重,心乱如麻,如果木蓝死了,她的麻烦就大了!
偏偏她心里明白的很,方才木蓝咬她的时候,面色已现灰败死相,木蓝这个样子,就是神医扁鹊在世也救不回来!
何况是她?
窦雅采正这样想的时候,就见木蓝头一歪,就这么死在众人面前了!
一旁的小允子惊恐的看了木蓝一眼,倏然跪倒在上官泰榻前,大喊道:“太子爷!奴才知道了!木蓝她最后说的那些话啊,这窦侧妃并不是要谋害太子爷!她是要杀木蓝,她要灭口啊!窦侧妃肯定是知道给太子爷试药的是木蓝,她是要毒死木蓝啊!因为木蓝撞破了她跟越太医的歼情,木蓝死的好不值啊!太子爷,您要为木蓝做主啊!”
众人本就被一连串的变故给惊住了,加之木蓝惨死之前咬牙切齿说的那一番话,又哀戚幽怨不甘的要求太子爷替她报仇,再加上小允子在旁边这样一喊,便也都觉得窦侧妃下药谋害太子是很荒谬的事情,但是窦侧妃谋害木蓝却是很顺理成章的事情,这前因后果的事儿谁都不知道,证据确凿,由不得人不信哪!
一时之间,众人投向窦雅采的眸光便有些复杂起来,虽不敢大声说话,但是都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起来,望着窦雅采的眸中有鄙夷有愤恨,看着她的样子,就像是在看腐臭之物,避之不及。
“原来窦侧妃这么黑的心肠啊,还神医呢!我看是表里不一吧!”
“哼,就是!还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真是下/贱淫/荡啊!堂堂瑞王怎么娶了这样的女人!太不要脸了!”
“是啊!太子爷都说放他们一马了,居然还不依不饶的!这外头谁不知道,瑞王戴了绿帽子呢!越太医跟这窦侧妃,都不是好东西!要是在我们家乡,这样的女人就该被浸猪笼给活活淹死!”
“就是!就因为木蓝撞破他们的好事,居然把木蓝杀了灭口!真是太可怕了!”
一时间,殿内众说纷纭,即使那些人声音不大,但是句句都传到了窦雅采耳中,窦雅采没有说话,那些话和那些眼神让她心头波澜迭起,被人误会的感觉很不好,原来知道背后有人说和当着被人说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垂着眼眸,眼皮遮着眸中光芒,眼眶微微有些红,莫须有的罪名强加于身,心头悲愤难抑,她的呼吸渐渐都乱了。
窦雅采只稍稍低垂了半刻眸光,倔强的又昂起了头,眸中澄澈凛冽,清澈见底,她本就没有做错,没有杀人,也与越子耀没有苟且之事,为何要被人如此诋毁?
她如今要做的,不是被千夫所指乱了心神,而是应该尽快找出幕后真凶,还自己一个清白!
抬眸看看那死透了的木蓝,心里桩桩件件的在回顾之前发生的那些事情,心思虽还有些乱,但是有些事情呼之欲出,也算是看透彻了些,原本敛着沉抑的眸子忽而闪过一抹亮光,倏然抬眸望向越子耀。
越子耀跪在她身侧,见她望过来,微微点了点头,带着某种了然,眸光一掠,意有所指的看了小允子一眼,然后便不说话了。
开开侧的过。窦雅采顺着越子耀的目光看过去,盯着小允子看了半晌,倏然恍悟,上次在东宫侧殿的捉歼的事不过是个引子,而这一次木蓝之死,才是幕后之人动了真章的手段!
死的人是近身服侍上官泰的人,那么布局之人就绝不是上官泰,这布局之人的心思也不言而喻了,就是要让窦雅采和越子耀在东宫侧殿被人撞见,安排小允子叫了他们二人进宫,又不知怎么将木蓝引过来,而且这人笃定了上官泰会放过他们,这些事儿都在那人的算计之中,而这一次的试药杀人才是布局之中最为精妙之处。
他们要的,就是窦雅采在太子面前害人性命,那碗药是她开的方子,她抓的药材,都是她经手的,可试药的时候却喝死了人,这本身就是大罪,众目睽睽之下,根本无从辩解,若是要她偿命,都是无可厚非的!
布局之人要的不是上官泰的性命,那人要的是窦雅采因为掩饰丑事而杀人,要让她背负最恶毒的名声,要让她身败名裂!
窦雅采想到这里,不禁打了个寒噤,布局环环相扣没有破绽,且一步步引领她走向深渊,无从防备,防备最虚时给予最致命的打击,人命关天,一下子将她打入万劫不复之地,根本翻不了身!
看着众人厌恶的眼神,窦雅采面沉似水,不发一言,即使心里明白自己是被人陷害的,奈何她一点证据都没有,就算此事疑点重重,口说无凭,上官泰也是不会相信她的……
“太子爷,窦侧妃没有杀人,她——”
“闭嘴!”
上官泰转脸喝止了越子耀的话,阴沉着眸看着窦雅采,冷冷阴笑道,“越太医,你要是再为她求情,再为她说一句话,本太子就连你也一块儿办了!”
“来人!把越太医带下去,先找个地方关起来!”
