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封喉-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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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广场上的金陵将士眼见将军策马奔出,高声互相呼喊,集结一起,匆匆派别身周满是诧异的寨民,取马追去。
我回过身对伍腾道:“夜鹰便也走了。”不待他回话,转首对伍如道:“替我照顾好‘鹰宝’。”也不解释‘鹰宝’是谁,转身急步寻马蹄声追去。
步出已修葺一新的寨门,眼见一匹黑色骏马奔了过来,目注落日下的大草原,余马都已不见踪迹,我哈哈一笑,大声道:“以后你便不要自己的伴儿跟着我吗?”
眼见骏马已奔至身前,我一步跨上:“你以后便叫‘黑宝’,走罢!”认准金陵方向追了过去。
黑宝当真神骏非凡,不一会便追上众骑,策马赶上飘飞的白色锋头,高喊道:“春水妹妹不要抛下夜鹰独自跑掉嘛!”语出忽见风中高昂媚容下突起的喉结,大骇下转过头去。
“你追上来了应是知道自己错了,奴家也不恼你哩。”春水流低婉的声音清晰传来。
现在听来却再无独特魅力,竟发觉‘她’声音有些不男不女。心中想起那深具知性美的女子,转头直言道:“昨日与你一同观看夜鹰比武的伴儿可是女士?”
春水流目光突转为惊愕,急低下头时容颜已转为落寞,半晌后无声长叹,目光迷离抬起头,恨声道:“我很羡慕她……”
她的叹息应是出自真心,我却半点同情都欠奉,也再无与其说话的兴致。
转头目视已连成线的草原,想起雄鹰寨主表情古怪却不直言,又欲与我结成往年交,原来这个世界的人也有不通透的时候,心下不由对他们好感大减。那些寨民也应都是错认我的喜好取向了,忽忆起那几个年轻女子躲闪的神色,心境一怯,夜鹰再也不敢去雄鹰寨了,鹰宝便在那终老罢!
卷三转折第十七节夜马官?
春水流没有走密林的近路,而是从雄鹰寨东面的草原迂回返还金陵,众骑驰过昨夜遇伏长草地,眼见青烟四起,让人恶心欲吐的焦肉味冲面吹来,地上散列的死尸已不见,堆堆明黄火焰下黑乎乎的一团,应是燃烧很久了。不知是交战哪一方来打扫的战场,收走了自己部族的尸体,把另一方的烧掉,亦或是把血肉搁连不分的两方将士尸体胡乱堆在一处燃成灰烬。
蓄意伤害过春水流后,心里慢慢后悔起来,夜鹰一个军队的新丁刻意去招惹将军,恐怕下场不会如何好,况且依附的是待我不诚的太子爷,也不知今后能否指望得上,思虑后压下心中不适,转头道:“今早大战,夜鹰丢人地晕了过去,清醒过来时已是大胜后的傍晚,没有见到春将军大败黑熊精的英姿,心中甚是遗憾!”
春水流已把云鬓解开,长法束在身后,偶有发丝荡过劲风中扬起的脸庞,容颜娇美,眉宇间又尽显英气。我心中虽知‘她’其实是他,却仍不得不承认春水流长得相当好看,也非常诱惑人,身旁‘玉人’让我生出的感觉古怪致极,暗道若夜鹰长久与其相处下去,性格恐会怕错乱至疯掉。
春水流显是受这样的打击多次了,眼睛里泪光致致,但那应是被冷风吹拂所致,神情又恢复到妩媚自得的样儿,自顾道:“雄鹰寨有寨民十五万人,本不是那么容易被两万黑熊精攻下来的。春水带五千轻骑来援,此役过后还剩不到千人,雄鹰寨则损失将近三千人。”
我见‘她’言辞简洁,又无夜鹰的虚伪客套,况且此次记下首功应是她,却不居功自傲,我心中佩服,由衷道:“援军比守军伤亡多,显是春将军勇猛异常,帅军冲锋在前……女中豪……这个不愧为王上的坐下大将!”
