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狂妃,冷挑寡情王爷-第17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艾叶相信夏侯懿不是一天两天了,她从来对夏侯懿都是有信心的,且无条件相信夏侯懿的话。
窦雅采瞧了艾叶一眼,没说话,只抿唇笑了一下,一抬眸,就瞧见正殿在眼前了,便笑道:“闹了一场,还未用晚饭呢,你去弄些吃的来,只怕王爷也没用饭,你多弄些来。”
“嗯,好。”
艾叶答应一声,转头就去了。
窦雅采自个儿进了正殿,见殿中点了灯烛,盈盈烛光倒是照的殿中很是亮堂,那暖黄的灯色让她心头添了几分暖意,她素来不喜熏香,只觉得香料气味太过浓厚了些,所以殿中虽有香炉,却未曾熏香,这会儿闻着殿中清淡药香,只觉得亲切的很,她在外殿坐了半刻,倒是没有等到有人回来,又觉得头上钗环甚重。
当即起身挑帘进了寝殿,到那妆台前坐下,刚伸手摘了头上的一根发钗,放在手中看时,却是那根碧玉七宝玲珑簪,一时思绪万千,想起的却是夏侯懿初回王府的那一日,她在后院杀猪,当时她发髻上就戴着一朵芙蓉花儿,而且当时簪着的发钗,就是这根碧玉七宝玲珑簪。15e9f。
当时她眼见着夏侯懿扑过来想要抱夏侯沅,她一生气,抱起那死猪送到夏侯懿怀中,溅了他一身的雪水,当时只觉得气愤难抑,如今想起来只觉得好笑,她那样嚣张跋扈,他肯定气死了!
手里攥着这根碧玉簪,笑的开怀,眸光一扫,却瞧见镜中自己眉眼含笑的模样,那眉梢眼角的笑意,透着幸福开心的味道,她是什么时候开始,心心念念夏侯懿的时候,有了这样眉开眼笑的高兴呢?
十几岁时无忧无虑虽然开心,可是总有爹娘在耳边唠叨,想要的自由总能不能去追求,其实也未见得就有如此的高兴,那时候几乎一天一个想法,总是有很多稀奇古怪的想法冒出来,爹说她真是古灵精怪的很,总没有一刻安生的时候,说她的那些想法大大的不切合实际,说女子想那么多做什么,就该寻个良人,相伴一生的好,然后,又不无得意的说,就该像他跟娘这样是最好的。
她自小看着爹娘相亲相爱,后来又听了这些话,自然对自己心中的良人也有了些想法,那时情窦初开的心思,在现在看来,真真的又傻又有趣。
六年光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却也占了人生蜉蝣寿命十之有一了,这六年的时光,却到底让她明白了一个道理,这世上的好东西实在多得很,而人心又是贪婪的,却总不能样样都如愿,人总不能什么都想要……
如今虽然哪里都不能去,却有了个聪明伶俐的儿子,更有良人在旁疼宠怜惜,夏侯懿待她,真真是极好的,她瞧着镜中那与六年前相差无几的容貌,可那眉梢眼角,分明多了六年前没有的温柔幸福笑意,难怪人家都说,难得有情郎,有情郎难得,是该好好珍惜的。
自个儿笑了一会儿,将那碧玉簪放入首饰盒中,却一眼瞧见那妆盒闭的好好的,不禁有些纳闷,她记得之前用胭脂红写过字,并未将盒盖掩上的,如今怎么盒盖关上了呢?
心中狐疑,不经意的一抬眸,却瞧见镜中折射的墨画来,心中一动,方才醒来时,艾叶进来就说过,夏侯懿在她睡着的时候进来过,他既然进来,肯定是瞧见了那墨画上的字的,这妆盒好好的又不会自己关上,定是他动过的……
她背对着那些墨画坐着,瞧着镜中的墨画,心有所感,赫然转了身,果然瞧见盈盈烛光之中,那有字的墨画上分明多了一行红字,她忍不住站起来,直接凑过去就看,便见自己那嫣红的一行字边上,果然是他苍劲的字。
——有美人兮,见之难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他也用的是嫣色的胭脂写的,分明就是回她之前的那句话的。
她唇角勾起笑意,思之如狂,哪里就有那么严重了?