上官泰扬声一喝,自然有人上前来将越子耀带了出去,转瞬之间,整个寝殿中便只剩下上官泰还有窦雅采两个人了,就连木蓝的尸首也被人清理了。
众人进出之间掀起帘幕,一阵冷风灌进来,窦雅采冷的身子一颤,她不知道等着自己的是什么,原本想着给太子瞧病瞧好了之后,便能脱身,却没想过突然飞来横祸,别说是脱身了,只怕想要保住命都难了,而且,还无辜连累了越子耀……
上官泰从榻上下来,慢慢走到窦雅采面前,居高临下的望着她,抿唇半晌,阴沉着声音道:“现在殿中就你与本太子两个人,你肯与本太子说实话了吗?说,你为何杀人 ?'…3uww'上次那件事,本太子已经不追究了,你怎的还是杀了木蓝,你居然敢当着本太子的面杀了她!你当本太子病了就是死的吗?你以为本太子真的是死人吗?是谁给你的胆子,你将本太子置于何地?!”
窦雅采只觉冷风刺骨,上官泰的话句句阴寒带着杀意,她挺直了脊梁,抬眸直视着上官泰,一字一句慢慢的道:“太子爷真的相信是妾身杀了木蓝吗?妾身没有杀人,木蓝姑娘的死与妾身无关!太子爷大可仔细想想,这件事许多疑点,太子爷怎么就能断定木蓝姑娘是妾身所杀呢?”
“凭什么断定?”
上官泰仿若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冷笑数声,伸手点点自己的脸,微眯双眼道,“本太子眼见为实,耳听为实,还能有假?木蓝是喝了你的药暴毙而亡,你绝脱不了干系!你为之前她撞破你跟越太医的事情而记恨她,然后算出她跟小允子小安子轮换替本太子试药的顺序,于是你就在今天动手,趁机杀了她!木蓝死了,本太子要你偿命!”
上官泰气极,竟抽出宽大床榻边,悬挂在墙上的佩剑持剑刺来,竟真的要杀了窦雅采!
窦雅采站起来,急急站起来往后退去,也顾不得被自己一脚踢到的圆凳,见上官泰举剑要刺,踉跄往后倒去,扶着那圆凳狼狈倒地,忙忍住身上痛楚急声道:“太子爷!我若真要杀木蓝,何必要让她留有最后一口气污蔑我?何不下了毒药让她死个痛快呢?”
窦雅采喊出心头所想,也已用手臂护住头颅,然而预想中的剧痛却没有袭来,她等了半刻,将手从头上拿开,慢慢站起来,见上官泰停在两步之外,拿着长剑阴翳的看着她,半晌,才道:“即使疑点重重,你也证明不了你自己的清白,本太子是绝不会放你出宫的,本太子念你好歹是瑞王侧妃,又救了本太子的性命,你就在东宫里待着吧,哪里都不许去,直到事情查明为止,但若窦侧妃不肯如此的话,这件事情,只怕没有那么容易了结了!”
窦雅采心里明白,上官泰的意思,是将她软/禁在东宫里了,她若是不能证明自己的清白,只怕要出去就很难了……
缓缓点头,她除了屈从答应,别无他法,然而对于如何证明自己的清白,她却是一点头绪也无。
——
无奈屈从后,窦雅采就被小安子带到了东宫厢房里暂住,外头有人守着,她被软/禁起来,见不到任何人,得不到任何人的消息,即使出入,也有上官泰安排的人远远的跟着,但是他们不会阻止窦雅采的行动,只有当她走到超出厢房范围太远的地方,这些小太监才会出面不许窦雅采过去,除了厢房前的一方小小天地,窦雅采基本上是哪里都不能去的。
大雪时落时停,窦雅采立在厢房窗前,看着外头屋檐下那厚实雪地和纷扬而落的雪花,真是觉得被软/禁在东宫里比困在瑞王府里还要难受,就在她憋闷的快要受不了的第三日下午,艾叶被送进东宫来伺候她。
“小姐!”
艾叶带着一身风雪寒意闯进了屋子,门从外边被人关上,艾叶在房中环视一圈,终是在窗边发现了窦雅采的身影,眸带惊喜冲才过来抓住窦雅采的手,半晌讶异道,“小姐的手怎么这样冷?呀,这屋里头怎么也这般冷?”
窦雅采见到艾叶自然高兴,只是想起自个儿的处境,眸中带了丝冷然,反手握了握艾叶的手,水眸里也荡漾着探寻,半挑了眉,不答反问道:“你怎么进来的?”
她是绝没有想到上官泰竟把艾叶也送进来了,软/禁她一个还不够,又搭上了一个……
艾叶见屋中燃着炭炉,又见窦雅采开着窗格,寒风阵阵,难怪屋中这么冷,于是便替她将窗格关上,寻了鎏金手炉在炭炉里加了几块热着的碳,递到窦雅采怀中,才道:“太子爷有话传进府里,说要留小姐在东宫住几日,说是方便诊症,王爷听了也没说什么,只是说让我收拾东西准备进来伺候小姐,过了两天管家便说让我进宫了,于是,我这才进来了。”
又皱了眉,“小姐,太子爷不许任何人见你,也不许小王爷见你,说是要小姐静心研究药理,这究竟是怎么了?”
窦雅采轻抿了唇,抱着手炉在塌边坐下,敛眉沉思,上官泰软/禁她,不许她跟任何人接触,对外的说辞又是这般合情合理,大概只有像艾叶这般亲近的人才能觉察出异样吧?
太子没有将木蓝之死说破,在内心深处,应当还是相信她没有杀人的,也大概是等着她查出真凶,唤她清白,大概自己暗地里,也必是派了人在调查吧?
只是,想到这里,窦雅采眉心微动,她被软/禁,按理说艾叶是不该进来的,也是不可能进来的,也不知夏侯懿设了什么法子,竟把艾叶送进来了,他那么薄情,也会有关心她的时候吗?
想着想着倒是出了神,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