心头暗恨自己总是自觉不自觉的把春水流当成女性,忽想起若不是刚突见‘喉结’,自己或许仍被诱惑在艳色里,不由立刻惊出身冷汗。
春水流清冷地笑笑,淡淡道:“那又有何用?”平静语气里似含有深切的恨意,不知是不是在怪苍天把‘她’生做男儿身?
这回换做春水流没了谈话的兴致,我多方言语试探、恭维下,‘她’只是清淡地回应几句,我心中越来越奇怪自己如此讨好所是为何,便也住口不言。
纵马急驰至车马蜂拥的南门,暗叹神州比武大会转眼便到了,不知道在燕京的几个仇家会不会来金陵凑热闹兼来寻夜鹰的晦气,我在金陵做官应是早就传开的‘秘密’。
众骑缓驰到中心传送阵广场,春水流吩咐手下自去东城军营,便策马奔向金陵衙署,我是初次当官也不知如何述职,更不知道去哪里报道,便在春水流后面跟随到衙署门口。
在漆红大门前下马进入时却费了番口舌,我官服已不在身,怀里只有中军刺,包括太子爷给的令牌和其他细软全应被春水流这位大姐收了起来,我吐沫横飞地向卫兵解释半天,却仍不被放行,春水流也不先走,在一旁笑吟吟地看着。
无奈中忽见春水流坐骑上搭个白布包袱,想来那包裹之物应是从夜鹰身上扒下来的物件。我惟有堆起笑容,对她道:“春水妹妹,你知道夜鹰怀里的令牌在哪里吗?”
春水流‘赞赏’地看我一眼,纤手提马背上的包袱,眯着媚眼走过来。
此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至:“哎呦,这不是夜军卫吗,怎么穿了身麻衣?”随着声音方向转头,眼见留着小胡子的韩厚从署门走出。
春水流顿住脚步,恨恨回道:“这不是全城闻名的‘哼哈二将’嘛!怎么今儿孤单单一个人来,那个会泡茶的何方终回家种茶去了吗?”
韩厚几步距离却抽空抛来个苦笑,对春水流长揖一礼道:“小吏见过春将军,何方被风大人调去忙比武大会的事了。”
我心知春水流是恼韩厚搅了她要挟夜鹰的好事,义不容辞道:“韩兄快过来帮帮忙,夜鹰费尽了口舌这两个门神也不让进。”
“哼!”的一声后,随即传来一个沉重地跺地声,眼见春水流骄傲昂起头,反身跨马驰入衙署大门。我眼见她离去心下苦思:如何才能把夜鹰的令牌要回来,银子没有可以凭令牌支取,可令牌没有总不能向太子爷再要一块吧。
韩厚把我领进大门,得知我不熟悉行署的布局,便又抛下自己的工作当起了向导,引我走向军衙。
我不敢学春水流打马急奔,把‘黑宝’留在小广场旁的马棚,听身旁的韩厚挥舞着双手,兴奋介绍我应要饿补的官场常识。
金陵衙署连同后面的皇宫形成个前朝后寝的格局,前面是官员办理政务、廷议的地方,金陵王也在前面朝会;后面就是金陵王的居所,若事情紧急偶尔也会在那召集官员议事。
我听得渐渐头痛,原来官职和称呼纷繁复杂,听来听去理不清脉络,便也不去细记。还有就是金陵王亦或燕京王只是中心王城属下的城主,只不过两城的辖地比普通的属国要大许多,也不知哪个‘聪明’的官员先叫出‘王上’,大家有样学样便叫开了,跟着所有官员职位都提了上去,到现在已隐为一个王廷。
我疑问道:“如此说来,城主已是我们世界人做的最大的官了?”
韩厚拉我进了一个有门卫把守的庭院,苦笑道:“可不是嘛,能当到城主已是不错,中心王城的属国中有几个领主野心极大,又很仇视我们世界的人,王上几次封侯请求都因他们搅局被驳了回来。”
这个世界的人怎么会有野心?我脱口道:“那几个领主可是看过日月壶?”
韩厚转过头来,不解地道:“日月壶?那是什么东西?”
我哈哈一笑,随口胡编道:“那是一种酒劲奇大的酒,不用喝,只要用眼一看,便会大发酒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
韩厚停下脚步,怀疑道:“果真有这种酒?”