方才见他,都没有表现出很思念的样子啊,还那么冷冰冰的跟她说话,还因为她在外头偷听生气了,什么思之如狂,都是哄人的鬼话罢了,谁要相信他啊……
“哼,只会哄人罢了……”
她冷哼一声,心中所想出了口也不知道,只是心念一动,偏偏转身,直接去妆台前拿了妆盒过来,将盒盖打开,用手蘸了好些嫣色的胭脂涂抹在手上,以指代笔,在那话后头添了两个大大的贫嘴。
瞧了半晌,自己倒是笑了起来,却又在后头加了一行字。
——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她眸中含了情意,不自禁轻轻念了出来,如今能想到的诗句,就是这个,星月常相伴,夜色才是美好的。
“可见你对我是无心的了。”16022365
寝殿中冷不丁一声调笑吓了她一大跳,转身望去,原来是夏侯懿挑帘稳步走了进来,眉间似笑非笑的望着她,“月有阴晴圆缺,碰上刮风下雨天,那月亮都隐到乌云后头去了,星星更是不常见,你说,咱们到哪里相皎洁去?何况,星星那么多,月亮只有一个,我怎么知道你是哪一颗星?”
窦雅采有些恼,知道他是故意捣乱,却也不反驳他,笑意里敛了三分情意,水眸里添了几分桀骜,用原本的诗词答他:“月暂晦,星常明,留明待月复,三五共盈盈。”
念完,笑弯了一双眉眼,果然见他敛了面上玩笑之色,眸色渐深,含了情意温柔的看着他,她就知道,他是听的明白的。
夏侯懿缓缓走过来,沉声望着她笑:“换我心,为你心,始知相忆深。”
她假装听不懂,嬉笑起来:“永夜抛人何处去?绝来音。香阁掩,眉敛,月将沉。争忍不相寻?怨孤衾……懿,你当我不知道么?你念这话的意思,是说怨我是个负心人么?”
她故意曲解他的意思,存心逗他。
-----------------
狂求推荐票票啊啊啊啊啊
轻怜蜜爱,独一无二!
轻怜蜜爱,独一无二! 这词分明是闺中弱女子被心上人所负,那词中藏着幽怨,却偏偏怨中有爱,爱怨兼发,心情复杂。
若是把我的心给了你,你用了我的心,你才会知道,我心中对你用情多深了……
这话分明也是情深不悔的,夏侯懿的那句,以心换心,也是从这里来的。
词闺所被把。他微微勾唇,轻声道:“雅儿,你学坏了,你可别装听不懂。”
她弯眉俏皮一笑:“为什么不行?难道就许你贫嘴,不许我装听不懂?”
笑意盈盈的模样让他心驰摇荡,心念才一动,就已经揽她入怀,低头攥住她的红唇,汲取芳泽,半晌才低喘着放开她,瞧着她的模样怦然心动,爱怜道:“我就喜欢你这个样子。”
他一句带着无限情意的话,让她微微红了耳根,窝在他怀里轻轻的笑:“喜欢我哪个样子?”
她想要他说出来,她喜欢听,有时情话动人,就贪心想要更多了。
他却轻挑了眉目,微微一笑:“若要说了,你又说我贫嘴,索性,还是不说了罢。”16022443
窦雅采闻言哼了一声,便知他是在这里堵她的话来着,便挣了他的怀抱,翩然走到状态前,搁了妆盒,兀自开始自己卸了头上的珠钗:“你这人,着实是讨厌的人,你不知道女人是口是心非的吗?非要在这里堵我的嘴,你就算说了,又能如何?可见你就是小气的很!”
夏侯懿立在那里,听了她这话,垂眸浅笑,撩起眼皮时,只觉得盈盈烛光中,她卸了头上的发钗,那三千青丝如瀑布般垂落而下,添了几分缱绻旖旎的温柔,心中一动,温柔说道:“你真好看。”
这极是虔诚喜爱的一句话惹了窦雅采眉间笑意,她眉眼间刚溢出温柔来,夏侯懿便已到了身前,稍稍俯低了身子,热息喷到耳根,他又贴在她耳边一字一句,缓缓道:“有美人兮,见之难忘,一日不见兮,思之若狂。”
他待别人,从来都是吝啬情分的,自从十五岁起遭逢大变,那个无忧无虑的瑞琮就消失不见了,他从那天起背负血海深仇,心中执念一点点渗入骨血,是这个残酷的世界逼迫着他改变的,逼迫着他一点点的开始冰冷无情,为了他心中的那个目的,不惜一切代价,披荆斩棘,也要达成所愿。
琴棋书画诗酒茶,江南山水养出来的男儿都是温润如玉的,气质端方静雅,更别说他是江南富户家中独子,从小研习家学,更是挺拔少年了,众星捧月一般长大的,只有别人先待了他好,他才会待别人好的性子。
温润过头,也可说是凉薄了,只是他小时隐藏的极好,寻常人都以为他是温良的很,其实他眼界极高,一般人还真是入不得他的心思,就连金梁京墨,都是跟了他十多年才让他视为兄弟对待的。
他也从不认为自己是好人,从前也察觉自己性子薄凉,而后遭逢大变,投军为了报仇,就干脆不掩饰自己的凉薄天性了,并且知道自己从此便是在疆场上厮杀的人,最坏的结果,不过是马革裹尸罢了,因此他只要上了战场,就全是不要命的打法,冰冷绝情而又凶残冷酷,不然,也不会在几年的时间里就做了将军,他这是破格提升,是他自己拼命努力的结果啊。
这些年见惯了生死,他心中对什么都很淡漠了,阴谋诡计更是见的多了,战场上厮杀的将军,寡情薄意,冰冷无情,那是必备的,即便心中有那么一丝丝的柔情,也好将它藏在心底最深处,不能为人所知,因为这些会成为将军们最致命的弱点,会被敌人所利用,会影响数万人的生死的。
而夏侯懿却从不担心这些,他心中一无所有,心中没有挂牵,唯一的就是跟在身边的两个好兄弟,他若成,平步青云,自然可为瑞家报仇,为江南数万人平反;若不成,不过是性命一条,就权当是老天不让他报仇,要他下地府去陪他瑞家的人罢了。
却不想,此生还会遇上个窦雅采,待他情深意重,替他生下儿子,秉性坦诚率真,从不阴谋诡计,这在他的生活里实在是太难得了的,这薄情之人一旦动了心,那也是可以情深意重的,他将他心中所剩舞多的柔情蜜意,轻怜蜜爱都给了这女子,却一点也不后悔,反倒是欢喜的很,是她让他知道,总算他还不至于那般薄情寡义,总算是还有了一丝丝的人味儿。
所以,在他心中,窦雅采真真是独一无二的人,在他心中,她比任何人都要重要,他可以不在乎别人如何,偏偏舍不得伤她半分,只想自己满腔柔情都给了她,待别人,还是那个凉薄的瑞王。
这些想法,他自然是不会对窦雅采吐露半分的,实在是也无需说明,若能心意相通,她自然能明白,若不能,将来她总会明白的。
他在她耳边低低吟着这话,那沉沉的声音从耳膜传入,就那般研磨到心底里去了,情话动人,她心中激荡,都舍不得说话破坏了气氛,只是在心中翻来覆去的咀嚼他这句话,那其中多少未尽的情思呢……
忽而心中一动,转了身,与他面对面了,扯着他的大手仰脸望着他:“懿,你知道我今日都做了些什么吗?”
他垂眸一笑:“方才泽园里,你不是都偷听到了么?还故意来问我?不过,即便他不说,我也能猜到你去做了什么,毕竟皇上太后,很信任你的医术,也很期望你能帮他们,而这种时候,你也不会隐忍,更不会袖手旁观的,你有你自己的想法和做法,我能理解的。”
他这样说,已是最大的让步了,是在充分看透了她的性子之后不得不做出的让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