我伸手再拉起他的步势,笑接道:“连‘风尖’如此妙茶都有,难道不能有此酒嘛!”
韩厚皱眉嘀咕了几句,也没再问。
我很想问问此次黑熊精之乱会否与此有关,却因想到韩厚连‘日月壶’都不知,这等隐秘事问他也是白问。
谈话间行过院落,来到一占地广阔的平房前,房门大开,里面灯火通明,放眼皆是忙碌的身影,韩厚把我带到诉职所在,那官员知道我是夜鹰后目光疑惑地叫来一黑甲兵士,轻语几句,眼见黑甲兵士跑了出去,官员着我等待,并解释说这是行将军的吩咐。此时韩厚便不再陪同等待,告辞而去。
少倾黑甲兵士奔回,带我行出军衙,院落里两列森严的黑甲武士步来把我护在当中行出,我也不多问,任他们把我带进皇宫正门。
进门后一路行来,不由暗呼侥幸,皇宫和它前面衙署套连在一起非常广大,且有护卫层层严密把守,那日若不是参商领路,莫说偷偷探进来,便是让夜鹰放开亮找也找不到金陵王的居处,定会迷路在繁复的道路和廊郭里。
我在行路中四下打量,只见宫院、殿堂无不排列有度,楼阁、园林、亭台散布其间,与繁华的金陵另成一个世界。
皇宫前廷院落都自成体系,严禁肃穆,后宫却像一个大花园,秀丽闲逸,前、后衔接自然,没有一丝突兀之感。
两列黑甲武士把我带至一个叫‘兴和殿’的华丽殿宇前,便停下脚步,示意我进去。我认出此殿便是那日探皇宫见到轮回果的地方,举步踏上长阶,与门官报上名字、官职,门官也不怀疑,唱道:“夜鹰军卫到!”
我似被这声音带回遥远的古代,缓步进入兴和殿,眼见大厅里分立着两伙人,凭打探来的消息,猜到稳立靠门人群中心的中年男子是左相庸仁,靠里的那伙人背对着我,只瞧背影看不出其中是否有另一个权相庞若。
庸仁是我们世界的人,而庞若则是这个世界的人,两人权倾金陵、分廷抗礼。庸仁据说四十许人,生得仙风道骨,俊逸无匹,他女儿也是大大有名,便是我们金陵城美丽的大小姐鹿灵。
人群中身穿白色长衫的庸仁长笑一声,用他清朗的声音道:“原来夜军卫到了,本相早就想见你一面!”说着踏着飘若轻羽的步履走过来,边道:“难怪王上与行将军赞不绝口,本相身居繁华金陵也罕见这等英雄人物!”
庸仁身材高拔秀挺,予人手脚纤长的感觉,长发被道簪挽结在头顶,面目英伟,身行飘逸,配上饱览世情,深静得似大海般的眼睛,倒真是有些仙风道骨的摸样,唯一不协调的是眼眸偶有精光闪现,给人深沉厉害的感觉。
我眼见他比自己还高了少许,且面目虽笑却有压力迫来,又自称‘本相’,应是错不了,连忙迎上谦让道:“庸相夸奖了!”顿了顿,学韩厚的言辞,礼拜道:“小将夜鹰见过左相大人。”
庸仁笑道:“官场上繁文褥节太多,夜军卫不必学得如此客气。”
“风非云大人到!”此时耳听门官唱道。
唱声止庸仁道:“王上在偏厅等你,夜军卫快去吧。”随即从我身旁步过,笑道:“不想连目下金陵最忙的风大人都赶来了。”
我心下对是否回身拜见风非云犹豫片刻,心中对官场游戏规则不甚了了,不知这样走掉是否失礼,微顿下便听到风非云对庸仁的回言,便不再多想,认准偏厅方向,目不斜视地走过去。
进后便见行无踪看过来满带笑意的目光,随即看见金陵王正目注房中间的沙盘,原来这便是今夜众官聚首的原因。
柔情抬头欣然道:“夜军卫坚毅果敢,又不拘成法,果有大将之才!”
我听后心中叫苦,凭这一句话夜鹰便知金陵王已清楚关于雄鹰寨之围的全部消息,坚毅果敢便是说夜鹰在黑